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有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东海黄小邪
他很庆幸自己一路走来,遇到的这么多位贵人,每一个帮助过他的人,他都铭记于心。
然而,今天,在这个很寻常的傍晚,范无疆的一番话挑战了整个巫师界,也挑战了在座各位世家子女的心思。
假设其中有一个人,对他抱有恶意,那么他极大可能会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要不然,就是老爷子带着他亡命天涯。
腾泰山暗自观察着八个世家子女,他不知道小疆昨天一整夜都想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在说出刚才那番话前,还说了些什么。
若真要出手,这八个娃娃,他可以瞬间秒杀。
但是他会吗
怎么可能。他腾泰山一辈子最恨的,就是那些为利益滥杀无辜之人。
就算这八人中,有人把小疆的话捅出去了,他也只会带着小疆跑路,还不至于大开杀戒。
此时此刻,他都已经开始琢磨收拾东西了。
头疼的是,没了老伙计帮忙,后院那偌大的碎片空间,他一个人搬不动啊!
要老命了!
老头会这么想,完全是痛过来的领悟。
人心不可测!当年不正是因为不懂人心,成容才被人害了吗
别说是他和成容,就是遂远征那种身份、地位、阶品的人,不也一样被算计了么。
他没别的本事,当年实力不够,护不住成容。如今凭这一身巅峰境的武侍之能,他就是死,也得护住小疆。
就在老头东想西想、忧心忡忡之时,骆十八突然站起身,一道无形热浪翻滚而出,封住了黑学阁的大门。
“我知道,如果你们谁要走,我一个人拦不住。
但是,今天的事如果漏出去,我骆绎立咒,一定不会放过走漏消息的人。
我和骆骏图不怎么来往,但说到底,他也是我大哥。就算你们搬出家里的长辈,我也会搬出我家老头子来。
不怕直白告诉你们,骆玉笙已经在一年前入了元阶。除了遂家,我们骆家谁都不怕。”
!!!范无疆惊呆了。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一团乱麻。
我是谁我在哪我说了些什么
众人也纷纷站起身,钱多多神情复杂地看了骆绎一眼,拧着眉头扫视其余人,一改往日的吊儿朗当样,凶狠地说道:“别整幺蛾子啊,不然我
82.灵魂出窍
范无疆刚一站起身,就觉得体内有股莫名的力量蓦地爆发,好像要从内将他整个人撕开来。
来不及说半句致歉的话,他痛苦地发出一声低吼,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所有人都惊得愣住,腾泰山嗷嗷叫着扑上去抱起范无疆,探了探鼻息,瞬间,老脸煞白。
骆绎和钱多多离范无疆最近,立马反应过来,迅速俯身过去。
一时间,黑学阁里一阵低呼惊叫声响起。
大家手忙脚乱地把范无疆抬到书桌上平放,钱多多急得冲司离人怒道:“看你把人给吓的!”
腾泰山颤抖着手,按在范无疆胸口上,哆嗦着嘴唇念叨着:“小疆,你别吓爷爷啊,小疆…”
世家子们虽精于世故,但也都只是十几二十来岁的少年人,哪里真的见过人死在自己面前,一下子都慌了神。
骆绎赶紧抬起老爷子的手,给范无疆做起了心肺复苏。钱多多纠结了一秒钟,刚准备上手,没想到司离人比他动作更快地捏住范无疆的鼻子,做起了人工呼吸。
白露和陈一品等人这时候都慌了神,哪里顾得上想别的。
‘热!好热啊!’
朦朦胧胧的,范无疆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流,进入了身体。
随后,他觉得自己飘了起来。
他看到大家正围着书桌,手忙脚乱地做着什么,紧接着又看到了平躺在桌子上的自己。
他有些错愕,但并不惊慌,似乎这样的状态很正常不过。
他静静看着一切,喃喃自语着。
‘我死了吗’
‘不会吧,刚才还好好的不是吗’
‘爷,十八,钱哥…你们看不到我吗哦,看来我真的是死了!怎么会这样!’
范无疆低头看着慌乱的人们,很快就发现了异样。大部分的神话传说中,人死了是有魂体的,但他却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半透明魂体。
他像是一团意识体,或者说意念。没有具体的形态,只是能感知到周遭发生的一切。
突然,他看到,或者说他感知到,司离人身上飘散出橙红色的微粒,正在没入书桌上、自己的身体中。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他就像个旁观者一样,悬浮在上空,看着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
随着那些火红色微粒没入身体后,他感觉到了那股灼热感,又再提高了几分。
他明明不在身体里,却感应到了身体各处,有无数个密小的点,像被火烫过的针扎了一般,非常刺痛又极为通畅。
紧接着,他听到司离人内心的声音:范无疆,你给我醒来,快醒来!
钱多多抓着范无疆的一只手,急得面色通红。
他看到钱多多身上无数浅蓝色的微粒,通过相握的手没入了自己的身体。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舒爽无比的清凉感。像夏日暴晒后泼了一盆冷水一般,通达沁凉。
此时距离范无疆突然晕厥、停止呼吸,已经过去两分钟了。
腾泰山惊慌之下老泪纵横,裴流沙撸起袖子,急忙安慰道:“腾爷,别急。十八,换我来!”
骆绎内心也很紧张,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迅速退到一边,裴流沙接手。
浅黄淡褐色的细小微粒,随着裴流沙接触到范无疆胸口时,汹涌地没入他的身体中。
他听到了钱多多和裴流沙心里的声音。
‘大老爷们怎么能给吓死过去呢小范,赶紧醒了,快醒来啊…’
‘小疆,你不能死,不能死。快醒,快醒,醒啊!’
‘好重!’范无疆觉得自己正在一点一点往下沉,他感到身体变得越来越重。
但这份重量感,很快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分解了。
分解,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帖切的词。
他清淅地感应到那些细小的微粒,被自己身体里不知名的力量拆得更为微小后,融化了。
他感应到身体内的那股力量,似乎正在吞噬着什么,一点一点地将灼热、沁凉与重量感,悉数蚕食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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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连环因果咒
傍晚夕阳渐落,放学时间,巫师学院的学生们像泄洪似地涌出教学楼。
蒋乐、皇甫昇和吴忧三人匆匆往黑学阁赶,一到门口,蒋乐纳闷了,“什么情况!”
刚刚get了新技能的皇甫昇,手指一弹,制造出一股迷你风暴,将黑学阁门口的那层热浪击散。
三人一进到黑学阁里,就看到书桌边所有人都站着。
“聊什么呢吃饭去呗。”蒋乐说道,“会馆那边都安排好了。”
“等一下。”皇甫昇异常兴奋地眨着明亮的双眼,急不可耐地抬起两只手,“看好咯!”
两声响指,两道无形风刃很轻易地就将书桌的两角,削了下来。叭嗒两声,落到地上。
一群人莫名其妙地看着皇甫昇,他挑着眉笑嘻嘻地说:“**不**,帅不帅,是不是很牛逼。”
“沙雕”,钱多多没好气地笑骂了一声。
腾泰山还围着范无疆检查有没有身体异样,见书桌被削了两角,掏出手机熟练地亮出二维码。
皇甫昇脸都黑了。
‘叮’腾泰山看都没看赔了多少钱,又开始摸索起范无疆的后脑勺,刚才也不知道磕没磕着…
“都没人发现我的新技能很帅吗”皇甫昇嘟着嘴不高兴地喃喃道。
“酷炫**炸天”,钱多多无奈地捧场道。他了解小昇,不听到好话,作为沙雕本雕是绝对不肯罢休的。
骆绎摸着被削去书桌两角的削口,发现一点毛边都没有。这就说明,刚才两记风刃有多么锋利。
不仅快准狠,能量控制得也非常好,不然风刃过去不仅能削去木制桌角,一定会在地面上留下痕迹。
“这么快就上手了”
皇甫昇得意地露出一排大白牙,“范范你说的一点没错,原来控制风元素真的不难。
就跟调吉他弦一样,我试了十几次,就找到音准,哦不是,找到力准了。
我还找了两个武侍陪练了会儿呢,你猜怎么样”
“你就别卖弄了,不就是把人低阶二品武侍的钢铁之肤给割开了嘛。”吴忧一副柠檬精附体的样子,酸溜溜地说道。
“不就”皇甫昇提高音量不服道:“走走,你上,给我看看你这‘废土’的本事。”
说着,皇甫昇就去拉吴忧的胳膊,被骆绎出声喝止:“别闹了,都坐下。”
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骆绎说话不算多,但每次一出声,大家还都挺听的。一个个很自然地就座,范无疆跟腾泰山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也坐了下来。
“小疆,你现在没问题吧!”骆绎看向范无疆问道,见范无疆点头,便继续道:“回到刚才的事情上来说。阿乐和小昇,我信的过。
实话实话,大家也别生气。我们四个,你们都是知道的,除了司离人外,其它人都得明确表个态。
今天的事情,今天解决。不立咒,别说是晚饭,今天谁都别想走出黑学阁去。”
范无疆心头一凛,对骆绎投去感激的眼神。
骆十八一直都在刻意疏离父兄,但先前为了保全他,不惜将那两位搬到台面上。
他范无疆何德何能,让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世家贵公子,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裴流沙第一个附议:“反正我的态度很明确,小疆的事就是我的事。十八,你就说吧,立什么咒”
“对,说什么都没立咒管用,十八哥,你挑个咒术,我现在立刻马上立给你看。”陈一品说。
白露应声:“我同意,快点,我都饿了啦。”
“不是,等会儿。发生什么事情了,严重到要立咒”蒋乐一头雾水,“刚刚趁我们不在,你们又说什么了!”
吴忧和皇甫昇两脸懵逼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搞不清楚状况。
废柴四兄弟之间是没有秘密的,这事蒋乐和皇甫昇迟早会知道。
至于吴忧嘛,说实话,骆绎还没觉得这个小胖子能掀起什么风浪。吴家对于八大家族来说,实力差距的不是一星半点。
在骆绎的眼神示意之下,范无疆将刚才差点引发一场‘内讧’的设想说了说。
同样,这三人听完后,琢磨了会儿,热血直往脑门上涌。
蒋乐细细想了想,就反应过来,提议道:“要立那就所有人一起立,咱们也不搞特殊化。
男生立个断子绝孙咒,女生立个丑到没人要咒。”
…………
“大家一起立咒我同意,不过,要不要这么狠啊
84.赛前动员大会
一行十三人,开面包车是不可能的。清一水的顶级跑车,呼啸过市,环绕蜜云区半圈,来到一片连绵辽阔的高乐夫球场。
范无疆这才对这些豪门世家子女,有了很、具、体的印象。
之前不管是谁给他千万千万的转帐,甚至骆十八的金主老爸直接扔了张上亿的卡,他都没有像此时感受的那么真实。
毕竟,在他前18年的人生中,没接触过多少现金。
所以,那些几百上千上亿的钱,对他来说就是手机上跳动的数字。
关键是,到手还没捂热,就全都换成了合剂和金蚕。
而且,金蚕分裂体还被金大胖这个败家儿子吃了个干净。
原来大家说了好多次的会馆,其实就是蒋家开的这个高尔夫球俱乐部的餐厅。
正门两侧,身穿笔挺制服的侍应生,躬身九十度,高声齐喝:“小爷好!”
蒋乐领头,看都没看这些人一眼,带着大家伙往里走,标准的偶像剧霸道总裁公子哥范儿。
餐厅内很有格调,并非土豪金那种富丽堂皇,而是极简的北欧风。不少身穿高尔夫球服和马球服的人,正在一楼用餐。
上到顶层三楼,只有一个巨大的开间,远望是连绵的球场,还有球客趁着最后的落日余晖正在挥杆;
右侧是马场,一匹匹高卢骏马十分精神地在草地上小跑着。
晚餐的规格也是高到吓人,反正范无疆这个留洋土包子是见都没见过。
老爷子乐得见牙不见眼,本来是不喝红酒的人,一听那红酒上万块一瓶,立马跟侍应说:“倒满。”
其它人显然都很习惯这种场所。一对一的帝王级服务,菜不用自己夹,有人给你布到小碟子里,汤也都是分好了送到手边。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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