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娇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朵彦彦
拱手作揖行礼,深深鞠躬,“谢萧都司。”
“嗯,来人。”
低沉的一声后,安慊被一黑衣属下带了下去,前往的方向并不是矿厂,而是出去的路。
从今夜起,安慊死了,那个囚禁他多年的地方,和他再无瓜葛。
经过秦云舒身旁时,他抬头静静的看了眼,这个女子淡然非常,非同一般。视线一转,见到柳意时他稍稍点头,压低声音道,“谢谢柳姑娘。”
柳意咧嘴一笑,“愿安公子日后顺风顺水,之前的坎坷随风而去,不必念在心中,只需记得以后,心存希望。”
这话说到安慊心坎了,平静的眸波泛出波澜,很快又恢复常色,随着前头领他的人走了。
恰巧乌云散去,皎洁月光倾泻而下,柳意望着那道溢着书生气的背影,呢喃道,“大小姐,瞧着安公子是可怜人,他被罚进矿应是受了委屈。”
淡淡一句换来一声轻笑,“我家小柳意这般慈悲为怀,先前那番话,我还从未听你说话,挺会安慰人。”
“奴婢哪有,都是和您学的。”柳意生怕被误会,见到可怜人同情一下而已嘛。
此刻正好见萧都司走来,她立即捅了捅自家小姐,而后嘻嘻一笑立马朝远处走了,在很远的地方站定等待。
萧瑾言手下也散了去,仅有两人对站而立。
“这么晚了,早点休息,现下动乱,我已暗中吩咐人遍布村子附近,确保村人安全。”
秦云舒嗯了一声,“你考虑很周全,矿厂怎么突然乱了,我听说你人手不够,等朝廷增援。”
萧瑾言不想她担心,直接道,“放心,挺得住。这次动乱,不仅矿工参与,更有朝廷中人,安慊是矿工领头。依他的能力,独自逃离矿厂也不是难事。为了他的兄弟留到现在,不曾想被那些人捅了一刀,他便是朝廷中人的替罪羔羊。”
秦云舒明白了,看来瑾言为保住他花了力气。不熟悉的人这样做,自然不是因为人品好,应是他知道什么。
“牵连众多,现在还未彻底理清,舒儿,你怕是不能在村子呆太久,我遣人送你回京可好”
一出乱子,他就想到她,终是不放心,之前还因为她的到来高兴。现在只觉得,不能因为自己暂且的开怀,令她身陷困境。
“不必,我带了车夫,自己回去。现今你是矿厂唯一也是第一负责人,肩上担子重,步步需小心。”
他已琐事缠身,她又怎能麻烦
“你叫我查的事,现在矿厂乱,一时半会点不到人,我一直放在心上。”
那件事便是大娘的儿子阿勇,现在这么乱,自然先做最要紧的。
“嗯,夜深露重,我回去了。”
现在不是两人细细攀谈的时机,轻声过后秦云舒福身行了一礼,在众人面前礼态做到位。
“望萧都司处理好一切,矿厂早日恢复平静。”
话落,她便转身往村子走。
萧瑾言望着她一路走,直到她入了村子,这句话如清澈泉水一般漾进她的心里。
因为职责,他会办好。更因她的话,自当竭尽全力。
“萧都司,需回矿厂了,信已经快马加鞭呈给四皇子。”
“嗯,速回!”
一声令下,所有人齐齐而发,此次出来,一是声东击西,二是寻找安慊。
可以说,突然的暴乱,并非矿工意图所为,背后有人怂恿推动,做一盘棋罢了。
秦云舒已经带着柳意回了院子,而这时候,哑叔却从院后走来,手里还拿着草,入夜去喂马
 
第245章 说好的英雄救美呢?
远去的马车已经驶出村口那条石子路,往东就是出去的路,道凹凸不平有些颠簸。
秦云舒双手按在车椅上稳住身形,一旁柳意扬了唇笑道,“大娘这几日都在装呢,奴婢都没瞧出来,今天蹦跶的好利索。”
“为了儿子罢了。”
秦云舒轻声道,柳意咦了一声,“大小姐早看出来了”
“嗯,我们走了,她一时半会也适应不了。我们在县里呆几日,听到矿乱平定的消息再走。”
小姐主意已定,柳意点头道,“好。”
几日的农家生活,挺有趣的,秦府也有田地,但都在京郊,厨屋善事豆由于佃户送来,哪有时间亲自采摘瓜果蔬菜呢
而此时,矿厂中,楚凛信件已送达,现在就到速度快的令人不可思议,想来并不是收到萧瑾言书信后写,而是早已写好。
细细看着,双目越发深邃,四皇子令他此事不再寻根究底,牵扯多年前安家的事,言辞中更提及圣旨已下,谢大人已官拜内阁首辅。
如今他做的,仅是平定矿工,至于参与叛乱的官员,在矿厂内的一律抓去县衙惩办。真正的黑手,到此为止不再细究。
这样一来,所有的黑锅矿工背负,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期限一到他走了,接受的第一负责人,也不知什么样的,万一又和王三一样……
“萧都司,今日一早,一辆马车从村子驶出,两个年轻姑娘在车中。”
萧瑾言低嗯一声,她走了,拒绝他派人送她回京,必不想添麻烦。
她说,愿他早日平定矿乱。若是她,也定想揪出黑手。即便现在无法查,也不能任由朝官肆意妄为,他必须做点什么。
既然王三曾经隶属于那人,现在也死了,利用一个已死的,也算弥补王三活着时犯下的罪。
心思迅速一转,不一会心中有了对策,这一次,他不会向四皇子禀告,只因书信送往期间,时间来不及,他必须速战速决。
晌午未到时,秦云舒就已到了县城,在一家客栈要了两间厢房,然后下楼一块用膳。
“王三死了,当初对风光啊,那小妾一个个娶的,还休了原配呢!现在一家子哭的啊,都说他为朝廷捐身。”
“矿不好管啊,平日里你是主子,蛮横矿工发起疯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也不知朝廷会不会在他死后给他加官,赡养一家老小。”
众人纷纷叹气,一番感慨只当茶余饭后话题。
秦云舒勾唇轻笑,落盏声不由得大了些。品行卑劣不已,还为朝廷捐躯呢,如果奖赏下来,还真是瞎了眼!
哑叔面上也多了番讥诮,萧都司是个能办事的,不知这回咋办,这王三可不是矿乱牺牲的。
两人静静用膳,只有柳意眼睛不断瞄着,大小姐刚才突然厉色起来,哑叔也不对劲呢,虽不知王三是什么人,但她知道,这人名字真土!
是不是家中子嗣就这么起名的,如果排在第八,干脆叫王八喽!
念及此,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直到看到小姐的眼神,她才恢复常色。
一整天,县城都很平静,到了晚间,哑叔早早睡了,秦云舒领柳意去夜市逛了下。
自跟着她以来,只逛过京城,依稀记得这丫头和身边共事的婢女说过,也不知县城夜市如何,听说和京城这边大不一样。
现在路过这里,解了一个愿望。但县里的夜市可不是书上说的那样……
“小姐,本子里说,可怜的姑娘家卖身救弟,巧遇俊朗公子,怎还没见到呢”
柳意睁着眼睛,四处张望很久。
秦云舒早已料到她会这样想,之前以为的不一样就在这里,京城繁华治理井井有条,本子里的故
第246章 他乡遇不速之客(加更)
一边说一边拍拍胸脯,长长的缓了口气,然后道,“大小姐,我去打水,伺候您洗漱。”
说完,一溜烟的跑出厢房,出去的那刻,因为吃了太多泡饼,跑的又急,连打几个饱嗝。
不多时,热水打来,洗漱过后,秦云舒上床就寝,不知明日是否有消息。
她没有回京,而是在距离矿厂最近的县城,那边出事,县衙必配合办事,在这里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如此歇了一夜,翌日早早起身,去楼下用早膳。
到那时,柳意已从伙计手中端了两笼小笼包,哑叔起的更早,这会已经搭着咸菜干萝卜喝粥了。
“刚做好的包子,新鲜着呢,哑叔你也尝尝。”
柳意嘻嘻一笑,随即拿了一笼包子递了过去,配着香醋姜丝。
哑叔也不客气,筷子一动夹了两个,呼哧哧的吃了起来。
用早膳的人很多,相当热闹,秦云舒一边吃一边注意听那些人说什么,都是平日事,养家糊口不容易,工钱降了,柴米油盐涨价。
之后又道哪家的鸡鸭长的好,要去买只来炖汤。
秦云舒静静听着,一旁柳意吃的不亦乐乎,当粥碗见底时,客栈处哗啦啦进来一群人,大声叨着。
“伙计,咸菜汤面一份,再来两个肉包!”
一语落下,啪的一声狠狠坐在椅子上,“好多官兵去王三家,哭声连天,感觉要抄家了!赶紧的吃完看热闹去!”
此话一出,客栈突然静了下来,没多久沸腾,“啥,抄家不是矿乱中为朝廷捐躯吗”
“具体不知咋回事,吃完的,凑热闹去啊!”
啪啪啪——,好多双筷子放下,原本吃完准备闲聊攀谈的食客一窝蜂的出了去,直奔王三家。
秦云舒心思一转,随即看向哑叔,不多时两人站起身。
柳意还没吃完呢,见他们要走,连忙跟着起来。
“东西都在客栈,总要有人看守,你在这,哪都别去,我很快回来。”
命令一下,柳意明白她没的出去了,唇抿了起来,“那……”
“若有安公子的消息,我自会告诉你。”
说罢,秦云舒抬脚往客栈外走去。
柳意当即怔住,什么安公子啊,她就想说,她守在这等大小姐回来,在外头注意安全。
怎想到安公子那去了,真没那个意思,叫大小姐误会了。总共见过一次面,以后怕是也不会见面了。
此刻,秦云舒跟着人群,和哑叔一同前往王府。
“若真抄家,已死之人,并未参与矿乱,以前做的勾当被查出来了”
哑叔瞧了她一眼,这里头定有曲折,可能也简单。这事吧,定要揪出个所以然,需向皇上交代,总得有个替罪羔羊。
而那王三,曾经的矿厂负责人,做那只羔羊,再好不过了。
两人到王府时,门前被百姓围的水泄不通,一阵哭嚎响彻天际,老老小小被官兵压着跪了一地。
不一会,好多黑箱子被搬了出来,整齐的排在门前,略略数去,一共十五个。
“王三这些年在矿厂捞了不少,里头都是金银财宝吧”
“啧啧,他做假账呢,假的交上去,真账本就藏在他家里,活该被抄家,听说是萧都司查出来的。”
“这萧都司,刚毅非常,一身腱子肉高大威武,稀罕的是,据说长的极俊!”
不一会,话题全部转移,热闹不已,更透着好奇新鲜,与王家哭闹的家眷,可谓形成鲜明对比。
做多坏事,眼下被抄,喜事一桩!至于这些老弱小孩,只当替王三弥补罪过吧。
秦云舒站在人群外,听着阵阵哭声,又听旁人对萧瑾言多加夸赞。他应了她的话,总会将王三绳之以法。
即便死了,也不能放过,但这人一去,很多事就没了线索。
哑叔讽刺一笑,不多时秦云舒肩膀
第247章 赶走!
曾经,只因她总在昭如玉面前说瑾言的好,叫其生了那种心思。今生已和此人无瓜葛,怎料又叫其盯上瑾言
到底是防不胜防,有些人的心思即便你做出改变,也不会由此更迭。
秦云舒秀眉微拧,忽然间想到那日林子中,她在山洞隐约听到女子声,叫瑾言的名字。
当时,毕竟深处林子又下大雨,雷声阵阵,以为自己听错,之后瑾言出去好一会才回。那日确实有女子,正是昭如玉。
两人已经见过面,思及此,她的心沉了沉。
就在这时,肩上被人一拍,扭头看去是哑叔,双眸透着关心似乎在询问。
她展颜一笑,淡淡道,“刚在想事情,出神了,我们继续走。”
她不会再像前世那样做糊涂鬼,定要弄个明白。谁最清楚,当然是萧瑾言了。
而此刻,那辆远去的马车中,昭如玉静静坐着,背却僵直的挺着,双眸皱起,手心已经浸汗。
她亲眼目睹王家老少皆被押上囚车,阵阵哭声,官兵的吼骂,历历在耳。想到这次路途颠簸只为接近他,再一次被他伤了心,更是寒透了。
王家一事,对她而言,也是警告。如果哪天再触怒他,昭府的下场是不是这样听说王三在矿厂管制十年了,没出什么岔子,萧瑾言一来,才几日的时间,不但丢了命,还被抄家。
想到这几日自己的经历,身子止不住的一颤。她也差点丧命,万分艰险时得以相救,然救她的人不怀好意,竟要她以身相许,只因深山猎户难寻妻子。
就那长相,也不照镜子瞧瞧可当时,如果她不答应,他就将她丢在深山,任她成为豺狼的晚餐。
没办法,她只能自保应下,之后跟着猎户到了县城,他去外头将打来的猎物卖掉,避免她逃跑,将她锁在屋子里。
没有人来救她,屋门锁着也逃不掉。本想着拖延计策,那猎户卖完猎物喝了酒,竟要对她用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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