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兴唐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准噶尔刀王
这才是正确的解决问题方法。
前世的太原钢铁厂也许永远也不会出现在原来的地方了,随着古交钢铁厂的规模越来越大,而且正在进行蒸汽机为动力的大规模改造,再搬迁到汾河曲部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了。不过随着钢厂的发展,生产过程中的废水排放已经开始污染到了汾河水源,保护环境的问题也是提到了议事日程之中。
随着越来越多水利设施的建设,国内农业生产大为增长,抵御自然灾荒的能力也变得越来越强。
关中的洛惠渠工程将在春天时开始正式开闸放水,这一举解决了耀州和同州、华州三地数十万公顷农田的水利灌溉问题。到时李岌也将是亲临现场,去参加通水典礼仪式。
如今的古交钢铁厂区已经是烟筒林立,从远处就能感受到这片厂区的宏大。当真的站在高达六十多米的巨大红砖烟筒和将近二十米高的炼铁高炉前时,才能切身体会到工业生产的庞大气势。
涵洞里安装的水轮机在缓慢转动着,再通过一套皮带和齿轮传动系统,这样递增下来,等到动力被传到将近有一人多高的巨大鼓风的时候,齿轮已经带动着叶片在飞快地转动起来,朝着高炉内部强行送风,从高炉侧面的观察孔里可以看到整个高炉内部都在散发出炽热的白光。
“陛下,如您所看到的,目前限制铁厂生产的就是动力问题。如果离开了水轮机,这高炉和炼钢炉内由于通风不足,温度达不到要求,整个的冶铁时间就需要延长数倍,不仅费时费工,而且对于燃料的消耗也是成倍的增加。”为李岌讲解的是古交铁厂的总技师李翰臣,他本来是匠户出身,其后跟在李岌身边多年,又学习了许多新鲜的知识,就理论和实践综合起来而言,就成了冶铁炼钢方面的权威。
整个古交铁厂从无到有,李岌也只是出点主意,这里的所有建设基本上都是在张枢、郑裕同和他三人的主持下所操办起来的。
“不是要求对所有的钢铁厂都进行蒸汽机改造了么?”李岌听了后皱着眉头问道。
“是在进行着改造,可是这蒸汽机数量供应有限,太原那边所生产的大部分蒸汽机都被军方用于造船了。我们去找何铨,说是想自己来制造,他却说您交待的要进行技术保密。”
李岌一听顿时怒道:“特么的何铨,拿着根鸡毛当令箭!朕只交待他轻易不可流传到外面,这混蛋玩意竟然学会了连自己人也搞技术封锁!这事朕今天就给你们解决……嗯,所有的铁厂都让他派人去指导蒸汽机厂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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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橡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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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域这种地方,离开了马和骆驼,简直是寸步难行。
一轮明月高悬在夜空,戈壁滩上凉风习习。
北庭这地方根本就没有春天,等到积雪刚融化完,河畔的柳树刚抽出新芽,转眼只过了十多天,到中午的时候就天气就已经是酷热难当。
但在晚上,在野外还是会让人感到寒意。
带队的胡人向导阿提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陪着这帮从中原来的人在戈壁滩上找了一天的苦苦菜,他已经非常的乏累了。
这些汉人们也不知是怎么样的,对这些牛羊都不愿多吃的苦苦菜非常感兴趣,一路挖过来,还不时进行着对比,热烈地讨论着,还带着满脸的兴奋。
“陛下说的很对,咱们这一路往西走,这蒲公英根茎中所含的乳胶量就越高,这大概估算了一下,这一带的品种含胶量应该超过了百分之六,差不多已经能够满足制胶原料所需。”关志明的手上沾满了粘稠的汁液,却是满脸兴奋地对李林说道。
“我们再继续往西寻找,说不定能够找到更好的品种。”李林说道,“这扬巴喇是不是北庭目前最远的屯田区?”
“是,不过我们听商队说再往西还有座大湖,北庭屯卫府计划明年在那边开辟新的屯田区。”负责这支队伍护卫的杨队长回答说道。
随着蒸汽机的出现,用到橡胶的地方越来越多,另外就是运输的需要,李岌对于橡胶的渴望从来就没有象现在这么强烈。
于是,专门派出了一支植物学考察队,前往北庭地方考察和推广那种产胶蒲公英也就是青胶草的选种和种植。
球上有2000多种植物都可以提取乳胶,这种从不同植物中提取出来的乳胶其实就是天然橡胶,即使到了后世,具有经济价值的橡胶植物也主要有三叶橡胶树、杜仲树、蒲公英草和银胶菊、鹿角藤这五个主要品种。
原产于美洲的三叶橡胶树和银胶菊就不用想了,只剩下杜仲、蒲公英草和鹿角藤三个选项,鹿角藤是海南特产,生长缓慢,不适合大规模种植。
大唐是杜仲的原产地,杜仲树皮含胶量倒也可观,但是杜仲胶却是一种硬橡胶,化学性质类似于塑料,后世是通过化学合成方法,才将杜仲胶合成为橡胶原料。
以目前大唐的工艺和技术水平,想采用这种交联合成的办法生产杜仲橡胶的可能性极低,唯一能做的就是种植这种原产于伊犁一带的青胶蒲公英草了。
这种蒲公英橡胶是从原产华夏天山山谷地带的蒲公英橡胶草根部乳胶管组织提取出来的。相较于从橡胶树中提炼天然橡胶,使用蒲公英根部生产天然橡胶对于气候的依赖远远低于前者。此外,这种青胶蒲公英本身就是山地植物,种植要求非常低,每亩产胶量在一百公斤左右,有利于降低种植和生产成本。
虽然后世这种蒲公英橡胶原料与树胶相比,有耐热性和延展性差的缺陷,在推广种植时遇到了很多问题。但是现在,在搞不到橡胶的情况下,也只能是唯一的办法。
在另一时空,毛哥就是靠这玩意造出的轮胎干翻了德二。
为此,李岌总共往北庭派出了三支这样的科考队,李林所领导的是其中的一支科考队。
突然,向导阿提猛得坐了起来,然后指向远处的戈壁滩低声在向几个护卫队员在说着些什么。
李林闻声连忙转过头去,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远处黑茫茫的荒野上,多了一些绿莹莹的眼睛,不知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那里。
“嘘,是黄羊!”杨队长小声地说道。
他挥了挥手,三十多名护卫队员靠近了自己的战马,之后举起手里的弓弩,瞄向那些黑暗中闪动绿光的眼睛。
“预备,射!”杨队长喊着口令,带头把手中的羽箭射了出去。
绷!绷绷……
一阵弓弦震响,几十米开外传来几声兽类栽倒在地的“扑通”声和一阵慌乱的羊蹄声。
“上马,追!”杨队长大喊一身,翻身上马,急驰而出。
阿提却是喊了一声:“够吃就行了,得给狼群留点啊!”
李林听了之后有些想笑,草原人的思维果然和中原人不太一样。
杨队长他们骑马在草原上追了一会儿,就返回到了篝火旁,带回来了七只中箭的黄羊,其中有两只还没死绝,腿脚一直在挣扎着。
那马上的骑手笑骂一声,从靴筒里抽出短刃,一刀割断了它们的喉管。
其中的一只仍然拼命地站了起来,从割断的喉管里发出咕噜声,在原地茫然地转了两转,这才又一头栽倒在地。
杨队长笑了一声:“大家有口福了,这戈壁滩上的黄羊很少见到人,警觉性很差,而且在夜里还喜欢往火堆跟前凑。前年在大黄山,居然一次打到了将近二百只黄羊。”
关志明听后也是笑道:“我听契丹人说过,那关外的老林里狍子也是如此,有时候一箭没射中,那玩意还会专门凑过来瞧瞧是怎么回事,根本不会躲着人。倒是现在内地,所有的野兽都变得贼精,闻见了人味都早就躲得远远的。”
这些人到了河边剥羊分肉,又将内脏在河水里清洗干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味。
过了一会儿,烤肉的香味就飘散在了篝火四周。
戈壁荒原上的夜色格外宁静,星空也是分外明亮。
“嗷呜……”
突然,一声刺耳的嚎叫,划破了夜空,惊动了正围坐在篝火边谈笑的人群。
“狼!是狼!”一名叫王争的科考队员惊叫一声,伸手指向远处的黑暗旷野。
“太远了,这些草原狼狡猾得很,是不敢凑过来的,不用理它们!”杨队长瞅了一眼远处,连动都懒得动弹,继续啃着手里的羊骨头。
荒原里刚才散发的血腥气味将十多只狼给吸引了过来,那些战马也有些惊惶不安,在不断地打着响鼻,马蹄也在不住地敲打着地面。
这些内地来的科考队员队内心里也是十分紧张,而那些护卫队员们似乎对此场面司空见惯,根本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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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北宁之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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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时期,安南都护府领交趾二州及僚、蛮各部,一直是大唐的领土,当地土人对于中原王朝畏威怀德,一直都是相当恭顺。
唐末交趾地方割据,政权轮换,也是前唐驻军之间的事,与当地土著没多少关系。也就是到了弱宋时期,自太宗一朝大败于交趾之后,放任纵容,才使得其逐渐蛮化强盛起来,最终成了华夏帝国南部最大的祸患。
但在这个年代,自立为静海节度使的吴权在听到朝廷大军准备大举南征的消息后,早就吓破了胆,一面派人请降,一面在北宁关调集兵力,准备拒守。
夏承廷指挥着大唐水师百余艘战船驶过了琼州海峡,然后是直趋朱鸢江口。
这支庞大的帝国舰队已经航行在北部湾,火明从船舱里钻了出来,“我们就这样直捣交州城?”
夏承廷道:“怎么,你还担心我们这两万多水师还拿不下交州城?”
火明摇了摇头,“我们自己就平定了闽地,现在又增加了部分江夏水师和闽地的水师兵马,倒是没啥问题。我主要在想,为什么不直接把南汉给扫平了,省得在中间碍事。”
夏承廷笑道:“那是朝廷的统一安排,我们只要服从命令就行了。”
……
安审晖任建州镇守使、符彦超任泉州镇守使,但是元任和符彦饶所部却调归岭南招讨使李继忠所节制。
元任和符彦饶两人率部抵达谅州,与投唐的前南汉将领吴珣所部会合,其后大军南下,直奔北宁关而来。
这交趾二州虽然是平原地区,但与邕州之间,却是隔着大片的山地。
由于是雨季,南征交趾的唐军前锋部队很艰难地在南方茂密的山林里行进,山林间的小路都被踏成了烂泥,只能是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这泥泞的山地间跋涉。这些天来,天空中都是细雨绵绵、时下时晴,这条通往北宁关的河谷山路,早已经被雨水所浸透。只要脚步踏上去,就是一个深陷下去的脚印,直没脚腂。
“混蛋玩意们,不是说这是交趾的旱季么?!”
元任恼怒地站在大雨中破口大骂,一场大雨冲断了大军通往北宁关的山路,瞅着山涧里的暴涨的河水,大军只得停了下来,寻找能够架设浮桥的地点。
偏将石清也从下游走过来禀报道:“找不到合适架桥的地方,现在下面水流湍急,人根本过不去,刚才探路的军卒差点被洪水冲走。”
元任瞅着石清道:“那就想办法绕路,夏承廷那狗东西已经带着水师过来了,再耽误几天,咱们最后恐怕连汤都喝不上。特么的,咱们这是在陆地上打仗,这些水里的忘八蛋们跟着乱掺和什么?!”
史建宁抹一把脸上的雨水道:“我们现在行军艰难,他们水师可没有这样的麻烦,我估计能够沿着朱鸢江直接冲到交州城下。”
大雨如注,前面探路的部队进行在山林里,偶尔会遇到敌人的阻击。自从进山后,小的搔扰就没怎么停顿过,山林间时不时就会有一支冷箭射了过来,然后袭击的敌人又跑得无影无踪。在行军中还得时刻架着小心,这让人更为容易感到疲累。
大军泥泞中行了两日,这才终于是走出了泥泞险峻的山林地区,面前的地势开始变得平坦开阔起来。这时,派到前面探路的一支侦骑小队,疾奔而回。
“启禀将主,前面有数千交趾贼军,正往这山谷方向一路北来!”
元任问明了情况,大约有三千余交趾兵,可能是想在山谷口外设立营寨。
“我们正在找他们,却没想到人家却是送上门来。”元任听了报告后笑道,然后高声喝道:“石清,杨重遇!”
“末将在!”石清和杨重吉两人踏前一步,“请将主吩咐!”
“命你二人各带本营骑军,就先拿那三千蛮贼祭旗!”元任向两人命令道。
大约一个时辰后,两军已经开始遥遥相对。
石清笑着对杨重遇说:“这路上多耽搁了三天,我估计现在已经被水师抢了先手,给咱们也就剩不下几根骨头,能捞一点是一点吧。”
面前的这支交趾军似乎是精锐部队,见到大唐的骑兵后并没有慌乱,而是列成了方阵。普通的军卒身穿竹甲或是藤甲,手里拿着将近两丈多长的竹制梭镖,铁制的矛头泛着寒光,阵形谨严。
一面红底黑字大旗下,还有三百余骑兵正围绕在对方的主将身边。
杨重遇看着前面密密麻麻的长枪林在啜着牙花子,然后看向石清:“咱们先用火枪队打一阵,如果对方还能保持阵形就先绕过去,采取袭扰战术。用骑军去冲击这样的长矛阵实在是太不划算!”
长枪阵本来就是用来对付骑兵的,更不要说这些交趾军手里的竹矛居然比唐军制式的长枪还要长出一截来,石清和杨重遇两人可不想冒着重大的损失,让自己的骑兵冒死冲阵。
“你左我右,亲兵营准备!”石清笑了一下,轻轻地磕碰一下胯下的黄膘马,带着自己的三百火枪亲军骑队就朝着交趾军枪阵所在的地方冲了过去,与此同时,杨重遇的三百亲军也从丘陵的侧面突进战场。
三千多交趾军竹枪前举,严阵以待,看上去训练有素,军纪严明!
“一队举枪准备,放!”石清大喊一声。
这支禁军出身的骑军普通的骑兵部队冲锋有着很大的不同,马上的骑手实际上要保持与敌阵的距离,用火枪完成远程攻击,而不是凭借马力,强行冲阵。骑马只是为了保持与对手之间的距离,只有当敌人军阵溃散时,才会使用骑刀,对敌军进行追击。
呯!呯呯!呯……
硝烟弥漫,密密麻麻的弹丸平射进了战场,血肉飞溅迅速在敌人密集的军阵中打开一个巨大的缺口。那名身着盔甲的交趾将官,大喊大叫着督率军卒来填补空缺,在他认为这支强悍的骑兵就要冲阵时,前队的骑军却从阵前又绕了回去。
第一轮的枪击过后,第二队百人骑军又排到了前列,紧接着又是一波齐射,将交趾军刚刚填补好的战阵空挡,再次撕出一条大口子。就在第三队骑军上前后,交趾军动了,在嘴里怪叫着朝着侧翼的唐军骑兵枪队就发起了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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