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曾经的青柳
按说一名大学教授的藏书是相当多的,可祝国恩就这一个书架还排得很宽松,里面也大多是一些线装书,很有年头,很古董的那种,用他的话说,有些书看看就行,随时可以找到,没必要收藏书多不一定知识就多,不信去图书馆和新华书店访一访,有些大婶恐怕连英语单词都背不了几个。
慕容秀。耳边传来严浩天的声音。
对不起,我走神了。
慕容纤纤歉意地笑了笑,又看了书房一眼:严律师,你可能会不相信,在这幢别墅里,我进来次数最多的就是这个房间,但最不熟悉的也是这个房间。
为什么?严浩天讶然问道。
因为每次在这个房间里我都是拼命的背诵各个穴道练习,根本没有精力去注意别的。你知道吗?我大概是唯一一个靠学习来挣工资的。慕容纤纤的神色还是充满了回忆。
靠学习挣工资?严浩天有些不明白。
一个小时十块钱,师父让我每天抽三个小时的时间学习,而且管饭。那个时候,学习对我来说是一个工作。慕容纤纤笑了笑那段时间很辛苦,因为她没时间出去打工,所以祝国恩才想到这个古怪的方式。
为什么不称呼祝老先生‘老师’,而是称呼他‘师父’?严浩天问道。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师父说自己无法为我解惑,只能传道授业所以不敢自居老师。
慕容纤纤轻轻叹了口气:严律师,都需要签什么文件?
嗯,一共是这些文件,你签署了之后立即生效,其它的事情就由我全权办理。不过,在这之前你还要签收几件东西。
他所说的东西是一份古董清单,一套金针和一块手掌大小色泽翠绿的玉牌,慕容纤纤只在清单上面大致扫了一眼便签字收下,倒是对那套金针和那块玉牌看了又看。
你不用清点一下?严浩天问道。
第一,我信得过严律师的操守;第二,我不懂这些。反正数量没错那就可以了。
慕容纤纤说着,又在另外几份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向严浩天跟前一推:还有什么吗?
就这些了。
严浩天仔细检查了一下那些文件,然后将别墅大门的遥控器和一大串钥匙放在桌上:恭喜你,慕容秀,从现在开始,这套别墅和里面的所有一切都是你的了。
谢谢!可这实在是没什么可喜的。慕容纤纤苦笑:我现在就要想办法供养这幢别墅。
不必着急,总会有办法的,而且祝老先生已经预交了全年的物业费用。
想到慕容纤纤现在的经济状况,严浩天也有些为她发愁,即便有大半年的缓冲时间,可那笔物业费还是一笔不小的开支,除非肯卖掉一件古董,想到这里,他的目光不由得又看向了那些古董。
慕容纤纤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撇撇嘴虽然她现在没钱,可并不等于要变卖师父留下的古董,真要到了这一步,她这位传人也就太掉份儿了。
老佛爷,奴才这厢有礼了!
一声铃音蓦然响起,慕容纤纤连忙取出手机。
你这个铃声设置的可真够特别的!严浩天心里庆幸,好在自己没给她打电话。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没关系,没别的事情我也该走了。严浩天拿起包起身出去。
噢,我送你。
慕容纤纤随手将那块玉牌收起,然后起身送严浩天出门手机还在一个劲儿的响,严浩天笑了笑:先接一下吧,可能有急事。
慕容纤纤看了看号码又是一个不认识的号,她按下接听键举到耳边:请问是哪位?
我是苏志强,昨天晚上打过电话。电话另一端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记得,苏先生,好像我说过,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慕容纤纤说完,断开通讯,将那个号码也拉进了黑名单之中。
慕容秀,如果有麻烦,我可以帮忙。严浩天看到她蹙眉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动,不由自主地说道。
算不上麻烦,再说,我也付不起律师费。慕容纤纤微微一笑。
严浩天却是怔了一下,虽然慕容纤纤才十九岁,已经颇显美女风情,只是因为年龄的问题而略显青涩嗐!想哪儿去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没关系,就凭这个案子,我可以承诺为你免费提供一次法律援助,随时有效。
那可就谢谢了。
哎,严律师要走了?外面雷涛正领着慕容小小过来。
你先领小续去,我去送送严律师。慕容纤纤道。
好啊,严律师,慢走不送。雷涛就是看着严律师不顺眼,见他走了,心里就是一阵轻松。
二人来到别墅外面,严浩天和慕容纤纤告辞后便上车离开,慕容纤纤目送那辆车消失在拐弯处,这才转身准备回去,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稍远的地方响起:请问是慕容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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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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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苏志强先生?
慕容纤纤回过头,看是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一辆别克车旁,她立即想起了这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是哪个。
是我。
苏志强连忙走过来,双手递上自己的名片:慕容秀,我们可以谈谈吗?
慕容纤纤接过名片扫了一眼后,面色有几分不悦:有什么可谈的,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再说,你凭什么调查我?
请别误会!
苏志强心中也是有几分无奈,他好歹也是目前扬子电器集团的实际掌舵人,去什么地方都是呼风唤雨的角色,可是在这个小女生面前却似毫无影响力,之所以能够找到你,事实上是起缘于三十年前。
他还是比较懂得人的心理,如果一味喋喋不休地说什么病情或者真的交待是谁透露了对方的身份资料,只能会使事情变得更麻烦,不如先引起对方的兴趣。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慕容纤纤的兴趣被成功地引起来了:苏总,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三十年前,貌似不,肯定是她还没生出来呢,跟她什么毛线的关系?
家父三十年前就已经犯病,当时幸好碰上祝国恩老先生施以妙手,不过当时祝老先生曾经说过,以他当时的医术只能保证病性不至于加重,却难以治愈。不久前,家父病发,但找到祝老先生的家时,才知道老先生于不久前辞世,只留下慕容秀一个传人。
事情并不复杂,三言两语就交待清楚了,正如苏志强所料,慕容纤纤现在倒是消了气,她沉吟了一会儿,道:苏总,如果家师能够治愈令尊的病,那就绝对不会不治,你现在找我恐怕也没什么用处,我的针法不会超出家师,而且我也不是医生,万一苏老先生有个闪失,这责任我负不起。
苏志强立即听出了慕容纤纤语气中的松动,连忙趁热打铁道:尽人事而听天命,即便治疗没什么结果,也没有让慕容秀负责的道理。
那好,
慕容纤纤点点头:告诉我医院地址,我下午过去看看老人家的身体情况再做决定。
谢谢,家父目前住在市中心医院特护病房,我下午派车过来接你。苏志强是很想慕容纤纤现在就过去,可看情形人家现在似乎有事不能分身,他也只好同意。
不需要,我认识路。慕容纤纤摇摇头,没再多说,转身进了别墅。
等别墅大门关上之后,苏志强才微微叹了口气,回身进车:去医院。
是。
司机答应一声发动了汽车,在驶上大道的时候,司机有些疑惑地问道:苏总,那位慕容秀实在是太年轻了吧?
是太年轻了,但听说祝老先生的针法已经完全传授给她了,现在没有其它办法。苏志强也是无奈,如果有的选择,他又何尝愿意跟一个小丫头低声下气地说话。
怎么才回来?
雷涛正看着慕容小小拿着一个青花瓷盘摆弄,见慕容纤纤回来,有些担心地问道。
怎么?怕我被人骗了?慕容纤纤反问。
那倒不是。
雷涛脸一红,也觉得自己表现得有些太明显了,便顾左右而言它:哈,老爷子这里留的瓷器不少,都挺值钱的吧?
嗯。
慕容纤纤看了一眼慕容小小手上的那个青花瓷盘:就像那个瓷盘,大概值个几十万吧。
啊?
雷涛吓了一跳,连忙哄着慕容小蝎那个瓷盘要回来开玩笑!这要是摔个响,几十万就打水漂了,好不容易要回后放回架子上,他突然想起来:纤纤,你这一下可发了!
发什么发?还肿了呢!
慕容纤纤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这些东西都是师父留下来的,我不能往里面添两件也就罢了,如果再拿出去卖,那丢人不?老爷子在地下恐怕也会笑话我这弟子无能。
可你现在还是学生,抛去物业费不谈,每个月的水电费恐怕都要千把块钱吧?雷涛问道。
马上就会有钱了。
慕容纤纤喃喃道,在答应苏志强的时候她就已经准备磨刀霍霍了。现在不仅是房子需要钱,送弟弟上学更需要钱,她已经打听到,有个学校开设了专门招收孤独症儿童的班级,而且聘请了专门的老师授课照顾,如果能够筹集一笔钱,她也可以安心地上课了,再过一年就是高考,她不想半途而废。
据祝国恩说,她们这一脉可以算是一个隐世的门派,所传的针法是一种‘术’,并非是为了传世济人,至于治病救人不过是率性而为的事情,或者分文不取,或者一索万金,全视当时的心情,无须有心理负担,因为她们不是医生。她另有赚钱的方式,只是比起这个似乎有些慢,当然这笔钱能否赚到,还要等下午看看那位老先生的情况再说。
纤纤,你刚才说什么?雷涛问道。
我是说你该回去了。
慕容纤纤开始把他往外推:回去认点儿真,赶紧找个女朋友办了,也好帮雷阿姨的忙。
这哪跟哪啊?
雷涛把着门框不松手:你这初来乍到的,不整利索了我妈还不把我的皮抽抽了?
好,我那儿有几个箱子,你去拉回来,然后再把被褥拉过来就得了。慕容纤纤想了一下说道。
她现在住的房子是租的,里面的家具也都是房东的,只有衣服被褥和一些餐具是自己哦,还有那些书,也都是放在箱子里的。
房东那里怎么办?雷涛问道。
房租都已经交齐了,我打电话跟她说一声就是了。
我说的是得把房租要回来一些。
算了,以前她没少关照我们家,几百块钱的事情就别提了。
行,你大方。
雷涛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去:小小,跟哥搬家去。
哎,等一下。
慕容纤纤又追了出去:这个开门的遥控器你先拿着,省得进来出去怪麻烦的。
14 密室
14密室
听着汽车马达声渐渐远去,慕容纤纤关上书房门,来到书桌后面坐下似乎还能感觉到师父坐在这里看书的情景,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转移到桌面上的那包金针上。
一般医院的针炙用针都是特殊不锈钢或掺以白银所制,这些金针却是真正的黄金夹以某种特殊金属所制,质地柔软,细若毛发,若是没有内力或真气相辅,连用都用不了。对于一般人来说,它们不过是针炙用的工具,但对于慕容纤纤这一派的人来说,这些金针也是武器甚至是杀人的利器。
这一包金针数量不少,而且各有特点,慕容纤纤取出其中一支长有尺许的金针,挽了几圏之后,首尾相接,随手套在右腕上,俨然是一只金丝手镯,与左腕那只储物手镯相应成趣。
心念一动,那包金针已经收进了储物手镯之中,意识进入手镯的空间,看到那包金针安安静静的放在里面,自己也有一个独立的空间。收回意识之后,她又取出了那块玉牌。
这块玉牌和那包金针才是她们这一派的传承,据祝国恩说,这块玉牌又叫做玉简,是传说中修真者记录事情所用的,只可惜由于她们这一派修炼功法的缺失,里面的大多数禁制打不开了,导致许多技艺无法学习,否则也不用这么辛苦地在俗世中寻找传人。
对于师父的感慨,她以前总是将信将疑的,毕竟所学的东西都是实实在在的,但现在倒是有些相信了,毕竟连储物手镯都出来了,其它的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走了会儿神之后,她将玉简贴上额头,手上向玉牌输入一股真气,然后以意识来感应正如祝国恩所说,这块玉牌,哦,应该是玉简,就如同一本厚厚的书,题头是四个朱红色的篆字:《天香秘录,再往后看,却是一篇篇调制香料的秘技但在翻看了十几页的时候,余下的书页却是打不开了。
难道这就是功法缺失的原因?慕容纤纤遗憾的断开真气,将玉简扭开,只一会儿的工夫,就觉得十分疲惫,看来‘’玉简确实是一件很劳神的事情。这部天香秘录就仅是师门传承,也是历代祖师的‘饭碗’,那些调香秘技,只有嫡传弟子才能够掌握,但现在所能看到的调香秘技不过是一个入门基础罢了,据祝国恩所说,《天香秘录的正文中,甚至能够调制出屠神伏龙的仙香,只是无法进一步罢了。
将玉简收起,慕容纤纤坐在那里修炼了一会儿《观潮诀,感觉上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她又运行起《长生诀这一次找到感觉了,修炼后者对于迅速恢复精神力的损耗有极大的帮助,比较快,而前者虽然修炼过程比较缓和,但速度比较慢。
这以后倒是有几分难以取舍了。
慕容纤纤虽然是这么说,可她是绝对不会放弃修炼《观潮诀的,而她也是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知道这两部功诀能够相辅相成,互相影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的修炼才会如此精进,才会迅速吸收传承的力量。
感受了一遍真元和巫力,精神立即大为恢复,比刚才还要好,她伸手在书桌下某个隐秘开关上按了一下,一块地板无声无息的挪开,露出一个一米来宽通向下方的木制楼梯,她起身顺着楼梯下行,走了三十几级才到了底部,迎面是一扇近两米高的保险门,门上有三排阿拉伯数字,是一扇带有密码锁的保险门。
这里是制香工坊,也是通向另外一个传承的所在,几年来,她就是跟着祝国恩在这里学习调香和针诀,所以开门秘码她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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