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娇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朵彦彦
“二婶,三妹妹随谢姜两府小姐前去游玩,可能有许多闺阁话说,不用焦急。”
客套话罢了,二夫人怎会担心,巴不得女儿和那些人往来。贵家嫡女,都是上的了台面的,结交有好处。
秦云舒见她毫不意外的神情,看来早已知道,却故意等在府门询问。
“原来如此,你没有一起去吗”
话语中多了几分探究,却被说的很随意。
秦云舒摇头,简单的撂下两字,“并未。”话落,她便抬脚往前走,进了府门才道,“我有些乏了,先回云院,二婶等着三妹妹就是。”
一语落下,脚步微动很快朝前走去。
方佟瞧着离去的背影,笑弯的眸子恢复常色,唇角略略勾起。她早已知道蝉儿随贵女游玩,秦云舒没去,是去哪了
难不成趁着外出私会情郎了
于是,她望向赶车小厮,但还没问话就见他躬身行礼,不一会就牵着马车朝秦府后门去。
确实如刘嬷嬷所说,秦云舒乘坐的马车相当精美,拨给蝉儿的却……
故意的,就是不给自家妹妹好东西!不过,蝉儿也算出息,谢府表现出乎她的意料,竟和谢府那位得宠的小姐一道了。
思及此,方佟所有的不悦消散,身心溢满欢喜。
秦云舒已从大道迈出入了小道,不多时进了云院。
柳意早已候着,见她进来,忙去端清凉的洗漱水,等小姐洗完,又拿来一盘糕点。
“小灶房刚做的,小姐素来不喜宴席,吃的也很少。不曾想今日回来的晚,可能饿了。”
秦云舒浅浅一笑,抬手拿了一块小茶糕慢慢咀嚼起来,不多时道,“知我者,莫若你也。如此贴心,我舍不得给你找夫婿了。”
又是打趣,柳意低了眼,噘着嘴小声道,“小姐总笑话奴婢,说好伺候您一辈子的。”
说罢,她又抬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转身从厅前柜里取出书信,“今天府门管事送来的,您去谢府不久。”
秦云舒接过一看,仍是一封匿名书信,想到先前收到的那封,她知道是谁了,立即拆了取出信。
寥寥看去,果然是他,楚连城,隔了很长一段时间,终是给她回了信。
信中所言,皆是洪灾一事,并着山洪暴发,百姓苦不堪言,情形一度严重。
看到前面,秦云舒很是担忧,洪灾二字,伴随的问题实在太多,粮食必颗粒无收,温饱住处成了大难题。
然瞧到后面,终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小爷自小聪颖,这点难不倒我,在小爷的带领下,局势好了起来。朝廷看到小爷的功绩,体谅小爷一人劳苦,特地派了一员猛将!哦,还有一名老掉牙的弱驴。
并未指明谁,秦云舒也能看出,猛将是萧瑾言。至于弱驴,该是昭大人了。
这比喻,十分形象!
信的最后,言明一切都好,更说这是最后一封,不必回。
看完后,秦云舒折了书信,命柳意点蜡烧了。
这次她不回了,即便回信那边也收不到,局势还未得到真正控制,一切有待安稳。
萧瑾言今日出发,必是快马加鞭连夜赶路,七日内会到吧。
想到这,她若有所思起来,柳意自不敢打扰就要悄声退出
第155章 不知羞耻
责怪意越来越重,秦蝉在床上挣扎几下,实在没力气,只能兀自听着。
“二婶话已至此,我也该进去瞧瞧,明了情况才能问责谢府,对否”
声音淡淡,语调无波无澜,仍是这般镇定自若,秦蝉细细听着,更想如果她没去,游湖的是大姐,必定不会掉入湖中。
谢府小姐都这么傲慢,只由秦府二房出面,定不放在眼中。可一旦大姐,事情是否不一样
按照以往的性子,她硬生生受了委屈。可这回刺激大了,谢小公子邀她参加寿宴,并非她所愿。游湖也同样如此,为什么这样对她
她就这么容易被欺负吗
思虑间,唇瓣不禁抿起,直到柔柔的一声唤从头顶传来。
“三妹妹。”
循声看去,她看到了大姐温柔的眸,嘴角挂着浅浅笑意望着她。
这时候,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再像以前一样忍气吞声,不能就此罢了!可大姐一向不管闲事,怎样才能令她插手出面
一时之间,秦蝉思绪千回百转,直到秦云舒坐下,替她掖了掖被子。
“二婶,你出去吧,有些问题,我需单独和三妹妹聊。”
二夫人皱了眉,很快又想到,秦云舒识大体。在秦府内对二房严苛,到外面就是一家子。无论欺负谁,都是打她的脸。
谢府高门贵户,二房不能打头阵。心下有了主意,她立即点头道,“你三妹受了委屈,姐妹俩单独谈话也好。”
话落,她便转身出了去,并轻轻关上屋门。等走到院内,她忽然心思一动,的确受了欺负,如果以另一种方式解决……
屋内,秦云舒坐在床边,低头细细打量秦蝉。
受了惊吓,面上惨白一片,就连眼眶都红了。此次落湖,不简单。
“大姐。”声音细弱蚊蝇,右手从被中伸了出来,最终打开,掌心中是一枚小红盒。
秦云舒认识,她出谢府前,伺候谢煜的碧珠呈给她,不曾想入了秦蝉的手。
“从未打开,不知里面是什么。”说到这,她抿了唇,仿佛有道声音在她胸膛拼命叫嚣着。
说吧,就这样说!
念头一晃而过,心神随之荡起,秦蝉小脸皱起可怜巴巴的望着秦云舒,“大姐,此物出自谢小公子。今日又有许多贵女对我议论纷纷,但我和谢小公子几面之缘而已。其中怎样,你最清楚。”
秦云舒静静听着,略有所思的瞧着小红盒。这东西本赠与她,拒绝之后给了秦蝉
“整艘船只有我一人落水,可能是我站的地方不好。我被救起,谢府小姐说的话,将人伤至骨髓。我不知为何这样,难道因为谢小公子,认为我不配她哥哥”
说着,她终忍不住,泪水哗哗而下掩面而泣。
她说谎了,东西是姜府马车内,姜对雪给她的。说了句对不住,此物上等,算作补偿。
实话,她真不想要,什么叫算补偿虽昂贵,但她的自尊,岂是金钱衡量
刚想拒绝,却被姜对雪直接塞入,她就这么拿了。
入了秦府二院,她越想越委屈,直到她念及大姐。
秦云舒再次瞄了眼红盒,滴水未沾,既然秦蝉落水,这东西肯定随同一起。为何人湿透,东西毫无损伤
里头可是胭脂,水一泡就没用了。
心里清楚,但她依旧顺着秦蝉道,“依你的意思,谢小公子对你青睐有加,却遭人记恨谢家那位小姐听了谗言借着游湖名义,有意针对”
句句说到点子上,秦蝉咬唇,未曾点头,喉间溢出呜咽,“我对谢小公子没有那份心思,平白无故遭了……”
艳羡二字没说,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朗。
&
第156章 灌了迷魂汤!
楚琉璃哪敢点头,真这样做了,脸丢大发了,戳破谎言,还要摊上赖着谢小公子的罪名。
她再傻再不明宅中各事,也懂为出一口郁气,不值得赔了闺名。
于是,她连连摇头,眼眶里的泪硬生生憋了回去,更扬手擦拭眼角,“这样一来,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我不想闹的众人皆知。听大姐的,我等着。”
在她眼里,等就是不追究,就此作罢。谢府小姐既不喜欢她,她离远一点就是。
至于谢小公子,他心里怎么想的,她当真不知。虽是他邀请,但寿宴中,他并未瞧她一眼。
“两种解决方法,三妹妹择其一,既已做了决定,便在闺中好好歇息。”秦云舒一边说一边拍拍她的肩,随即站起身来,视线再次落在红盒上。
秦蝉见她看来,立马拿了红盒紧紧握在手里,“大姐,我心甘情愿等着,不要去谢府。谢老夫人寿辰刚过,也已七十,不必打扰她。”
话音透着几分急切,说到后面气息不稳开始喘了起来。
秦云舒收了眼神,淡淡的说了声好,转身离开时再次嘱咐她休养。
吱嘎——,屋门关上,秦蝉狂跳的心终于平稳,躺在床上无力的望着床顶,长长的缓了口气。
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只因谎言。原以为这样说,多少往谢小公子身上想。
秦蝉秀眉微拧,入京一段时间,怎生了许多烦恼母亲总在她面前提,你快及笄了,京中贵家子弟中,寻一门好夫家,所有人都高看你一眼。
曾经,她不屑一顾,鲜少和男子接触,谈什么夫婿
然经了谢府一事,谢家小姐讥诮傲慢的神情,她历历在目。姜对雪作壁上观,事后才说体贴话。
秦府二房在旁人眼里,算不得什么。只有大姐在她身边,那些小姐们才对她毕恭毕敬。
原先她以为自己就是那么高的身份,直到她一人,才知人情寡淡。
秦蝉眸里仿似失了焦距,愣愣的瞧着床顶,“真要这样吗,谁会对我好”
想到寿宴中的贵家公子,神色更加暗淡。贵门生活真的好吗,就算谢小公子喜欢她,入了谢府,怕也没好日子过。
突然间,脑海里忽然映出笔挺刚毅的男子身影,沉稳非凡。
即便出生乡野,却凭着本事步步前行,受谢府尊敬,许多公子哥看到他,侧立一旁眸里皆是欣赏。
出自寻常百姓人家,他的性情定和旁人不同,不会嘲笑人。
秦蝉思绪翩飞,咬着的唇渐渐松开,大家都叫他萧校尉。
吱嘎——,屋门突被打开,秦蝉吓了一跳,不多时见母亲领着大夫进来。
身子不再颤抖,乖乖的躺在床上,大夫把脉后,只道受了惊吓,并未感染风寒,开了方子就离开了。
二夫人命刘嬷嬷去抓药,等内屋没旁人后,她握了女儿的手,见女儿已经镇定,放下心来。
“是否求云舒丫头替你讨回公道了那艘船是谢府的,出了事,谢府就该担责。”
二夫人极力说着,就希望女儿按照她的意图来。
“母亲,谢老夫人寿辰刚过,不能添麻烦,算了。出去吧,我想休息。”
说着,秦蝉就要闭眼,手却被母亲狠狠拽住。
“什么算了你老实说,是不是秦云舒的意思你啊,就是胆小懦弱,被人欺负成这样,还能忍气吞声,我怎么生了不争气的女儿!”
话音带着些微怒气,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这些话,秦蝉听烦了,平生第一次反驳,“不关大姐,我的确这样想。谢府有什么好,不把人当回事。谢小公子再潇洒俊逸,我也不动心!”
到后面,几乎用吼的,眼睛也瞪大。
方佟心一沉,女儿从没这样过,转念一想,竟敢吼她了,肯定是秦云舒灌了汤!
 
第157章 想过她
秦正抬手拍拍女儿的肩膀,慈意满满道,“昨日,她就与我说了,正准备过去。”
不过秦云舒胡乱编的借口,父亲接了去,巧合么,庄姨娘真请父亲一同用晚膳了还是听出她的意思,顺着她说的
秦正说罢,视线微转看了方佟一眼,“若要见客,领府外去。实在要入,便从府内小侧门进。没规没矩的传出去,没了章法。”
句句严厉,仿似下官做错事在训责。
方佟没料到秦正如此,被训的一愣愣,这什么规矩既是客人,不都从大门入。
打狗也要看主人面,叫李氏小门进去,见不得人一样。再怎么说,她也是秦府二房嫡夫人,友人小门进入,叫旁人怎么看她
李氏没想到会被责备,为了儿子,哪怕丢了脸面,她也要想办法挤入秦府。
眼看秦太傅要走,她立即追上,恭敬有加的行礼,“秦老爷,您莫要责怪二夫人,是我不好,我不该在大门等。您的话我记住了,以后再也不犯。”
语态十分有礼,揪不出半点错,揽尽一切罪责。说话时头也低着,不曾看秦太傅一眼。
深层意思,秦云舒听出来了,经此一次,还想着以后来秦府。接连几日,李氏的心思彻底变了。
她不发一言,不动声色的看了二婶一眼,倘若再让李氏进来,休怪她下手。
到时候,长房端坐一旁,静看二房如何热闹。
就在这时,车轴声响起,秦云舒极快的瞅了马车一眼,心绪飞快一转,立即揽住父亲的手,“庄姨娘等着呢,再不走,饭菜凉了。”
秦太傅点头低沉的嗯了一声,也不回答李氏,更不看她一眼,随女儿远去。
李氏心一沉,抬头怔怔的望着离去的两人,父慈女孝,家业极大,受人尊敬。
曾经,她嫁给夫君时,也期盼有朝一日成功中举,过上这样的生活。
随着时间流逝,她的心冷了,夫君自尽的那一晚,她近乎绝望。奈何儿子也不成器,也快半百的人了,仍要操心,费那种小姑娘家接近男子的心思。
瞧出李氏眼里的羡慕,方佟轻道一句,“云舒丫头不好对付,你若真循了那心思,多花点力气。”
话到此处,只听府门一声二老爷,方佟秀眉微拧,转瞬间恢复常色,极快的瞅了李氏一眼,“我既能领你进秦府,生了旁的心思,你连府前这条街都走不了。为了你的宝贝儿子,你想清楚。”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