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已发出:薄先生请查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理智的猫一一
最后一句话,她意外的发现冉逸仙的语气有些重,重的甚至不像他。
“距离我生产的时候,过了多久了”
余希赶忙问道。
“一个月。”冉逸仙回答。
“那……”
“他没醒。”冉逸仙想都不想就回答道。
他没醒……余希的眼泪再一次决堤,有些脆弱的勾勾嘴角,她轻声道:“我知道了。”
“薄氏,已经被薄凌薇占据了,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要对付薄凌薇,也意味着你要对付薄氏。”
薄浅川的薄氏。
最后这句,冉逸仙没有说出口,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冉逸仙,谢谢你。”
她忽然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说道,“谢谢你总在我最危急的时候帮助我。”
冉逸仙莞尔一笑,正准备说什么,却听见她补充道:“但现在,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
“……”
冉逸仙点点头,督促她记得喝药,又端来了一碗小米粥,这才离开。
余希闭上眼睛,整个人都在微颤着,为什么再睁开眼睛,这个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浅川,我好怕……”
在所有人眼里,她都只是一个死人了。
低低的啜泣声没有逃过门外冉逸仙的耳朵,他看着手机屏幕上,助理发来的信息,忍不住思索。
这个消息,他该告诉余希吗
余希一夜未眠,她想了很多很多,最后却都忍不住落在一个点上——报仇。
这个在无数人的期盼下即将诞生的孩子,竟然就这么没了她难过痛苦的同时,也彻底的恨上了薄凌薇。
的的确确,从每个人各自的角度来看问题,得到的答案大不相同,可无论哪个角度来看,牺牲一条生命
第一百五十五章 精神崩溃,酗酒悔恨
“我不信!安伦,你骗我,你们都骗我是不是!”
刚刚苏醒的喜悦带来的笑意凝固在脸上,薄浅川不可置信的看着安伦,“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的,那个女人——她那么聪明,怎么会让自己有事啊……”
安伦没说话,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薄浅川。
本来还想多瞒几日,谁知道总裁一醒来就问起了夫人,他也没办法,只好实话实说。
冉逸仙的手段高明得很,哪怕亲眼看见那一幕的安伦都以为余希已经死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薄浅川忍不住大喊,却已经相信了——这就是事实。
遇到什么困难都不曾失态的薄浅川破天荒的红了眼圈,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落。
这大概是余希“死”后的第三天。
等薄浅川的情绪稍微平静下来一点,安伦开始描述事情的经过。
“当时我听说夫人在生产,就特意到医院来看望,当时冉逸仙似乎是听到了夫人的叫喊声,疯了一样要冲进手术室,我还让警卫队帮了他的忙——只是手术室的门被砸开的时候,两个护士用担架将夫人抬了出来,身上蒙了一层白布。”
“白布几乎整张都被染成血红色的,抬走后,走廊的地上还都是血迹。”
听着他的话,薄浅川一点一点的收紧了手指。
“然后,医生走了出来,告诉我们孩子因为长时间窒息而死,而夫人则因难产血崩而死。”
是他要求安伦原原本本的说给他听的,可这每一句话都如同扎在他心口上。
“为什么难产”
薄浅川忽然问道,声音中有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这……”
“是不是和我有关系”
安伦没想到薄浅川会这么问,提前没有做好准备,又被薄浅川以一种严厉的目光盯着,没一会儿就交代了实话。
“好像的确有点关系……”
安伦支吾着,“我也不太清楚,但医生说是因为过度疲惫,到生产的时候没有力气……”
“过度疲惫”
“在生产前一个礼拜内,夫人还是在没日没夜的照顾您。据说是因为当初请的护工在您的药物里动了手脚,本来您能一个月醒来,但因为那个药又要多拖上两个月。”
“于是,夫人就不放心让别人照顾您了,连我也不许,只她和冉逸仙两人轮换。”
剩下的,安伦不说,薄浅川也能明白,二十四小时的轮换,哪怕冉逸仙能坚持十四个小时,余希也得每天照顾他十个小时。
包括时刻注意着心电图,为他擦洗身体,喂药之类的,虽然不是多复杂的活计,但对于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来说,也不轻松。
她既然连安伦都放心不下,又怎么可能完全放心冉逸仙恐怕也就只是在小睡一会儿的时候才让冉逸仙代替她一会儿吧。
轻而易举的猜到了真相,薄浅川却更加痛苦了。
原来,都是因为他,才导致余希难产而亡……
他默不作声的拔掉自己的针管,穿上鞋子,吩咐道:“去帮我办出院手续。”
然后便想都不想的离开医院。
他没有管已经乱作一团的薄氏,没有打电话给心急如焚的薄鸿达,只是默默地回了家。
安伦说,余希在当天就火化下葬了。
他连见她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独自待在卧房里,他轻轻抱住被子,想闻闻上面有没有余希留下来的味道,却想起安伦说,他出事之后,余希再也没回过家,一直留在医院里照顾他。
“小希——”
心脏疼,仿佛用一把尖刀毫不留情的捅进去那样疼,而且越捅越深。
他从客厅里拿了一瓶伏特加——他不那么喜欢喝酒,s市冬天偶尔会有些冷,他也偶尔喝酒暖暖身子。
除此之外,也就只有晚宴和酒局上会一杯一杯的喝。
烈酒烧心,却也能暂时麻痹人的神经。本来还想找个杯子,在碗柜前打碎几个碗之后,就彻底放弃了。
去他妈的杯子!
薄浅川冷笑一声,起开木质瓶塞,仰起头来便把高度数的烈酒倒白水一样往嘴里倒。
辛辣的酒味下肚,薄浅川冷不防被呛了几口,又低着头往出吐,气管里刚进了一点的酒又被吐了出来,哪儿哪儿都烧的疼。
可这点疼比起心里的疼差的太多了!
眩晕感直冲大脑,他差点失手把酒瓶扔出去,可在酒精的作用下,那想象出的痛彻心扉的场景似乎淡去了不少。
仿佛尝到了甜头的小孩,他傻笑一声,毫不在意酒里的苦涩,一口接着一口,一瓶接着一瓶的往嘴里灌。
往常被他摆在架子上当装饰的酒全都被取了下来,管他是德国啤酒,法国红酒,还是美国最烈的白酒,想都不想就当白水一样喝。
或许,对于他来说,这更像是起到暂时作用的治标不治本的止痛药。
所谓的止痛,不过是用一种痛代替另一种痛。
迷迷糊糊的倒在地板上,脚边踢着空的或半空的玻璃酒瓶,沉沉的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头痛的仿佛要炸裂,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痛苦的嘶喊着,咽喉,胃,都火烧般的痛。
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踢碎了一个酒瓶,小腿上被划出一道血痕。
睡惯了柔软床垫的娇贵身体睡了一夜地板,浑身酸痛的不行。
醉酒千般好,可醒来之后依旧不得不面对更加糟糕的现实。
他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看了看那张和余希共同躺过的床,甚至不愿意让满身酒气的自己玷污了它。
走到客房,他躺在床上,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余希的脸。
“浅川,你猜这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刚刚结束冷战不久,她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将手放在她小腹处,脸颊泛红的问。
“女孩吧。”他笑着道:“已经有了一个男孩了,再要个女孩,让哥哥保护妹妹,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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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写一封信,追溯真相
“冉逸仙,你发什么呆”
冉逸仙被余希的话从记忆中拉扯出来,无奈的笑了笑。
那是还在余希昏迷的时候,他接到的第一个薄浅川的电话,他一夜不曾合眼,反复思索着,若有一天余希醒了,他要不要告诉余希。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下定决心要把余希还活着的事情瞒到底。
余希还活着,这件事情连夏之光都一无所知。
或者可以说,整天泡在片场里的夏之光,几乎连余希是什么时候“死”的都不清楚。
只是一个偶然,就知道余希难产而死。
那一天,那一周,他把自己关在家里,任由编导和经纪人拼命的给他打电话,他也不管不顾。
余希……她怎么可以死呢
夏之光也给冉逸仙打过电话,冉逸仙依旧口风很紧,至今为止,知道余希还活着的,只有他和当初的那个医生。
“没什么,只是在思考……明早该吃点什么。”
他微微一笑,“我想好明早给你准备什么样的早餐了。”
“终于不是小米粥了”
余希挑挑眉,语气有点不友善。
“小米粥虽然养胃,但天天喝缺少营养。”冉逸仙解释一句,忽然想起一事来,“你还活着的消息,要不要告诉夏之光”
“他……还在s市要不等我过段时间身体好些了,我亲自去找他。”
好像怕这句话没有什么说服力似的,她又补充道:“他那么忙,为了我耽误了工作就不好了。”
“你是想借着这个由头回s市吧”冉逸仙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
余希没有反驳,的确有这个意思。
“你是想去看薄浅川,还是想去看薄星宇”冉逸仙冷声问道。
余希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直愣愣的回答道:“都想。”
想将星宇抱在怀里,想被浅川抱在怀里。
“再过一阵子吧,若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见他。”
这个“他”指谁,彼此心照不宣。
“余希,我……想让你做一件事。”
“没问题啊,你想让我做什么”
余希下意识问道,随后讪笑一声,“不过,这得看我能做什么。”
“给薄浅川写一封信,告诉他你还活着,只是会找一个恰当的时机去找他,在这段时间里,让他好好照顾自己和星宇。”
余希有些意外,“写……倒是没问题,有什么用处吗难道他醒来了”
“还没有……”
冉逸仙心虚的回答着,但很快解释道:“等他醒了的时候,万一因为你的死精神崩溃了怎么办提前准备好,等他支撑不住的时候就交给他。”
“等他醒了,我不可以去见他吗”
余希怔怔的看着冉逸仙。
“我会和他说明,让他赶快摆脱现有的这些束缚,陪你到一个没有纷争的地方好好生活,若你执意要回到危险中去,我肯定不允许。”
“这……也好。”
她相信冉逸仙,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冉逸仙已经没有任何怨言和私心的帮了她无数次了,这一次应该也不例外。
等她走进书房,冉逸仙叹了口气。
他如果再不使些手段,薄浅川就要废了!
这一个月里,他本以为能看到薄浅川查清真相替余希报仇,没想到他想都不想就把薄氏拱手送给伤害余希的人——尽管他并不知道那件事是薄凌薇干的。
然后,无止境的沉迷在酒里,一日复一日的消沉下去,这哪里是他熟悉的那个薄浅川
再不给他一点希望,恐怕分分钟会死在他面前。
余希写信之前还特意练了练字,确定自己的字和当初写的没什么区别之后才动了笔,生怕薄浅川认不出她的字迹。
写着写着,一滴泪水情不自禁的滑落,随后接二连三的打在已经写好的信纸上。
她看着哪怕晾干了也有着清晰泪痕的信纸哭笑不得,但,也不必遮掩什么,他们是最亲近的人,是夫妻。
“浅川,我爱你。”
她忍不住在信的结尾填上这么一句话,随后塞进了信封。
冉逸仙将信交给了安伦,称这是自己为了让薄浅川振作一些,让人模仿余希的笔迹来写的。
安伦果然相信,将信拿给薄浅川看,只说不知道是从哪里塞进来的。
打开信,首行便是“吾夫浅川”,他猛的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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