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娇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朵彦彦
他很想知道谢凛为什么这样做,真是简单的几根荆棘条,其中藏着什么秘密
“是,属下遵命!”
一言落下,暗卫悄声退出。
夜幕降临,月光初上时,萧瑾言回了军营,小心翼翼的捧着生肌膏入了营帐。
当他进入时,透过朦胧的床帘恰见滑下衣衫的光洁后背,步子立时顿住。
突如其来的声响也令秦云舒受了惊吓,忙穿上衣衫盖上药膏,掀帘看去,是萧瑾言。
“你回了。”
萧瑾言转了视线,目光有些不自然,随即想到生肌膏,必须尽快涂抹。
于是,他快步而上,坐在床边,“舒儿,涂抹这个,你的伤很快就能好。”
袖中取出,啪嗒——,盒盖打开的瞬间,秦云舒闻到几缕香味,细看呈现乳白色。
这是……生肌膏宫中才有,闺秀都用不上,他从哪里取来的
萧瑾言利索的握住纤细手腕,滑溜的丝绸蔓延卷上,露出白皙手臂,入目的更有触目惊心的伤痕。
指腹沾了少许药膏,动作间尽是小心翼翼。
相比先前的涂抹膏,更加柔腻清亮,舒服的很,秦云舒更确定,就是生肌膏。
萧瑾言没接触过这种东西,只以为涂的越多效果越好,硬生生抹了厚厚一层。
秦云舒收了手,笑了,“这东西十分珍贵,旁人取不来,堪称神药。只需涂抹薄薄即可,抹那么多,暴殄天物。”
话落,她见萧瑾言眸色转了几转,又道,“你有心了,从哪得的”
这可是后宫娘娘的东西,也就皇后和四妃有,其余小妃子一盒都拿不到。
萧瑾言当然不会说特意讨要,怕舒儿多想,便道,“先前大臣送了我很多东西,瞧着有盒药膏,给军医瞧过,只说此物甚好,赶紧用上。”
“嗯竟有大臣送你姑娘家的东西”
这个理由实在荒唐……
萧瑾言面不改色,一口咬定,甚至瞅了她好几眼,“兴许送给未来萧夫人。”
最后三次落入秦云舒耳中,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她的心仿似跳漏好几拍,也不问生肌膏哪来了。
“朝臣们操心了。”
“确实,还是早点娶妻为好,省的他们瞎操心。”
说罢,萧瑾言目色更诚挚,也不知怎了,径自握住秦云舒的手,又将她骇了一跳。
“舒儿,做些令你特别高兴的事,是否打定心思跟我了”
他从没说过甜言蜜语的话,知道她身份后,他一方面坚定了心思,他要她。可另一方面,有些不定,秦府是京中有名的世家,即便皇子,也需挑拣一番。
舒儿是不愁嫁的,可以仔细挑选。
这话入耳,可谓相当直接,秦云舒低了头,手臂因涂抹生肌膏清亮不已,早感觉不到疼痛。
她该如何回答,虽早认定他了,但哪有姑娘家说,我跟你了。
何况,她出自哪个府邸,他还未知。
见她默不作声,萧瑾言心下惴惴,握住她的手越发紧了,唇也跟着抿起,“舒儿,你可愿意等我些时日”
待我仕途更加稳健,待那时没有人说两人并不相配,只道娶的妙嫁的好。
秦
第367章 共度一夜
惊愣间,却见萧总兵自个儿拿了粥盆,等锅热后,径自倒入,又要放先前煮好的红豆。
厨娘立即从灶膛处起身,“我来,您候着就行。”
话落,就将装有红豆的盆夺了过来,利索的放在一旁,而后去柜里拿包子。
“只剩白面馒头,若吃红豆包,现下给您做。”
“不必麻烦,白面即可。”
做包子要和面,还得蒸熟,费不少时间,舒儿会饿着。一碗红豆粥,也能养养气血,明日起早给她取红豆包。
“您要吃几个,五个够不”
萧瑾言想着舒儿食量不大,身子虚也吃不了多少,但万一吃的多呢
于是,他点头道,“就五个。”
“行,蒸的快,马上就好!”
厨娘利索的拿了五个馒头放在蒸笼上,又去了灶膛添柴火,不一会,噗噗的水声响起,粥已开始冒白泡泡,翻起红豆漂浮粥面。
如此便是热乎了,萧瑾言立即拿了大白碗盛了满满一碗,不多时馒头也好了,由盘子一道装了。
“萧总兵,您快些吃,这里我来收拾,明日早上将碗盘拿来。”
萧瑾言一手拿一盘,多次道谢,说的厨娘不好意思,心里头想着以后晚上还是备些吃食,以防将士们饿了。
不到半个时辰,萧瑾言就入了营帐,发现秦云舒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一边椅子上,不知从哪翻出来一本蓝皮书瞧着。
听到动静,秦云舒扭了头,还没出声,手里的书就被拿走了,面前放着热腾腾的红豆粥和馒头。
“身子未好,受凉怎办快去床上躺着。”
一边说一边扬手自然的拉住她,第一次带了命令口吻,不得违抗。
“没事,闻了药香又有生肌膏,有了力气,总躺着背不舒服。”
“不成,过会我给你捏。”
满满的命令,更用了些力道,秦云舒终是被强硬的拽起身,就要认命走到床边时——
脚步忽然一阵虚晃,只觉天旋地转,为了稳住身子,她自然的伸出臂膀牢牢的圈住萧瑾言的脖颈。
与此同时,大掌探出抵在她腰间,两人距离瞬间拉近,映着昏黄烛光,入目的是他棱角分明的下巴。
短短几步距离,她被打横抱了起来,而后被小心翼翼的放在床被上。
一丝轻笑溢出薄唇,清朗的男子声从头顶传来,“早该抱你上来,省去拉扯时间,若寒气入体,得不偿失。”
天气变凉,营帐帘子早厚厚的了,她先前坐的地方离帐口远,风吹不到她,内里又有药香热气,哪来的寒气入体。
“红豆补气血。”
话音落下,一勺粥递了过来,秦云舒稍稍开口慢慢喝着,喝了好几勺后,掰成多半的馒头入了嘴。
直接变成喂了,她的唇差点碰到他的手。
“我自个儿来。”
现在她有力气了,就连床都是被抱着上来的,岂不是成了废人……
“无需,堂堂男子汉,有什么做不得的。”
说着,软糯的小片馒头再次入了她的嘴,一下下一点点,从开始吃到吃饱,她都没有伸过手。
之后,碗筷放在一旁,透过床帘,秦云舒看着萧瑾言从柜中搬出被子,瞧着比较薄,直接摊在地上。
入夜地上寒凉,这么薄,定不舒服。
“你拿这床垫着,薄的给我。”
秦云舒一边说一边捏着被角,就要递给他。
“无碍,在边境风沙大被子缺时,好几夜都没盖被,早已习惯,男子汉没有这么娇弱。”
一听此言,秦云舒故意道,“在说我娇弱”
萧瑾言望着她,花般的容颜,星星似的眸子,既狡黠又纯粹。但她的性子不似表面,以发簪深深刺入车夫脖颈,在浑身难受的情况下,以手狠抠伤口,这份果敢令他想起疆场将士。
对自个儿足够狠心,对敌人毫无保留
第368章 没福气享受
秦云舒立即从床内侧拿出外衫,趁萧瑾言转身的片刻套上,整理一番后才下床。
“身子好些了”
萧瑾言听到动静,一边拧帕子一边问,而后来到她面前,手抬起……
竟要给她擦脸!秦云舒连忙避了去,抢过帕子,“好多了。”
一边说一边细细擦脸,然后又走到盆边,浸湿帕子再拧干,再次洗净后才放下。
“马车已经备好,早点送你回京,并非赶你,而是……”
“我明白,军营重地,我在这住一夜,已是不易。”
等会出去必须小心,莫要旁人发现,否则,瑾言即便是总兵,也要受军规处置。
其实,萧瑾言的心思并不是这般,昨日他故意拎了烈酒,秦太傅也如意料中醉了,一夜醒来,舒儿必须在他下早朝前回府。
倘若发现一夜未回,她自幼丧母,作为父亲,心里定担心。
他懂那份心思,他很小没了父亲,由母亲一手带大。有次和村里小子外出,贪玩几个时辰回来晚了,母亲心急如焚,罚他在地跪了好些时候。
当时他埋怨母亲,之后从邻里才知,母亲发现他不见,疯了般寻找。自那此,他再也没有贪玩过,即便出去,定和母亲说好回来的时辰,几乎半刻都不差。
在他思虑的时候,一个包子忽然在他眼前放大,差点塞进他嘴里。
“来,咱迅速吃了,好走人。”
声音轻轻,而后是喝粥声,比起昨日的小口,今早可谓大口了。
“小心,别烫着。”
“温度刚好。”
秦云舒一边说一边喝了几口,又伴着红豆包吃。
用膳速度明显比先前快,不一会吃好拿了帕子擦嘴,而后去了床旁的衣柜处,开始翻衣物,她需找一件深色的外套,能将头和身体罩住。
萧瑾言望着她,也不阻止,直到她翻出一件黑色长袍将自个儿从头到脚包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瞧,能认出是个姑娘不”
萧瑾言细细看着,道了句,“认不出。”
心里头则是,怎认不出这外套是他的,他的身量比她大太多,非但不合身,一看就是娇小的女子。
“太阳还未出,外头黑的,趁现在就走,马车停在后门吧你走前面。”
秦云舒迅速说着,然后低着脑袋走到萧瑾言身侧,伸出手来推了他一把。
这小小的一推,萧瑾言的心忽然暖了,出营帐时,身后的小女子亦步亦趋的跟着,颇有几分随夫外出的感觉。
时辰很早,他又做了准备,将值守的兵士全部调走了,马车就停靠在后门不远处。
到车前时,秦云舒还未拉住车框,腰后就抵住一只大手,没多久就被箍住了,单手将她抱了上去。
“坐稳了。”
三个字后,他双脚用力跳了上来,拉住缰绳,啪——,马鞭而下,马头高昂,迅速往前驶去。
清晨露水重,萧瑾言没有带外袍,秦云舒立即将身上这件褪了下来,掀开帘子递了去。
刹那间,车速降了下来,“快回车中,别冻着。”
“我暖和着,你快将这件披上,听话。”
最后两字加重力道,他会命令,她也会,撂下外袍后,她便退回车中。
等车速再次提上来时,秦云舒透过微开的帘子瞧外头,看到萧瑾言披上黑色外衣了,才放下心来。
到京城时,天边才起了一丝亮色,城门处马车微停。
守卫看到萧瑾言腰侧露出的牌子时,立即恭敬起来,速度放行。
秦云舒瞧着外头摆摊的小贩,就要说下车,却发现马车朝一旁拐角去,等停时,她才发现,这街道离秦府挺近的。
“小八说,上次他见你便在这,想必你家离此处不远,送你到这可好”
说罢,萧瑾言又道,“舒儿,等我些时日,届时登
第369章 我可不敢喝
秦云舒特意看了眼秦山远,却见他面色并未变化,若是别家少爷,被下等奴仆这般对待,心里头早已不是滋味。
他却毫无波澜,一丁点情绪起伏都没有,恐是早已想到如此。
车帘掀起,秦山远率先而下,站稳后自然的转身,伸手而出,动作间尤见小心,仿似寻常哥哥关爱妹妹一般。
旁侧候着的奴仆见势不对,来的不止一个,到谢府认尸,又不是光彩的事,来一个不就成了。
正嘀咕时,就见一女子扶着秦山远的手下了来,举止稳态大方。
到底是后院干粗活的,并不知这女子是谁,面容姣好,优雅非常,秦府二房何时有这么个妙人了
“带路。”
轻声而下的两字,透着十足命令,说罢,秦云舒已经站在奴仆身前,一双皓眼威仪毕现。
被这么瞅着,奴仆心里莫名一颤,二房出的小姐,竟有这般气势!
当即收敛一番,扬手朝府里伸,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很快,两人从小道入府,既是死人,便放在后院杂房了,不在谢煜的院中。
“身体放在屋里,待你们看一眼后就要抬去京郊葬了。”
妾室,无论受宠与否,死后都不能葬入祖坟,择一块地方草草埋葬。若诞下子嗣,每逢忌日,还有人祭奠。
秦山远一言不发,仅仅点头,而后先行一步,推开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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