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嫁:皇兄求收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织清漪
“不过那时候,你家温温柔柔的哥哥估计已经被排挤的渣子不剩。”
“哎,上面我都是胡乱说说的,你甭往心里去哈。这字条我如今留着也查不出什么来,就送给你了,不管有没有用,给你哥提个醒。”
“那个,公主殿下,我先走啦,下回记得感谢我。”
……
萧邕以一记眼风送走殷商,拿出贴身的小荷包,把小纸条磊得整整齐齐,仔细的放好。脑海中不由自主划过殷商絮絮叨叨的念叨。
苏佑潭没让她查卷综,倒是让她有点意外。还以为他们两个关系不一般呢。
而且上一世苏佑潭给她看了戾王案卷宗,难道是夫人的特权吗她好笑的摇摇头,转而想到春猎。
针对父皇的行刺,这辈子没有发生。
到底是因为戾王余孽被大哥的人逮住了,没法实施行刺计划;还是这场行刺原本就是一出戏,顶着戾王余孽的名头,打着构陷太子哥哥的主意
萧邕始终认为,上一世他构陷哥哥得以成功,必然是抓住了真余孽,那样才能让父皇信十成十。
这一世她一醒来,就一碗药把自己药倒,本意是打算谁都不嫁,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算计,成为母后和哥哥的软肋,让他们本来就身处险境,还不得不顾忌着她的位置。
结果没想到还多了一层用处,把太子哥哥提前叫了回来。
他一接到消息,带了二十侍卫轻车快马,顶着父皇的责怪,转道直接回京,这一世根本没去过苏州府。他与戾王余孽毫无交集,再想构陷,怕是得靠其他罪名。
所以,萧邕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是,大哥现在到底有没有抓到真的戾王余孽
若是抓住了,一计不成,他不会把这么一个大隐患放在身边,打算怎么处理呢毕竟一个不好惹到父皇,他自己也说不清。
而且她还有个疑虑,玄一到底算不算完全是她的人
他们是父皇给的,是苏佑潭挑的,这两个人,一个手上有刀,一个能命令手上有刀的人下刀,让她用起来不得不顾虑重重。
倒不是担心他会害她,会担心他将她这里的事情告诉苏佑潭或者父皇。除了哥哥和母后,她谁都不敢相信。所以一直以来,她只让他们做一些保护的事情。
然而神机营最精于探查、缉凶、找人。现在南江奕和荆荆的铺子还没开出来,往后留意信息,也需要经营,她现在太缺办事的人手了。
到底要不要把这事漏一点给玄一萧邕捏着小荷包,有点纠结的发着呆。
轩窗外青竹云亭,风过婆娑。她眼神定定的,抱着膝坐在榻上,梳着可爱的两个包包,钗环花簪都已经卸下来了,余下的头发四下披散,落在褥子上,更显得整个人小小的,像被自己的头发裹住的雪白糯米团子。
萧纵第一眼看到,心跳微微漏了一拍,还以为她刚刚摔出什么问题了,或者是给吓到了。他记得她还挺怕高的。
萧邕冷不丁被他在眼前晃了晃手,见他一脸担心,还要来抖抖她,好像要看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就知道刚刚估计又有人跟他讲了。
“我没事,我就是有点烦恼。”萧邕想着叹了口气,把手里的小荷包塞给他,用眼神示意他看。
萧纵悬着的心放下来,才有心打趣她:“哟,你还有烦恼呢”
这话萧邕就不爱听了,她又不是傻子,平时周全懂事,还不兴她心里揣两件事吗她用眼神示意他好好说话。
萧纵从善如流:“是是是,我是说你一向聪明,什么东西,能把你愁成这样”
萧邕傲娇的一哼,不说话,继续眼神示意他拆荷包。她刚刚跟殷商说了太多的话,现在一点劲儿都提不起来。
“怎么一副特别心累的样子神神秘秘的。”萧纵无奈一笑,只好把别的先放下,等下再关心她的状态,先拆小荷包。
里面是一叠小纸条,每张只有方寸大小,折痕工整,写的都是工整的蝇头小楷,没有一点自己的风格,有一点书局印刷体的感觉。
这风格他熟
第七十六章 神秘小纸条
曾曦看出来萧邕认识这人,面对这闹心的一幕,心中虽然稍感违和,还是强忍着没发作。
韩昭林熊人一个,不是曾曦拦着已经炸了:“你谁啊你怎么还抱着你赶紧给我把她放下来。”
“公主殿下可有什么不妥”宇文昭姿势都准备好了,还是慢人一步,眼看着美人落入别人怀抱,心里的酸味那真是只有自己知道:“这位公子,您还要抱多久”
殷商只是低头看着抱着的人,萧邕拍拍她的肩膀:“放我下来吧。”
“你确定”殷商作势放下她,见她真的一副要下地的样子,也依着让她的脚轻轻落地,只是胳膊依然揽着她的肩膀。
结果果然不出她所料,萧邕落地腿软,要不是有她扶着,就一头磕在地上了。
殷商啧啧两声:“女孩子家家,害怕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遮掩什么”说完又揽着她将她原样抱了起来:“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嘿,这人简直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曾曦和韩昭林一时都有了一种见了鬼的感觉,至于宇文昭,他倒是想,可是他是最没立场的那一个……
沁苑见过殷商,也知道她是个什么德性,惊魂之后只庆幸是她接住了公主,着急忙慌的要引路:“皇上车驾已经走了,咱们公主住临风小筑,绕过前面的竹林就近了,公主以前来都是住这里,什么都是方便的。”
殷商看了一眼炸毛公鸡一般矗在面前的三人,转头跟上沁苑的时候,还和萧邕嘀咕:“你皇兄两个侍读简直两个极端,一精一傻,能在一起混这么久,韩昭林至今没被曾曦卖掉,也算他上辈子积了大德了。”
萧邕白了他一眼:“你别笑话他,他人是实在了一点,但敦厚老实多难得,怎么能说人家是傻……”
“行行行,他傻得可爱,傻得让人放心。”
“……”殷商不开口只动手的时候,帅的男默女泪;但是她开口的时候,就会把这种侠骨柔情破坏殆尽,只剩下贱贱的纨绔嘴脸。
没见过这么能气人的人。
好在韩昭林不在,要不然这俩估计要现场干上。
“不说他了,很久没见过你了,你是去哪里了吗”萧邕仔细回忆了一下:“母后和后宫的妃母经常召贵女进宫,从来没看到过你。”
殷商一笑,抱着人走了半天,脸不红气不喘:“你真的觉得我去适合那一园子莺莺燕燕,我这么风流帅气,万一不小心撩了谁家一片芳心,岂不造孽我又没法负责。”
萧邕忍不住,飞了她今天的第二个白眼:“真是信了你的邪,三句话夸不到自己,你是不是就浑身难受”
“当然不会。”殷商跟在沁苑身后,将她放到整理好的褥子上,帅气的单膝跪地,半蹲着和她说话:“我人这么好,三句话之内要是夸不到自己,那就是我谦虚了。这时候你就该帮着我,夸到位。”
萧邕想了会儿,憋着笑表示无能为力:“你这是在暗示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说还完煞有其事的扫了人家一眼:“依本公主的眼光来看,卿浑身上下,除了这一副皮囊,再没半点能夸的出口的。”
“殿下这话有水平。”殷商对这个回答表示一百个满意,起身压近,坐在萧邕床边:“一副能看的皮囊就够了,还要什么其他的公主殿下说话果然与旁人不同,夸都夸在点子上,听着让人身心舒畅。”
沁苑就这么看着她两你一句我一句的贫了几轮,按她的经验,她家公主撑不过几轮——毕竟世上能如殷小姐这般的人,还是少有的。
萧邕投降:“算了,贫不过你,你特地过来找我的,有什么事吗”
殷老将军上辈子死了女儿,似乎是心灰意冷了,后来在朝堂上的存在感越来越低。她模糊的记得,最后卷进了大哥手底下的一桩贪腐案,屿南河工近八成的少府寺拨银不知去向,导致河工形同虚设,水患成灾。
那事情在当时过于轰动,萧珉在其中起到了何种作用,最后只有父皇知道,至于砍的人,那就更是多不胜数了。从少府寺到各州郡,人人自危。至于一个被卷入其中最后抱病乞休的,殷老将军倒是没受到什么关注。
如今她好好活着,不知这世事又有什么改变
见她只笑不语,萧邕挥手让沁苑退下:“什么事情,神神叨叨的”
殷商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信封,示意她看。
信封里是一张张小纸条,按照时间的顺序排列,第一张上写着:启辰十三年四月于京畿平潭镇,探到疑似戾王余孽踪迹,没想到戾王府居然还有余党存世。
萧邕心中一颤,控制着没做出什么大反应,此时说多错多,倒不如装晕。她一脸似懂非懂,走马观花的翻了两张,最后仰着一张小脸,迷惑的看向殷商:“这是什么”
殷商接过这一把小字条:“你看不懂就对了,我拿到的时候也看不懂……哦对了,不止拿到的时候看不懂,我现在都没看懂。”说着她翻到最后一张,展开放到萧邕面前:“主要是这张,上面提到了太子殿下。”
启辰十九年三月于江南郡苏州府发现疑似戾王余孽,太子代天巡江南吏治,行辕将在七日后至苏州府。现只需等太子落驾,即可抓捕戾王余孽。
萧邕愣住两秒,眨了眨眼,半晌才反应过来拿过小纸条又看了两遍,然后一脸郑重的
第七十五章 不是人话
萧邕总是认为,贤妃提到“公主娇弱,大病初愈,不宜奔波”,不管是否多管闲事,出发点总是为萧瑾好的。
芳岐宫硬是要带上萧瑾,不是正常举动。
之前让沁萱去查,人传话回来,总说萧瑾日渐苍白,水米不进。御医虽只道是风寒,但什么风寒需要换四五个御医,确诊又确诊
这事看起来就很有蹊跷。
沁萱心道她家公主打听这事,难道是要趁机报复二公主吗一脸期待的等待她的吩咐,无论是下药还是在萧瑾现在的药力做手脚,她都能想办法。
萧邕却只摆摆手,让她退下,捻起笔继续她哥布下的二十张大字。
今天写字被他嫌弃了,说她越来越不如以前。
脑中闪过她哥的点评,萧邕心里略有点不服——谁会像他一样,每天钻在书里,没事拿写字当消遣
她们女孩子家自然是以女工为首。
当然这话她只是心里想想,毕竟她一天做了多少女工,她哥心知肚明。
人生艰难。
萧邕如此感叹了一会儿,还是回到了萧瑾这件正事。
一开始,说到底,她和萧瑾只是私仇。
当初虽然是萧瑾下的药,但喝却是她自愿喝的。老实说,换个思路想想,她也算是给萧瑾扣了一口洗不掉的大锅。
当然,萧瑾并不冤枉,所以她倒没什么歉疚之意。
没有打算报复回去,还是因为真正让她重生之后,都经常感到如鲠在喉的,是悬在母后和太子哥哥头上的大刀,一不小心落下来,对她来说就是家破人亡。
只是重生后一系列的变故,让曾经猎场栽赃变得无声无息,太子哥哥跟叛王至今毫无交集,让她连查都无从下手。
究竟是谁要害母后和哥哥,又谁在查戾王案真的有戾王余孽吗
经历过上一辈子,萧邕知道这事想查也只能小心翼翼,她父皇对这位已经亡故的皇伯异常忌惮,凡是沾边的,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所以探查萧瑾的病症的时候,能顺带查到一点关于戾王的线索,真的是意外之喜。
消息是从萧瑾书房收拾笔墨的小太监身上发现的。
有一日二公主胡乱练字,扔掉的废纸上有启王二字。
小太监没读过书,只简单认识几个字,刚好这两个字简单,他都认得,就记在心里了。
可是他回头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在满宫上下,哪里有启王这号王爷
一是担心这启王是不是什么大人物,他要是孤陋寡闻了,正好提前了解一下,免得将来怠慢;二是觉得,他就认识这几个字,有可能是记错了。这是“启”字吗他就私下里问了机灵的小宫女。
小宫女字倒是认识字,斩钉截铁的表示她不会认错,但是她也不知道这启王是何许人也。
于是这事便被当成一桩怪事,在没什么新鲜消息可以传的时候,被小宫女绞尽脑汁,翻出来权当凑数。
于是沁萱传回来的消息中,可有可无的夹带了这一条,萧邕无意中看到的时候,都难以置信。
有这个关键信息,她就着重让人去查了,这事发生在什么时候,当时她是否有其他不合常理的举动。
据小太监回忆,大约就在他们南下之前,二公主写了那字,而且那段时间前后,她连去了几天宫内藏书阁,翻了今上登基当年的史鉴、起居注疏。
这时间与春猎对不上号,萧邕隐约怀疑上一世春猎暗杀和栽赃另有其人,萧瑾是后知道的,所以她在查。
这个疯子到底想干什么萧邕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启王就是戾王,是父皇钦定的罪人,现在皇家卷宗几乎看不到他的记载。
她现如今知道的信息,都是前世从苏佑潭那边的神机营卷宗中了解的,萧瑾绝对接触不到。
戾王萧檀并非当今的亲兄弟,曾经的封号为启王,是大周开国功臣启王萧平这一支最后的血脉。
萧平骁勇善战,战功卓著,在萧邕的曾祖父开国皇帝萧权立国之初,立下了汗马功劳。
堂兄弟两关系一直很亲近,兄友弟恭,之后萧平被封为启王,有“启大周之盛世”的意味,是当时的一段佳话。
两人的关系直到祖皇帝逝去都很好,祖皇帝遗旨,启王之位无封地,享朝廷供奉,不需降等袭爵,可传于世世代代。
这旨意算是立的中正,为双方后人都考虑周全了。
启王无封地,后世皇帝不用担心他功高震主,拥兵自重,后患无穷;但是不需要降等袭爵,就表示只要大周在一日,萧平的嫡支世代为王。
只是到了她父皇登基的时候,情况突然急转直下,据神机营卷宗记载,启王煽动半数京师卫戍营地反叛,欲阻止当时还是太子的父皇登基,拥立才七岁的小皇子。
这个计划最终以事情败露,启王自尽结尾。
个中细节不足为外人道,今上登基之后,七岁的小皇子失足落水而死,启王府旧人全数绞杀,剥夺启王封号,因祖皇帝训萧平一脉世代为王,所以另赐封号“戾”,以罪王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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