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娘娘万福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醉雨玲珑
庄璃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是属下思虑不周,差点坏了姑娘的声誉,也差点连累了顾府。”
顾言熙笑笑,道:“我知道庄璃哥哥你不是故意的,你之所以差点做出糊涂事,那也是因为太过于爱重我了,故而这才失了方寸和理智。庄璃哥哥,你相信一句话吗?恶人自有恶人磨。”
庄璃道:“属下并不完全相信这句话,但是姑娘既然说出这句话,那定然是有深意的。”
顾言熙想到了孙月珊和她那位表哥当初的奸情,嘴畔的笑容就越来越深。
她上辈子可是跟姚济庭做过夫妻的人,最了解那个男人内心深处的自卑与自大,若是让他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是被孙月珊利用的棋子,或者是让他晓得自己迎娶进家门的女人原来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恐怕这辈子,姚济庭的日子都不会过的太安逸。
顾言熙神秘的笑着,道:“庄璃哥哥,咱们且等着吧,因为用不了多久,清平侯府里就会发生很精彩的事。”
庄璃意会错顾言熙的意思,说:“姑娘是指三个月后,孙家二姑娘同清平侯府世子大婚的事吗?”
“竟然这么迫不及待,三个月后就要大婚呐,还真是人想倒霉的时候,谁也拦不住。”顾言熙笑道:“就当是那一天吧,到了那一天,姚济庭一定会好好地体会什么叫做从云端跌入地狱。想来,我还真是成全了孙月珊的心愿呢;这个女人最大的执念就是能够体面的嫁到一个高门之中,虽说清平侯府已经是日落西山,可是毕竟还是有侯爵府邸的富贵的,这也算是全了她多年来的心愿。”
就在顾言熙同庄璃说着清平侯府的事情时,宫中太和殿里,封亦辰也接到了姚济庭要同孙府二姑娘大婚的消息。
此时的他正在忙碌的看着手边堆积如山的奏折,一面听着墨影的汇报,一面沉思着:“他也算是费劲了脑汁,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遮掩自己曾经对娇娇做出来的混账事。”
墨影听了这话,抬起头稍稍朝着坐在龙案后的天子看了一眼,道:“姚世子的确是色胆包天,当初在景阳侯府里,居然敢对三姑娘出手,此等鼠辈,不用皇上费心,属下定能将他悄无声息的解决了。”
封亦辰叫住墨影,问:“娇娇那边可有动静?”
重生之娘娘万福 第763章 入狱
第763章 入狱
墨影据实答道:“以三姑娘的人脉消息来看,想必在这个时候也该知道这个消息了;只是看顾府上下一片安然宁静,想必三姑娘是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出手的。”
封亦辰拿着奏折的手微微一顿,侧眸,看向墨影:“这不是娇娇性格,她那般厌恶姚济庭,又怎么可能会放任他舒舒坦坦的当新郎官?”
墨影道:“或许三姑娘是不方便出手吧,皇上,属下真的可以愿意代劳,将这姚世子悄无声息的解决掉。”
封亦辰在思考了片刻,还是坚持着摇了摇头,道:“不行,娇娇至今都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在景阳侯府发生的事情了,既然从一开始就决定瞒着她,那就不能露出马脚让她察觉到。朕的女人可是很聪明的,就算是稍稍露出一点蛛丝马迹,她也能够探明一切。既然娇娇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出手,那我们也装作不知道,忍着不要出手。娇娇的性格我是了解的,她心底虽然和善,但却也嫉恶如仇,姚济庭对她做出如此浪荡的行为,这笔账她是无论如何都会找了他去算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听了皇上这么说,墨影便退了下去,既然连皇上都讲三姑娘或许另有安排,那他只要等着拭目以待便可。
就这样,时间流逝,在封亦辰成功举行了登基大典之后,又在转眼之间,就到了姚济庭同孙月珊大婚的这一天。
这一日,顾言熙心情极好的起了个大早,先后坐着马车到唐府和吕府同唐馨和吕盈盈玩了一天,直到夜色来临,这才从外面精神奕奕的回来。
珞梅看出自家姑娘今日的心情不错,也欢天喜地的陪伴在她的身边,就在这主仆二人相互结伴着刚刚回到芙蓉院坐下歇歇脚的时候,庄璃就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连行礼都来不及,直接便对顾言熙道:“三姑娘,大事不好了,清平侯府发生杀人惨案了。”
“杀人?今日不是清平侯府的姚世子成亲吗?为什么又会发生杀人的事情呢?”珞梅惊讶的捂住了嘴巴,一双睁的大大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惊慌和愕然。
顾言熙倒是平静的很,朝着庄璃问道:“是谁死了?谁又是行凶者?”
庄璃艰难的吞咽着口水,看着神色十分平静的顾言熙,总是觉得这一幕实在是过于怪异:“孙府的二姑娘死了,哦不,现在应该称呼她为清平侯府的世子妃,至于伤她姓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今天的新郎官姚世子。眼下,清平侯府都已经乱套了,好好地喜事竟然在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丧事,京兆尹已经派人去拿了姚世子,清平侯和朱氏在府里百般阻挠、鬼哭狼嚎;前往侯府参加喜宴的诸人也都在这个时候不愿意沾染这种晦气事,离开的离开,看戏的看戏,总之今天这京城上下,谁家也比不上这清平侯府来的热闹。”
说到这里,庄璃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吃惊的看向顾言熙:“姑娘,难道这就是你口中的恶人自有恶人磨?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可是你怎么会知道姚世子会要世子妃的性命?还是说你在这里面,做了什么安排?”
顾言熙笑了:“人家可是堂堂一府世子,我怎么可能将胳膊伸的那般长,连清平侯府的事情都能插得上手?之所以会说出那番话,也不过是因为提前知道了一些情况,试探着稍稍做出一点预测而已。看来,我还真有铁口神断的本事,竟然这么轻松就让我给猜中了。”
庄璃听了顾言熙这么说,总算是安心了不少:“只要姑娘没有插手这件事,那属下也就放心了。姑娘有所不知,属下先才那般问,也是出于关心姑娘。姚世子虽说在京城里算不上多么出彩,可是他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再加上他在大婚之夜亲手杀了自己的世子妃,此举也实在是过于骇人听闻,相信不到明天早上,这京城恐怕就要被这个消息给席卷了。这件事算是丑事,姑娘身份尊贵,不应该被卷进这样的事情当中。”
顾言熙对着庄璃笑了笑,道:“我明白庄璃哥哥是关心我,你放心吧,有关于清平侯府的事,我也会当成一个好奇的看客,静待着接下来事情的发展。”
果然,正如庄璃所言,姚济庭在大婚当夜杀了自己的新娘子的这件事在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如今,清平侯府已经不止是被人议论纷纷,简直是要到了墙倒众人推的地步。
孙月珊的亲生父亲孙大人没想到自己嫁女儿嫁到最后竟然是葬送了自己女儿的年轻生命,这要向来就喜欢钻营的他,一面忍着痛心,一面利用着这个机会,在第二天朝堂上装出一副同失爱女的悲痛神情来,在满朝臣和天子面前狠狠地表演了一把什么叫做悲痛欲绝。
看着哭的整个人恨不能在地上打滚儿的孙大人,这好好地早朝氛围也算是被破坏了,因考虑到他是苦主,封亦辰也没有责怪与他,而是立刻命令京兆尹火速办案,势必要将这无端害人性命的凶手绳之以法。
孙大人这一哭诉,算是给清平侯府一记最大的打击;好好地喜事变成了丧事,这要清平侯再也扛不住,竟然生生撅了过去,再次醒来时竟已中风,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至于那侯爵夫人的朱氏,则是在昨夜儿子被衙役押走之后,整个人都开始变的疯疯癫癫,好好的一门府邸,算是在一夕之间彻底沦落了。
三天后
一辆马车从顾府出发,直奔京兆尹府而去。
那负责守卫在京兆尹官衙大门外的衙役在看清楚是顾府的马车,丝毫不敢怠慢,立刻就快步进大堂禀报,不出片刻功夫,连跑带奔的京兆尹就从里面的府衙跑了出来;坐在马车里的顾言熙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只是递了一面代表身份的金牌给京兆尹,那京兆尹也算是机灵,在知晓顾言熙来此的目的之后,不敢有丝毫的窥探之心,立刻就着手去办她交代的事。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身披银狐披风的顾言熙就由珞梅扶着来到了关押着姚济庭的大牢里。
那负责在前面带路的牢头知晓自己眼下伺候的主子身份矜贵,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一面在前面小心翼翼的掌着灯,一面讨好的说道:“三姑娘若是想要见人犯,只管让小的们将人犯提到您面前便可;这大牢重地,实在是脏污不堪,姑娘身份尊贵,出现在这里真是委屈了。”
顾言熙听着那牢头的话,微微动了动手指,珞梅就明白了:“我家姑娘跟孙府的二姑娘关系颇好,没想到如今她却遭人杀害,姑娘这几天常常以泪洗面,实在是悲痛不已,也十分想不明白,为何这姚世子竟然会这般心狠,连对自己的新婚妻子都能下这般毒手。所以这才想着前来问一问,也好知道孙二姑娘在离世之前,曾经历了什么。姚世子罪孽深重,如今的他也只配待在这阴暗潮湿的监牢里,又有什么资格从这里走出去,待在一间干净的房舍里等着我家姑娘的盘问?”
牢头听了珞梅着话,自然是不疑有他,忙道:“三姑娘重情重义,这孙府的二姑娘能够在生前有这样的挚友,还真是她的福气。两位姑娘放心吧,等会儿你们就放心的盘问这姚世子,属下就待在不远的地方,若是那姚世子敢做出对姑娘不利的行为,属下定不会让其得逞。”
珞梅笑着感谢道:“那就有劳牢头大哥了。”
姚济庭的牢房被安排在最阴仄的角落里,这里没有一点光线能够从外面透进来,只能靠着挂在墙壁上的牛油蜡烛散发出来的薄弱光源看清楚周围。
姚济庭这么大,何曾受过这样的罪。
住在最狭小的监牢里,每天不管是睁开眼还是闭着眼睛周围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与潮湿味;铺在牢房里用来睡觉的稻草是侵湿发霉的,每天送来的饭菜是馊臭的,在这狭小的牢房里,唯一有活力的只剩下躲在阴暗角落处的老鼠和臭虫们,看到那浑身脏污的老鼠时不时的在眼前飞快跑过,姚济庭当真是恨不能自己在这一刻死了才好。
如今这一切对他来讲,堪比一场最煎熬痛苦的噩梦,也只有身上这一件还没有换下的新郎喜服在偶尔的时候提醒着他,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姚济庭以为自己要永远都待在这里承受着各种各样催心般的痛苦,可没想到,在今日他竟然等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看着站在牢门外一身金贵华服,宛若九天仙女般安静的看着自己的顾言熙,坐在草甸上的姚济庭眼瞳下意识的缩了缩,他嗫喏着嘴巴,动了好几下才像是找回自己的声音,“没想到本世子还真是脸面够大,竟然能够惊动未来的皇后娘娘亲自来探望,实在是荣幸至极!荣幸至极啊!”
重生之娘娘万福 第764章 走完这一生一世
第764章 走完这一生一世
珞梅是见过姚济庭的,虽说在来见他之前,她也曾想过这昔日芝兰玉树的世子爷可能会十分狼狈,可是当亲眼见到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因为此时的姚济庭哪里是狼狈能够形容的,分明就是与往日有着天差地别。
若不是那一身新郎官的喜服依然扎眼,真不相信眼前站着的蓬头垢面的男子当真是曾经那个名满京城、风流倜傥的清平侯府世子。
顾言熙看了眼站在身边瞠目结舌的珞梅,示意她退到自己的身后,然后回眸瞅向站在光源下的姚济庭,微微扯着嘴角轻轻地笑着,道:“几日不见,姚世子还真是今时不同往日,这京兆尹大人还真是不近人情呢,就算世子你是个杀人犯,也不能如此待你啊。毕竟你还是清平侯府的世子爷,只要这清平侯府的爵位一日不被天子褫夺,你的身份就还摆在那里。”
“身份?原来今日三姑娘来这大牢脏污之地,是来嘲笑讥讽我的?”姚济庭用一双空洞扭曲的眼神看着顾言熙:“三姑娘,若你真的是这个目的,那你未免也有些太上不得台面了。你可是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这种在人落难之后,冲上来踩上一脚的行为,实在是有失你的风度。不知皇上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后悔自己选了你这样一个女人成为这大梁的女主人。”
顾言熙看着牙尖嘴利的姚济庭,脸上的笑容不变:“看来姚世子的心里还在憋着气呢,不然怎么敢在我面前说这种没轻没重的话。我适不适合当一国之后,是皇上说了算的,是天下百姓来评价的,至于你这个杀人犯死囚,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一朝天子的决定指手画脚?姚世子,你的世子妃当真就让你这般失望吗?失望到在亲手杀了她之后还是不解气,竟然还失态到在我面前胡言乱语起来了?”
对此时的姚济庭来说,孙月珊的存在堪比卡在嗓子眼的一根刺,哪怕是让他想一想都觉得难受无比;而今,孙月珊就这样被顾言熙明晃晃的拿出来提起,这无疑是要姚济庭再次想起大婚当晚,立刻就怒火中烧,朝着顾言熙变了脸色,怒吼道:“你给我闭嘴!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那个贱人,有生之年,我都不要再想起那个贱人。”
“贱人?”顾言熙看着表情扭曲的姚济庭,“有句话叫做逝者已矣,就是说,不管那个人生前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只要她死了,就不要再计较她的过错了,姚世子的身上虽说没有功名,可是这句话想必是听说过的。既是如此,姚世子又何必还在口口声声咒骂着一个已死之人呢?你这么做未免也有些太小气了些,因为不管你如何痛恨那个人,那个人都是跟你拜堂成亲的妻子,面对自己深爱的人,你何必要如此绝情?”
姚济庭睁圆了眼睛怒视着顾言熙:“我都跟你说过了,不要再在本世子面前提起那个贱人,什么深爱的人?什么逝者已矣?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这辈子都没有遇见过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被她欺骗了,我让她玩弄了,这个可恨的女人,从一开始都在利用我、诓骗我,将我耍的团团转。我之所以会有今天这般地步,全部都是拜她所赐;我的一生都要被她毁了,难道我还要感谢她吗?”
顾言熙双臂抱胸,看着激动的抓紧牢门的姚济庭,“她毁了你的一生?这话从何说起?据我所知,这孙府的二姑娘也不过是背着你给你戴了绿帽子而已,难道你就这么在意一个女人在嫁给你之前的贞洁吗?”
姚济庭如遭雷击,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怔怔的盯着顾言熙:“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而站在顾言熙身后的珞梅也是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不敢相信原来这孙府的二姑娘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姚世子给杀死的;想到这里,珞梅就在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当初见那二姑娘就是个不安分的,没想到竟能不要脸到这般地步,在还未嫁人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清白之身,这哪里像是一个官宦家的大家闺秀能够干出来的?如此做派,简直跟那勾栏之中的女子没什么区别了。
顾言熙看着震惊无比的姚济庭,脸上的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想要知道这件事,需要很难吗?难道孙月珊就没有告诉过你,我同她们孙府也是颇有渊源的;当初孙月珊在孙府里颐指气使,将嫡出的姐姐压制的连个说话的权利都没有,我同那孙府的大姑娘关系还算可以,就稍稍的帮了她一把,谁知道在帮忙的过程中,让我无意之间知道孙月珊竟然跟自己的表哥私通,而且这两个人打的十分火热,几乎是难舍难分。后来,听说孙月珊又入了世子爷你的法眼,我还以为世子爷是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是个招蜂引蝶的,可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非我想象中的那般;难道孙月珊没有告诉世子你,她跟她的那位表哥曾经爱的有多么痴缠吗?”
姚济庭整个人都被气的全身颤抖,若不是双手紧紧地抓着牢门,恐怕在这个时候,他真会恼羞成怒到生生气死过去。
不过,他也算是有脑子,很快就明白了顾言熙的来意:“你明知道孙月珊那个女人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你明知道她跟她的表哥纠缠不清,可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了我,然后在我出事之后,又跑到我面前说了这些话。顾三姑娘,你这是来看我的下场的吗?难道我过去当真是对你做过十恶不赦的事,才让你如此嫉恨,让你必须亲眼看见我的凄惨下场,才会觉得心里解恨吗?”
顾言熙对上姚济庭那双满是疑惑求知的眼睛,张了张嘴,差点将答案告知给他,可是,转头又一想,便又将快要脱口而出的答案吞下去,看着他,道:“姚世子是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对我做错了什么,是不是?”
姚济庭死死地盯着她,道:“难道是因为景阳侯府发生的事情吗?那点小事,就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吗?”
顾言熙灿烂的笑着,说:“那点小事的确是不值得我这般大费周章,可是你若是想要知道,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你是如何得罪了我,是如何让我从心底深处厌恶极了你。哦对了,今日来见姚世子,我还给你带来了有关于清平侯府的消息。自你在大婚当晚杀了孙月珊之后,你的母亲就已经疯了,至于你的父亲,则是在晕厥过去之后就中风了。如今,这清平侯府上下也算是树倒猢狲散,竟无一个能站出来当家做主的人。还有那个勾引了你父亲的表妹,她倒算是半个主子,只是她这个当主子的,实在是个心狠无比的人,当初清平侯府还在没出这么大的事情之前,她还算安分,每天规规矩矩的在府中养胎,诚心诚意的巴结你的父亲;可如今,清平侯府已经不行了,她就不愿意将自己的青春耽误在这样一个注定了要破败的府邸,于是,在两天前她遣身边的丫鬟到外面买了一包落胎药,生生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听说那是一个已经成型的男胎,姚世子,你可是差点要有一个亲弟弟了呢。”
姚济庭听着这些话,当着顾言熙的面崩溃到大喊大叫:“顾言熙!顾言熙!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恨我至此!你快回答我!你快回来回答我!”
听着整个大牢都传着姚济庭愤怒悲怆的喊叫声,顾言熙带着珞梅朝着大牢门口走去,任由身后那一道扭曲的身影如何挣扎,都不会再回头看上一眼。
从重生到现在,她终于完成了自己最想要做的事,终于亲眼看着自己最痛恨的仇人落的一个凄惨的下场;有关于她上辈子的意难平,有关于她曾经所受到的伤害,总算是在这个时候被慢慢磨平了。
当顾言熙领着珞梅重新从大牢里走出来,头顶的太阳倾泻而下,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暖洋洋之中。
她眯着眼睛看着头顶湛蓝的苍穹,深深地吸气,生生的感受着重生之后的美好;好像有关于过去的一切,都真的已经过去了,而此时站在这里的她,才是真正重生后的她。
“娇娇……”
就在顾言熙心情不错的盯着头顶大片的苍穹瞧的时候,一声熟悉的呼唤传了过来。
顾言熙忙收回眼神,朝着那道声音搜索过去,果然就看见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封亦辰站在距离她数步之外的地方,在她望向他的时候,对着她展颜笑着。
看着那个同她一样整个人都置身在一片暖意之中的男人,顾言熙不顾这是在外面,松开了珞梅的手就朝着封亦辰飞奔过去,一头扎进他展开的臂弯里,将自己整个人都送入他的怀中:“阿辰,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看着怀里傻乎乎的小姑娘,封亦辰笑的温柔又宠溺,“不是我又是谁?我一时没有将你看住,你就跑到这种危险的地方,诚心是要我为你担心是不是?”
顾言熙将头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穿着龙袍的他,当真是让她又心动,又让她从心底里想要臣服:“你担心我?没事的,我的身边不是有你安排的人保护吗?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封亦辰依然笑的动人至极,拉紧了顾言熙的手,就朝着不远处的马车走过去,二人执手相携,就像是一对恩爱多年的夫妻,看上去相处竟是那般随和轻松。
封亦辰瞅着乖巧的跟随在身边的小姑娘,将自己此次出宫的另一个原因告诉她:“娇娇,钦天监将我们大婚的日子送过来了,就在七夕那一天。我觉得这日子选的极好,既能让人一眼就记住,还有很好的寓意,你觉得呢?”
顾言熙听着那满腔温柔的声音,微微仰起头点头道:“连你都觉得好,那自然是不差的。”
封亦辰满意的听着顾言熙的回答,眼底深处闪烁着满心欢喜的星光,此时的他紧紧的牵着自己最心爱的小姑娘,二人相互扶持依偎的朝着前方走着,好像只要不停下,他们就能走完这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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