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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都护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李世卿

    以吴凌的绝佳资质,很快便得到长史秦铸的赏识,在北衙明鉴司中地位也日益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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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就在吴凌加入明鉴司,正准备步步高升的时候,这个显赫百年的老店却要面临关门歇业的尴尬境遇。

    因为,皇帝陛下不喜欢。

    李堪为人刚正不阿、崇礼尚义。他坚信光明正大、磊落坦荡才是执政之道,而对于明鉴司的那些阴暗手段,则颇为厌恶。

    皇帝在不同场合,多次表达出要取缔北衙明鉴司的想法,这令秦铸极为紧张。秦铸倒不是贪恋权位,而是觉得如此会有负历代前辈的心血和托付。

    所以,秦铸把自己关在家中沉思数日,终于悟出一个能挽救明鉴司的主意:让陛下觉得我们还有用,而且有大用!

    秦铸觉得,皇帝之所以想裁撤他们,主要是因为这些年来,明鉴司确实没办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巨案,很有些吃闲饭的感觉。

    如果要想让陛下回心转意,就必须查大案子。

    什么案子够大呢当然是谋逆啊!

    什么人最有可能会谋逆呢当然是掌握重兵的大将或是身份尊贵的皇亲啊!

    那么,谁既是大将,又是皇亲呢

    秦铸挑来拣去,发现可怜的晋王李圹,他最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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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从严格意义上说,秦铸如此的行事方法并没有错。

    古今中外、历朝历代类似明鉴司这样的机构,在负责督察、甄别内部忠诚时,往往都是从“大胆假设”和“充分怀疑”开始出发的。

    当然,假如晋王殿下确实没有什么严重的问题,那么明鉴司就算立功的心思再切、办案的胆子再大,也不敢胡乱罗织罪名,构陷朝廷忠良。

    只可惜,晋王李圹还真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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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主要得问题有两个:一是与皇后之间的某些历史遗留问题,需要说清楚。当然,如果能说清楚,估计会死很多人。

    二是与屯卫军大统领吴子芳之间的某些秘密交往,同样也需要说清楚。当然,如果能说清楚,估计会死更多人。

    这两件事情,后者关系到军队安全、政权稳定;前者则关系到皇家尊严——主要是陛下的脸面问题。

    明鉴司神通广大,经过审慎彻查,所掌握的证据也越来越详实。

    秦铸是那种天生的办案行家,越是调查深入进展,他便越是热切亢奋。多年来的朝堂经验令他逐步坚定自己的判断:这次真是钓到大鱼啦!

    而秦




第五十九章 护驾东宫
    吴凌的决定是杀人灭口。

    府中佣人们全都集中在前院伺候酒宴,秦夫人的婢女也被打发去吃饭休息,此时屋内就只有两位夫人在闲话家常。

    如果他手段利落些,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毙掉两人,然后再返回前院继续喝酒,造下一桩死无对证的悬案。

    从表面上看,吴凌实在是没有任何显而易见的杀人动机,所以旁人也断然不会把凶手嫌疑联系到他的身上。

    斟酌妥当,吴凌立即闯入屋中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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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徐两位夫人皆是寻常女眷,体质娇弱。被武艺高强的吴凌突然袭击,连呼喊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便在重掌轰击下心脉碎裂,双双毙命。

    吴凌得手后,确认过两人的确已经气息绝尽,正要准备转身离开之时,忽听得旁边摇篮里传出婴儿的哭闹声。

    这是徐成淼刚刚满月的儿子。

    吴凌本来不打算理会一个尚未懂事的孩童,但怎奈这孩子哭声太过响亮,已经引得不远处几间房里的人有所注意。

    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隔空打出一个手刀,凌厉的掌风瞬时将婴儿震昏过去,再没发出半点动静。

    就在此时,秦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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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方才秦铸在酒桌上,与一位老兄弟争论“和田美玉”的门道。两人各执一词,谁也不服谁。秦铸遂决定去书房取一副他珍藏多年的玉璧,好彻底证得对方哑口无言。

    正当他捧着玉璧从书房中出来时,恰巧听到徐成淼儿子的哭喊声。他本也没有太过留意,想是那孩子饿了,急着要吃奶,故而继续往前院赶。

    可他才走出两步,便听见那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不禁立时定住脚步。

    秦铸觉得孩子哭闹之声停止的有些蹊跷,完全不似正常的状态,于是又赶忙转身来到内堂查看。

    刚一进门,秦铸便被眼前的景象震得惊骇莫名。

    自己的夫人仰面躺在地上,嘴角挂着鲜血,没有丝毫生机。而徐夫人则横卧在旁边,同样命丧黄泉。

    秦铸惊呼一声,正待上前仔细观瞧,忽然觉得身后寒风乍起,一道刚猛的掌劲朝他的背心印了过来。

    身为北衙明鉴司长史,秦铸的武功自然不是寻常的江湖高手所能相比。尽管他因为妻子丧生而心神大乱,但面对从后而来的偷袭,秦铸仍然及时做出反应。

    他猛然提气,向前窜出,堪堪避过掌击,紧接着转过身来,看清楚来者是谁。

    “吴凌,是你……”

    还没等秦铸把话说完,吴凌就已经扑身上前,继续拳掌并用,对他展开猛烈的攻势。

    经过多年的合作,秦铸早就知道吴凌的武功非常高强,可是他万万没由想到,吴凌其实还是隐藏了真正的实力。眼前这位老部下所展现出来的功夫,完全比秦铸所预想的要高出数倍,招招刁钻狠辣,打的他难以招架。

    秦铸本想呼喊前院的人过来增援,可是吴凌越打越快,拳风压制的他连缓口气的功夫都没有。无奈之下,秦铸急中生智,将一直牢牢握在手中的玉璧,朝吴凌用力掷出,同时闪步后撤,大吼道:“来人!”

    玉璧飞到吴凌面前,眼看就要打中,却见吴凌扬起袖子,顺势一个旋身,将玉璧兜在衣袖之内,转手又向秦铸射回去。

    秦铸没想到吴凌竟然还有这么一手,闪避已经来不及,只好尝试着奋力出拳,格挡来势汹汹的玉璧。

    玉璧带着秦铸和吴凌的两股内力,急速旋转着撞上秦铸的铁拳,砰的一下陡然炸碎,反震之力令秦铸立时受了不轻的内伤。

    更要命的是,吴凌借着玉璧的威势,如影随形般闪到秦铸跟前,趁他手臂酸麻无力举起的机会,接连几拳打在秦铸胸腹间。

    伴随一阵骨裂脆响,秦铸剧痛嘶吼,如断线的风筝一样凌空飞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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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后来呢”张策问道。

    徐成淼抑制住心中苦楚,低沉的说:“我和同僚们听到师傅的呼喊,急急忙忙赶到内宅时,吴凌老贼早已经逃走。师傅只说出‘凶手是吴凌’这句话,便气绝身亡。而我那孩儿也因年纪太小,撑不住吴凌的掌力,不久便随他的母亲一起去了。再后来,陛下任命我接替师傅的位子,执掌北衙明鉴司。于公于私,我都从未松懈过对吴凌这个叛贼的抓捕。”

    “成淼,”李坤疑惑道:“当初吴凌犯下滔天罪案,涉及你的师门和妻儿,这些事情朕都清楚。但究竟其动机为何,却始终不得而知。今日听你讲来,这里面竟然有诸多曲折,甚至还牵扯到先帝和晋王,真是出人意料。不过,这些案情,你为何不早点禀告朕呢”

    徐成淼躬身道:“启禀陛下,微臣和陛下一样,始终弄不明白,当初吴凌犯案的动机究竟是什么。直到前段时间何光华叛乱,微臣详细探查屯卫军大统领刘一传的背景资料时,不经意间发现,师傅封存在屯卫军密档中的吴子芳卷宗,这才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一一推演出来。今日陛下问起吴凌的情况,微臣不敢再隐瞒,还望陛下恕罪。”

    李坤点点头,自言自语:“如此看来,如果让吴凌留在铎儿身侧,实在非常不妥。这可如何是好呢”

    看到皇帝为难,张策拱手道:“陛下,照徐大人所说,我们完全可以断定,吴凌此人既不忠于先帝,也不忠于您,更不会忠于太子。如此蛇蝎心肠的佞臣,万万不能陪侍东宫。可是在目前的情势下,不论我们采取什么样的方式去知会提醒太子殿下,殿下都绝对不会相信。所以为今之计,只有让臣前往洛阳,陪在殿下身边,保驾护航。”

    徐成淼摇摇头:“张大人,虽然您是太子少师,论身份此行妥当。但是,您毕竟是文官出身,离开朝堂去对付吴凌、何光华这样的敌手,别说是护卫太子,遇到紧要关头时,恐怕连自保都成问题。”

    张策被徐成淼说的哑口无言。其实他也能掂量清楚洛阳局势的凶险,晓得明鉴司长史所言不无道理。

    李坤听完张徐二人的对话,略加思索后拍案道:“



第六十章 守株待兔
    眼看着大营起火,不用说,肯定是库风守备军从后面偷袭得手。

    达勒姆心中暗自愤恨:原本八万人规模的讨伐大军,绝大部分兵力都被灰鹰和达尔罕抽走,剩下的全部用来抵挡正面之敌,都显得有些捉襟见肘,哪还有余力稳守后方。

    库风城的李世卿恰是瞅准这个机会,才会主动出城挑战,然后再趁机声东击西,杀入联军大营。

    此刻两军已经鏖战多时,都有些筋疲力尽的感觉,自己方面突然后院起火,无异于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西域联军阵中,已经渐渐开始慌乱骚动,军心崩溃的可怕情况随时由可能爆发!

    经验丰富的达勒姆立即下令:“最前排的各个方阵就地扎稳阵脚,没有命令不得后退半步;第二排方阵后撤三百步结阵,准备接应前阵友军。位于最后面的四个骑兵千人队朝大营方向行进布防,随时阻击从后方突袭的库风军。其余各部则迅速整队,分批脱离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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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在此主事的是突厥副元帅达勒姆,正是他临危不乱的部署,发挥出关键作用。

    尽管因为大营被袭而军心浮动,但西域联军仍然按照达勒姆的指挥,基本保持住完整的防御体系,逐步撤出战场。

    而李世卿和胡飞看到对方章法有度的阵型状态,也实在没有什么太大的破绽可以抓住。为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只能眼睁睁的让达勒姆安然退走。

    由于联军大营几乎被完全烧毁,随军的辎重粮草也尽皆覆没。无奈之下,达勒姆不敢多做停留,只得决定先率军返回车师王廷,待重新集结兵马后,再来讨伐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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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儿郎们都等的不耐烦啦!”黑山身穿皮甲背心,露着肌肉发达的臂膀,对伦米尔班说道:“您说,这校尉大人讲的靠不靠谱啊”

    沙暴亲王伦米尔班语气坚定:“黑山首领,前些日子,你在库风城头上亲眼目睹过李大人的霹雳手段。而更早的时候,我还见证过大人率领几百兵力突袭几万敌军的奇迹。你告诉我,这样的英雄人物,天下间能有几个”

    黑山啧啧舌道:“嗯,那位李大人确实厉害,黑山是心服口服!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次他让我们绕着车师王廷兜足几天的圈子,现在又跑到这里等候敌军,实在是让我想不明白。”

    “引蛇出洞,围点打援,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伦米尔班语气中有点责备的意味。

    黑山是个实在人,他没有听出亲王的不耐烦,继续表达自己的困惑:“那为什么昨天不伏击达尔罕的兵马”

    伦米尔班摇摇头:“我不清楚大人的谋划。不过,据我猜想,大概是因为达尔罕回师的原因,乃是车师王廷察觉到我们的行踪,向他报警求援。所以这家伙一路上行军也定然会加倍小心,伏击他并不容易得手。”

    “可是我们在这里苦等一整天。现在三更半夜的,哪里有什么其他敌军的影子”

    “要沉住气,”伦米尔班教训黑山:“大人曾经说过,两军阵前,胜利总是会眷顾更为沉静的一方。”

    黑山摇晃着披肩长发,咕噜道:“殿下,你说的我听不懂,我还是想不明白……”

    突然间,黑山闭口不言,一对铜环大眼直勾勾盯着远处出现的大片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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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波听完皇帝李坤交代的新任务,伏身拜倒领旨。

    李坤仔细观察张波的反应,疑惑道:“张将军,朕看你的神色,好像早就料到会派你去东都洛阳,辅佐保护太子”

    “启禀陛下,微臣确实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张波从容应答:“当初何光华叛乱,陛下采纳胡帅的建议,敕令太子抚政监国。这其中固然有形势所迫的因素,但也有历练太子的圣意。既然如此,那就不能任由奸臣贼子长期蛊惑殿下。所以,微臣觉得帝都迟早都会派人赴洛阳陪驾,而微臣亦在人选之列。”

    张策和徐成淼闻听此言,都微微点头。

    李坤欣然道:“不愧是韩如柏看中的人啊,很好,很好。那你准备带多少人随行”

    “微臣一人一马一弓,足矣。”

    “不带护卫”李坤有些愕然:“难道你不晓得此行的凶险吗”

    张波解释说:“陛下明鉴。东都洛阳现在已经完全处于何光华的武威军掌握之中,除非陛下同意微臣把整个右神策军都拉过去,否则百八十人和千八百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况且,到了那边,微臣身边的人也极有可能被对方分化收买,人多反而会妨害大局。所以还是微臣独行更加爽利些,也能叫何光华他们难知深浅、疑神疑鬼。”

    徐成淼接话道:“陛下,张将军抵达洛阳后,自会有明鉴司的人与其联络,在暗中提供策应保护。”

    “能得到徐大人的照拂,”张波微笑言道:“末将的小命至少保住一半了。”

    李坤和张策都听出张波话中略带着些许讽刺意味,不禁露出思索的神色,倒是徐成淼反应洒脱,呵呵笑道:“张将军抬爱了。徐某没什么大本事,只是为陛下尽忠而已。说起来,徐某倒也有件事想求将军援手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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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库风战场撤出后,达勒姆率领残余的西域联军,马不停蹄的往车师王廷进发。

    他们此刻是不得不连夜赶路。

    大军激战整日,几乎是水米未进,早就已经疲惫不堪。再加上营寨被毁,辎重物资全部丢弃,更使得军心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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