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废墟到罗马帝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举个杏子
当然自己也并不是一无所获,成功的将自己的房间由原来的走廊另一端搬到了丹妮娅的隔壁,十步之内就能从自己的房间走到丹妮娅的房间,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能够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丹妮娅已经都好久没有体会过了,虽然代价是每天早上起床之后,看着床上空空如也的另一边,若是往常的话伊琳娜是肯定要趁着自己刚起床,还没有彻底的清醒过来之时上下捉弄着自己,不过现在倒是落了个清闲。
在床上伸展了一下肢体之后
第三十三章.四旬斋
四旬斋的首日必定是星期三,因为天父就是在这一天被自己的门徒所卖,由于这也是骑士团在罗马城内度过的第一个圣灰星期三,往年圣枝瞻礼之上祝圣过的一些树枝枯叶自然是没有的,但是依然还是从城外的常青树上砍下几根制成十字架焚烧之后作为代替。
信徒们在经历了斋日之前最后的吃喝享乐以及与种种的纵情和放荡后,圣灰节的到来平息了这一切出格的举动,所有人都再次来到了拉特兰圣约翰大殿,接受伯纳德神父用圣灰在前额上划十字,以便使所有的人明白自己的最后结局和自己的躯体将化成的最终状态。
从圣灰星期三到复活节前日。这就是曾经的那些穷人们非常厌恶的封斋期,所有信仰天父的信徒都不得食用肉食,每天只得使用一餐,以此来纪念天父在传道之前,与旷野之上受着魔鬼的诱惑忍饥挨饿度过的四十个昼夜。
当然,这种故事总是要编的那么的完美和神圣,不过丹妮娅总是觉得罗马正教会在守斋期间不得食用热血动物的肉这件事情上就有些不对,这个时代的欧洲在森林的开垦尚且只是初见端倪,还没有能够达到工业时代的万分之一,也正是因为如此,从森林中获得的东西也是人们食物的一个来源,当然,未经领主允许就私自进去采摘是要罚款的。
而渔业呢,似乎在除了四旬斋期间在内陆地区就已经没有多少身影了,因为鱼肉的本身保险就是一个大问题,如果是想要长期储存的话必然是要制作成咸鱼,但是那口味也就可想而知了,也不过是有些味道可以入口而已。
可是一旦到了四旬斋和圣周五,所有信仰着天父的子民也大多都会购买一些写于来守斋以显示自己的虔诚,而这如果汇集起来又将是多大的一个市场啊,并且将持续整整四十天,欧罗巴大陆上至国王下到农民都不不约而同的去购买它。
虽然说这个想法若是试出来定然会遭到正统教职人员的斥责,不过丹妮娅在脑中还是不自觉的想到,如果这一习惯或者说是规定在起初是因为某些原因被认为的建立起来呢,比如说是某个住在地中海沿岸的渔夫,在某一天因为当天捕猎的鱼大多数都没有卖掉,便和当地教堂里的神父勾结起来干起了这种买卖,毕竟这种事情就属于谁也说不清的事情,也就自然由得丹妮娅在脑子里胡思乱想。
假如将受苦作为一种磨砺自身信仰的斋戒,是为让人从内在和外在上皈依天父,光荣天父的话,那么它的形式就应当因人、因地而异。进一步讲,假如重要的是皈依和光荣天父,那么达至此目标的任何方式都是有益的,不见得非要不吃肉或不吃饱。
保禄宗徒在回答有关能不能吃祭邪神的肉的问题时,明确指出:“食物不能使我们取悦于天主:我们不吃也无损,吃也无益。”反过来也可说吃也无损,保禄并不关心吃或不吃祭肉本身这件事;他关心的是会不会影响到软弱的人。
“凡事都可行,但不全有益;凡事都可行,但不全助人建树……你们或吃或喝,或无论做什么,一切都要为光荣天主而做。”同样,这种使自己获得自由的禁食与弃绝,而这种自由是相对于自我、信仰和他人的自由,也应该是为对人对己有建树,并为光荣天父。
换言之,一名虔诚的信徒真正该有的斋戒,是那种让他能够从阻止他与信仰、他人和自我建立良好关系的东西中解脱出来的方法,而至于吃什么或不吃什么、吃多或吃少、何时吃何时不吃这种无谓的小事,完全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联系。
再进一步讲,假如大小斋不能实际地帮助信徒们诚心悔过悔过,比如说是改掉某些自己身上存在的某种陋习或者是加深自身的信仰的话,那么即使是在怎么严格按照规定去守着严苛的斋戒对于自身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这种情况下,去寻找其他更好的方式来改变自己和光荣天主会更好,比如为不说闲话而少言,为不冷漠而施舍,为多亲近天父而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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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战争的脚步
四旬斋期间除了那些生产着盔甲、武器和盾牌的军工厂和造纸作坊还在繁忙的运作之外,剩下的时间都是一片静谧,在营地之中的所有修建工作完工之后,丹妮娅也大方的让他们安心的度过整个斋期,毕竟在斋期当中所有人都只得吃一顿饭,所以相较于从前来说粮食的消耗整整减少了三分之二,自然是不会心疼的。
“丹妮娅,你就不能从哪个炉子旁边离开么,这些天你几乎都和他粘在一块了。”
今天已经是大斋期的第三个周日,骑士们都安安静静的在各自的家中守着斋,若是说谁比较忙的话,那大概就只有伯纳德神父了,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丹妮娅总算是有了一段能够彻底平静下来的时日。
“你就让我靠在这长椅之上好好的歇息吧,不用考虑门外的事情,我倒是头一次发现忙碌当中的闲暇是如此的使人愉悦。”
“但即使是你再要歇息也不能穿成这个样子啊,身为女人的优雅与矜持呢,难道都被你丢掉地狱当中了么”
“可是现在谁又在乎这些呢,圣人和天父嘛教廷礼仪典范当中也仅仅是规定的不得食用热血动物的肉,总还没有规定连穿什么样子的衣服都有规定吧”
是的,倘若是此刻有旁人走进拉特兰宫当中,看到依偎在火炉旁的丹妮娅大概总是会免不了心里生出这样的嘀咕的,毕竟丹妮娅自己也知道现在身上穿着的所谓睡衣是在有些违背这个时代人们的审美。
隐藏在外面貂皮外套之下的仅仅就是一层内衣,那件下摆都已经能够达到丹妮娅大腿的貂皮外套穿在自己身上反倒是像件连衣裙,至于腿部也被看起来颇为华贵结实的布料黑覆盖的严严实实,唯一不得不露出来的就是被炉火映的通红的脸颊。
眼前的这幅景象让伊琳娜总是不得不想冬天山洞当中冬眠的熊,虽然是还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又转念想到了丹妮娅那还要被称作孩童的年龄,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自己还能能够对一个孩子多说些什么呢,
虽然这个孩子已经是一个骑士团的大团长,并且还能将那些骑士们压制的俯首帖耳,领导了数次重要战斗并且都取得了胜利,这真的是一个小女孩能够做到的事情吗,不过看着丹妮娅红扑扑的脸颊,也就只能不软不硬的回答道
“你总是有什么理由的......”
其实先外面的空气也已经没有像自己刚降临到这个世界那时一般的冷了,虽然树木还没有抽出新的枝叶,枯黄的大地却已经先行开始显露出些许的绿色,这大概也就是诗人们常常吟诵的,生命的急先锋,不过若是不留意到时不时地上散落的尸骸,的确是如此生机勃勃。
在圣周一的黎明来临之际,已经沉寂许久的大钟又发出了那独特的沉闷而又悠长的声音,然而站在教堂门前做的侧耳倾听状的伯纳德却失望的摇了摇头,偌大一个罗马城居然就仅仅是在这里响起了属于天父的钟声,
城内的圣伯多禄大殿、圣母大殿、耶路撒冷圣十字圣殿没有发出自己丝毫的声音,那城外的圣保禄大殿、圣巴斯弟盎圣殿也没有回应发出的呼唤,要知道自己曾经听老师说过,当复活节来临的那天黎明,整个罗马城的教堂都开始敲响自己的大钟的那种此起彼伏的壮美,钟声将会响彻在这片温暖而又黑
第三十五章.战争降临
其实复活节的到来不仅仅是为纪念天父被定死在十字架上三天后复生的喜事,而是自从这天之后,在整个漫长的冬季当中所停止的农活就重新开始了,戴风帽的农民修剪树木,用锹给葡萄翻土,或是向领主租借马匹,或是自己直接扛着犁头,以此耕翻他耕种的春季轮作田,播种春小麦的同时并重新播种因严寒或雨水使种子变质的冬小麦,总之就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
然而现在的骑士团当中热闹的气氛显然不是因为这个,士兵们之间的气氛极为热络,战争!众人期盼已久的战争总算是到来了。
曾经因为气候原因而暂时搁置的战争提议再次被提起,并且他们已经从各种的长官哪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虽然大团长在之前向众人承诺过在复活节之后就主动出击,清扫掉罗马城内剩下的所有势力,但那终究也只不过是话语罢了,虽然大团长的威信让他们从内心当中也在相信着这个事实,但是终归心里还是有点忐忑。
不过倘若是直接问他们为何要参与军队并且掀起这场战争的原因,从他们口中能得到最多的答案大概就是没有安全感吧,能够活到现在的人基本上都是各自周围群体当中的幸运儿,不过这种幸运却都是以牺牲自己亲人的性命为代价得来的罢。
失去亲人之后的那种彷徨也无形当中加剧他们内心当中潜藏的不安,而武器,坚固的护甲,这似乎就是能够给自己带来安全感的绝佳选择,但是倘若能够当上军官呢,那自然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拉特兰宫当中,骑士团第一大队当中的军官再一次聚集因为丹妮娅的号召而聚集在这里,共同来思考着很快就要发生在罗马的【恢复秩序】行动,虽然这个由丹妮娅亲自确定的名字有些奇怪,不过众人的关注点早已经随着克洛维放在地图上的手指而不断移动着。
“如果这份地图准确的话,我们应当是从提图斯凯旋门下走过,经过塞维鲁凯旋门,随后到达卡比托利欧山,从而与我们的第一个敌人交战,从斥候提供的情报来看,敌人元老宫之内似乎有着数量不下三十名的弓箭手,如果他们在山顶上朝我们射击......”
至于那居高临下并且还躲藏在建筑物的庇护下的弓箭手吗,这是多少曾经活跃在克雷西战场上的骑士心中难以跨过的一道坎,占据有利地形优势的弓箭手们在那场战役当中整整打退了法兰西骑士的十五次的反复冲锋,最后法兰西统计出来的伤亡人数超过了一万人,从此之后每一位从那场战役中活下来的骑士都再也没有小瞧过那看起来脆弱无比的弓箭手。
“那就让他们来吧,克洛维,三十名弓箭手在这场战斗当中除了徒劳的浪费箭支估计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若是三百名弓箭手齐射的话我大概还是多少顾忌一点,但是三十名呵,如果我们顶着盾牌强行冲过去的话,预计伤亡都不会超过一个巴掌的数目,毕竟他们的人数是在是太少了。”
曾经作为一名雇佣军小头目,并且几乎是生活在战争的前锋上的格拉赫对于那些所谓的弓箭手威胁自然是不屑一顾,法兰西的骑士们是在是太过于相信他们的马匹,以至于他们在失去掉自己最熟悉的战斗方式之后,直接被这位来自金雀花王朝的英格兰国王爱德华三世给打的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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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罗马废墟
“看看这周围的废墟,可真是荒凉呢。”
丹妮娅走在士兵当中倒是显得格外的扎眼,毕竟排成一长条的队伍当中突然凹下去一块怎么看都会让人无法忽视不是嘛,其实丹妮娅自己原本是打算骑马的,不过在诸位军官和伊琳娜以会暴露统帅位置为由给驳回了,此时也就跟着众人一眼在地上行走着。
“毕竟现在能够剩下来的也就只有这些不会动弹的建筑物,以及各式各样的雕塑了,至于曾经生活在这里的在这里的居民不是变成活尸那就是死在瘟疫当中,这时候显得荒凉那是自然的吧。”
所有我要说的才不是这个意思啊。
发觉伊琳娜跟自己的聊天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之后,丹妮娅也果断选择了闭上自己的嘴。
罗马城的荒凉可并不是指现在的这个情况,即使是套在瘟疫来临之前也是一样,曾经作为罗马帝国的首都,那个有着一百多万人口的永恒之城,居然会沦落到如此境地,直到西罗马帝国崩溃之后,还生活在罗马的人数已经暴跌到三万人左右,并且这个数字还在持续的下跌。
曾经的那个罗马城可并不是个单单一个沿着台伯河岸生长起来的小伙子,而是经过愈来愈多的公民涌入之后直接顺着台伯河膨胀到第勒尼安海岸边的一个健壮且雄壮有力的男人,每一个居住在其中的公民在被问到他们的来自何方的时候,都会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来自罗马。”
可是现在呢,那个曾经顶天立地,威风不可一世的男人现在似乎是也没有办法对抗时光的侵蚀,他被形形色色的操着不同口音的蛮族给一起推翻在地,摇摇欲坠的他眼看着就要被众多的敌人吞噬殆尽。
他自然是想要求救的,不顾一切的挣脱出束缚不顾一切的向着东方伸出了自己的手臂,企图让自己的兄弟帮一把手,然而却只能从模糊的泪光中看到曾经最为亲密和信赖的兄弟眼中现在那冷漠的神情。
似乎是比起这些,东边的兄弟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在自己的时代重新光复着那座永恒之城。
昔日蛮族的后裔即使是重建了罗马城,但是并不能在重现牠昔日的辉煌,与漫长的城墙形成强烈反差的聚集地仿佛就像是一个笑话一般。
看吧,罗马人引以为傲的诸多宏大建筑就这么的被直接遗落在荒野之上,曾经作为公共设施使用的罗马水道居然成为了贵族的专享服务,信仰者十字架和天父的神父们在面对浩如烟海的图书馆之中的古希腊哲人的思想精华,神秘的东方传来的种种物品统统被他们斥责为异端,一把大火之下将其中的大部分选择性的焚毁,只留下对自己暂且有用的东西,而即使是这些东西也要经过多次的修改。
于是,黑暗降临了。
只是可惜了那些希腊罗马文化互相渗透之后迸发出的种种思维的火话,然而讽刺的是当他们为了所谓的利益和信仰而悍然发动的夺回圣城的十字军战争获胜之后,那些学者们在翻阅从埃及或者巴格达、大马士革当中掠夺回来的书籍当中才发现。
上面讲述的全都是希腊人的故事,亚里士多德、欧几里德、苏格拉底、毕达哥拉斯那些本该熠熠生辉的名字在他们心中却不如一个圣人来的重要,那些他们曾经丢掉的《物理学》、《伦理学》、《政治学》、《理想国》在阿拉伯世界被视为珍宝。
但是现在他们却还要将这些原本就应该属于他们的东西再辛辛苦苦的从阿拉伯语翻译回去,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
第二章.村庄
虽说骑士团的士兵已经离着卡比托利欧山不足一公里的距离,不过他们的敌人似乎没有丝毫的察觉,但其实也怨不得他们,毕竟这一百多人分成十队隐藏在这片古罗马遗迹的残骸当中,想要一眼就能看出来着实不容易。
但另一方面的原因也大概是面前这新建立起来的村庄、或者也可以叫做聚集地,反正不论怎么说,它的防御都是在是简陋的可怜。
他的防御系统与其说是围墙,倒不如称之为篱笆更合适一些。
随随便便往地上插几根木棍,然后再用木板或是别的什么东西堵住木棍之间的间隙,这就是居住在其中的人们在面对活尸袭击的时候唯一的防御。
不过就丹妮娅这一会的观察来看,篱笆的防御效果倒是出乎意料的不错,明显能够看到其中的几处布满了暗红色的印记,应该是已经竖在这里坚挺了很长时间,不过和这些对比起来另一些就显得格外的新,大约就就是刚装上去没多久,上面被抓挠的痕迹也是隐约能够辨认出来,可以大概猜得出来距离上一次活尸袭击时候距离今天应该不超过三天。
看来这个规模不大的村庄也并没有一直能够幸运的将活尸抵挡在墙外。
村庄正门入口的两侧高高的插着一根木杆,上面吊着一具已经被鸟雀啄食的差不多的尸体,伊琳娜刚才顺着丹妮娅的目光也朝那个方向望了过去,端详了片刻之后随即叹了口气。
“感染了瘟疫的倒霉蛋,大约是活尸们突破了这层可怜的防御,顺便还带走了他的一根手臂,看到他脑袋上罩着的黑布带了嘛,这代表着他是作为被魔鬼引诱放弃信仰的叛教者而死,而不是一名基督徒。”
“这两者都有什么区别吗”
丹妮娅侧过头来向伊琳娜询问着,反正现在还不到预定发起攻击的时候,在此之前的这段无聊的时间里也就只能靠着聊天来打发了。
“当然,如果他直接死在了活尸的袭击当中,他么他在死亡之后灵魂依然还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的灵魂,在赎完自己剩下的罪之后便可直接升入天堂,享受永恒的安宁,就算是当时情况紧急没有做完临终告解而产生更大的罪,他的家人在随后补上一张赎罪券即可,只是很不幸,他又偏偏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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