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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夫攻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云上的悠悠
郑智又不傻,虽然从媳妇那里领了任务,但绝不会把自己给坑了!他二话不说,骑马跑了,目标,杨府。杨旦才是顾家二房的大姑爷,郑智这个老幺,干嘛急哄哄地出头?
杨旦不答应?
不可能的。郑智可是打着顾遥的旗号,名言要将周礼和顾迎隔开,顾珍恨不得亲自去办的说,怎允许杨旦不答应?于是乎,杨旦就这么被媳妇踢出门外,办那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门子撑不住的时候,郑智和杨旦终于到了。
杨旦能白活,负责讲道理:“杨家有事,五妹夫一家小年没回侯府便罢了,这年,定是要回侯府的。届时把四妹夫丢家里也不合适,带过去也不合适。与其那日为难,不如眼下便单独住着。怀化寺是三进的宅子,还分东西院,方便四妹夫自己行动。”
周礼起初就知道顾家在宛平县署旁边有个三进的宅子,刚好够他用不是?可那么大的宅子住着,他拿什么度日?
杨旦负责讲理,郑智自然负责卖无耻,翻来覆去就一句:“我没四姐夫厉害,不敢得罪媳妇。媳妇让我把您送走,我只能送走。四姐夫,行行好,别叫我为难了。”
连襟两个一起出手,就这么把周礼送到怀化寺胡同。站怀化寺胡同,周礼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在京城的落脚点,完全取决于小姨子的一句话。
真是……烦死了。
小荷颤巍巍地递上十两银子,周礼懒得去接。进门一看,哎呦,这座闲置的院子里,竟然还有六个下人!周礼知道和郑智没法讲理,索性直说:“周家清贫,不及郑家富贵,这多出来的奴仆,实在养不起!”
“四姐夫莫不是要和我借银子?不瞒四姐夫,我的俸禄都在媳妇手里。我能支配的银子,不超过十两。”
周礼眼皮直跳。
一个伯爷,只带十两银子出门,谁信,谁信!还是你当我眼瞎,小姨子不在府里的这几天,你哪天空手出门了!这样的郑智太气人,但周礼还不能怎么着他,就更气了。
杨旦咳了咳,赶在周礼暴动之前,替他解释:“五妹夫误会了,四妹夫的意思是,这宅子里的人,是不是可以先挪到别处?”
郑智一脸为难地指着门匾,道:“三姐夫,您瞧好了,这是顾宅,不是郑家的人呢!这里头的人,自有顾家管着,我能挪到哪里?”
杨旦来京城也不久,自然不知道顾家还有别院,立即叫郑智问住了。周礼那边也回想起来,这是他岳父的宅子,他哪用和郑智墨迹!岳父的家,也就是自己的家,用自己家的下人做事,没什么说头的。周礼发誓,自己绝对不是因为不用出钱而挺直腰板的!
杨旦以媳妇那里离不得人,走了;郑智以要回去复命为由,撤了。临别之际,这二位都客气地说了声:“有什么需要,尽管让四姐{四妹}同内子说一声。”
郑智家去后找媳妇要安慰:“遥儿,我当年伺候岳父,都没这尽心啊!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无以为报,所以,我准备肉偿,这个补偿,你满意吗?”
满意,当然满意了!事实证明,郑智太天真了。不过,那苦是将来的,眼下,宣德元年的这个新年,郑智过得非常惬意。
同他的惬意不同,周礼这个年过得寒酸就罢了,心塞才要命!新年里,他每次来郑家找顾迎,都被告知:“四姑奶奶和我们夫人出门了。”
每天都出门,去的人家从来不一样。去的那些人家,遍布六部三寺,全都是周礼想去的地方啊!周礼疼得肝都疼,任凭小荷如何安抚,都不好使。归根结底,仕途才是周礼的心肝宝贝,女人,不过是顺心而为的配件罢了。
顾迎每一天都是小心翼翼的,但是又无比期待第二天的到来。她怕陌生的事物,但是,跟着顾遥出门,收到的那些夸赞,是她三十年的生命里,极少极少拥有的。第一次被夸,她还很胆怯,次数多了,她已经只会笑了。
眨眼到了正月十四,杨家给小孙子办满月酒的日子。
周礼早早当了一件玉佩,打了精巧的物件来送礼。这样的日子,杨家不可能把他拒之门外。但是,周礼想见的顾迎,却被隔在二门里头。外院呢,杨旦有杨旦的朋友,郑智有郑智的朋友,只有他周礼,在管事的指引下入席,席间谁也不认识。
被忽略的周礼,要是还不明白自己被连襟都孤立了,那就枉费周老夫人疼他这么多年了。他黑着脸,打定主意,今日一定要将顾迎拎回家去!
同席之人见他黑着脸,就更不愿意搭理他了。来人家做客,还摆着个臭脸。不想来,你倒是别来啊!
周礼想得很好,然而,宴才至一半,郑家来人道:“孟家的车马进城了。”
“这么快就进城?只孟瑛自己到了不成?”
“是。只有孟侯带着几名随从入城了。”
皇帝已准孟家恢复爵位,开始尊称孟瑛一声侯爷,倒也不为过。郑智挥退下人,找了杨家的下人去后院传话。顾遥得了信,拉着顾迎提前离开。等周礼知道的时候,顾迎早就没了影子。
皑皑白雪的映衬下,周礼那不知是气的,还是冻红的脸,格外扎眼。
孟瑛是悄悄进城的,谁都没惊动,只是被郑世子不小心知道了。得知孟瑛暂住客栈,郑智和顾遥两口子,直接扎进客栈,把人给请回伯府。
在郑智的陪同下,顾遥不顾孟瑛一路辛苦,与之交谈半日后,方笑道:“七叔这些年受累了。赶巧,明日有灯会,七叔今日好好歇一歇,明日四处看看去。御赐的宅子,便是收拾,也要到七叔面圣之后了。在那之前,七叔安心住下便是。”
既然来了郑家,孟瑛便不客气了,笑道:“你放心,我知道的。”
岁月在孟瑛身上留下了很重的痕迹,唯一没变的,是那股子谦和。也不是没变,在岁月的洗礼下,那份谦和,彻底融入了孟瑛的灵魂。这样的孟瑛走出去,没人会说他是个武将。
孟瑛又与郑智道:“遥儿方才说侯爷在家,不知我明日去拜访,是否方便?”
武安侯在京,又有恩于孟家,孟瑛自然要登门致谢。
郑智便道:“七叔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问。”
回到后院的顾遥,与顾迎道:“孟家其他人还在后头,打算直接回海丰的。我盘算了下时间,我们十六出发,不着急赶路,慢慢看看四处的风景,吃一吃当地的名点,赶在二月之前抵达海丰即可。待与孟家人碰面、祭拜过孟爷爷后,再回太康,可好?”
“好。”顾迎答得特别痛快!
在郑家下人的周旋下,等周礼知道顾迎离开顺天府时,已是正月二十的事了。周礼感觉自己和妻子,成了牛郎织女。而顾遥,便是那可恶的王母娘娘!
咳咳,周公子,差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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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夫攻略 第四百一十五章 就怕对比
正月十五这日,郑智进宫面圣。他要和宣德帝请了两个月的假,理由当然不是陪媳妇回娘家了。宣德帝听了他的请求后,叹息片刻,并给郑智允诺:“你只管照皇祖父的遗愿去做,朕,不会亏待你的。”
顾遥则让人抬了一箱现银,运了一堆木材,送到孟瑛院内。
木材是整修房舍的必需品,顺天府的木材已经紧张了二十年了。但随着人口的净流入,一直紧缺。孟瑛知道好赖,便道:“木材我收,银子很是不必。母亲善庶务,家里头不缺这个。”
“银子那是孟家新居落定的份子钱,至于木材,我是借的。待七叔站稳脚跟,再还给我就是。”
孟瑛瞧了那一箱现银,目测了下数目,问:“千两银子的份子钱?以后也都是这么大的礼?”
顾遥面无表情地说:“这里是一千一百两的现银,只有一百两是礼钱。当初蒙学馆建立之初,我、路夫人投了银子之外,十一叔从辽东给我送了一千两银子。如今,我把路夫人也认作义母了,她那份全归了我,我按原价补了她银子。孟家这里也一样,十几年了,看在亲戚的份上,我就不给利息了。从今而后,蒙学馆是我一个人的了。”
原来如此。
孟瑛却还是不肯收,他说:“这银子想是父亲的私房,他既给了你用,便是你的。你不必出这一千两,蒙学馆也是你一个人的。我只问你,若是顾兄暗中贴补你银子,你可会还?”
顾遥摇头。
孟瑛道:“那便是了,这一千两也是一样的。”
顾遥再摇头:“不同的。父亲还在,我还能孝敬他。可是孟爷爷已经——”
“不。”孟瑛打断顾遥的话,他说,“父亲在世时,你已经孝敬过了。以及,过去十年里,你为孟家做的事,不比你为顾家做的少。仔细想想,是也不是?”
顾遥眨了眨眼,一阵心慌。
因为孟家需要照料,她便用了心;反观顾家那头,她好像除了各大节礼,便也没做什么了……是什么,让她这么理所当然地呢?是顾佑的宠溺啊。
孟瑛见她明白,笑着对下属道:“点一百两出来,下剩的抬走吧。”
顾遥颔首,与孟瑛告别,孟瑛没多说,递给她一张长长的单子,上头列了孟家几房的人口。在顾遥不解的目光中,孟瑛笑道:“要碰面的,见面礼别备少了。”
从他这句话起,便知孟家人从心底接受了她这个干亲。多年的努力和付出,总算有了收获。顾遥接了单子,一扫而过后,故意笑道:“礼的数目必定差不了,只这价值,就不及现在了。”
孟瑛瞧见她眼底的泪水,没戳破,把人送走。
离开孟瑛那里,顾遥去找顾迎,自怨自艾道:“这么多年,我竟然只给父亲那里送六节节礼,竟再没别的了!”
她这么一说,顾迎呆了,只听她茫然地问:“中秋和年节之外,还有什么礼要送?哪来的六个?”
有一种安慰,叫别个比你还糟糕。顾遥被安慰的同时,吐槽:“你连父亲和母亲的生辰都不送礼么?重阳你不送么?清明你不派人给祖父上香么?端午呢?”
顾迎磕磕绊绊道:“可是,我家两层婆婆,只说千里迢迢的,不方便,只送年礼和中秋节礼便够的。我记得小时候,父亲常年宛平,也只这两节送东西回家的啊!”
“父亲那是儿子!祖母还贴补父亲呢,这又怎么算?不一样的好不好?”
“那,那我怎么办?我还能回家么?”
顾遥毫不犹豫忽悠:“回,怎么不回!你回去解释一下,才能显得你有悔过的诚意,懂么?”
什么事就怕对比。
有了别人幸福的对比,顾迎才能反思自己生活的状态;有了顾迎的对比,顾遥才能勉强告诉自己,天下儿女一般黑,都是坑爹的主儿。
是以,顾迎定要跟她回太康!
晚上,顾遥与郑智商议:“此番南下,四姐将与我们日夕想处。为了修正她的错误认知,少不得你继续扮演惧内宠妻无度的小奶狗了。”
郑智严肃声明:“何用扮演?我本来就是。”
小奶狗个球,分明是霸王龙!不过,这事不重要,顾遥便不戳破,笑道:“放心,我会对你好的。夫妻嘛,哪能单方面付出?我也不能把亲姐姐引向另一个极端不是?”
正月十六,阖家出发,从通州入运河,转山东境内,再下船雇车去海丰。不管是换船还是转马车,郑智一手包办。及至海丰,发现孟家人还没到,郑智又是定客栈,又是打听当地名胜,安排了一家人未来三日的行程。每天都有两到三种选择,供顾遥和几个孩子挑选。一家人又是一番细细讨论,定下行程后,才各自安歇。
顾迎却睡不着。
两个月前,她也是和夫婿一起出的门。中间换船客栈,都是她派婢女出门跑再回来商议的。讲真,真不如男人来得简单。且,郑智便是自己懒得动,那也是派个小厮去。总之,绝不会把事情落到顾遥头上。
我之前,怎么像自己一个人出的门呢?顾迎陷入疑惑中。次日,她顶着熊猫眼问顾遥:“女子,也可以像你这样什么都不做的么?”
怕什么来什么,顾遥一听这话怒道:“谁说我什么都没做的!我要操心一大家子的饭菜,还要看着孩子们读书,又得陪他们玩,连陪姐姐的时间都不多,还不忙?”
可是你管的饭菜就是动动嘴,或者说是东挑西选的,又没有动手!还有看孩子,你家四个孩子多乖巧啊,你一声令下,不论大小,他们就做到一起乖乖写字;至于说陪玩,你明明比他们玩得还凶呐!那是陪玩么,那是你自己玩好不好?
顾迎一肚子话想说,但见顾遥人凶声大,少不得又把话咽了回去。
一行的出行计划只执行了一半,孟家的人便到了。得知顾遥住在客栈,孟老夫人拉着顾遥的手,嗔道:“你这孩子,便是提前住家里,还有谁敢说什么不成?”
顾遥和老夫人并不算熟,但她和孟氏宗族更不熟,便笑道:“住进去少不得要见宗族的人,我怕生,又没有孟祖母在后头撑着,我哪好意思?”
老夫人笑了笑,指了指孟瑛之妻钟氏,道:“宗族那头,还是让你婶婶带着吧。”
钟氏是正经的侯夫人,又是原配正妻,名头比老夫人这个填房要好得多,也吃得更开。钟氏旁的不多说,只说孟家能恢复爵位,全赖郑智两口子相帮,便将郑智顾遥的地位高高抬起。
好感打底,相处起来自然融洽,祭拜过孟善后,两口子要走之际,孟家不少人邀他们留下玩耍几日,皆被郑智以“圣命”在身为由,婉拒了。
出了海丰,顾遥问郑智:“先执行圣令,还是先去我家?”




训夫攻略 第四百一十六章 黄河远上
郑智一直未给长子请封世子,因为,按照和永乐的约定,世子的人选,是要从李家宗族里挑的。李景隆过世后,李家搬回祖籍盱眙,沿着运河坐船便能到;顾家在太康,沿着黄河一路往源头处走便是。
然而,不能从黄河上飘。黄河不仅不能飘,水大的时候还能破坏运河。
顾遥他们此番南下的方案,原本是先乘马车去太康,再坐船回京城。才刚听见郑智主动说了圣令,顾遥以为他已平静下来,以为他想改主意,才有此一问。
问完之后,顾遥发现郑智一言不发,且面色极其平静。越是烦躁的时候,郑智便越平静。知道自己错的顾遥,立即改口,自己拍板:“先去太康。”
“不必,早晚都要面对。”
“什么啊!”顾遥嗔了一声。郑智不愿意面对,那就再由着他拖一拖。嗔过后,顾遥笑道,“先去太康,把四姐和孩子丢那,我再陪你去盱眙。”
“听你的。”
顾遥察觉到郑智明显松了口气,却不揭破,反依着郑智,柔声道:“哥哥真好。”
话里有话,郑智会意,笑了。
和睦的夫妻情分,不过一刻钟,便化为乌有。坐马车比不过船,十分无趣不说,外头赁的马车不及伯府的马车,着实颠簸。上一次这么坐马车,是从辽东回顺天府。想着几年前几个孩子的可怜模样,还没上路呢,顾遥已经开始心疼了。
“孩子们又要受苦了,我们想个别的法子,弄几辆好车?”
他们这个已经是车马行最好的马车了,于是,郑智正色道:“你五六岁的时候便能坐了月余的马车去辽东,我十岁之际自己骑马去辽东。这些同在铁岭那八年类似,虽苦,却也是宝贵的经历。”
“我懂啊,就是不舍得罢了。你说,我离开宛平那年,我爹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可把郑智问倒了,却难不倒他:“等到了太康,你问问便是。”
顾遥不满意,又去问玉娘:“我离开辽东时,还没七七大,我走的时候,玉姑姑是如何想的?”
玉娘忙着照料几个孩子,哪有空搭理顾遥,随口道:“多少年前的事了,哪里还记得!”
嘴上说着不记得的玉娘,照料几个孩子更加仔细,自己仔细不说,还叮嘱乳娘婢女,比顾遥这个亲娘还忙活。顾遥在一旁瞧着瞧着,忽然有了郑智的感觉。
孩子,不能太娇惯。
于是,顾遥开始忽悠长子骑马:“你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以自己骑马去辽东,你要不要试试?”
像郑宇这么大的男孩子,都梦想着学骑马。然而,那是别人家。顾遥和郑智不拦着,从他第一次说要学骑马开始,就已经派人教了。平日里只要他做完功课后要骑马,郑智有空就陪,没空派足人守着他骑马。因而,他对骑马没什么特别感觉。
稳重的郑宇,性子随娘,不傻又略显懒散,能躺着不坐着。有舒适的马车可以坐,他干嘛要骑马呢?所以,人家说:“爹那会儿年纪小,见过的世面太少,因而不知骑马累。况且他又是私自出门,和我能一样么?爹,你那会儿坐在马屁股上,是不是很后悔?”
基本完美还原现场,郑智恼羞成怒,道:“少废话,给老子上马!”
凶巴巴的郑智,在郑宇上马后,一直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守护着。这让原本有些不爽的郑宇,收起不满。明明有一堆护卫,他家老父亲偏自己忙前忙后地守着自己,不过是又犯傻罢了,傻得可爱。
郑宇长叹一声,罢了,忍了吧。
一直悄悄观察的顾迎,先是羡慕父子互动,随即和郑宇一样的疑惑,不过,她不懂郑智的心思,便问顾遥:“那么多侍卫,五妹夫为何自己守着大外甥?”
“为何不自己?”鱼儿上钩,顾遥眼珠子一转,正色道,“孩子出生那一刻起,注定是要和父母分开的。将来孩子读书也好入营也罢,或是像爹和三叔那般宦游在外,不都是如此么?除非像祖父那般,把大伯父拴在身边,以致大伯父一事无成,你又愿意么?”
自家大伯父?太吓人了,不行,绝对不行,顾迎头摇得那叫一个快!
连顾迎这种拎不清的人都知道大伯父要不得,可见顾家大老爷的过人之处。顾遥也后悔提顾大老爷了,咳了咳,道:“所以啊,在我们还能陪的时候,多陪陪孩子,多教他们一点本领,自己能做到到的,为何不去做?尤其是男孩子,一定少不了父亲的教导。”
顾迎点了点头,道:“那等我儿子六岁了,也让他爹教。”
因为特殊原因,顾遥是姐妹几个里头生孩子最早的,七七遥遥领先众孩子。顾迎的长女比郑宇大半岁,紧随其后;再后头,顾珍的长子比郑宇大两个月;郑宇之后,是顾珩的长子顾辅,也是这一年出生的。
顾辅生于腊月二十九亥时末,那年腊月二十九是除夕,只差那么一点点,他便是初一的生辰。
不过,生辰不代表所有,这是他祖父说的。为何是祖父说的?母亲要管着一大家老小,父亲在努力读书,努力考个举人就行,这也是祖父的原话。童生三试,已经过了第一试的顾辅,并不懂举人有多难。他只知道,他可以玩的时间很多,而陪他玩的只有祖父。
祖父是个特别谨慎的人,连骑马都不让!不过,祖父说得对,放眼整个太康,哪有像他这么矮的人骑马?哎,都怪自己太矮了呢……
郁闷的顾辅,懒洋洋地学着祖父他老人家,背着手,在庄外大道上晃悠着。忽然,前方涌来一批车马,顾佑拉着孙子就要躲,结果小孩子眼尖,指着前头咆哮着:“爷爷,你不是说太康没有像我这么矮的人骑马么?那匹白马上的人有我高?你怎么也骗我了呢!”
顾佑扫了一眼,看身形,白马上的确是个孩子。再看马匹,顾佑笑了笑,温和道:“我们太康,哪有这样的骏马?”
是么?虽然有些怀疑,但是祖父历来的口碑,让顾辅收回了肚子里的疑惑。
低处的祖孙倆都看到了马上的人,高处的郑智哪会看不到自己的岳父大人?所以,原本慢悠悠骑着马的郑宇,忽然听父亲道:“稍微快一点,你外祖父在前头。”
前头,指的是百丈外,穿着肥肥大大臃肿的外袍的两位?
郑宇看了眼四周。
需要眯着眼睛才能看到的树芽、总怀疑自己看错的翠绿外,就剩下绿油油的,像韭菜一样的小麦了。就这样的景色,那两位在这倒春寒非常厉害的初春,在这没什么人的大道上晃悠着,还穿得那么难看,莫不是脑子不大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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