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机诸界

    算了，也只能等着了。

    这时，隔壁传来卜青松的呼喊声。

    “老程，晚上我犒劳犒劳你，请你去洗脚城啊”

    程度拿起自己的手机一看，不知不觉一下午都过去了，现在已经五点多了。

    “你还没到下播时间吧。”

    “没事，我这个月直播时长够。”

    程度的肚子突然不争气地响了一声，明显在因为中午没吃饭而在向程度发泄情绪。

    “行吧，不过先吃饭去。”

    “ok，我收拾一下咱俩就出发。”

    ......

    雄伟的宫殿中，一个身穿紫袍的剑眉老者正在闭目打坐，他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古铜色炉鼎，在炉鼎的上方飘出一道道紫色的烟雾聚集在大殿的穹顶，让整个宫殿看起来是仙雾缭绕。

    但走到炉鼎近前观看，就能看




第十三章 时事新闻
    第二天。

    程度微微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慢悠悠地拿起放在床边的手机，双击点亮屏幕，上面显示着4:49pm。

    昨夜是个绝对疯狂的夜晚，程度和卜青松先是去附近一家新开的烧烤店吃了顿烧烤，然后又由卜青松带路，到海淀南路的一家洗脚城去洗脚。

    到了洗脚城，程度才知道卜青松犒劳自己是假，去拍生活vlog是真，他自己去拍有些不方便，所以带上程度去当人工支架了。

    卜青松除了干直播，还做网络自媒体，没事拍点生活vlog之类的短视频，平时基本都是他自己带着那台嘉能m50外出录制素材，只不过这次情况比较特殊，所以卜青松叫上了程度。

    这次卜青松带程度去的洗脚城是前年一部大火网剧的取景地，那时候程度还在上大学，也和室友一起追过这部网剧，这部网剧名叫《大保健之父》，讲述的是一名洗脚城顾客和39号技师之间的恩怨情仇，这名洗脚城顾客总想向39号技师要特殊服务，却总被以各种各样的奇葩服务搪塞过去的故事。

    卜青松为了录制这次的视频，提前一周就预订了包间和洗脚城的39号技师，并向店老板征得了视频录制的许可，所以说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只有程度是最晚知道的。

    卜青松这次不仅预订了网剧里作为主人公出现的39号技师，还预订了网剧里出现过的所有服务，包括法式按摩、无偿按摩、幸福啪啪啪等，这一套下来可是个大活儿，只不过39号技师并不是那个网剧演员，而是真正的按摩技师。

    两人从晚上七点一直弄到接近半夜十二点才结束，做齐了《大保健之父》里出现的所有服务项目，两人采取一人一项服务的方式轮换着来，一个人按摩，另一个人录像，这样的话谁都不会太累。

    当然这些服务并不全都是39号技师自己做的，要不可真就累出人命了，中途换了好几波技师。

    不过让程度有些失望的是，网剧里的服务项目虽然现实里也有，但其实并不像网剧那么夸张，法式按摩其实全称叫做法式香薰按摩，就是用香薰涂抹在人的后背，手法有些类似于精油开背，只不过用的是香薰而已。

    而无偿按摩就真的只是无偿按摩，按摩十次赠送一次的免费服务。

    至于幸福啪啪啪，则是网剧的原创服务项目，本来这家洗脚城是没有的，但随着网剧的热播，很多慕名而来的客人都想体验这一个项目，所以店老板又加上了这项服务，和网剧里的一模一样，就是一群女技师在你按摩的时候站在旁边唱歌和鼓掌。

    整个一圈服务体验下来，程度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松了，整个人基本处于半走半爬的状态，程度平时的工作都是在银行里坐着，卜青松一样，时间长身体就会僵硬，这冷不丁来一次大放松，人就会这样。

    所以两人也没急着回家，到附近的网咖坐了一会儿，顺便包了个宿，直到早晨七点才回到家里。

    为了录制这次的视频，卜青松可是下了血本，全套服务加上包房费和一百的视频录制费，加起来总共2499元，相当于程度半个月的工资了。

    所以虽然没有提前告诉程度，但程度还是领情了，像他们这样的工薪阶层并不是能经常去这种地方的。

    程度坐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按摩果然有一些效果，现在感觉自己浑身轻松，甚至呼吸都顺畅了一些，以前一扭身体就会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今天就好多了。

    程度的起床习惯是起床后先坐在床上，打开手机看一下最近的新闻，身为新时代的好青年，一点都不了解时事新闻还是不妥的。

    【人类史上首张黑洞照片发布！铭记人类历史的里程碑！】

    【日前



第十四章 饭局前
    银行的上次聚餐大概是在半年之前，正常来说应该是一年一次聚餐，但是今年竟然在这个不前不后的时间选择聚餐，结合昨天发生的特殊事件，程度认为这次聚餐大概率是因为自己。

    现在是下班晚高峰，出租车的速度开不了太快，昨天一个小时的车程今天足足开了一个小时又二十分钟才到，幸亏程度提前三十分钟出发，要不就铁定迟到了。

    程度一下车就看到了海淀南路最显眼的建筑，也就是昨天晚上去的洗脚城，天还没完全黑，整个洗脚城就像城堡一样亮起五光十色的霓虹灯。

    程度尽量绕开洗脚城门口的迎宾小姐往街里面走，昨天程度和卜青松忙活到半夜才离开，而且还体验了几乎全套的项目，这两人已经成为了昨天洗脚城的话题人物，几乎洗脚城所有人都像看耍猴儿的一样看过他们，程度不想再度靠近洗脚城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话题。

    经过洗脚城再往里走就能看到一个大大的酒店招牌，“好日子”三个红色大字闪着光在为程度指引方向。

    程度从旋转门进到酒店里面，酒店内部的装潢不像酒店名字那么土，以大理石为主的内部装潢，前台弄得像商务宾馆的前台一样，在后面的墙上挂着国际时钟，前台里面站着一名面容标致的小姐。

    像这种大酒店是没有服务员迎宾的，房间和菜品全都是提前预定的，有什么事情直接去找前台询问就行。

    程度顺着酒店大厅铺的红地毯就要去前台询问，但是刚走到一半的位置就听到有人在叫他。

    “程度。”

    程度被冷不丁这么一叫有些发愣，先缓了一小会儿，这是程度的习惯，因为程度不仅是他的名字，还是一个常用词语，有的时候别人说的是作为词语的那个“程度”，而不是他，所以别人冷不丁说程度二字，程度本人都会稍微缓一下。

    “程度，在这呢。”

    程度在确认了确实是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才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在休息区的沙发前站着一个女孩在向他招手。

    原来是陈莉丽啊。

    程度的心稍微松快了一下，昨天的事情并不是对程度毫无影响，现在他整个人稍微有些神经质，有人在后面突然叫他的名字就感觉心里有些微微发紧。

    昨天的时候程度甚至在想那两名抢劫犯既没杀人，也没有抢劫成功，大概判个十年八年就出来了，要是这两个人还记仇的话，那自己可不就危险了吗。

    不过到时候自己也应该不要惧怕这两个抢劫犯，程度感觉自己黑色手机中的挂机游戏就是自己最大的依仗，目前角色“程度”身上获得的属性点加成并没有太多反馈到程度本人身上，至少程度是没感觉到，但装备的效果都是实打实的，只要“程度”多多收集像麻痹戒指这样有效果的装备，程度本人也不会太虚。

    思绪回到当下，程度看见陈莉丽在大厅，立刻就跑了过去，而陈莉丽也迎了上去，两人在红地毯的中间会合。

    “你怎么在这里啊，不上去吗”

    “副行长忘了发在哪个房间了，刚刚才发在聊天群里，但是你没回复，我猜你没看到这条消息，所以下来接你。”

    程度拿出手机，结果摸到了黑色手机，刚掏出到一半才觉得手感不对，又将黑色手机放回去，拿出自己的大屏智能机。

    聊天群里确实有一条未读消息，程度在车上从来不会看手机，因为会头晕，所以就错过了这条消息。

     



第十五章 饭局中
    程度所在的银行网点一共有九个人，五名和程度级别相同的普通柜员，一名比普通柜员高一级的综合柜员，一名客户经理，最后是副行长和行长各一名。

    不过银行实行的是轮休制度，一般情况下银行网点里只有六个人，其中两个人是轮休的，行长王永和是长期不露面的那位，所以虽然是同事，但像这样九个人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还是非常难得的。

    程度在王永和的旁边落座，而在程度的对面正好是挨着副行长刘秀春坐着的客户经理。

    程度很少和这名客户经理说话，原因之一是因为不在同一块办公区域，另一个原因是这名客户经理也不愿意和程度这些最低等的柜员说话。

    但其实客户经理和综合柜员一样，只比普通柜员高一个等级，但名头比较好听，经理经理的叫着，处理的是对私业务，工作比较安逸，所以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

    此时这名浓妆艳抹的客户经理看程度的眼神不太对劲，程度总感觉是像在看敌人一样。

    程度偷偷瞄了两眼，客户经理的眼神都不太正常，于是程度偏过头去问坐在自己身边的陈莉丽。

    “宋姐这是怎么了。”

    “刚才宋姐想要来坐你这个位置，被行长安排到那边了。”陈莉丽贴过来对着程度的耳边说道，陈莉丽呼出的热气几乎要进到程度耳朵里。

    陈莉丽一解释，程度就大概明白了，以前聚餐都是客户经理坐在程度现在这个位置，但这把程度占了客户经理的位置，这她还能愿意

    这华国的饭桌规矩最讲究，正对房门位置的人是主位，一般是整张桌子里身份、地位或者辈分最高的人才能坐的，现在这桌饭局的主位自然是王永和，越靠近王永和的人就说明他越重视，得到行长的重视在银行里的地位才能往上涨。

    副行长刘秀春的位置自然是雷打不动，而王永和另一边的位置一般都是负责拉业绩的宋姐，但今天却换成了以前一直在门口位置传菜的程度，宋姐当然不愿意了。

    算了，无所谓。

    程度内心暗叹一口气，这就是职场，自己稍微做点事情就容易遭人恨，恨你干出成绩把他们比下去了。

    “差不多了，大家碰个杯吧。”

    王永和站起身来先举杯，其他人纷纷跟着站起来，各色的杯子在碰撞下响起清脆的声音。

    叮铃...

    所有人站着喝了一口自己杯中的液体，然后落座。

    接下来，王永和开始讲话，这是一顿工作餐，自然少不了寒暄一下业绩，说了一下这两年城市商业银行的发展前景，然后又说了商业街支行的业绩完成情况，未来将面临的机遇和挑战，满满的一套官话。

    “最后，我要代表我们商业街支行的全体员工感谢一个人。”

    说到这里，王永和突然举起酒杯站了起来，虽然他还没说这个人是谁，但酒杯已经对准了程度。

    这让程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以往王永和特别感谢的人都是副行长刘秀春，但这次直接将酒杯对准了他。

    程度慌乱之中胡乱抓起放在桌子上的酒杯，看也没看地就站了起来，毕竟领导特意敬酒，自己可不敢怠慢。

    “感谢程度在昨天的事件中帮我们银行挽回损失，不让这么多年兄弟姐妹的努力付诸东流，啥也不说了，我敬你！”

    王永和虽然官话不少，但绝对是属于收放自如的那种人，不该摆架子的时候甚至让人觉得他和程度之间是亲兄弟，端起酒杯



第十六章 饭局后
    这顿饭持续了接近两个小时，直到王永和到前台把账结了才算结束。

    “好了，好了，都是女同志我就不带大家去玩了，各回各家，路上注意安全。”

    王永和夹着自己的皮包，向已经名花有主着急回家的女同志挥手示意，银行的女员工慢慢作鸟兽散，只有宋姐还有些恋恋不舍地回头看。

    程度看得出王永和应该还有下半场的应酬，刚才饭局上他一直没怎么动筷子，啤酒也就喝了一瓶。

    “小程，我带你去旁边的洗脚城去休闲一下”

    王永和悄悄对程度说着，但是程度现在听见洗脚城这三个字就有些发憷，连忙推辞自己不胜酒力，想要赶紧回家休息。

    王永和听了也没强留，反正他也只是自己想去洗脚城坐一会儿，等会儿还要赶下一个饭局，带着程度不方便。

    “行，那就赶紧回去休息吧。”王永和拍拍程度的肩膀，然后又想起什么似得说道:“小丽啊，我记得好像你家就在这附近吧。”

    陈莉丽本来已经走到酒店门口的停车位那里了，王永和这一叫，陈莉丽转过身点点头。

    “陈莉丽一个小女孩家，自己走夜路不安全，你去送送吧。”

    王永和又拍了拍程度的肩膀，好像是安排给程度一个艰巨的任务一样。

    “行，没问题。”

    程度嘴上答应，但是内心是无比纠结的，本来刚才在饭桌上就非常尴尬，现在王永和又派给自己一个更加尴尬的任务，这不是雪中送炭，啊，不，是火上浇油吗。

    不过程度知道王永和这样做的用意绝对不是撮合他们俩，因为近两年因为工作聚餐太晚然后回家路上出事的事情国内经常发生，什么抢劫的、醉驾的都有，涉事的人最后一个都脱不了干系，王永和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期可不敢让自己负责的范围出任何一点儿事情。

    程度硬着头皮小跑到陈莉丽身边，王永和看着两人往停车场外的方向走才满意地离开。

    两人无言地走在人行道上，程度平时上班路走习惯了，所以一般情况下他走路都比常人快一点，但为了迁就旁边的陈莉丽，只能放慢脚步。

    而陈莉丽也不像往日那么健谈了，毕竟刚才那么尴尬的事情，现在谁要先开口都要顶着巨大的压力。

    而程度身为男人，只能自己先迈出这一步。

    “那个，刚才实在不好意思啊。”

    程度露出憨憨地笑容，只不过这个笑容有些僵硬，没有发出任何笑声，更像强颜欢笑或者皮笑肉不笑。

    “哦，没事没事。”

    陈莉丽的眼睛甚至没有在看程度，只是猛烈地摇头，看着前方的道路。

    完了，是不是把我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