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有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东海黄小邪
父:范晔(于任务出单前十个小时被证实,于火灾中亡故)母:林逸仙(失踪,不明去向,无法追踪定位)
附1:目标照片、短视频(内容来自目标人物个人社交软件)
附2:目标目前正在移动中,6小时前位于魁省——圣.索维山滑雪场
附3:疑似有异域追杀者正在追寻目标人物
附4:目标人物通讯设备失联,无法定位
备
3.脑洞少年的推理
魁省蒙利特尔市圣劳伦斯区,一场火灾导致三名住户死亡,八人受伤。
火灾发生后不久,蒙市各新闻媒体、公众平台就发布了这一则消息。相关部门在火灾发生的街区进行清理等后续工作,伤者们被安排在就近的公立医院治疗。
周边邻近的街坊自发来到火灾发生处,或放下一朵鲜花告慰死者,或站在废墟状的大楼前默哀片刻。
也有一些路人从这儿经过时,被吸引过来参与到默哀队伍里。人不多,七七八八地围在楼前,双手抱在胸前祈祷着。
不时,还有教会组织来这儿为亡者颂经。
“太可怜了”
“是啊,文森特下个月就要当爸爸了”
“哦,我的天呐,这真是太令人悲伤了。”
“听说那家华人的孩子不在家,躲过了这场灾难,上帝保佑!”
“哦,是啊,可怜的范,多好的一个人。他太太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人,天呐,那孩子回来了该多么伤心呀!”
“是啊,查尔斯每次见到我就喊玛丽姨妈,多懂事的孩子。唉,这么不幸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他身上。”
“听说了吗范的太太不在火灾里,你们今天有见到她吗”有人问道。
“哦,没有。”
“我也没见到她呢。”
“让我想想,哦,好像昨天就没见到范太太了。”
…………
一群白人大妈站在废墟楼旁的便利店门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她们都生活在这个街区,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都很熟。
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昨天还活生生的人今天就没了,大妈们都有点儿唏嘘。
闲聊间,一个一头白发的老奶奶,疑惑地看向那个问他们有没有见过范太太的白人中年妇女。
“咦,这位太太我怎么从没见过你请问是新搬来的吗”
中年妇女:“是啊,是啊,我是刚搬来的。”
“哦,那么,要不要加入我们教会…”便利店老板——玛丽大妈一脸热忱地问道。
“我不信教。”中年妇女脸色一沉,冷冷地甩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便利店斜对角,一棵高大的马栗树底下,一双眼睛正盯着那个从大妈群里走出来的白人中年妇女。
‘好奇怪的大妈!’
范无疆心底暗想‘哪有人是这样走路的这大妈看上去最多就一米六,年纪也不大,最多四十岁的样子,怎么佝楼成这样’
当那个走路姿势僵硬、上半身前倾到快要呈90度弯折的奇怪大妈,匆匆消失在街角时,范无疆悄悄从马栗树底下走出来,混进了刚好经过的一群教徒中。
靠近便利店时,范无疆自然地走了进去。
大妈们还在热烈讨论着,谁也没注意到他,只有店主玛丽以为来客了,自觉地跟在他身后进了便利店。
走到最里边,范无疆摘下滑雪外套的帽子,露出整个脑袋。
玛丽刚要说话,被他轻轻捂住了嘴。
他摇头示意玛丽不要出声,姨妈很配合地点点头,两人走进便利店的小仓库里。
“查尔斯,哦,我可怜的孩子。”说着,玛丽上前抱住了范无疆。
“玛丽姨妈,我已经知道了,别担心,我没事。在找到妈妈之前,我不会有事的。”
“哦,查尔斯,坚强的孩子,勇敢的孩子…”
大妈是真心疼他,但是范无疆不得不打断:“您这几天有见到过我妈妈吗您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玛丽想了想:“哦,最后一次见到范太太,应该是昨天早上,她当时还跟我打招呼呢。她就跟往常一样,要去河边晨跑。”
“当时我妈妈有什么不同吗”范无疆追问。
“没有啊,她看上去还是那么美。”玛丽大妈不无羡慕地说道。
范无疆想了想,又问道:“那么,我爸爸呢您最后见到我爸爸是什么时候,他和平常有什么不同吗”
玛丽收起艳羡的神情,想了想,很负责任地说:“范先生昨天傍晚来买了些饮料,哦,还买了包烟。真奇怪啊,从没见过范先生买烟。”
范无疆压低眉头,追问:“他跟您说过什么吗”
“哦,查尔斯,玛丽姨妈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范先
4.反查钱家找线索
范无疆会这么想,有他自己的原因和道理。
首先,父亲范晔是个厨子,他们家小餐馆营业时间较长,所以早出晚归是常有的事。但玛丽大妈说了,昨天父亲傍晚来了趟便利店,这就说明昨天父亲很早就打烊回家了。
光这一点,就有点不正常。
其次,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只有跟家人和钱叔有说有笑,平时跟周边邻居也就是打个招呼的交往。
而像昨晚跟玛丽聊天的举动,就更为反常。
另外,范无疆小的时候,父亲范晔就经常跟他玩密码游戏。父子二人之间,有着许多别人不懂的密语交流法。
但这次,父亲却没有用密语,只说了什么‘银行、回国’,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正想着,小仓库门打开,史上最靠谱大妈——玛丽回来了。
范无疆清空登山包,将买回来的物品有序地放进去。
他打开钱包,抽出几张钱正要塞到玛丽手里,被推了回来。
“查尔斯,留着吧。虽然姨妈不知道你要去干什么,但是一定要小心。不过,孩子,有什么事最好还是找警察。”
“知道了,谢谢您,玛丽姨妈。”范无疆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意味。
玛丽打开小仓库的后门,又从货架上抓了袋面包和几块巧克力塞进范无疆手里。
范无疆眨了眨有点湿润的双眼:“再见了,玛丽姨妈,我一定会回来的!”
说罢,他戴上兜帽,迅速离去。
此时,外面幕色落下,蒙特利尔的夜来得很快。
劳伦斯区,圣彼尔街。一幢普通的民宅,此时灯火通明。
范无疆坐在出租车上,在民宅前打了三个来回。确认没有什么可疑人物之后,他选在三幢楼外的街边下车。
早在滑雪场的缆车上,他就把电话卡取出来丢了。用玛丽大妈新买的卡给钱叔打电话,和预想的一样,打不通。
范无疆警惕地边看边走,穿过两条巷子后来到钱叔家楼下。
正好一对老夫妇提着刚从超市采购来的物品,准备打开公寓大门。
范无疆笑容满面走过去:“嗨,爷爷奶奶,很重吧,让我帮你们提吧。我们楼道灯坏了好久,这几天我去滑雪了,也不知道修没修好”
白人老头将手里的购物袋交到一脸诚实的少年手里,笑着说道:“可不是嘛,灯到现在还没修好呢。可真是个乖孩子,谢谢你。”
老夫妇住三楼,这是无电梯的矮层建筑。大门有锁,范无疆没钥匙,如果不能取得老夫妇的信任,他就进不了这幢楼。
好在,他平时就是个观察细致的人,先前就知道钱叔家楼道的灯坏了很久。
将二老送到家后,他蹑手蹑脚谨慎且缓慢地爬上顶层六楼。
从门缝底下观察,钱叔家里应该没有亮灯。范无疆竖着耳朵蹲在原处,等了约有十分钟后,决定行动。
他掀开门前的一块小毯,毯子下有一枚古铜色的钥匙。
钱叔钱通叶家的门一直保持着最老式的样子,这么多年都没有换过。
一切很顺利,门开了。
范无疆像个幽灵般钻进屋内,悄无声息合上门。
他没去开灯,摒着呼吸,小心翼翼地在黑暗里挪动。
经常来钱家走动,就算闭着眼,他也能行走自如。
电话里听到的声音,钱叔当时应该在跟对方博斗,那场面肯定很混乱。
但此时,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亮,他看到客厅里整洁如常。
‘难道说,对方抓走了钱叔后,将屋内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多此一举。要抓人,直接在别的地方不更好居民区人多眼杂还有监控,跟本不适合作案。’
‘所以,这并不是案发现场!’
作出初步判断,范无疆眯着眼又仔细扫视了客厅一圈。
阳台上的窗帘被风撩动,在黑暗里飘扬得像个鬼魅。
他悄悄摸进书房,打开手机,光亮早就调到了最低,仅
5.我不会逃的!
钱通叶和范晔是打小就认识的好兄弟,钱通叶来加国创业发展得不错,就把范晔也喊来了。
两兄弟虽非同胞,但感情是好得没话说。两人平时最喜欢的就是钓鱼,除此之外,钱通叶本人还酷爱捣腾改装车。
所以,他身上有着洗都洗不掉的机油味。
范无疆刚闻到这股熟悉的味道,心里一惊然后一喜,刚打算从暖气壳里钻出来。
大脑里突然浮出一个怪异荒诞的念头。没来由地,他感受到了极度危险的信号!
范无疆一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抱着曲起的双腿,全神贯注听外面的动静。
咕咕咕……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响起。
像鸽子,又像某种蛙类发出的。
咕咕咕……
范无疆知道这声音不是鸽子,也不是什么蛙类,而是那个声音哑沉的男人发出的怪异声响。
脚步声从书房经过,他判断对方应该是去了主卧。
卧室里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不一会儿,脚步声就出了卧室。
一步一步,向书房靠近。
……………
停顿了约五秒,终于,对方走进书房。
没开灯,也没有任何照明,但对方却没有碰撞到任何东西。
要不是对环境极为熟悉,就是有什么夜视仪器一类的。
范无疆紧张地摒气静等,心想千万别有什么高科技装备啊,红外什么的那不是分分钟就发现自己了
开抽屉翻找的声音之后,脚步声围着书桌转了几圈,定住。
咕咕咕……
这样的声音不时响起,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机械感。
脚步声来到墙角边的角落里,像是在翻动那些渔具。
范无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去想自己被发现后的下场。
先前借口忘带钥匙将背包留在老夫妇家里,只随身带了一把瑞士军刀。
算不上什么利器,但他也不会等着任人宰割。
渔具总共就那一堆,没两下就翻完了。但对方并没有立刻离开书房,站在原处,不停发出那怪异、碜人的声音。
范无疆将军刀抓在手里,随时准备抽出刀刃。
咕咕咕……漆黑的夜里,只有这可怖的声响,别无其它。
一分一秒,时间流逝。范无疆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也许几十秒,也许几分钟。
他摒住气息不敢呼吸,当大脑开始缺氧产生轻微耳鸣时,脚步声突地响起。
听声音是在往外走。但他不敢动,他怕这是自己的幻觉,又怕对方去而复返。
直到胸腔快要爆炸时,他才松开捂着自己口鼻的手。久久之后,确认外面没有一点声响,范无疆才从暖气壳里爬了出来。
他跪坐在地上,腿麻却不敢借力,强撑着站起来再次走到书桌旁,稳着力坐到椅子上。
屁股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硬物不对呀,刚才检查过椅子,上面没放着什么东西!
范无疆脑中灵光一闪,站起身,用手摸了摸。
摁亮手机,抽出军刀划破皮椅,摸索着掏出一枚约一元硬币大小的铜牌。
[班克],铜牌上印着两个华文文字。
所以,这是钱叔从国内带过来的!
顾不上思考太多,范无疆把那枚小铜牌放进棉衣内袋里,蹑手蹑脚离开了钱家。去三楼老夫妇家取回登山包后,戴上棉衣兜帽出了公寓大楼。
刚走到大楼转弯处,他又听到了‘咕咕咕’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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