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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拧了地球一颗螺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老舅的火把

    然而幸运女神并没有抛弃他,她觉得可能对苏瀣有所愧疚,算是给他的一点补偿。就在这时,高二13班的教室门内部传来了门锁拧动的声音,木门轻轻开启了一道缝隙。

    还来得及!14班班主任的左脚刚刚跨到走廊,还没落下。只要赶在14班班主任认出他之前,语文老师钱中华从教室里走出,背对着他,那一切就还都有的救!

    苏瀣在脑子设想




第30章 谈虎色变
    苏瀣没有转过身去,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同样他的同学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们一个个的都被提醒过了,不能在学校里讨论那件事。

    可学生天生就是用来和老师作对的,哪会这么听话。明面上或许会有所收殓,可暗地里的事谁知道呢,说不定一到下课就窃窃私语,群都建起好几个了。

    现在正主出现了,纵有千百种疑惑。但在不知道苏瀣的态度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要是这家伙一个心情不好,将自己告发了,那可没好果子吃了。

    双方就在这样的默契下什么话也没说,路过他们班级的同学都觉得奇怪,都下课了13班怎么一个个的跟个木头人似的。

    苏瀣低下头,在全班人的目送中。默默地走到自己座位,将头深深埋下。教室里恢复了之前的喧闹,仿佛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

    过了一会儿,苏瀣听到有人在耳畔叫他,听声音是“左护法”唐宋杰,这人的座位跟苏瀣隔着一个太平洋,两人很少说话。

    苏瀣觉得奇怪,但也没考虑太多,头没抬起来,态度也不算好:“干嘛,有事吗”

    “那个,那个…”唐宋杰语气里有些为难的意味。

    这个唐宋杰平时挺活跃的,说话也蛮强势的,不然也不会成为“护法”了。怎么今天跟个娘们似的半天支吾不出来个所以然来,苏瀣气不打一处来:“有话快说!”

    “那个…你能起来一下吗”

    “不起不起,死都不起!”

    一上来就想要自己的命,够可以的啊,这帮兔崽子是不是个个的都要看老子笑话。老子都没脸见你们了,只想安安生生地过完这最后几天,容易么我,苏瀣想道。

    “可你坐在了我的位子上了。”

    “什么玩意”

    苏瀣不自觉抬头,疑惑地看向他,这才发现桌上和抽屉上都是书,苏瀣的书包还没打开,这些书显然不是他苏瀣的。

    “那我的位子在哪”

    唐宋杰努了努嘴,苏瀣升起不祥的预感,讲台左边有个位子空了出来,正是“左护法”的坐席。

    苏瀣升了,从“五散人”晋升为“世明左护法”了,但他一点都不开心。因为这“护法”的位子不好坐。

    坐上这个位子的人,想低调也不行了。任何细小的动作都会被全班同学还有上面的老师获悉。

    各行各业有各行各业的学问,什么摸金倒斗寻龙点穴,利滚利九出十三归啊,专业词汇外行人听了那是一头雾水。

    学校是江湖的雏形,所以里面也有些道道儿。就拿教室座位布局来说吧,高二13班七排五纵,加上讲台两边各一个,统共37个座位。

    从上往下数,讲台位置是永远不会变的,不动如山。

    一二两排学霸区,文臣武将,分庭抗礼。

    三四五排普通区,平民百姓,吃瓜群众。

    六七两排学渣区,不服管教,恶难刁民。

    而最厉害最特殊的当属左右护法,被列为国师宰相般的存在,定乾坤,锁阴阳,威风八面啊。

    可苏瀣毛威风没有感觉到,他是如坐针毡,怎么来怎么别扭。本以为能凭借低调混过这几天日子,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

    他身后一有笑声簌簌声,苏瀣就以为是在笑话他,恨不得把头伸进抽屉里面去。而他只要一把头低下,老师就点他名敲他桌子。

    前有狼后有虎,苏瀣千算万算是没有算到这种情况啊,只能在心里怒吼道着,周世明啊周世明,口蜜腹剑,算你狠!

    放学后半小时,苏瀣还坐着没离开,一直等到了天黑才肯离开。走的也不是正门,而是昨晚做贼摸索出来的新路。

    他两脚泥泞地取回头盔,把传达室地板踩脏了,惹得保安大爷不咋高兴,面沉如水地看着他。好像是在说:我看在周老师的面上才让你把东西搁这,你倒好,给我刚拖的地弄脏



第31章 算命先生
    苏瀣一再追问,施施说出了原由。苏瀣很郁闷,他的光荣事迹被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但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就传歪了。

    晚饭过后,苏瀣上微博搜了关于浔中的事情,只搜到一些宣传片。他记得当时拍照摄像的人虽然不多,可保守估计还是能有十来人。

    难道学校真的扼制住了势头,还是根本就没人发到微博论坛呢苏瀣根本不相信能完全地堵住众人的口,他又继续搜索“吃草”,“喝羊奶”等关键词。

    苏瀣觉得自己在干一件很恶臭的事,当事人去搜自己的丑事,这种感觉说不明道不白。

    很快出现了结果,有好多条微博都是关于他那破事的,而且版本还不一样。苏瀣黑着脸看完了,感觉像读了一本奇闻异录。

    再往下翻,有一条日期最早的微博,是事发后不久发的,视频图片都有。

    视角是俯视的,画面很是模糊,拍摄者似乎离得很远,手机像素也不是太高。只看到人和羊紧挨在一起,人做的大致动作。光看视频很难分辨出在干什么。

    这条微博已经有一定的转发评论,但已经过了有两天了,热度还是没上去。热度没上去,对苏瀣来说是件好事,可他就是开心不起来。

    因为视频图片对苏瀣没造成多大影响,但那配文真的让他极其不舒服,像一根根尖刺扎进了他的眼睛里:学校孤儿,无父无母,认羊作母,喝母羊奶。

    他点击了发微博那个家伙的主页,头像是空白的,昵称也是注册时默认的那种,只发了一条微博,看来是个马甲号。

    苏瀣想着自己在学校里也没跟谁有深仇大恨的样子啊,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

    其实是有,但苏瀣他不愿意想起……到最后他就不再去想,为了这种人坏了自己心情实在不值。

    他跟着施施一块看电视,两人一起看了电影《疯狂的自行车》,全程两个人在沙发上笑得前倾后仰,破事早就抛之脑后了。

    周世明发来了消息,是关于他的处分的。校方同意延缓对他的处分下达,其他的没有说。周世明让他不要胡思乱想,专心复习应对考试。

    周世明为他争取了个缓刑,不管怎么说也得感谢报答人家。苏瀣头一回在家翻开了课本。还有七个晚上加一整天元旦的自由时间,时间紧迫,得赶紧复习了。

    转眼过了好几天,今天施施不用去上学,开始了她的元旦小长假。今年的元旦假期是31号,1号,2号三天。苏瀣学校因为提前放假的事,只有1号休息。

    早上他戴着个头盔出门了,施施则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粥还在锅里保着温,不过已经黏稠黏稠了,她就着咸鸭蛋美滋滋地灌了一碗半。

    这几天她终于发现了自家的圣诞树变了形,树杆子变得方方正正,树杈子也没有以前好看了,有被修剪过的痕迹。

    只能联想到是苏瀣干的,那个早上苏瀣被她念叨了好一会儿。但苏瀣死不承认,她又想到这两天苏瀣除了做饭都在学习的认真状态,就及时止住了嘴巴。

    拉开窗帘,阳光温顺的像只幼狮,暖暖地照射了进来。光柱里满是可见的小灰尘,施施见着捂住了口鼻。

    她又注意到脏脏的地,存了好几天没洗的衣服,摇了摇小脑袋。她决定了,趁着今天休息帮苏瀣做一次家务,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她找出了她的粉色猪猪小口罩,用邻居家丢掉的废旧报纸做了一顶帽子,戴上后开始了今天的征程。

    时隔数日,柳圣庸又来到这个老街区,还是那身算命先生的袍子。只不过里面多套了一件农家手制丝棉袄,瘦弱的体型一下子就显得不那么瘦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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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打发
    柳圣庸抻了抻袖子,象征性地掸掸身上的灰尘,尽显高人做派,他是不会算命,可他会忽悠啊!

    老汉听到这话,乐得脸上五官都挤在了一块。先是手舞足蹈,后面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只好拜得更加地用力了。

    柳圣庸真的很想给他来上一脚,直接揣河里去。不过他仔细想想,要是真踹上去,也是麻烦事一桩,倒不如现在搞定他来得省事。

    这样想来柳圣庸就有了一丝耐心,但心中还是有点疙瘩除不去:“你算什么东西”

    那老汉愣了一下,随即知道是自己会错意了,忙不敢怠慢:“哎,大师,算姻缘,算姻缘。”

    “儿子还是女儿,生辰八字给我,”柳圣庸摊出右手,原本闭起来的两只三角眼睁开了一只。

    看那老汉的年纪,儿子或者女儿最少都30多岁了吧,30多岁了还没对象,的确是能让人急疯。

    那老汉搓了搓手,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了很多次的纸,纸张泛黄且折痕处微微破损,老汉用舌头啖湿食指,将纸小心地摊开,递到柳圣庸的手中。

    柳圣庸脸色就没好过,看向纸上的内容。他是阵师,精通风水,而精通风水的人通常也会兼具卜卦看相之能,生辰八字什么的,都是小菜一碟。

    但柳圣庸确实是个奇葩,他对看人面相命理这块一窍不通,也就仅限看懂生辰八字了。如果要追究其原因,还得要提到他那位师傅。

    柳圣庸从小就跟着他那老头子师傅走山闯水,游历神州。

    9岁就能把《青囊经》背得滚瓜烂熟,他兴奋地去找老头子要背给他听,却被老头子用烟杆敲了脑袋,说他死记硬背顶个鸟用,得融通会意。

    日子过了些年,柳圣庸自觉风水学的差不多了,就摸起一本《玉管照神局》看了起来,可还没到翻第二页,心里面产生的问题就存不下了。

    他屁颠屁颠地去找那老头子解惑,可谁知那老头子吃了观音土嗝屁在山神庙了,什么话也没交代,只给他留下了半块馒头。

    那个年头不少地方闹饥荒,一个人养活自己就很难了,饿死个人跟田里爬的老鼠一样普遍。谁要是有钱早去换粮食了,还看什么风水。富人家倒是不缺钱,可哪里会理一个浑身破烂的疯老头子啊。

    一个糟老头子背着篓破书,领着个半大孩子,有了这顿没了下顿的。当时小圣庸数次问过老头子为什么不把书卖了,反正老头子早已烂熟于心了。可老头子始终摇头,说老祖宗的东西卖不得,不能卖啊。

    老头子的书不说是什么孤本珍品,好歹是祖上传下来的,倒也值几个钱。老头子死后,柳圣庸因为年纪小,身体也差,自己没法养活自己。只得时不时卖掉一两本书,勉强过着吃一顿饿两顿的生活。

    他先卖自己会背的,再卖自己读熟的,最后卖自己没看过的,边背边卖。就这样过了几个月,背的赶不上卖的快,终于手里只剩下一本《玉管照神局》了。

    那天他嚼着干馒头,手里卷着《玉管照神局》,坐在山神庙的石阶上哭,眼泪是哗啦啦地往下掉。吃完这块馒头,就得把最后一本卖了去。

    几个月来,他从未将这本书翻到第二页过。这上面的文字对他而言好像蒙上了一层纱,突然变得模糊陌生起来,他能认得,却怎么也串联不起来了。

    到了下午还是晚上的时候,具体时间柳圣庸记不清了。有个过路人的叫醒了他,给了他一张饼,说了句《玉管照神局



第33章 改赏
    太阳似暖炉一样高高挂起天空,给冬日里出没的动物以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温暖。

    假扮成圣诞树的阵眼,静静立在二楼天台上,上面缠绕的小灯在白天不亮,估计是这家人为了省电白天关闭了电源。柳圣庸远远望去,觉察到了一丝不妥,但又看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妥。

    他想起自个儿还没吃中饭,恰巧眼前又有个早点铺子,就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桌子摆在店铺外面,阵眼就在这铺子上面,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树顶的那颗塑料星星随风摇晃。

    “都卖光了,只有拌面了,”张婶手机上放着警匪电视剧,忍不住抬头多看了几眼这个穿着古怪的男人。

    “拌面就可以,多放点葱花,”柳圣庸自己拿了个小碟子装了点辣萝卜干先脆了两口。

    对于吃而言柳圣庸要求不高,吃嘛嘛香,吃啥都满足。这点优秀的品质要归功于他小时候挨饿挨习惯了,有的吃已经很不错了。

    面条从铝锅里捞起,冒着腾腾热气。熟油浇在盖满葱花的面上,发出滋滋声响,油香就着葱花香一起,飘香四溢,那味道别提了。

    柳圣庸口内生津,忙放了一大勺辣椒酱,滋了些醋,用筷子搅拌均匀后嗦了起来。

    这里的醋是放进一个矿泉水瓶子里的,瓶盖开了个小口,用的时候只要倒过来挤压瓶身,里面的醋就滋出来了,非常好用,柳圣庸很中意这个设计。

    施施拨开黏在额头上的一缕头发,她的报纸帽子延都被汗水浸湿了。额头上黑乎乎的,可能是自己不小心抹的,又或者是报纸的油墨褪了色。

    清理出满满两大袋子垃圾,她摘下闷热的口罩,准备分两次带到楼下去。她双手侧提着一个垃圾袋,小心地下楼梯,去到附近电线杆旁边的垃圾箱扔掉。

    回家时她被一阵香味吸引了,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是张婶家的拌面香,施施记得这个味道,而且这次的葱花还特别多!

    柳圣庸嗦完第三口时,抬头看见对面走过来了个小姑娘,在他的桌子坐了下来,之后就坐着不动了。小姑娘戴着奇怪的帽子,也没有点任何东西,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不,应该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的面看。

    柳圣庸下意识用左手掩住盘子,做出一副护食的样子。随即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用手背推了推牙签罐子。

    “我就闻闻不吃你的,”施施眉开眼笑,没有拆穿他。不过才说了一句话就被张婶拉到一旁,张婶在她耳边悄悄说着什么,眼光时不时瞟向柳圣庸这里。

    柳圣庸不以为意,继续吃面。施施制止了张婶要给她煮面的行为,她想起来苏瀣不喜欢她这样。小跑着回了家,家里还有一袋垃圾要倒呢。

    第二袋垃圾比第一袋重,中途出现了意外,垃圾袋在天台上破了,撒了一地。

    耽误了一些功夫,施施再次下楼,看到那个奇怪的老头还在那吃面,而且碗里的面比刚才还多了。

    “你会变戏法吗,”施施扒在桌角上,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如果会变的话你能给我变出好多零食来吗,我可以让我哥哥给你当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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