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娇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朵彦彦
第134章 真相大白
楚琉璃才不管母后眼神意会,上前一步推开掌事嬷嬷,“看御医怎么说,倘若查出一星半点,再罚不迟,本公主绝不说一个不字。”
刚正不阿,直挺挺的站着,倔强的神情入了秦云舒的眼,偌大的椒房殿,给了她一丝温暖。
琉璃公主性子火爆,也是最恩怨分明的。
秦云舒视线一转,落在御医身上,问道,“查的如何了”
御医刚要回话,却见上首太后眸里尽是肃穆,紧接着,殿下又朝他瞥去一眼。
这里头的意思……,他立即明了,眼前这位好歹是秦太傅的嫡女,又是唯一的女儿。吃了这等闷亏,真的可以
一时之间,双重压迫架在他身上,他只好暂且拖了时间,“再等等。”
昭汐已经止了哭泣,柔弱的站在楚凤歌身侧,仿似一阵风就能吹倒。
她看清了这局势,太后皇后都站在她这边,就连殿下也是。秦云舒这回,完蛋了!这口气,总算快出了。
就等御医出结果了,查了半天,怎还不开口,这么多主子的意思,看不透
昭汐面上平静,实则急的很,她巴不得马上看到秦云舒丑态百出的样子,谋害皇嗣,这罪名很大,即便秦太傅来,也保不住。
最起码拖到庭院,当着众人面杖责。消息走漏,秦府的颜面彻底没了,纵然家大业大,名门望族的子弟也不敢娶。
恶毒的名声传了出去,谁愿意娶,娶进来家宅不安呐!
昭汐美滋滋的想着,视线不断飘向秦云舒,她这么聪明,肯定看出太后内里意思吧都这样了,还如此镇定。
处事不惊的脸,摆给谁看
“经仔细探查,依微臣看……”
御医终是发话,昭汐身体蹦的很紧,细细的听着。
太后眸眼一转,命令道,“但说无妨。”
“是。”御医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块糕点,“糕点绵软香滑,看似并无异常,若不仔细辨别……”
话到此处,厅外太监忽然高亮一声,“皇上驾到!”
又尖又细,所有人听了个清楚,坐在上首的太后眸色微沉,皇后眉头跟着皱起。
下朝才多久,皇上此刻应在议事殿才对,怎到椒房殿来了难不成她这里有内奸,通风报信去了
思及此,她心思沉沉,立即看向太后,生怕有微辞。
皇上一来,这事就真的闹大了!私底下能处理,却摆在了台面上。
御医在太医院当值几十年,时常给后宫主子医治,什么腥风血雨没经历过,几位主子转瞬即逝的神情变化,他看的一清二楚。
“椒房殿怎这般热闹,嗯这不是秦太傅的宝贝,今日入宫了”
一身明黄龙袍,胸前的五爪金龙炯炯有神,威严立现。
秦云舒立即福身行礼,恭敬的道,“臣女参见皇上,今日受昭娘娘邀约,入宫相见。”
皇上眉眼绽起,爽朗一笑,随即看向昭汐,即将开口时却见一盒糕点摆开,更有御医在。
当即,面色稍稍一沉,语态也多了凝重,“怎回事”
笑盈盈的声音忽从上首传来,不多时皇上扶着太后走下。
皇上突然来,更忽视她们,直接看向秦云舒,可见事情始末早已听闻。
“毕竟女子事,皇上不必插手,哀家自会处理。”太后来到皇上身前,语调沉沉,尽显威仪。
“母后这般,想必不是小事,朕旁听即可。”说罢,皇上脚步一侧,看向御医,“好好查。”
身为帝王的气势显露无疑,无形的压力担在了御医身上。
这一刻,御医也琢磨不透了,太子侧妃,秦家小姐,总要得罪一位。他如何回答,十分重要。
 
第135章 黑潭般深邃
太后神情不变,大局已定,她不再命人搜身,糕点没有问题,但其他方面不一定。
牵扯这么多人,又说到大齐根基,应了秦云舒那句,要想闹,可以闹更大。
凤歌大婚那日,她仍是斤斤计较的,现在解了怨气,也不会再下手。
只是,凤歌的面子,多少有点保不住了。思及此,太后心一沉,眸色更冷,嗖嗖的朝昭汐射去。
这侧妃,脑子不灵光。日后物色太子妃,可要心思玲珑些的,也好帮衬凤歌。
“罢了,事关大齐治国准则,哀家不便再管。皇后,依规矩行事。”
话落,一个眼神下去,孙公公立即前来,扶了她往殿外走。
楚琉璃立即恭敬福身,大声道,“恭送皇祖母。”
太后发话,该如何办,皇后一清二楚,她立即请示皇上。
没等她多言,便听极具威严凝重的声音,“既已水落石出,凡事都有章法。德这一字,万万不能违背。”
只要牵扯到治国根本,尤其皇嗣说谎,皇上最不能容忍。女人家这般,他能理解,倘若男子如此,岂不是没了男儿样
再偏袒,也不能任由犯此大错,心思越来越沉,最后看向楚凤歌,“随朕出去。”
脸色凝重,目光一片冷意,端的一副严父样。
事到这个地步,早已出了楚凤歌的意料,御医那番说辞,为了保全他的颜面,父皇已然坚定的以为他说谎。
从小就被严厉教导,他知道这事的严重性,父皇也许会重新考量他。
秦云舒那番话,字字戳到关键处。思及此,他不由得多看她一眼,而她却视他如空气。
刚才他这般,必伤了她的心。可是,那道糕点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殿下,臣妾和您一起走。”
昭汐见情势不对,眼看楚凤歌出去,刚才的柔弱状没了,马上小跑上去。
然……,透着十足命令的威仪女子声响起,“拿下!”
皇后一发话,宫中侍卫四面八方涌来,硬生生将昭汐拦住,叫她插翅难飞。
她急了,受了这么大的苦,原以为能翻盘,谁知道糕点没问题她身体一向好,今日突然如此,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依照宫规,栽赃陷害,德性败失,杖责十五,减俸半年,思过两月!”
字字清晰有力,昭汐听了,心止不住的发颤,看着近在眼前的侍卫,又望着已走到院门的楚凤歌。
“殿下,臣妾是您的人,不能被打,殿下救我!”
紧张的一声声急切的传来,落在楚凤歌耳里,十分刺耳,步伐迈的更大更快。
蠢货!如果不是她,他怎如此婚嫁日不对秦云舒下手,今日会这样
既然讨公道,闹这么大,却没有十足证据,他也是欠考虑了。
“殿下!!!”
声嘶力竭,因为恐惧已经破音,被两个侍卫逮住,继而两位嬷嬷上前将她实打实的按在长条木椅上。
她完全没想到,本应秦云舒受的,怎变成她了
“打!”
皇后眸中毫无波澜,命令一出,仿似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冷酷无情的样子,入了昭汐的眼,这一刻她明白了,皇后从来不是她的大树。
之前命人送凤钗示好,自有用意。是她迷了心窍,以为皇后帮她。皇宫比起昭府后宅复杂多了,除了她自己,没人靠的住。
除非,共同的利益。
昭汐懂了,沉痛的教训给她上了一课。她不再挣扎,双手紧紧握着。
闭眼的前刻,她看到楚琉璃唇角勾出的笑意以及秦云舒的冷漠,还是那么高高在上,看她这个小丑,成了手下败将。
她恨,好恨!怪她没用,思虑不周。
砰砰砰——,粗壮的木棍一下下打在她身上
第136章 从未想过害你
瘦削男子躬身说是,随着主子一记摆手,悄声退下,吱嘎——,书房一片寂静,轻烟味弥散其间。
坐在椅上的笔挺男子起身,面朝书窗,负手而立,淡淡的冷意蔓延开来。
此时,公主殿内,一处宽敞的院落,四周树木成荫,繁茂的枝叶笼罩而下,阴凉一片,更有宫婢每隔一个时段就朝地面洒水。
每棵大树下摆着大缸,一一看去,缸内最多有四只,最大的缸内唯有一只,头部呈现彩色,便是龟王,名彩彩。
秦云舒看去时,它正惬意的躺在缸底大石上,头和短短的四肢全部伸展,见到来人没有躲,反倒高高扬头。
只怕成精了,一双龟眼透着审视,不断的朝秦云舒看着。
不多时,四肢一动,就朝缸边爬了过来。
“彩彩聪明吧,它在打量你。”楚琉璃欣喜的说着,随即扬手撩水往彩彩头上洒。
这只龟确实不同,毫不躲避也不退缩,就这么任其淋着,仿佛早已习惯了。
龟眼毫不斜视,直直的瞅着秦云舒,那神情还真像个龟王。
秦云舒不禁笑道,“彩彩不可多得,神气活现的。”
一语落下,只听砰——,彩彩直接从缸底石头掉了下去,跐溜滑进底部,短腿不断的蹦跶,没多久爬了出来,四脚朝天的歇在石头上,四肢依旧伸展,仿佛在喘大气一般。
果真是……禁不起夸,秦云舒笑而不语,唇角略略勾起。
看了许久的彩彩,又观赏其余乌龟,更被楚琉璃拉着听了很久的龟历史。
不仅喜爱龟,更了解多种习性,研究的十分透彻,且进一步了解中。
楚琉璃讲的头头是道,过了好一会才命宫婢端来午膳,吃完后,秦云舒在公主殿内小憩。
待日头没这么烈了,她才坐了宫中轿子从西门而出,秦府马车就在那等着。
楚琉璃不舍,能静静听她谈龟的只此一人,嘱咐好一番才转身离开。
正值黄昏,西门只有看守侍卫,秦云舒缓缓走过,朝着秦府马车而去。
然就在这时,清润男子声忽从身后响起,甚是熟悉,不用转身看,她就知道是谁。
“舒儿妹妹。”
四字落下,依旧是那双泛着柔意的眸子,温润似水。
楚凤歌出了椒房殿,跟随父皇去了御膳房,屋门关上,他被训斥好一通。言下之意,尽是失望。
庆幸的是,墙上一副山水画出自名家,失传已久,是他去世的亲生母后为父皇寻来。
念及母后,父皇才没有继续训斥,但处罚不可避免。俸禄减半,更要书写德信义。
“殿下。”秦云舒轻声而道,恭敬的福身行礼,满满的疏离。
楚凤歌双眸略略暗淡,“你可怨我”
怨便是在乎,没有任何情感,哪来的怨秦云舒自是摇头,“不曾。”
“身不由己,宫中局势非你想的那么简单。”楚凤歌沉声道,第一次在女子面前提及凝重的话题。
上辈子皇宫动荡,多少人被牵连在内,她最是明白,也深陷其中,成了牺牲者。
她怎么不懂,只怕比楚凤歌感触更深。
心里这么想,却装出不在乎的模样,“后宅女子,不必懂前堂事。”
话落,她退后一步,再次福身行礼,随即转身迅速离开。
眼看她要走,楚凤歌心中一紧,上前一步道,“舒儿,我对你的感情,和昔日一般,从未想过害你。”
字字清晰,传入耳中,秦云舒脚步没停,径自上了秦府马车,轻轻的一声令,车轴转动。
回答楚凤歌的唯有飘拂耳畔的凉凉清风,他笔挺的站着,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影。
眸色突然变的很沉,毫无温润,眉眼跟着垂下。他已明显感觉到,不仅舒儿,秦太傅也在疏远他。
他更听闻,秦家
第137章 放着好的不坐
一听皇后两字,昭汐满脸的痛苦暂时褪去,双手紧紧的拽住床被,恨恨的道,“不要去。”
从不是撑腰的大树,找她有什么用不会管的,御医迟迟不来,那些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倘若殿下出事……,不,皇后也不会多问,不是她的亲儿子。
这一刻,昭汐觉的自己很可怜,怨楚凤歌的同时,也同情他。
高高在上的太子,未来大齐的储君,在没有登帝前,有什么亲生母后早已去世,娘家也已失势。
没有任何依仗,至少她还有昭府。无论怎样,爹娘都站在她这边。
思及此,昭汐忽然笑了,笑意浅浅却没有丝毫笑声。这副样子,落在旁侧丫鬟眼里,甚是惊恐。
小姐怎了何时笑容这般令人心惊。
“他现在对我不理不睬,总有一天会对我好,真以为秦府能帮他呵,能帮他的只有我。”
昭汐一字一顿的说道,极为笃定,昭府好歹祖上就做官,爷爷在先帝手下做事。府里更有先帝亲笔写下的牌匾,一直挂在祖庙。
她仿佛一下子通透起来,大胆的想法窜过脑海,其实殿下不爱秦云舒,他的心里至今没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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