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打造神器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慢热King
“哎呀,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还能忘了呢”
平安县令使劲儿拍拍脑袋,“一天天的,太忙了,脑子都不清楚了。”
京兆尹:“……”
演,接着演。
这么大的事儿,我都没忘,估计王上也都还记得。
你区区一个县令,就是再忙,能有我忙能有王上日理万机
而且这案子就在你的辖区发生,你竟然说不记得
还才想起来糊弄鬼呢
“嗷,我知道了。”平安县令做恍然大悟状,“大人这是想表扬我啊,不用,不用了,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属下身为平安县令,自然会维护一方治安,保护百姓的生命安全,出了意外,自然要做到书写清楚……”
平安县令嘚啵嘚啵的,嘴就没停过。
京兆尹实在被念叨的脑壳疼,先是用手敲了敲脑门,又按住太阳穴,“你可闭嘴吧,你就没发现,王捕头不在吗”
“王……”平安县令也不嘚啵了,“大人,这王捕头去了哪里”
京兆尹轻轻按压自己的太阳穴,“你这问题就不对,不是王捕头去哪儿了,他是根本就没回来。”
“没回来”平安县令心里咯噔一下,“大人的意思是,他还在平安县”
“不不不。”京兆尹摆摆手,“以王捕头的能力,应该已经问清楚情况,快回来了。”
坏了,要出事儿!……平安县令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目失神。
他还以为京兆尹如此大张旗鼓的把他抓来,是想以他为突破口,只要他守口如瓶,没有证据,即便是京兆尹也拿他没办法。
现在这情况可就糟了,平安县没有他坐镇,那些不成器的属下、同谋,必定经受不住捕头王的审问,糟了,事情要糟。
看着烂泥一滩的平安县令,京兆尹摇摇头。
就这点儿本事,也敢给这么大的案子打掩护,这不是老寿星喝砒霜,嫌命长嘛。
…………
平安县衙。
实际情况也差不多,捕头王绝非浪得虚名之辈,平安县没有县令这个主心骨,其余涉案官员都是渣渣,抓起来一吓唬,就全招了,真的没什么反抗能力。
还有更现实的,未涉案的官员,他们一看县令倒霉了,竟然找到捕头王,说是要举报。
有举报平安县令收受贿赂的,有举报他圈占土地的,有举报他强买强卖,欺压百姓的……
好好的一个青天大老爷,一下就变成了罄竹难书的大罪人。
落井下石,不外如是。
哦,不对,这应该叫不畏强权,匡扶正义。
“下一个,这位大人,你告什么”
“我告……”
捕头王也是无奈,他也想早些回京兆尹衙门交差,奈何,举报的人实在太多,一时间,竟然脱不开身。
…………
京兆尹衙门。
已经日上中天,捕头王还没回来。
平安县令又燃起了生的希望,他看见了事情的转机。
难道,难道自己治下的官员全是硬骨头竟然没人开口捕头王竟然也问不出来
不,不能心存侥幸,平安县令抬头偷瞄了一眼,这么久了,也不见京兆尹有任何表情。
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他有这么大的胆子
是
194 文家势大,我势更大!
“哪个文家谁逼你的快给我细细道来!”京兆尹快步走回座位,拿了纸笔,就要亲自做笔录。
捕头王此时抱着满怀的卷宗,急匆匆的跑进大堂,“大人,罪证,全都是罪证!”语气里带着那么些高兴。
京兆尹伸出一根手指比在嘴前,指了指捕头王的身后。
捕头王不是自己回来的,后面还跟着一个老文书,他这满怀的卷宗,都是老文书连夜写就的。
那可是足足写了后半夜,外加今天一个上午,片刻都不曾歇息。
这不是嘛,又一路跟着跑回京兆尹衙门。
老文书现在的状态极差,已然有些体力不支。
不过他就是干这个的,京兆尹一比划,老文书解下背着的背篓,里面有用熟手的笔墨纸砚,堂下还有一张小桌,那就是他的“办公桌”。
老文书从桌下取出一个蒲团,双腿这么一盘,大笔一挥……
自有其一番风骨,绝不输将军敌前跃马,状元朝堂激辩。
这里,是他的战场。
老文书的工作与吕礼相仿,也是记录堂上堂下人的言语,主要还是写笔录。
“文家,礼部文侍郎家,来的是文管家,对,还有几个黑衣蒙面的,他们杀气腾腾,都带着刀。”
平安县令一字一句,老文书一笔一划,渐渐还原出事情的真相。
…………
京兆尹端坐主位,“还有吗”
“没了。”
“平安县,你可想仔细了,此番若是告倒了文家,有我替你周旋,你尚有一线生机。”
京兆尹眉头一挑,“若是告不倒,你可就是诬告,数罪并罚,那是必死无疑!”
平安县令仔细想了想,很肯定的摇头,“没有,真的没有了。”
“好!”京兆尹长出一口气,“这几句话就不用记了。”
老文书点点头,看似是一笔划去,其实只是在字迹下面加了一条线。
而且这纸和做笔录的纸也不是同一张,被老文书随手一团,一扔,就落在背篓里,那里还有一堆废纸。
呼
老文书置笔暂歇,捕头王拿过笔录吹干墨迹,“大人,按此叙述,是否可以把文管家抓来询问”
京兆尹沉吟片刻,“抓吧。”
“大人,抓不得啊!”平安县令真急了,事关生死,不急不行啊!
“大人,这管家只是明面上的凶手,幕后黑手必定另有其人,您这一抓,可就打草惊蛇了!”
捕头王几句话的功夫都要走到门口了,听平安县令一说话,又停下脚步,疑惑的看向京兆尹。
京兆尹摇摇头,“你是想说文家文清或者干脆就是文侍郎吧”
平安县令已经到了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局面,一咬牙,“没错,料想就是此二贼,谁也脱不了干系。”
“嗯,有一定道理。”京兆尹站起身,“若是按照你的想法,接下来应该如何做”
“应该密查文家,找到更多的人证。”平安县令跪倒在地,“文家势大,只有犯官一个人的口供,还不足以定罪,请大人三思啊!”
“文家势大”京兆尹念叨了好几遍,看向门口的捕头王,大声怒斥,“看我作甚还不快去抓人!”
“是!”捕头王一拱手,点齐人马直奔文家。
“大人,您为何不听劝您这是要害我啊!”
平安县令还想活命呢,这一闹,文家势必警惕,罪证就更难找了,到时候可真就万事皆休了。
“平安县,我且问你,你如此畏惧权势,可是你听命文家的原因”
京兆尹也不像刚才训斥捕头王时那么强势了,和平安县令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两个老朋友在聊天。
“是。”平安县令可能是受的刺激太多,心境竟然也平和了,或者说是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怕了,“大人,试问天
195 问询文管家
捕头王把视线从门匾上移开,低头,视线扫过文家两位门房,门房抵不住他的目光,皆是往后小退了一步。
唉,终究是新任高官,缺乏底蕴,下人都没调教出来,真真是没见过世面!
捕头王摇摇头,“王二,去告诉他,咱们是何人。”
王二越众而出,手里拿着一纸文书,“我们是京兆尹衙门的捕快,传文管家前去问询。”说是问询,其实更像是拘人归案。
“抓,抓人这可是文家,文,管家,是你们说抓就抓的吗”两个门房还在硬撑。
王二指着文书,“睁开你们的狗眼,给我看好了,这可是京兆尹大印!”
“那也,等,等我们,先,先行,通报了才行。”
“通报等你们通报了,万一文管家跑了怎么办”捕头王可不管这些,一脚踢开门房,“上,把文管家给我抓出来。”
“问询”只是说的好听,实际上,这个文管家的罪名基本已经定了。
捕快列成两队,进了文府就是一通翻找,闹的是鸡飞狗跳。
“爹,就这么任凭他们胡来吗”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文侍郎和文明自然都知道了,他们现在正站在院子里,隔着不远,与捕头王对峙。
至于文清,文大公子双腿还没康复,尚在后院休养。
“怎么你还有什么别的想法不成”
文侍郎冲着捕头王笑了笑,用正常的声音说话,不止是他身边的文明,捕头王也能听到。
“京兆尹衙门,负责维护京师治安,他们有权搜查京内任何一处宅子,也有权抓人,这些都是正常的,咱们文家配合。”
文明点点头,退到文侍郎身后。
捕头王拱拱手,“多谢文大人体谅,既然如此,还请大人把管家叫出来,我等好回去交差。”
“交出来你这是在命令我父亲”文明不愧是四大才子,这语病抓的,牢牢的。
捕头王又冲着文明拱拱手,“这位小文公子,我说的是叫,喊叫的叫。”
显然,捕头王很注意用词,应该是在多年的抓捕生涯里,遇见过这种强词夺理的。
文侍郎挥挥手,文明躬身再退一步,“文管家服侍我文家上下多年,论关系,与我大儿子最好,现在,应该在后院。”
捕头王再度拱手,亲自到后院抓人。
…………
后院。
文清修养的房间。
“大公子放心,不论什么事儿,老奴都会一人抗下,绝对不会牵连旁人。”文管家垫了软枕,扶文清倚着枕头坐起身子。
文清点点头,抓着文管家的手,“这些我都不担心,只是外面的捕快如此大张旗鼓,怕是平安县的事情暴露了。”
“老奴估计也是。”文管家拍拍文清的手背,“没事儿的,享了这么多年福,也够了。”
“唉,若真是如此,还请老管家放心,家里一切有我照顾。”文清用力抓了文管家一把,缓缓抽出双手。
他双眼冒出寒光,“你说会是谁呢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不该突然暴露啊。”
“老奴也不知晓,知情的本就不多,也就只有家中几个护卫,忠不忠诚不说,是他们动的手,应该不会外泄,再就是平安县令,难道是他”
“嘶,这倒极有可能,我听说他犯了事儿,被京兆尹连夜抓了,怕不是他把咱们咬出来了。”文清一锤大腿,疼的龇牙咧嘴的。
文管家赶紧递上汤药,“大公子,喝点儿吧,止疼的。”
“没事儿,已经不是很疼了。”文清推开汤药,叹息一声,“早知如此,真该让那平安县令也出些意外。”
“大公子,老爷不是说了嘛,这是行不通的。”
文管家小心的放好汤药,“那平安县是京城大县,若是主官莫名其妙的死了,势必引起黑甲卫(类似锦衣卫)的注意,那咱们文家可就真的危险了。”
“哎,说来也是,当时处理的还是太草率了,
196 不是意外,实乃人为?
文管家当时找平安县令掩盖事情真相,虽然做的也挺隐蔽,但事出匆忙,又人多眼杂,想来经不住细查,还不如就干脆些。
“哦那又是为什么呢可是有人指使”
京兆尹只是稍有意外,一想也在情理之中,这文管家显然没打算活着出去,应该是交代好后事来的。
忠仆也罢,受威胁也罢,或者两者皆有也罢,一般这种人,最是难审,基本问不出什么。
但又总要问问,万一呢
“没人指使。”文管家咬牙切齿的,一脸的怒气,“我就只是不忿,我家大公子想要纳妾,关那厮什么事儿”
京兆尹挥手一指,“所以你就杀人满门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我这叫残忍我这是给他们长长记性,让他们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招惹的起的。”
文管家一晃身子,“这人啊,做事之前要三思而后行,既然有多管闲事的心思,就要有多管闲事的准备。”
“他就是该死,他们一家都该死,不是死在我手上,就是死在别人手上,早晚都得作死。”
文管家愣是说的慷慨陈词的,觉得自己可有道理了,搞的京兆尹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同时,这一番言论,可以说是把作案动机交代的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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