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娇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朵彦彦
上辈子,她就这么唤他。每次唤,他都应嗯。直到……病榻噩梦醒来,无意中呢喃出他的名字,可那时,没人再应。
想到这,秦云舒的心忽然紧了。抬头时,他就坐在她的面前。
急转而逝的变化落在萧瑾言眼里,原本他想着,私下里这么唤,太亲近了,毕竟男女有别。
可看到云舒姑娘神情变化,张唇的那刻,他道了一声好。
话音落下,只见云舒姑娘薄薄唇角扬起,漾出一道美妙的弧度,笑声清脆不已。
“那以后就这么叫了,瑾言。”说着,筷子夹起清炒紫茄,细细品味着。
最后两个字落入萧瑾言耳中,心仿似募的敲了下。活了二十几年,从未有女子这么唤他。
“闯的了战场,下的了厨房。瑾言,你真厉害!”说着,右手夹菜左手竖起大拇指。
“云舒姑娘谬赞。”
秦云舒双眸弯起,不再言语,就这么笑盈盈的望着他。
两人静静的吃了一顿饭,等收拾妥当,已过了两个时辰,大伯背着一箩筐萝卜回来,恰巧看到出栅栏的两人。
“大伯,银两我放桌上了。”
听她这么说,老大伯特不好意思,没给人家烧饭,倒收钱了。于是,他硬将满筐萝卜塞给萧瑾言。
“拿着,你大娘知道我叫你们自己烧,逮着我一顿骂。”
秦云舒知道大伯的脾性,若他给东西,即便你不要,他也会一路追。她也不矫情,直接收了。
“插秧时节一过,我还来。”
“成!好酒好菜招待,下回别带银子!”大伯乐呵呵的笑出声,空旷的野地不断回响着。
秦云舒轻笑点头,不多时跳上马车,这回不用萧瑾言扶了。
不多时车轴转起,坐在车上的秦云舒看着满筐萝卜,又瞧着瑾言采买的东西。
除了拨浪鼓,还有好多小孩玩意,应是买给小侄子的。他弟弟比他小五岁,估算着,去年成婚的吧,今年孩子出生了。
他是顾家的好男人,以后……
思及此,秦云舒猛的摇头,耳朵根有些红了,她想什么呢!
干脆撩起车帘瞧着京郊怡人风景,清风吹拂耳畔,缓了不少心思,人也跟着平静。
然就在松下帘子的那刻,她瞧到一辆马车从反方向来,极其普通,她并未在意。
可看到赶车人时,眼神稍稍一顿,再看去时,车已迅速驶离。
如果她没瞧错,那人是昭府的管家,竟亲自赶车,必定领了太夫人的命令。
念及柳意说的那些,车里的人十有是昭如玉了,马不停蹄的送去乡下别庄。
去了那,日子比昭府难熬多了,离她心心念念的王公贵族相距更远。
若识趣点,收了不该有的心思,虽不荣华,但也偏安。可昭如玉,就是那么不识趣。
秦云舒淡淡的想着,掀起车帘的手顺势放下,不多时,马车入了京城,周边一下子热闹起来。
透着帘子缝隙,她看了眼街道,片刻后轻声道,“过了这条街,前面放我下来吧。”
纵然周遭喧闹,萧瑾言也听清了,低嗯一声以作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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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她不信命
磕——,清脆的茶盏声落桌,视线稍稍一转,楚琉璃就看到了秦云舒,当即起身走上前来。
“我已得到消息,楚郡王早早派人送了昭府庶女回去,说来也巧,你猜怎么着”
瞧着楚琉璃欣喜不已,眸里尽是兴奋,即便秦云舒心里清楚,也疑惑的扬声问,“到底怎了”
满满的好奇,浓浓的深究,大大满足楚琉璃,只听她哼了一声,然后爽快笑道。
“狼狈不堪丢在昭府后门外,里面的老太婆出来一看,差点没气晕过去,多辱没家风!”
楚琉璃一边说一边绕着秦云舒走,像转圈圈一般,随即扬手猛的拍在她身上,声音陡然一大。
“活该,被送到乡下别庄了。叫她臭不要脸擅自闯入宁江宴会,叫她冲撞我!”
秦云舒装作恍然大悟,淡淡笑着,“确是一件喜事。”
“我就说嘛,楚郡王出手,那叫一个快准狠。昭府庶女这辈子,怕是毁了。”
楚琉璃乐呵呵的说着,仔细的瞅着秦云舒,“你日子过的不错嘛,可以随意出府我出趟宫,不容易啊,就差下跪了,最后……”
说到这,她又猛拍秦云舒的后背,站在不远处的府门管事看的可谓心惊肉跳,听说琉璃公主力气贼大,他家小姐都被狠打两下了!
“还要谢谢你呢,母后一听找你,立马同意我出宫,瞧你面子大不大”
“往后公主想来,派人知会一声就可。”
楚琉璃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你这人,真不错,性情比起宫里那些人,好多了!我倒不希望你嫁给太子哥哥了,更不希望你入宫。”
皇宫仿若大染缸,一旦入宫,很多人事物都变了。
秦云舒明白她的意思,也知这句话是她的真心实意,“旁人心心念念的皇宫,对我来说,不感兴趣。”
楚琉璃挑起眉眼,上上下下打量她,“你和别家贵女真不一样,今日时辰不早了,我好不容易出皇宫,非去集市玩不可,先走!”
一声落下,朝着秦云舒眨眼,尽显女儿家的俏皮,毫无骄纵姿态。
秦云舒浅浅笑着,恭敬有礼的送楚琉璃出府。
管事看着楚琉璃身影彻底消失,长长的吁了口气,忙跟着大小姐,“公主那两下打的厉害,要不要拿些药膏”
乍一听,秦云舒没明白,细细一想才知意思,“姑娘家的打趣罢了,我没事。”
说着,她朝云院走去。这两日,她不会再出府。不然,父亲又要怀疑了。等后日庙山,她再出去,想到这,不禁又欣喜几分。
在府中的两天,秦云舒没有歇着,派柳意出去采买藏黑绸缎丝线。
她的绣工不算好,平常需要什么,都叫绣娘进府,为她量身定做。
父亲也不以闺阁女子礼仪要求她,那些贵女一定要学的刺绣,因她不喜,父亲从未要求。
这一次,她不断琢磨绣品,柳意仿佛受到惊吓一般,她也不解释,每当刺绣时,连忙遣走柳意。
是一个男子荷包,尚未出阁的女子,不管被谁看到,终是不好。所以,她偷摸的绣。
两天,她一有时间就绣,第二天临近亥时,终于绣好了。
纵然因为手生,手指上被扎了好几下,甚至扎出血来,可看着已经完工的绣品,深深满足了。
这份礼物,瑾言会喜欢吧都是他喜欢的色彩,毫不花哨,素朴典雅。
想她上辈子都没给他绣过东西呢!
秦云舒这么想着,唇角不禁扬起,即便入睡,枕头边都放着荷包。
第二日,她早早起床,穿了一身淡黄衣衫,颜色鲜亮的如同迎春花一样。
走到
第43章 到底粗糙了
秦云舒没有再进寺庙,但她也没走,而是折返回了开满一片迎春花的地方。
一整天,她等了足足一天,金灿灿的阳光只剩昏黄的落日余晖。这一刻,她才明白,瑾言不会来了。
心里溢满浓浓的失望,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没有半点责怪。她想到了前世,她因毁容闭门不见时,一只风筝飞进云院。
看着那字迹,她就知道是他,可她仍不见。那时候,已在朝堂展露头角被一众大臣看好的萧瑾言,每天都在等她。
今生,她不过等了一天,比起他来,算的了什么
秦云舒一边想一边往山下走,到山脚时,早上送她来时的马车已经等着了。
回去的路上,她并未掀起车窗帘子瞧两旁风景,而是想了很多种可能。兴许军中事物繁忙,他实在抽不出空。
缓缓从袖中拿出荷包,仔细看了好一会,最终收回衣袖。
总有一天,荷包会被瑾言收去。
酉时三刻,秦云舒回了秦府,心绪平复许多,抬脚一路回了云院。
今日她也累了,用了晚膳早早洗漱歇息,荷包依旧放在枕边,临睡前她还看了一眼。
柳意瞅着小姐疲乏的样子,不敢打扰,也早早退下了。
一夜过的很平静,翌日一早,柳意端着洗漱水进秦云舒闺房时,却听里屋传来阵阵咳嗽。
焦急的掀帘进去,小姐正半靠在床柱边,原本红润的唇有些苍白。
“柳意,我怕是染了风寒,去唤管事,传大夫进府。”
昨日她在庙山一天,傍晚时分起风了,下山路上吹了不少风,寒气入体。
柳意忙放下洗漱水,上前几步蹲身而下,探手到小姐额头,入手一片滚烫。
“小姐,您快躺着,已经发烧了。”说着,利索的浸湿帕子,不多时放在秦云舒额上。
“这事不要告诉父亲,大夫进府开方,没多久我就好了。”
前世是个药罐子,身体受了不少罪,这点风寒,喝几碗汤药捂一身汗就好了。
说罢,她还朝着柳意淡淡笑了,落在柳意眼里,便是一个无力的笑。
“小姐,奴婢马上去管事那。”
紧接着,一连串蹬蹬蹬响起,没多久屋门吱嘎一声轻轻关上。
秦云舒只觉的浑身发冷,不禁抱紧了被子,视线移转间,入目的便是静静躺在枕边的荷包。
人没见到,礼物也没送出,更是害了风寒。
秦云舒不禁伸手拿了荷包,身子躺下,整个窝在被子里,烧的越来越厉害,到最后脑袋昏昏沉沉,也不知外面怎了。
醒来时,也不知时辰,抬头稍稍望去,不见日头,她竟睡了一整天
吱嘎——,屋门开了,不多时她看到柳意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
“小姐,可算醒了。奴婢端了药,小米粥和一些清爽可口的菜。”
说着,药碗递了过来,秦云舒顺势接过,身上早已热出一身汗,也不发冷了。
前世喝了那么多药,早习以为常了,仰头一饮而尽。对她来说没什么,柳意见到,睁大双眼无比吃惊的样子。
唇瓣张合好几下,在秦云舒的凝视下,柳意冷不丁道,“小姐,若奴婢不知道是药,看您样子,还以为是好东西呢!”
秦云舒睨了她一眼,然后接过小米粥,抿着小口吃了起来,过了一会才道。
“我睡了那么久,父亲那里,瞒过没”
“小姐,您放心呢,老爷今早上朝到现在都没回来。还未进府,怎会发现”
秦云舒秀眉倏然拧起,已经入夜了,还没回来,难不成又被皇上拉着下棋了和上次一样,也不知道派个人回来说一声。
咚咚——,此刻,屋门被敲响,府门管事恭敬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大小姐,老爷派人传话进府,宫中琐事缠身,今日晚些回来。”
秦云舒眉眼舒展,她的话,父亲记在心里
第44章 吃了蜜一样甜
秦云舒一下子凝神,父亲从不议论武将,好端端的忽然在她面前提这么一句。宫里的事必和武将有关,她又想到瑾言没有赴约。
会不会……
“这段日子,你就在府内,哪都不能去,以后也不许去山上。”
听出话里的严厉,秦云舒低声应是,随即拉了父亲的手,疑惑的问道,“宫里的事,和武将有关怎么个粗糙法了”
瞧出女儿眼里的好奇,秦太傅细细思量,觉的这事和女儿说说,也可。
“昨日,昭夫人进宫求见太后,替她女儿求了门亲事,看中的便是宁江宴会出彩的萧校尉。太后乐见其成,传了话给皇上。”
说到这,秦太傅停住了,双眼透出些微不满。
秦云舒这时候也明白了,果真和瑾言有关,并非故意不赴约,实在诸事缠身。
“下朝后,皇上邀了朝臣赏宴,四皇子连同萧校尉也在。就在宴中,皇上提了这事,你猜怎么了”
秦云舒的心被父亲说的上下一荡,随即听到父亲一声轻哼。
“偌大京城,昭府也算排上名的大户人家,欲赐婚的是嫡女,不是旁的庶女。其他武将若领了,必是欣喜不已叩首谢恩。哪曾想,姓萧的直接起身,毫不留情拒绝,愣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秦太傅眼里的不满更浓,话落更是重重哼了一声。
这一刻,秦云舒的心仿佛吃了蜜一样甜,依照瑾言的性子,率真非常,平日礼态有佳,一旦碰触原则,便是直来直往。
何况,在江中岛,他一点面子都不给楚琉璃。骄纵的公主尚且如此,区区一个昭府嫡女,算的了什么
他对别的女子这般,可在她这,从未拒绝。
“舒儿,你说,是不是不识趣朝臣都在,硬生生下了昭府面子,昭大人那张脸,瞬间黑了。”
秦云舒轻轻应了声,随即反握父亲的手,淡笑道,“皇上赐婚是好意,但人家也有拒绝的权利。当初你和母亲,若不是母亲接连拒绝几门亲事,哪轮到你哦”
说到后面,对着父亲俏皮眨眼,秦太傅顿时没辙了,“你这丫头,哪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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