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嫁:皇兄求收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织清漪
苏佑潭垂眸冷笑,萧纵就更好笑了,明明因为公主的病症心力憔悴,还不忘分心隔着他。萧邕病了许久,他多次求见统统被拒之门外。他就是想看看她都有心无力,只能自己去侍女那里打听。
直到昨夜萧纵宣布改道徐州,他才知道,萧邕高烧不退,已经陷入昏迷了。
想到这里,苏佑潭只觉得心里有股暗火,压不下去,又泻不出来。
让他看一眼,萧邕就被他勾走了吗!萧纵越是这么防范,苏佑潭就越是确信,萧邕对他确实有情。
他的婚事,原来他是无所谓自己做不做主,所以才由着父母亲安排。如今他要是真想自己做主,萧纵难道以为他摆不平吗
“啊……”
静的落针可闻的室内突然传出一声细弱的痛吟,苏佑潭久久僵直的的身体一颤,突然反应过来是萧邕的声音。
“痛呜……”
苏佑潭控制不住的靠进声音的源头,伸手已经抓住帘幔的边缘。
那边已经响起萧纵低低的安抚声:“呦呦乖……不动,忍一忍好不好……等一下就不痛了,乖……”
萧邕的声音弱的像只小猫,刚出生的那种,含着泪,呜呜咽咽的只会喊“不要”和“痛”,听起来像是被太子制住了动作。
但是转念一想,苏佑潭就觉得此时的场面应该是——她还有一丝清醒,虽然哭哭唧唧的诉着委屈和难受,但是还是听话的不动。
果然萧纵的夸奖随之而来:“呦呦真乖……哭吧哭吧,是不是哭一哭就不疼了,嗯……真是个小哭包……”
苏佑潭几次想掀帘,又几次打消了念头。他进去看一眼又能怎么样,只要他一日没有娶她,就一日没有立场,去正大光明的照顾她。
现在,他只能看着萧纵对她嘘寒问暖,细心呵护。
将来,会有另一个男人照顾她,问她寒暖……
不,苏佑潭死死地捏着帘边想到:她是因为他的缘故才遭连番祸事,以至于命悬一线。如果她能平安无事,他就禀明皇上,请他赐婚。
苏佑潭确定世上没有人会比他更心疼她,他会呵护她一世,把她一个人捧在手心里,让她忘掉现在所受的伤痛,变回当初那个朝气蓬勃的小公主。
没有孩子又如何,他不是皇上,家里也没有皇位要继承,有没有儿子……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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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急病
夜色浓稠如墨,天穹上几颗星星发出微弱的亮光,徐州郡北门一片寂静,几个值更的守卫站在左右两颗火把边,强撑着眼皮歪歪倒倒的站着。
突然门里传来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伴着一队人马快速跑来的脚步声,声音在深沉的夜里由远及近,守卫们蓦然都惊醒过来。所幸声音是从里面传来,值守的人虽然捏紧了手里的刀枪,都只是有些奇怪的向内城街道里张望。
直到近前,值守的人才发现,刺史家的大公子和太守家的二公子并排骑着马疾驰道眼前,后面跟着满身披挂的将士。
太守管一州的治理,刺史掌一州的兵马,徐州是大周下辖十三州之一,处于京师和富庶的江南郡之间,幅员辽阔又短无战祸和流乱,经济富庶,又是咽喉重地。
徐州郡是徐州首府,太守南靖,刺史宇文勤都是皇帝心腹重臣。两家盘踞徐州已久,虽不知道暗地里打了多少机锋,但是表面上看起来都是一团和气,满城花絮。
宇文昭是刺史府的大公子,南江奕是太守府的二公子,值守的人再老眼昏花,这两一见面都能打起来的刺头还是能认得出来的。当时就没有任何反抗的心思,行了个礼就人赶到一边,让他们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等他们散了再过来。
这下大家都知道,应该是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于是捂着耳朵远远地躲好。至于好奇心——升斗小民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好奇心小命不要了吗
南江奕和宇文昭相看两厌,等侍卫们城门大开,就驱马上前,等到城外,各自默契的偏转马头,防止看到对方讨人厌的大脸。
身后由刺史府的兵马一路清道,直到太守府门前大街,才换成太守府自家的侍卫,一路上只能听到沙沙的脚步声跑过。
萧纵的车驾星夜疾驰,堪堪在丑时刚过赶到徐州郡,当头的是神机营大指挥使和一队精锐,俱都神色焦虑。
苏佑潭指挥使令牌一出,南江奕和宇文昭都要下马跪下,被他喝止:“太子车驾马上就到,你们不必多礼,领路太守府吧。”又吩咐参将领着一队营卫先入城,请南江奕派人领他们去太子下榻之处,他们按例要先检查一遍,并重新布防。
南江奕和宇文昭对视一眼,都觉得邕宁公主的病情大概是不容乐观。
宇文昭有点幸灾乐祸。
原本神机营快马奔驰过来传令,太子车驾半路改道要住到太守府的时候,他还有点不平。凭什么不到刺史府来,他家在徐州这个地界,还没憷过南家。
现在想想……要是邕宁公主真救不回来,岂不是要死在太守府
晦气事小,万一皇上怪罪下来,或者让太子迁怒上,南家可就要倒大霉了。
宇文昭毫无愧疚的想着,邕宁公主要是真救不回来就好了。又漠不关心的在心底叹息一句:就是听说是个难得的美人,可惜了!
南江奕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远方官道,果然没一会儿就影约看到太子车驾的轮廓,他立刻调转马头在前方引路,苏佑潭紧跟其后。
路上两人又确认了一遍,太守府那位专治小儿病症医术不错的老大夫,如今已经被请到太子行辕。
苏佑潭下马走到后面太子车驾旁边,萧纵正弯腰下车,怀里是用厚厚的斗篷裹着的萧邕。
萧邕迷迷糊糊的被抱上抱下,晃动间被冷风一激,微微的回了点神,无力的攀着萧纵的脖子,抬眼看了一眼。
只是她被大披风裹着,又带着风帽,苏佑潭只看见兜帽下的小脑袋迷迷糊糊的四下拱了拱,什么都没看见。葱白无力的指尖只露出了一点,软软的滑落了下来。她迷迷糊糊晃了晃脑袋,大概是没找到方向,又重新偎到太子胸口。
苏佑潭对萧纵点了点头:“一切正常,太子和殿下可尽快安顿。”
 
第二十八章 乐极生悲
大概是乐极生悲。
萧邕前几天还在笑话沁萱晕车,晕的只能脸色煞白的昏睡在车里,这几天就轮到她了。
原来晕不晕车并不是天生的,她不该怀疑曾曦和韩昭林是断袖,也不该嘚瑟的认为,晕车的人就一辈子都会晕车,不晕的人这辈子都不会晕车。
萧邕吐的眼泪汪汪的倒在软枕上,心道报应真的来的太快,以后缺德的事儿咱不干。
萧纵把药拿开,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已经热的有些烫手。
萧邕已经快吐晕了,现在正白着一张小脸,蔫蔫的歪在榻里,皱着小脸捏着鼻子拼命躲药碗。
现在她连喝水都吐,别说这苦药汁子。萧纵挥手让人把味道大的东西都拿走,伸手轻轻的拍着她安抚:“好了好了,咱们不喝了,不喝了。”
萧邕吐的喉咙火辣辣的痛,带着哭腔叽叽歪歪的抱怨:“早就说了不想喝不想喝,你偏要我喝,都怪你。”
萧纵从善如流的道歉:“是是是,都怪哥哥,别生气了好不好身体这么不舒服还生气,不是更难受吗”
萧邕噘着嘴闭着眼面朝里趴着不理他。
生病的人不讲道理是很正常的,只要她身体能好,萧纵怎么都依她。细心的盖好薄毯,又端了一杯清水到她唇边,萧邕这两天因为一直有点烧,又不敢吃东西喝水,嘴上干的有些起皮,看着实在可怜。
萧纵轻声道:“别喝下去,抿一口润润唇。”
萧邕斜了他一眼,见他好歹补在逼她喝药喝水,给面子的抿了一口清水,舔了舔嘴唇。
萧纵点了点她的下巴:“别舔嘴唇,越舔越干,喝些水润润就好。”
萧邕傲娇的有斜了他一眼,就他事多。然后一脸痛苦的抚着额头,把自己埋进枕头里。
她现在觉得脑仁儿疼,好像有什么在她脑子里搅和一样,想吐吐不出来,想睡也睡不着,呜呜呜。
萧纵知道她现在定然是极不舒服,只是真到了这种时候,因为怕他担心,她反而会自己闷不做声的扛着,不愿意再撒娇打滚哭出声。
比如现在。
萧纵像以前看到英姬给九皇子拍觉一样,轻轻的给萧邕拍背。
她之前并不晕车,只是进了徐州府以后,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怎么回事,突然有些用不下膳。一顿不吃还能扛扛,顿顿吃不了两口,沁苑不敢在自己做主,报给萧纵知道。
萧纵当时看她脸色,就有些担忧。
她之前那次中寒月散本就危险,后来身子一直也没好全,比正常人就孱弱一些。
只是萧纵觉得他们一路上安排的精细,应该不是很累,她又想出去透透风,就带着她一起了。
没想到她的身子还是受不住。
萧纵当时心里就“咯噔”了一声,只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请随车驾出发的张院判来看,他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只道是水土不服,行路又有些累,开了一些治晕车的方子。只是萧邕的状况一直没有改善,反而还慢慢的严重了。
大概她之前身子受损,比一般人就弱,现在舟车劳顿,就算照顾的好,毕竟和宫里还不一样。她又没有出过远门。
两相一加,显露出来的症状比一般人晕车厉
第二十七章 你俩不是断袖吗
小宫女在瀚淼阁里收拾了一上午的书,二公主就在阁楼的小窗边坐了一下午,也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静悄悄的仿佛入定了一般。
之前听说二公主染了疯病回来,现在虽说好了,但是行止间总有些暴躁。小宫女觉得现在让她看来,二公主未必是暴躁,但是看起来还是不太正常——静的让她有点毛骨悚然。
“殿下在看什么”小宫女终于忍不了打破了寂静,而且她从窗口看下去,只看了重重叠叠的宫殿楼宇,什么都看不见。
一直站在萧瑾身后默不作声的抚琴抬头担忧的看了一眼萧瑾,然后对小宫女微微摇头,皱眉道:“这是你该问的吗出去。”
萧瑾倒是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致的开口:“你别怕,抚琴干嘛骂她,她这个问题问的好啊。”
小宫女感激的看着她。
萧瑾开心一笑,对她招了招手。
小宫女不明所以的走到她身边,被她扶着肩膀按到自己的位置上,凑到她耳边指着窗外道:“想知道我在看什么吗”
然后在小宫女微微发抖的瑟缩中,慢慢的道:“我在看宫门口呢,你瞧那里都是人,皇上和皇后亲自送人,还有那么多马车,威武的神机营将士,太子和萧邕……他们要一起去很远的地方玩了,多让人开心啊。”
小宫女除了宫殿楼阁什么都看不见,被萧瑾压着脸上慢慢浮现出惊恐的神色,抚琴摇摇头劝道:“公主,太子殿下他们已经走了,刚刚有人来报,皇后已经回昭阳宫了。您也该回去用午膳了。”
萧瑾放开手里的人,看着她瘫软在地,瑟缩着发抖,满意的拍拍手:“行了,滚吧,本公主今天心情好。”
抚琴担忧的看着她。
……
官道上,萧邕伸手掀起车帘一角。
这里的官道离京城很近,行人很多,大部分都沿着官道,大概因为萧纵在车里,偶尔竟然会看到有些书生样的人对着马车磕头。
萧邕相信,如果只有她在,应该不会有人跪在官道旁边,等着马车经过的时候对着马车磕头。
这是对太子的信仰。
也是对萧纵的信仰。
萧邕第一次感觉到太子尊位的不一样的魅力,也怪不得前世斗到最后,只剩下一个九弟。
可以确定人心是最肮脏的,但是这场权位之争,很大一部分原因难道不是因为太子位和帝位的诱惑力太大了吗
萧邕想的有点远,前面哒哒哒传来一阵马蹄声,侍卫让开,曾曦骑马跟在她车边:“殿下待腻了吗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到驿站。”
萧邕无奈的回身,沁苑拿出一早备好的精细珠帘给她戴上。
来之前萧纵给她准备了一箱子面、珠帘和小扇子之类的东西,还提前让她试着戴戴。萧纵一脸了然的声明,他已经能想到到了江南八匹马都拉不住她,所以早早的来跟她约法三章,有外人的时候都要带面纱。
她试了一下,只要能遮脸就行了,面帘比面纱透气,晃晃悠悠的也挺有趣。所以现在箱子里带的都是形形色色的珠帘。
“哥哥让你来的”萧邕扬着脸戴好,转头眉眼弯弯的看着曾曦:“我不累不饿不着急,你回去告诉他,这玩意儿我好好戴着呢,他管不着我。”
“殿下误会了,太子没说不让您看的意思。”曾曦驱马跟在车旁,笑眯眯的道:“主要是官道两边没什么好看的,来来往往都是车和人。虽
第二十六章 太子和小印
暮春初夏时节,太子书房后面水榭里,白瓣粉边的睡莲已经绽放,一朵朵娇小可爱的飘在水面上。萧纵刚刚见完恨不得跟着他走的三皇子四皇子,东霖通报,大皇子已经在正厅候了好一会儿了。
萧纵拂袖起身,走到栏边,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另一边的水阁。
和风熹微,水面上的睡莲随着微波轻轻摇晃,精巧玲珑的水阁四面花窗打开,或是烹茶赏景,或是闲适看书,一切都很安逸,波澜不惊。
三弟四弟为了自家的宅子,三天两头的到东宫坐坐,萧纵能体谅,也很欢迎。
现在多提点意见,一切都好改;要是现在“什么都好”、“随便”,将来建成了再来一堆抱怨,萧纵觉得那才叫让人头疼。
所以每次应付他两,萧纵都会在宫里找个潇洒风流的去处,摆上两盏香茶,郑重又轻松的听取他们的意见,再商量一下其他地方要不要改进,旁边坐一个东宫属官,全程记录。
看到他这种重视和耐心,萧琥和萧瑕对新家也是信心满满,贤妃和纯嫔在宫里一贯来当老好人,跟谁都淡淡的。这些天在昭阳殿晨昏定省,两个人把淑妃挤兑的印堂发黑,面带菜色。
萧纵倒不是为了这个好处,但是萧瑾占便宜没够,疯到妹妹面前,差点把他们瞒的好好的病症都透露给呦呦了。萧纵是不打算再纵着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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