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娇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朵彦彦
花姨娘笑了笑,坐了下来,美味佳肴一应俱全。
席间,秦蝉屡屡看向秦柔,那对耳坠着实扎眼,凭什么和她一样佩戴羊脂玉!
心中憋了口气,奈何众人在场,她不能光明正大怎样,若传去谢府,会以为她蛮不讲理。
然方佟也不舒服,虽然一桌菜,都是些小菜,毫无压桌大菜!蝉儿回来,秦府是准备了,可做主的却是小小姨娘!
大哥将二房置于何地,秦云舒的坏心思摆明了。
她们俩不畅快,可旁人不是,难得一桌菜,赶紧吃啊!
花姨娘和旁侧几个姨娘说话,另两个小丫头一个劲的扒拉碗。
秦柔看不下去了,眉头拧起,“你们俩一身肉够多了,再这么猛吃,变成个胖子,以后谁娶你”
大齐可不是以胖为美,都要胖成猪了。
被训斥的两个小姐不以为然,嘿嘿笑道,“三姐,二姐说咱率性天真,年轻着呢,想什么嫁娶事宜”
刚说完,她们就被自个儿母亲伸手拉了下,“你三姐说的对,注意你的饭量。”
“何必和个孩子计较秦府缺不了这口粮食,只要乖巧,就算寻不到适合人家,秦家也能养她们一辈子。”
花姨娘凉凉开口,早已知晓方佟被休,她身后又有大小姐撑腰,说话也有气势了。
久违的感觉,十几年前她刚嫁给秦衡,虽在花楼做事,可志气满满,一直和方佟作对。
这种畅快感,没想到她还能再次感觉到!
“花姨娘真是好心,咒人嫁不出去么”
方佟反击回去,眼里尽是精光。
花姨娘眉眼绽开,笑的尤为灿烂,这时候桌底伸来一只手,拉了拉她的衣角。
偏头看去,是女儿,花姨娘皱眉,都这时候了,还怕方佟,人家都不是二夫人了!
“怕什么,流着秦家血脉,即便胖的和猪崽一样,求娶的男子也多。”
方佟冷冷的看着她,“呵。”
讽刺的一声,并无多话,再和一个姨娘吵下去,失了她的风度。
话题由此终止,宴席安静下来,不到一个时辰便吃完,姨娘们一个个走出去,花姨娘摇着细腰走在最前头,甚是风光。
秦蝉抿唇瞧着秦柔离去的身影,眸里一片深思。
“蝉儿,我要等你父亲。若到了时辰,你先回去。”
方佟郑重而道,一派坚定。因为那封休书,大家面上恭敬着,心里却不是,连花姨娘都爬她头上作威作福。
今日两人在小厢房独处时,花姨娘口口声声说。
“在秦府,管你什么二房,随了大小姐的心思,才有活路。如果你想蝉儿过的好,别生那么多是非,乖乖在农庄呆着。兴许哪一日,老爷念及你,将你带回。”
这番话,花姨娘一介蠢驴,不可能想出来,必受人指使,那个人会是谁,不言而喻。
倘若真这么做了,她就不叫方佟,秦云舒再怎样,在她面前也是小辈。
“母亲,您和父亲到底怎了”
秦蝉感觉出众人对母亲的些微变化
第299章 泼辣至极
秦蝉正对秦柔,背对树丛,压根不知丛中身影一晃而过,一连多事郁结在心,正没地方发泄腾腾而上的火气。
又见仍在晃荡的羊脂玉坠,她双目瞪大,“你见我嫁了好人家,又比你小,率先有了好夫婿,心中不畅,处处与我作对!”
因小道暂无丫鬟小厮经过,内里火气大,音量也跟着拔高,就差再扬手甩几个耳光上去。
秦柔定了定心神,细细回想那话,随即道,“妹妹许是听了什么,从小到大,我何时与你争过”
二夫人扣了庶出几院多少银两,平日排挤,哪有她们说话的份从小她就让着秦蝉,虽她是二房长女,却也知道不是嫡女,身份差了一大截。
直到入京见了谢小公子,回想以前一桩桩事,她才想争。可如今,她明白谢小公子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
她是想要进入高门飞黄腾达,但她不蠢,不会像秦婵那样,真以为入了谢府所有人的眼。
“呵,心里有鬼吧你敢说,你初见谢煜,没动那心思当时他入秦府,你专程打扮得体侯在府门外,巴巴的等着呢!”
此话不假,秦柔确实做过,谢小公子笑容满面,翩翩如玉。
这样的男子,没有几个姑娘完全不心动,可那样怎样,很快她就收了心思。
“怎么,没话说了吧”
秦蝉冷哼而出,现在的她哪有初为人妇的温婉样,满脸讥讽,眸里尽是不屑。
“你今日回门,姐妹之间不该说这些,我回去了。”
秦柔不想和她再争执下去,闹大对谁都没好处,她尚未出闺阁,传了出去,姐妹相争同一个男子,有伤风化。
“站住!谁许你走了你这是朝自个儿住处去么,分明去云院!真以为抱了大姐这棵大树,事事如意”
秦蝉越说越没了规矩,“呵,她自己都不如意呢!都十六了,眼看要十七,一丁点寻亲意思都没,真将自己养成老姑娘。也对,秦家有钱养她一辈子,也不怕被人笑话。”
讥诮的话刚落下,只听道路前方传来一阵男子厉斥,“混账!”
声音十分熟悉,只是这语气,透着浓浓训责。
是父亲……
秦蝉心里一骇,却见秦柔乖乖的站在一旁,又在这假装,从小就这样,很喜欢在父亲面前装可怜!
“无知!谁许你堂而皇之议论你大姐”
倘若女儿未嫁,秦衡恨不得掌几个耳光,叫她乱说。他真的瞎了眼,不该放纵方佟,教养出这样的女儿。
秦蝉已嫁人,没有回来前,想了很多父亲见到她时的激动,结果出乎意料。
父亲竟然凶他,为了一个外人!
“我实话实说而已,如果大姐真为我们好,怎会挑拨离间母亲这些年怎么对你的,你竟休了她!”
“我和你娘的事,轮不到你插话,马上闭嘴!”
秦衡训责更浓,不多时后头传来一声低咳,大哥和他一块来的,女儿说的话全部入耳。
“大哥,蝉儿不懂事,您……”
秦正略略摆手,淡淡的一个眼神过去,秦衡就明了意思不再多言。
今天一早,他刚和大哥去了一趟京卫,山远已经进了司马局,全部打点好了,明日就去当值。
两人一块回了秦府,就听仆人说蝉儿回了,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谢府那么大的门第,他总要嘱咐几句,凡事乖顺一点。可没想到,一见到女儿,竟听到这些!
“大伯。”
父亲面前,秦蝉虽怕,却也敢大声驳斥。可大伯不同,在朝多年满身气韵浑然天成,官场历练的压迫感,令她很不适应,也很怕。
“柔儿,你先下去。”
秦柔听令,低声应了句是,而后转身离开,打消去云院的念头,回了自个儿院中。
第300章 装什么威风
传到秦太傅那时,秦衡正站在书房一侧,听到女儿最后说的那句话,心不禁提到嗓子眼。
简直无理取闹,真是无法无天了,奈何女儿已经嫁人,他想管也不行,已成了谢家人,他无可奈何。
秦衡小心翼翼的朝大哥瞥了一眼,恰巧四目相对,寂静中那种气势再度袭来,他连忙道,“蝉儿不懂事,是我的疏忽。”
见弟弟这般紧张,秦正收了斥责的话,“在秦府这般,作为她的家人,不会真的处罚她。你该担心若哪天在谢府造次,依照规矩,可会轻饶”
说句话说到秦衡心坎了,希望蝉儿乖一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今日我就将话说透,如果被谢府不喜,她过的怎样和秦家无关。倘若你想山远在朝中发展有所仕途,记住,不能以小失大。”
秦衡一听就明白了,连忙应道,“我听大哥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就看她的造化吧!”
何况,秦家没有亏待蝉儿,是她自己陷进死胡同看不透。
一般女子回门,太阳落山前到夫家即可,像秦蝉这种提前请回去,晌午才过了一个时辰就坐上马车。
方佟自是不愿,她要在二院等秦衡,总归要有个说法,突然被休莫名其妙。心里这样想,现实给她当头一棒。
众多奴仆来了,任她如何说,硬生生的被“请”了出来。换做以前,谁敢这样对她!
更意外的是,花姨娘都已经走了,偏偏在她被仆人们请出去时出现,那一脸的笑容,仿佛是个胜利者,不停摆弄十指豆蔻。
毫无疑问,受了秦云舒的指使,故意看她笑话,殊不知早成了旁人的走狗。再怎么努力讨好,勾栏院出身不可能坐上夫人位置。
咕噜——,马车缓缓行驶,方佟凝眉看着地面,始终不说话。
秦蝉这会缓过神来,轻声道,“母亲,没有秦家,你也有我。你不是说了,现今我是你唯一的依靠。”
不管旁人怎样,哪怕父亲真的不管,她也不会抛弃母亲。
方佟抬头望着她,脑海里闪过一幕幕,自她嫁给秦衡开始,一步步到现在这般。
秦家人不让她见他,以后见面恐怕也难,就算见了又能怎样他怕是已经被说服,为了秦山远的仕途,放弃她们母女。
一切的罪可能源于她嫁他,或许又该说生下女儿。如果是儿子,还会这样吗
“母亲,你怎了”
方佟思绪被拉回,摇了摇头,所有的怨稍稍退去,平静下来后声音也不像刚才那样尖刻,“如今只有你了,可要抓住谢府。”
这秦府,怕是回不去了。但只要蝉儿有出息,在谢府稳固地位有了一片天,到时候秦家请她们回去。
“嗯,我会。”
秦蝉重重点头,她没有告诉母亲,她看到父亲以及大伯说的那些令人心寒的话。
低头瞧着手腕上的羊脂玉镯,脑海里再次闪过秦柔那对坠子。谢小公子生的这么俊俏,看中他的女子很多,使劲勾搭的数不胜数,秦柔其中之一罢了。
那些浪蹄子惦记她的夫君,她逐一对付不来,唯有抓住夫君的心思才是正道。
秦蝉的心慢慢定下,车行到谢府侧门,她和母亲一道下车进去。
路上遇到管事,她有礼的上前询问,“小公子何时才能回来”
“蝉姨娘,老奴一旦知道,第一个告诉您。”
言下之意便是,此刻未知,您等着吧。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话落,她温婉一笑,随即缓步远去。
方佟也上前客气的打了招呼,不多时走了。
管事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待消失后召来跟着去的小厮。
没多久,在秦府所见所闻一清二楚。
“嗯,此事不宜声张,你们下去。”
第301章 秦云舒的花样
府门管事再精明,一时之间也愣了,迟迟没有反应过来,老眼略略瞪大疑惑的望着大小姐,他没有听错吧荆棘条匕首,谢府还要悄摸摸扔在大门口!
这是要做什么三小姐此次回门闹不愉快,也不至于堂而皇之下谢家颜面吧
柳意也不懂,瞄了眼大小姐,却见她神色如常。
“杵在这做什么今天就办好。”
命令一下,府门管事只能躬身领命,忙不迭去后山砍五六条荆棘,按照大小姐说的,刺很尖锐,长得极好。
之后,他又拿红布包了,取来一把匕首,等夜幕降临遣利落的仆人迅速丢到谢府大门外。
太阳落山,晚霞初上,映照满天,众人脸上皆红光一片,眸里也添了分喜色。
霞光落后,皎洁月色铺满一地,很是明亮,谢府大门左右两处大红灯笼,旁侧石狮子威风凛凛。
寂静的夜,徐徐吹过晚风,啪嗒——,清脆的一声,随即人影一晃而过,前方驶来一辆马车。
“大人,似有人在府门处鬼鬼祟祟。”
谢凛一身黑袍,底边依旧镶嵌金色叶边纹路,走动间步伐沉稳,看到门前地上的东西时,黑瞳瞬间深邃,只因他看到了匕首。
忽然间,薄薄唇角勾起,他笑了,笑的漫不经心,月色下,修长白皙的手伸出,很快拿起红布。
这就是她送的礼物,选了个晚上一匹红艳艳的布,里面包的是什么
旁侧守卫见大人非但不追查刚才匆忙离去的身影,反倒欣赏起东西来,他不禁好奇起来,里头是啥
可他刚看过去,恰巧和大人四目相对,危光一闪而过,他的心一跳立即收了视线。
谢凛翻开红布,哗啦——,布料被划开,刺一样的东西扎了他的手,瞬间冒出几滴血,不碍事。
此刻红布并未完全掀开,低头看着指尖的鲜红血,他非但没有怒,更加好奇了,里面是什么
难道送他凶器,确定是礼物,而不是来寻仇的
眉眼漾开间,手指翻转而动,几条粗壮的荆棘条映入眼帘。
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说了许多不喜欢的,本以为她费心思送点其他的,可没想到是荆棘条,生长野外的寻常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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