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炼羽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飞鱼浪子2008
赤珠一听这话竟红了脸道:“罢了,谁要见他”
说完便要离开,只听得少年道:“仙子方才那招棋,甚是精妙,不如坐下来切磋切磋。”
赤珠早已忘了去俪妃宫中之事,便坐下和他杀将起来。
两人对弈了半日,并不能分出高下,赤珠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辞道:
“快要掌灯了,我们改日再战吧。”少年一起身行礼道:
“还不知仙子芳名。”赤珠随口便道:
“赤珠。”
说完自知说漏了嘴,他定知方才自己戏弄于他,心里正慌乱。
这少年一听“赤珠”二字,便知她是天帝的朝云长公主,却也故作不知道:
“原来是赤珠仙娥,在下唐突了。”
赤珠心里暗喜道:“果然地仙寡闻,竟不知本公主名讳,还以为我是个小仙娥,真是有趣,日后定要常来逗他玩耍。”便还礼道:
“仙上言重了,后会有期。”
说罢转身便去了,这少年见她这般模样,心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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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明珠之祸
羽裳说罢,便拿起一本诗集,于玄昊对面坐了,玄昊拿着书挡住脸,只露两只眼角张望,只见她今日穿了珍珠白星云丝堆花长裙,通身素雅。
两腮略施了些胭脂,整张脸竟艳若桃花,一头乌发也被衬得发亮。
玄昊恨不能伸手去摸一摸那头发,只见羽裳不知何时唤出一条乌木的戒尺,
“砰”
的敲在玄昊的头上,玄昊冷不丁被打了一下,竟一个趔趄将板凳坐翻,
口里不禁“哎哟”一声。
羽裳想莫非是自己打的太重,问:
“打重了吗”玄昊爬起来故意摸头道:
“师姐这是要将我打死,下手竟这般重。”羽裳分辩道:
“我并未下重手,许是我从未用过这戒尺,不知力道。”
说着就拿起那乌木戒尺来看,玄昊立即上前一把把尺子夺了过来道:
“这劳什子是哪里来的这般粗重。”羽裳道:
“这是那日掌事师姐给的,说是每位教养师姐都有。”
羽裳正要将尺子拿回来,只见玄昊正念咒要将它化掉,羽裳便飞身来抢,玄昊咒还只念了一半见她飞身过来,避犹不及,被羽裳扑倒在地。
霎那间玄昊只觉得天旋地转,有一股强大的,名叫幸福的五色气泡向他袭来,他一时间意识全无,只听得心在“咣当,咣当”似要将自己整个撞碎的声音。
羽裳抢过他手中的乌木,见他闭着眼咧着嘴直挺挺躺在地上,便爬起来“砰”的又给他一棒道:
“还不快起来”玄昊眼中的五色气都泡“哗啦啦”碎了一地,见云羽裳气哼哼的样子,自知刚才失态,便一骨碌爬了起来,正欲分辩。
只听得楼下有人吵了起来,玄昊一听便要跑出去瞧,羽裳拦住他道:
“少去管旁人的事。”
玄昊只好回来坐下,正要拿书又听到似落落的哭喊之声,又有玉若的叫骂之声,玄昊按耐不住道:
“是落落。”羽裳也听到了,便点头示意让玄昊去。
只见楼下落落房门前围了一大堆人,玄昊扒拉进去,只见玉若手里抱着一颗大夜明珠,口里一个劲乱骂,那瑶珠也不时帮腔,落落的教养师姐云因正在与她们理论,落落独自缩在墙角,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玄昊道:“落落,这是怎么了”落落一见是玄昊,立刻跑来一把抱住他哭道:
“金虹姐姐,玉若师姐说我偷了她的夜明珠。”
玉若见玄昊来了,便怪声道:
“又来一个凑热闹的,我来问你,这小贼偷了我的珠子,你说该当如何”
落落摇头哭道:“这珠子是我捡的”
“捡的你到是现就去给我给捡一个回来试试。”瑶珠帮腔道。
那林轻唤明知这颗珠子是那日玉若自己扔出去,被落落捡去了,此时竟也不愿站站出来说出实情。
玄昊道:“你少一口一个小贼的,你说这珠子是你的,可有证据证”
瑶珠指着那珠子道:
“这夜明珠出自我北海,像这么大的珠子向来只供于天帝陛下宫中,或用于北海送各仙山仙洲主座们的贺礼。这整座育芳楼中只有我和玉若能有这么大的珠子,我的还在,那这一颗自然是她的。”
玉若此时忽将落落从玄昊这边拉了出来,“啪”地一巴掌打到落落脸上,骂道:
“小门小户眼皮子浅见的小蹄子,见到好东西便往兜里揣,你不也瞧你配不配用么好的珠子”
落落半边脸颊立即肿了起来,连声求饶。
那玉若哪里肯罢手,还欲再要打。
玄昊早已气得浑身打颤,他说又说不过,骂又骂不来,便伸手溢出一股真气,手一挥那气便如一条狂龙,只将身子一摆就将那玉若抛到
第十四回 赤珠心事
那日玄昊留在落落房中,见她吓得不轻,平日在家中,想必也是父母兄长的宝贝疙瘩,从不曾受过这样的屈辱,今儿经这么一吓,她便一直长哭不止。
落落的教养师姐云因好言安抚许久,她仍然抽泣不已,云因只好让玄昊留下陪她,玄昊亦劝慰许久,也不见有效,玄昊道:
“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着拉着落落来到院中,不由分说唤下一朵白云,把落落往上一扔,旋即自己也跳了上去,
“嗖嗖嗖”地破风飞起,落落被吓了一跳四,但随后见自己在一会儿云中穿梭,一会儿又越过天姥山万亩花田,时而高入碧落,时而跌入人间。
落落道:“金虹师姐你为何如此会架云,竟比我爹爹还架得好。”玄昊笑道:
“你现在可好些了,不伤心了。”落落在云头大叫一声:
“让玉若滚去吧。”玄昊亦大叫:
“回去便让她滚。”落落大笑道:
“让她滚去茅厕里。”玄昊补道:
“再把茅厕封了”两人遂在云头拍手哈哈大笑。
赤珠自那日在流云轩遇见韦护之后,终日心神不宁,怅然若失。日日无事便要到流云轩逛几趟,却再未曾再见过韦护,她或坐于轩内发阵呆,或绕太辰宫游廊闲逛,成日里总是恹恹提不起精神。
今日赤珠又在宫中游荡,不知不觉便走到太辰宫外,只见五六个小仙侍在游廊上看鹤舞,赤珠道:
“你们为何不在殿内伺候”一个机灵的小仙侍抢答道:
“孟阳君正在为陛下抚琴,陛下让我们退下。”
“孟阳君来了”
赤珠心里泛起一阵涟漪,心想道:
“那韦护是不是也跟着来了”
想完三步并作两步朝殿内跑去。
还未进殿只听得丝丝琴音飘来,如同清风吹过十里桃林,又如清泉悬挂高山云端,忽而如仙子款款,忽而如公孙练剑,前一刻还万马奔腾,霎时间又百花盛开。
赤珠听此琴声便立于廊柱之下,沉浸不能自制。
随后琴声止住,尚感余音绕梁,气韵不绝。
赤珠竟忘了情,站着廊上未动,只见一少年迎面走来,赤珠一见便慌了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便转身假装去看鹤舞。那少年早早便看见了赤珠,见她慌乱模样甚是可爱,便又想要逗她一逗,于是只假装未看见她,自顾自往前走。
赤珠见他径直走了过去,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气得只是跺脚。见他越走越远,便鼓了几次气才说道:
“韦护仙上。”
那少年停步转头,看着赤珠假装惊讶道:
“原来是赤珠仙娥。”赤珠红着脸上前行礼道:
“方才在殿中抚琴的可是孟阳君”那少年点头称是,
赤珠见他冷冷的不似初见那日,亦不知要找什么话题,便有些尴尬道:
“不知仙上要哪里去”那少年道:
“在天宫多日,现下需回金庭山了。”
“这就要回去了”赤珠心中一沉,便道:
“为何这般匆忙,这天宫景色颇好,为何不多住几日”那少年道:
“山中有要事处理。”赤珠又道:
“为何不见孟阳君”那少年笑道:
“仙娥对我师兄甚为关心嘛!”赤珠顿时红脸结舌道:
“哪有我不过刚才听他抚琴,却见你一人出来罢了。”
那少年嘴角泛笑道:“师兄亦有事和陛下商谈,命我先行一步。”赤珠道:
“我又没有问他,你不必对我讲。”那少年哭笑不得,便拱手施礼要走。赤珠心里想说:
“不如我们再下盘棋”,
或是“今日晚霞甚美,你要与我同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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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春日汤浴
几场春雨之后,天姥山的梨花已是叶茂花疏,漫山遍野的绿,有一种惬意的生机盎然,那绿带着鲜嫩与水灵,摇摇曳曳,层层叠叠包裹着这天姥山,洋溢在清玑阁的每一个角落。
玄昊清晨起床,望见满院繁花落尽,雪白的梨花花瓣铺满庭院小径,只剩浓淡不一的绿色挂于枝头,玄昊心里道:“世人都道天上好,他们竟不知天宫没有四季更替,少了多少变化之美,亘古不变的风景,怎抵得上那些转瞬即逝的感动。”
于是深呼一口气,顿感到一股软糯甜香扑鼻而来,玄昊似闻到了食物的味道,遂又深吸了一口,的确是糕点的味道。便顿感唾液从口中涌起,他回头一看果见落落站在他身后,笑嘻嘻地手里端着一个紫晶云龙文的盘子,而盘子里装着许多个白生生,热腾腾的糕点。
玄昊自上山以来,便日日喝那露水做的枫丹玉露羹,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今儿猛地见了这糕点,一时间竟直咽口水。落落道:
“金虹姐姐,这是我用梨花瓣,糯米粉和蜂蜜做的蒸糕,你尝尝。”玄昊道:
“你做的”
“嗯,我在家时最爱做糕点,只是山上没什么材料,你就将就吃些吧!”
玄昊拿起一个,只见那糕如鸽蛋大小,雪白剔透,放入口中,一股清香敲打齿间,再嚼一嚼,香糯弹牙。
“怎样,好吃吗”落落问道。
玄昊此时已不知这上还有别的味道,一个劲猛点头,一个接一个吃起来。
云羽裳从门外进来看见这般光景便道:
“这是落落做的吗”落落点头道:
“云师姐,快来尝一尝。”玄昊嘴里嚼一个,手里拿一个,塞着嘴对羽裳道:
“好吃,好吃。”羽裳轻轻拿起一个,慢慢放于口中,只见她边嚼边眼里绽出光来,然后又拿起一个放入口中,眼里竟泛起了泪花道:
“日日都喝那枫丹玉露羹,都记不住这世间的味道了。”
落落见她二人这般便摇头叹道:
“这清玑阁的神仙过得也太清苦了些,日后我多做些给你们吃。”两人边吃边答好。
两人将落落的蒸糕吃得精光,便心满意足,与落落坐于门廊之上,一时三人竟都无话,落落忽想起什么便拍手道:
“对了,明日要洗汤浴,师姐们可准备好了”羽裳楞了一下也道:
“对哦!明日春洗,晚间要去后山温泉洗浴,待会儿需去采些花瓣来。”玄昊一听洗温泉忙问:
“为何要去洗温泉怎么个洗法”羽裳道:
“每年暮春时节,天气回暖,清玑阁所有弟子都要到温泉洗浴,以助修为。”落落问:
“这么多人一起去吗,能装得下吗”羽裳笑道:
“自然不能,育芳楼排的是明日,其他的我也没问。”落落兴奋道:
“太好了,我还未曾洗过温泉呢,金虹姐姐你呢”
玄昊一听顿觉心中慌乱,素日里不过见云羽裳露个肩背,便鼻血长流,若是见一群女子赤身洗浴,那可怎生是好,自己岂不成了登徒浪子,到时万一表现失态,岂不是让人怀疑。便吱吱唔唔道:
“我还是不去了”
“为何你不方便吗”羽裳问。玄昊道:
“可不是不方便吗真是太不方便了。”落落嘟嘴道:
“怎么这么巧蓼汀也不方便,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想和金虹姐姐一起呢。”玄昊问:
“蓼汀为何也不方便”落落道:
“自然和你一样不方便呀!”玄昊不解,心想:
“莫非蓼汀跟我一样,也是男子”想想绝无这种可能。便道:
“她如何和我一样不方便”落落睁着大眼睛望着她道:
“就是那个呀,那个来了。”玄昊越听越一头雾水道:
“哪个来了,没有谁来了呀!”羽裳笑着对落落道:
“她从东瀛洲来,必定有些不懂我们的话,让我来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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