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玥有喜:火爆世子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月星河
苏钰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有什么可看的”
裴行摸了摸下巴,刚想笑神色却突然一顿,低声道:“申家那小子手中有诈!”
话音刚落,苏钰正待转身要走的身形“嗖”地转了回来,原以为是他故意戏谑,一看之下却只看到两队人马冲杀之间,申谓却似黏上了明玥一般,对她防范的毫不透风,明玥心思平定,目前还并未被其所扰。
可若是时时这般下去,少不得便要心浮气躁,心中难耐,而申谓……
他手中的球棍从未往马球上而去过,种种行迹表明他定是别有所图,只可惜马球场上太过混乱,旁人都看不清楚,他二人目力过人,又知道其中阴险狡诈之地尽可有,不免便皱起了眉头。
场中正待热闹,可没过一会儿,眼瞧着一个空子,明玥怎肯放过,径自驱马冲出,便在此刻,只听见马儿长嘶一声,后蹄竟然高高竖起,却似是向后面那马儿身上踹去一般。
明玥端坐马上,受惊之下自是身体不稳,却正在她身体前倾之
第三十七章光明正大地赢回来
适才明玥的坐骑翻身不是正常的尥蹶子,那马儿是莫名吃痛才以致性情这般发狂,再说他们牵来的马都是驯养过的,不会无缘无故便这般,而后蹄扬起,明玥又无暇分心,定是有人在背后故意陷害!
而明玥背后,除了申谓,还能有谁!
薛侧怒火中烧地看着申谓,瞧着他一脸虚假做作的笑容就恨不得将他的面皮踩在地上狠跺上两脚,“你——”
话刚出口,手却被明玥扯了一把,他回过头来,见明玥神色平静,抬头望着申谓,缓缓地淡笑道:“多谢申三公子,既赛事还未完,咱们便再比上两场罢!”
申谓眼中一紧,脸上便微微露出几分惊愕出来,“姑娘已受了伤,怎好……”
“怎么难不成公子是怕了”明玥轻轻冷笑,目光不闪不避。
申谓抿了抿唇,面上划过一丝狠意,转瞬即逝,随即又笑若春风一般,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
明玥缓缓冷笑,转过身来,一旁的侍卫便已经将马匹拉了起来,好生整理了一番之后,又牵了一匹上来,明玥走到马旁,轻轻地摸着它的鬃毛,薛侧在一旁对着申谓横眉怒目了好一会儿,见他翩然上马,心中气不过走到明玥身旁急急道:“明姐姐,适才他……”
“我知道。”明玥声音平静,目光淡然,捋了捋鬃毛,“旁人若是做出下作手段,我们却不必和他一样,咱们……”她扭过头来看着薛侧,眼中露出一抹骄傲自负的笑容来,“咱们有的是光明正大的法子赢了他!”
薛侧年纪还轻,素来便是家中娇惯的幼子,行为之间颇有几分飞扬跋扈,在家中还素有“小霸王”的名头,听见明玥这般说话,心口却是一动,呆呆地看了她一会儿,心中忽觉像是清晨朝阳一般通透无比,脸上不由自主也笑了起来,大力地点了点头,“姐姐说的是!咱们有的是法子赢了他!”
他一溜小跑走到一旁,翻身上马动作矫健,“咱们有的是光明正大的法子!”
他声音不高不低,却是场中及场外离得近的几人都听了见,不由得发出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适才明家小姐摔下马的蹊跷,莫非是这其中果然有什么不妥
再思及一二,适才与明玥缠斗的申谓紧跟其后,脸上不由都露出猜测莫名的神色来。
申谓自然也听得清楚,面上不由一阵青白相加,执着缰绳瞧着前方,心底却是怒意阵阵,待再开锣之时,众人纵马前行,他将手中的东西收入袖口之中,却全神贯注地追逐着那马球奔跑。
场中热闹再现,有了坠马的事故,众人比先前更要投入,叫喊的也愈发高昂,气氛热闹至极,便是先前在帐篷里头看的人,也都纷纷走了出来,站在帐篷前头的台子上伸长了脖子看得仔细。
明玥一马当先,手中球棍扛在肩头,单手控马亦是潇洒自如,只是有心人瞧着却依旧能瞧出她左腿不大便利,虽是如此,仍旧夹紧马肚全力向前。
场中锣鼓声声响起,明玥所率领的红队比之紫队领先两筹,远瞧着线香即将燃尽,申谓用尽全力击出一球正中球门,赛场上顷刻间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来。
到了赛点时刻,众人自然屏气凝息,看着场中动作来回,申谓瞧着明玥轻咬着嘴唇,似是轻忍痛意,眉头一挑,视线便落在了她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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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送药
“姑娘这是怎么了呀!!!竟受了这样重的伤!”折柳小心翼翼地褪去她的鞋袜,这才瞧着她脚踝处一片青紫,隐有淤血之状。
明玥表示自己疼得不想说话,她虽是承教于铁血世家,可是这生肉真皮,那可真不是一般的疼啊。
她斜靠在软榻上,额头冷汗微冒,折柳心疼不已,轻轻拿手给她推拿疏散淤血,一边絮絮叨叨地念叨个不停,“姑娘逞强做什么夫人都说了叫姑娘下场来,又何必非要比试把自己弄的一身伤,奴婢瞧着这过些日子姑娘也别想出门了!”
明玥无语地看着她,半晌之后道:“莫要告诉娘亲。”
折柳抬起头来,张口欲要答话,见她神色认真,顿了顿终究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嘟囔着道:“姑娘心疼夫人,也心疼心疼奴婢们吧,这事我们帮着姑娘瞒下来,回头叫知道了,弯刀姐姐又要罚我们了。”
明玥实则是有些累得紧了,歪在斜榻上听着外头又开始热闹起来,倒成了背景音似的,烘她入眠,没过一会儿玉笛便走了回来,手里捧着一小瓶药,低声道:“奴婢不敢惊动夫人,也不好告诉旁人,只得跑到咱们车马上取的,亏得奴婢机灵,这外出游玩哪里没个磕磕碰碰……”
折柳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个死丫头!还有夸自己机灵的,莫不是等着姑娘受伤呢”
两人低语说话,絮絮叨叨,明玥却是忍着疼乏累不已,歪倒在一旁昏昏欲睡,瞧着她的模样,折柳无奈地摇头低叹了一口气,自家姑娘也不知是什么毛病只要是受了伤,也不喊疼也不掉眼泪,只愿意一头睡过去是怎么回事
可瞧着她脚踝处的青紫,她也不好说什么,若是睡过去了也是好事,最起码不觉得疼了不是么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瞧着明玥已然是困意上涌,闭着眼睛睡下了,两人轻手轻脚地端起托盘走了出去,一个去向明夫人回话,一个去车马之中放东西。
外头的热闹还是一阵一阵的,帐篷前空无一人,不过多久,便瞧见一个青灰色身影左右看了片刻,扭身进了帐篷之中。
明玥警觉性极强,虽说她已是昏昏欲睡,可若是来个人还是知道的,只是来人却似脚步轻微,半分人也没有惊动。
走到榻边,俯身望着那少女睡着的容颜,心口一顿,皱了皱眉冷哼一声,“既是不行,逞什么能”
明玥昏然睡觉时只听见有人说话,却又不似折柳和玉笛的声音,声线微沉倒像是个男子,顿时模糊便要醒来,来人眼疾手快,直接便在她睡穴上虚虚一拂,她微微动了动眼皮,又沉沉入了梦乡。
娇颜砣红,脸颊处的两朵红云亦是瞧着喜人,肌肤如细瓷一般,透着薄薄水光,真是找不出什么东西能来形容
苏钰注目看了她良久,又看她涂抹了药的脚踝搁在一旁,青紫一片瞧着下人,眸中不自觉地漾起几抹怜惜,顿了顿之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碧绿色的小瓶,搁在她的手中,低声道:“这是对跌打损伤极好的‘玉犀膏’,涂上两日便能好了。”
放下玉瓶,他本转身想走,想了想之后却又觉得不舍一般,茫茫然地转过身来,再度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这才连忙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帐篷外,隐在一侧只瞧着来路,不过片刻,便瞧见一个青袍男子手中握着不知什么东西走了过来,到帐篷前看着没人犹豫片刻驻足不动,苏钰轻轻哼笑一声,这才满意地转身
第三十九章火坑
祁渊淡淡地笑了一声,收回了手缩在袖子中,淡淡地颔首转身辞去。
明璟侧过半个身子看着他的背影,他身形颀长只是略显瘦削,便是贴身的衣裳和厚重的棉衣穿在身上也稍显有些宽大些,风将他的袍摆吹起,瞧着便不胜萧索。
他低低地叹了一声,他与祁渊和明玥都是自小一起大的,祁渊因了前缘曾受过平远将军的照拂,几人的情分也非比寻常,他知道他是个好的,待明玥的心也是没得说,可是明玥一向大大咧咧,于他并无那等情分,他也不好戳破,而如今明玥已论定婚事,再有什么来往却是不必了的。
造化弄人,若是祁渊家不曾没落,虽说比不上明家门楣,可若是明玥喜欢也都不是问题,如今……
说什么都是废话。
明璟感怀一二,便不再多想什么,还是挂念自己妹妹伤势要紧,急急忙忙地便冲进了帐篷里。
帐篷里头热闹起来,几人回来自是把明玥弄醒了的,说了一会儿话,折柳才发现一旁还有个玉瓶子,当即诧异得紧,可看人众多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悄悄地收了起来。
明璟一掀帘子进来,便急吼吼地道:“妹妹、妹妹,可是无事,我适才去看了马厩里的马,又瞧见兵马司白指挥使家的大郎,便同他说了一会儿话,却不知场中如此乱糟糟的,你可是有事”
明玥露出笑容来摇了摇头道:“没事了,都已经好了,回家歇两天便是了。”
明珊拿着手帕掩口笑道:“大哥哥不知长姐适才威风凛凛,惊马两次也能夺得冠军,可真是大大地厉害!”
明璟闻言却并未有多么开心,他是知道明玥的,便是受了伤也要硬撑着不吭声,一股子的倔强也不知是随了谁,她如今又已定了婚事,若是叫人说起她只道太厉害,以后可如何是好
想了想不过一声低叹道:“三妹妹说这话不对,女孩儿家如何能这般硬骨有什么是非撑着不可的!你还有哥哥在。”
明玥自知自己兄长的德行,只是看他目光炯炯满怀温暖的眸光心头也只是一暖,点了点头道:“我自是知道的。”
一旁明珊看着两人兄妹情深,抿了抿唇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别开了眼睛,待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才低声笑道:“适才祁渊先生来了,只是站在门口不曾进来,姐姐可见过他了”
明玥皱了皱眉,难不成适才进来的是他可那感觉又不太像啊正在思量间,明璟微微咳嗽一声,手往后头背了背,低声道:“他心里头挂念妹妹也是有的,自是从小一起大的,适才问了我两句便走了,妹妹不必放在心上。”
明玥心头疑惑也没仔细听他说话,只随意地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这一场东山宴接近黄昏时才散了场,众人都乘车往京中而去,明珊陪侍在明夫人身侧,明玥便一个人独落了个车马,闭目养神。
瞧着四下无人,折柳这才小心翼翼地拿出那玉瓶子,低声道:“姑娘,莫非祁渊先生来瞧过姑娘,送了姑娘这东西”
明玥睁开眼睛,看见东西不免奇怪得紧,伸手接了过来打开瓶子闻了闻,惊讶道:“‘玉犀膏’这东西他是从哪里寻来的”
折柳两人不懂那东西是什么,眨巴着眼睛看了她一眼,明玥闻着那清凉淡雅的味道,忍不住皱起眉头来,祁渊如今是个白身,如何能寻来这么金贵的东西
这“玉犀膏”别说是她
第四十章接济
薛侧用力地挣开母亲的手,满脸地不快,斩钉截铁地道:“就是他!非儿子污蔑,明姐姐第一次被他惊翻了马,摔在地上便不曾理会他,我们是凭着本事光明正大赢的,谁似他那般的下作手段!可第二次明家姐姐防着他这一手,便引他过去,才叫我得了机会赢了!哼,第二次我没瞧清楚,可是两次惊马,他都在明家姐姐身旁,不是他还有谁”
薛夫人怔怔地看着儿子,见他义愤填膺的模样,心中一方面感叹素来不听管教的儿子竟然有了是非观念,更有了男儿气概,另一方面却是满脸的疑惑和震惊,她缓缓地看向随侍嬷嬷,诧异地道:“那申家虽先前是个不入流的,可如今却是已有些本事,如今已是从三品的守尉,难道这……”
“是啊。这也就罢了,听说申家的姻亲便是工部员外郎顾家,现如今也是要慢慢瞧着好了的,这不出意外,年底便是升任工部侍郎了。”嬷嬷跟在薛夫人身边多年,对这些事情是了如指掌,便道,“哥儿,你莫不是瞧错了”
“我没瞧错!母亲不信便罢了,你若喜欢,便把二表姐嫁过去就是了!”薛侧到底是骄纵脾气,不愿同母亲多说,见她不肯信便也懒得多费口舌,只是自己心中却是不喜了申家至极。
薛夫人无奈地看了儿子一眼,摇头叹气不语,她也不过就是提了个想法,见儿子如此斩钉截铁,心中也狐疑起来,便将此事放下不提了。
这便是年节之前的最后一场外出游玩了,明玥伤势不轻,自也不能出门,在家歇息,入了冬京里都似是冻住了一般,各家人若无旁的事情也都是不出的,将军府也平静得紧。
明玥在屋子里头养伤,明夫人掌家同时,开始准备嫁妆,过了年的六月份,明玥便要出嫁了,想起这桩事她心头就不免烦乱,又觉得对不住女儿,便免了见女儿的面,也给了明玥掩饰一切的机会。
有了“玉犀膏”,不过两日之后她便好了大半。
“哟!姑娘,这东西可真是好用,这淤血都没了,想来再过一天青紫都没了。”折柳轻轻地摁揉着她的胳膊,惊奇地说道。
明玥点了点头,掂了掂那瓷瓶,自己的伤本是小事,其实本不用这么好的东西,可她为了遮掩也少不得用上一二了,眼下瞧着还有大半瓶,便送去给父亲好了。
她叫人装好,送到正院悄悄交给明德,明德对她素来心软,定不会想到她为何有这个东西,定是乐呵呵地收下装好了。
一切安排妥当,折柳派人去传膳时,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扭过头来问道:“那姑娘不谢谢祁渊公子”
明玥愣了愣,皱起眉头诧异地道:“还用谢吗”他们这样要好的关系
折柳扁了扁嘴不答话,她思虑了一二,道:“那你还是着人送些笔墨纸砚过去吧,他最是喜欢这些了。”
折柳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去传膳。
京中文和巷偏僻角落处的一处宅子,不过是一进小院,一间偏房,门口的门头也小的紧,门口紧闭,一个身影走到了门口敲了敲门,出来迎门的是个小厮,开门见是将军府的衣裳服饰,不由得有些惊讶,刚要说话,却见来人将一个包袱放在他怀中,低声笑道:“这是我家大小姐谢公子的谢礼,你拿回去吧,时间担待不得,我还得走了。”
那小厮惊讶不已,还要张口说话,那人却已是转身离开了原处,匆匆离开。
他捧着包袱只觉得沉甸甸的,进了正屋低声道:“公子,明家大
第四十一章直接送银子
祁渊控制住情绪,勉强地看了一眼,手中却并不动作,祁复看在眼中,心中如何能好,连忙上手解开,看了一眼惊喜地道:“公子瞧瞧,明姑娘总归是惦记公子的,这笔墨纸砚可不正是公子喜欢的么”
听见这话,祁渊转过头来,低头看去,那里头还有一颗银锭子下头还放着一套笔墨纸砚,瞧着那纸张温润细密,却是宣纸、徽墨并着两支青毫湖笔,还有一块还未开墨的宣砚,便只这么一套东西,也足够数十银了。
他嘴角微微动了动,过了片刻之后,心中稍微回暖,过了片刻之后模糊道:“你去取些水来,开锋开墨。”
见他肯答话,便是心绪好多了,祁复高兴地应了一声,连连点头答应,转身出去取水。祁渊坐在案前,望着眼前的一应东西,嘴角轻轻地扬了起来,轻轻地攥着那支湖笔,目光一顿,抽开了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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