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娇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朵彦彦
萧都司却是……,楚连城确定,为了姑娘家清誉考虑。若是他,也会做出同样选择。
思及此,他眸色深沉的望着秦云舒,而她仍旧焦急的看着。
“楚郡王,你带我进去吧,耽误不得。”
说着,她就要往宫里走,楚连城在禁卫军中有一定职权,只要他放话,侧门两个侍卫会听。
但她还没走几步,后侧伸出一只大手,将她拦住,高大的身体挡在她面前。
“你不能去。”
出口的话斩钉截铁,容不得商
第216章 放肆!
力道越发重,拽的秦太傅愤怒一收,目色沉沉,心中好一番思量。
已然恢复理智后,彻底明白为何李大人问责萧瑾言时,他默不作声,甚至承认确是两人在满园楼内起了争执动起手来,且是他动的手。
此番就是为了不让消息外泄,从而保住女儿名声。不得不说,作为一名武将,心思可算细腻,同时也令他倾佩。
一旦罪责定下,又是刚升为都司之际,今后仕途必受影响。李木被痛打闹得众人皆知,如果女儿不去,做好人的萧瑾言反倒遭殃,对仕途处于上升期的人来说,要不得。
何况,先前秦蝉已经坏了四皇子大事,秦府过意不去。如果再被四皇子得知阻扰手下大将攀升,秦太傅思虑越发深。
“父亲,趁皇上旨意未下前,我必须去。”
秦云舒也明白了,楚连城唤父亲来,就是这个道理,由父亲带入更好。
秦太傅听出女儿话音里的坚定,秦家做事向来不欠人,必不能叫萧都司吃亏,但就么进去也不行,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毕竟为官多年,秦太傅心思略略一沉眸子一转,计从中来,随即挽了女儿的手,低声嘱咐几句。
秦云舒立马明了,稍稍变了细节而已,事情大概仍是如此。她立即点了头,“依父亲所言。”
“嗯,毕竟是女子,不可从议事殿正门入,你跟我到小侧门,耐心等着。”
说罢,秦太傅放了手,抬脚往前走着,步子越发沉。
秦云舒紧随其后,通过此处道路恰见富丽堂皇庄严肃丽的议事殿。因从侧门入,除了几个值守侍卫未见旁人。
等走到门前不远处,她见到了一身禁卫军服饰腰挂佩剑的楚连城,看见她时,他面上并未过多表情,朝她轻轻点头。
吱嘎——,侧门开了,秦太傅进了去。
秦云舒这时候才道,“谢谢。”
楚连城不语,仍朝她略略颔首,两人相距不远,他静静的看着月光下的女子,一身清丽,发髻只插了一根木簪。
浓眉微微皱起,想起如今自己禁卫军的职位,不禁深思起来,直到侧门再次打开,皇上身边的掌事公公出来,他才收了心绪。
随着一声请,他看着她缓步走了进去。既是大太监出来,便是皇上应允。秦太傅必料理好一切,既不担心有损闺誉,又能还原事情真相。
议事殿不比其他宫殿,肃静非常,宽敞不已,秦云舒一路低头而入,手也不自觉的握紧。
“并无旁人,且说事情到底如何,必知无不言,事实为据。”
肃朗威严的一声,浑厚非常,音量极低,带着浓浓的帝王气。
秦云舒依旧低着头,不知殿内站了谁,更不能乱瞄,立即福身行了一礼,朗声道。
“臣女今日恰在满园楼内,亲眼目睹,句句属实不敢欺瞒。确是萧都司动手,但不是简单起争执,而是李大人的外甥在酒坊内欺负良家妇女,更言语侮辱,不堪入目。”
说着,再次躬身叩礼,“皇上大可唤酒坊内伙计,当时他也在。臣女刚巧要去后院取花酿,才看到那幕。”
话音落下,秦太傅紧跟着叩首,“若不是此事重大,女儿也不会入夜执意进宫。由臣亲自教导带大的女儿,不会撒谎。”
句句清晰,听的皇上眉头皱起,眸里隐隐升出怒意,随着秦云舒最后一声。
“那人在京城时常做无耻之事,未曾闹大被揭发罢了。”
皇上气的直接抬手,砰——,重重打在明黄的桌上。
“混账!”
这时候,秦云舒才敢余光扫向周围,殿内只有皇上父亲和她三人,应了皇上那句并无旁人。
李大人和瑾言必定没有离开,应在外候着。
李木此人欺负女
第217章
此时,议事殿内,过了好一会皇上心中怒火才平,却是没想到眼皮子底下几十年的朝臣,一向德贤分明的人,也能教导出这样的外甥。
下梁歪了,上梁就算正,他也用不得,他要里里外外都好,诸如秦正。
思及此,他看向低头站在底下的秦云舒,终是道,“抬起头,朕瞧瞧。”
他记得秦太傅这女儿及笄了,小时候参加宫宴他看了几眼,浓眉大眼小巧鼻,很是可人秀气。现在大了,接连几次好像都戴着面纱,真实面貌他也没注意过。
秦云舒应了声是,而后缓缓抬头,与皇上对视。
此番实打实的一看,皇上当即朝着秦太傅笑了起来,“是个美人,还未择婿吧”
这一听,秦太傅急了,先前皇上还有过赐婚给楚凤歌的想法,生怕再来一个皇室子弟,连忙躬身道,“臣就一个女儿,嫁出去就不如娘家自在了,想着多留几年在身边。”
“爱卿想法朕能明白,她和琉璃年岁不相上下,众多公主中,朕独独疼爱她一个。世事并非万般如意,总有离开的一天,爱卿想开点。”
一番话后,又朝秦云舒摆手,“是个有胆识的,下次可不能没有恩旨随意进宫,朕不论你认识何人,又从何进来。”
说罢,吩咐一旁大太监领她出去。
皇上此话一出,秦云舒就明白了,虽然在议事殿内,但皇上心里清楚,知道她由楚连城带入皇宫。
作为帝王,不管出于什么事,都不许属下擅用职权,规矩立在那就要遵循。
离开前,秦云舒福身行了一礼,不多时出殿。
从进去到离开,她都没有见到萧瑾言,圣意已定,他不会有任何罪名,不知现在怎样了,皇上等会还要宣见他吧
于是,她索性试探的问大太监,“公公,萧都司应该没事了吧”
这位掌事公公一直伺候万岁爷,资格比伺候太后的孙公公都要老,“议事殿中皇上如何说的,您不都听的清清楚楚萧都司就在正门外候着,一直笔挺的站着呢!”
秦云舒嗯了一声,他就在殿外,如果她不来,他真把所有事往自己身上揽。也算和朝臣打了很多次交道,应该知道罪名一下,其他臣子的唾沫星子淹死人。
回时的路上,因解决了事,秦云舒心态平和,出了侧宫门拜别公公,待上了马车才知道已过去两个时辰。
“大小姐,宫里出事了奴才守在这时,看到好多禁卫军从侧门出来,一大批人呢!”
圣旨已下,执行力也很迅速,秦云舒想着现在李府估计不可开交。因为外甥,断送所有李家子弟,素来慈母多败儿。
“走吧。”
秦云舒吩咐道,而后上了马车。
小厮只好收起心中疑惑,深夜道路寂静,车轴转动声尤其响亮。途径一处医馆时,秦云舒恰巧看到禁卫军出入,没多久担架被抬出,难受的闷哼时不时传来。
躺着的人就是李木,胸肋骨断了,呼吸跟着困难。不过,他不会难过太久,明日午时他就要解脱了。
视线一晃而过,马车已经远去,回到秦府时夜更深,一轮弯月也被乌云遮住,四周一片漆黑。
仆人立即提了灯笼过来,一路照着回了云院。
柳意一直等着,见大小姐回来也不多问,再次热了水端过来,伺候洗漱。
秦云舒泡了脚,又涂了带着些许清香的花膏,解了一身疲惫。刚要褪下外衣就寝,外屋门忽然被敲响,柳意怕扰了她,立即开门询问缘由。
秦云舒已经听到,恐又出事忙穿了外裙出来,一眼就看到今晚值守府门的小厮。
“大小姐,原先拜访秦府的李夫人大半夜的来了,老爷恰巧回府,她
第218章 不喜欢?
秦云舒早已猜到李氏和二婶之间的勾当,却也没想到慌不择路什么都说了出来,若不是因李木犯了大错,想必两人勾当还要继续。
说的也巧,父亲也在,一字不差全听了去。
视线飞快的看了父亲一眼,随即故作惊讶防似才知晓,“李夫人,你别乱说,二婶虽性子尖刻了点,规矩还是懂的。”
李氏现在也没什么理智了,只想秦云舒能信她站在她身边,从此化解误会。这样,秦太傅才有帮忙的可能。
现在的她并不知情,她儿子得罪的就是眼前这位大小姐。
“大小姐,我一个宅中妇人,守了几十年寡,早就没了那等心思,就指望过个平静日子。你那二婶刻意接近我,每次见到都说,前段时日她去了农庄,我去瞧了瞧,她又和我说,秦太傅身边没个人照顾,长房没有正室夫人。”
生怕不被相信,声嘶力竭,秦太傅已然有了怒意,步伐沉沉。
“方佟主动结交你,和你几次三番说了这些”
李氏连连点头,“是,秦太傅,我现在觉悟了,她是为了自己,我只盼我儿……”
话还未说完就被秦太傅打断,“你走吧,毕竟是母亲,刑部会放你进去见你儿子。”
一听语态缓和,李氏以为他会帮忙,小心翼翼的问道,“您会去皇上那边,请求网开一面”
秦太傅不想和她多啰嗦了,道了声是。
李氏喜不自胜,连忙站了起来,匆匆拜谢后疾步走离。黑夜下瘦小的背影,步伐踉跄,透着浓浓苍凉。
圣意无法收回,李木即是将死之人,可怜了母亲。老来没个依傍,也无人送终。李大人举家前往青州,原本京城舒坦生活,却去偏远地带,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接纳李氏。
“父亲,夜风薄凉,我扶您……”
“舒儿,对你二叔一家,我是不是太心软了”
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透着几分沧桑无奈,更多的是失望。
秦云舒正了面色,点头道,“是,你对二房太宽容。李夫人进了好几次秦府,没想到被二叔瞧上了,才出了被李木打的事。”
索性一次性说个明白,即便父亲心里不好受。
“我念及过往,他们也是吃过苦的。给太多,养成富贵人家的娇性子,没了乡野人的淳朴。”
说着,他摆了摆手,“罢了,农庄盖房子挺好,夫妻俩就住那。”
话落,抬脚离开,也不让秦云舒扶,一个人往大院走。
这一次,父亲打定主意了,二婶要想重新回到秦府过以前的生活,难上加难,甚至可以说不可能了。
“大小姐,您要不要安慰一下老爷”
管事都看出秦太傅不对劲了,不禁叹气出声。
“不,他会明白,刚巧李家出事,算警醒。”
因李木一人,李家在京城倒台了,府邸任何一人,都需管制不能放任。
二婶现在教唆妇人勾搭,以后的花样只会更多,远放农庄被丫鬟婆子守住,即便逛京城也要得到秦府同意。
在原地站了一会后,秦云舒回了云院。柳意一直跟在后面,等到了内室,立即伺候小姐就寝。
秦云舒躺下没多久,外面起了狂风,不一会滂沱大雨落下,她转了个身面向关着的窗户,过了好一会才闭上眼睛。
这一夜,秦太傅几乎没怎么睡,一直在书房内沉思反省。到底是什么令弟弟变成这样,连带弟媳,眼珠子往长房瞄。
李氏有那样不消停的儿子,弟媳怀了什么心思!
他对二房纵容,和李大人宠外甥有什么区别!
自古以来树大
第219章 早勾上了
纵然如此,萧瑾言面色也丝毫不变,什么苦没有吃过,再大的磨难又算什么,至少云舒姑娘安好,此事并未牵连她。
于是,他拱手以礼郎声道,“属下遵命。”
楚凛唇微动,最终什么都没说,略略摆手嘱咐道,“多加注意,矿厂中人瞧着老实,不好管。其中油水也多,你多个心眼,本殿暗中派人跟着你,自己人放心大胆用。”
知道父皇下达的旨意后,楚凛就已安排好一切,随后到了宫门外等。到底是他的部下,和他出生共死。
萧瑾言明白,原先守矿的人,怕是有手脚不干净的,那就是个是非之地。
“谢殿下提醒。”
楚凛嗯了一声,而后看向寂静的街道,暴雨冲刷过,寒凉夜风吹过,整条道路干净不已。
为了一个女子,以前途做赌注,他很不认可,但又是萧瑾言的自愿选择。
他不禁深深叹气,哪有什么真挚的情,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最重要的,只愿今后萧瑾言能明白这个道理。
马车一路朝前行驶,直接出城前往军营。翌日,当囚车押着瘫倒不能直身的李木去午门,百姓才知被判了死刑,斩首理由便是作恶多端,常欺压良家妇女。
所有人大呼痛快,终于闯出大祸被绳之以法了。
没有家人送行,李府中人连夜收拾包袱出了城门往青州去了。
迎送李木的只有不断叫骂和烂菜叶,“害你舅舅倒台了,你个畜生不学无术,早看你不顺眼了!”
“还是萧都司厉害,一治一个准,对这种人就该硬的,往死里打,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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