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爱成婚:前任,晚上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鱼飞飞
于是,拖着一条伤腿,她悄然潜上了三楼的书房。
这书房她来过几次,并不陌生。
地板上刚刚打过蜡,光可鉴人,办公桌整理的干干净净,一丝不苟,你完全可以想象出拥有它的主人坐在后面那张宽大的皮椅那认真的样子。
书架是真大啊,走近了,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渺小,真的不知道最上面的那些书,傅云谦是怎么拿到的,环伺四周,并没有任何类似梯子的东西可以让她攀爬,就算有,她这只脚也不允许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藏书是真多,只一眼,她就看到了好多本教授只在课堂上提到过而图书馆从没找到过的失传已久的心理学研究书籍。
她眼睛都放光了,立刻拿下了其中一本,她很多专业问题都能在里面找到答案。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种话只有你深刻的融入到书中的时候才能明白透彻。
因为求才若渴的探究,根本就没察觉时间的流逝,等她觉得脖子发酸,放下书随手看了眼手机,才发现已经十点四十分了。
糟糕,这一看居然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估贞大巴。
福伯十一点就会送饭上来,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偷进了傅云谦的书房,肯定也是要挨骂的。
她也不敢将书折角,反正下午还是要来的,就倒扣放在了桌面上。
她刚坐回电脑桌前,福伯就送午饭来了,她笑眯眯的打招呼:“福伯,你真准时啊。”
福伯嗯了一声:“唐小姐,吃午饭吧。”
“福伯,以后你就叫我小宴吧,别叫唐小姐,太生疏了。”
福伯说:“不行,我是下人,凡事都得有规矩,你们叫我福伯那是客气,但我也不能坏了规矩。吃饭吧,我走了。”
哎,固执的老人家,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唐小宴也不再强求,因为心系着书籍,所以饭吃的特快。
福伯来收拾碗筷的时候她正拼命打字,福伯也不忘交代晚餐时间:“唐小姐,晚餐我六点给你送上来。”
“好的,谢谢福伯。”
此时才十二点,到晚上六点。傅云谦一般是七点前到家。
也就是,她有长长的六个小时可以呆在书房里。
心情靓丽的像是外面的骄阳。
确定福伯午休去之后,她又悄悄溜上了三楼的书房。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傅云谦在住在这上面了,从书房外的阳台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本市最出名的湖泊,在阳光下湖面闪着粼粼波光。
湖泊更远处还有一座白塔,水光山色,尽收眼底,张开双臂深吸几口气,顿觉神清气爽,浑身舒畅。
他还真会享受。
这阳台上还摆了一套竹制的桌椅,上面摆了紫砂茶壶,果盘儿,旁边还有一张吊椅,夏日的午后,这里又背光,坐在吊椅上面,一手拿着书,一手吃几片水果,真的是人间一大享受。
不过唐小宴是不敢吃果盘的,茶水也不敢喝,这些都是福伯新换上的,要是傅云谦发现被人动了,就知道有人进来过了,所以她只敢在吊椅上面晃悠晃悠。
看书看得时间长了,就会累,眼睛也有些不适了。
她小心的从吊椅上起来,慢慢挪动书房,一下子就感觉眼前发黑,好一会儿才慢慢适应了这种黑暗,不过依然是有些刺痛的。
揉了揉眼,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问题后,再看向四周,发现自己的房间
第58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只有底下花园里的路灯,亮着清辉,照的下面的一草一木清晰异常。
什么样的应酬要到这么晚,饭店这会儿也都要关门了,只有夜总会足浴店这种地方还欢迎通宵的客人。
可傅云谦不应该是喜欢夜总会这样的人啊。
也难说,他要陪客户的话,客户喜欢,他当然只能跟着去。
哎,她都在想些什么啊,真是败给自己了,凭什么去揣测他的生活呢。
脑子纷纷乱乱如浆糊,明明很累,很想睡,但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能睡,傅云谦还没回来,她就在这种想睡又不敢睡的天人交战中僵持着……
黎明似乎眨眼而来。
看着窗外大亮的天色,她在床上呆坐,蓦然,双眼清明。顾不得自己这一身不雅的形象,一把拉开房门。
正好福伯给她送了早餐上来,唐小宴尴尬的站在门口:“啊,福伯,这么早。”
“是啊,唐小姐,正打算敲门呢,其实你可以吃完了继续睡的。”
侧身,让福伯进来,她的眼神却不停的朝三楼瞄去,楼上静悄悄的,按照这个时间,傅云谦即使回来也怕走了,可福伯却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主动告诉他:“唐小姐,不用看了。昨晚少爷没有回来。”
“什么”唐小宴惊讶,“他没有回来,为什么”
她真怕福伯又搬出下人那套理论来,不过也差不多了,福伯说:“这是少爷的私事,我也不方便过问,而且这地方,少爷本来也不是每天都过来住,他有很多住所,有时候下班晚了就在公司附近住了。好了,你先用餐吧,我下去了。”
……原来如此。
唐小宴不知道自己这心为何空落落的,像是被人遗忘了,硬生生的缺了一块。
明明那早餐福伯准备的精致可口,她却顿时连吃的都没有,也不梳头洗脸了,又重新窝回了沙发上,如霜打的茄子。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重复着白天偷溜上楼看书,晚上在影音室看盘的生活。
傅云谦也像是失了踪。一直没有出现。
第三天晚上,她在三楼的楼梯口坐了一夜。傅云谦也没有出现,她终于知道福伯没有骗自己,他是确实没有回来。
早晨初生的太阳从楼道口的窗户外照射进来,唐小宴眯着眼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颤巍巍扶着旁边的扶手站起来,可能是坐了一夜的缘故吧,另一只没伤的腿都麻木了,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一站,就脚下一软,整个人软绵绵的摔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动静还不小。
福伯听闻楼上的动静,立刻上楼来,唐小宴狼狈倒在地上,另一只受伤的脚皮被蹭破,已经开始流血。
福伯震惊,她面色泛白,还有些头脑发晕,虚弱对福伯说:“福伯,能不能扶我一把啊。”
“唐小姐,你怎么了。”福伯急忙弯腰去扶她。
可福伯年纪大了,也使不上多大力气,脚都重新流血了,唐小宴也顾不上了,就两只脚同时用力才勉强站起来。
站直了又是一阵阵眼前发黑,这就是一夜未睡的恶果吧。
怕福伯担心,她忙说不小心摔了一下。
可福伯却惊呼:“唐小姐,你身体怎么那么烫”他第一次僭越了主仆本分,伸手摸唐小宴的额头。
唐小宴也随他去,福伯就像个细心宽和的长辈,让唐小宴觉得依靠,也很温暖。
福伯将她扶入房内,她坐在床上,福伯立刻出去打电话。
“少爷,唐小姐发烧了,你是不是回来看看”福伯声音沉稳,但也隐约透着一丝着急。
这大清早的,傅云谦正在旁边的环岛公路上晨跑,一身休闲的运动装,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耳朵上带着耳麦,听到福伯的说话,他的脚步慢慢放了下来,最后站在江边做拉伸运动,嘴里还不忘问:“发烧好端端的怎么发烧了。”
福伯道:“我瞧唐小姐应该是在楼梯口坐了一夜,她似乎一直在等你回来,这几天房间里的灯都没灭过。”
不知道为何听了福伯这话,傅云谦心里咯噔一下,就像是心脏被人轻轻捏了一把,明明不是那么疼,但又无法忽略这种难受:“她等我做什么。”
他蹙眉,语气是淡然的。
福伯道:“我瞧着唐小姐其实挺在意你的,少爷,你要不还是回来看看吧,她那脚也流血了,恐怕还得重新找医生处理一下。”
傅云谦沉默着,良久,才道:“行,我找医生回去。”
“好。”
唐小宴坐在房间内,看着水泡也破了,脓水混着鲜血的脚,好不恶心。就自己用纸巾擦了擦。
结果还很疼,非常疼,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在干什么!”突然,房门口传来一道厉喝。
她抬头,居然是许多天未曾露面的傅云谦出现了。
穿着一身清爽的淡蓝色衬衫外加韩版的修身西装,没有系领带,脖子上的衬衫扣子还开了两个,露出性感的锁骨,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刚胡乱的沐浴过,有点儿急着赶来的意思。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西装但提药箱的中年男子,得了傅云谦的命令,立刻走到唐小宴的身边来。
唐小宴看着傅云谦,似乎都忘了脚上的疼痛了,就这么与他对视着,才隔了几天啊,就好像隔了几辈子似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话她似乎有了真切的体会了。
“啊……”医生帮她清理脓水,消毒,疼的唐小宴一下就拉回了注意力,眼睛里的酸涩就像气泡,越冒越多。
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因为见着傅云谦了觉得委屈。
是的,委屈,委屈的想哭。
但她再没有去看傅云谦,而是盯着自己的脚,最后将这份委屈化作无声的哽咽,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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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突然的吻
“还能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什么科,急诊科啊,每天忙的脚不沾地,我用手机软件计算了一下,原来我一天跑了二十多公里,真的是,恨不得脚底下装两个风火轮,一天能有四十八小时,这不今天好不容易轮休一天,还被你抓来了。”陈俊边说边笑。
傅云谦捧着茶杯抿了一口清茶:“那不是你自己非得留在急诊室吗我记得你爸是那家医院的院长吧,你要升坐办公室,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呵呵。”陈俊撇清关系,“他是他,我是我,他喜欢坐办公室不代表我也喜欢。”
“这就是了,是你自己看不开,非得过这么辛苦的生活,也没有人逼你。”
“那你呢。”陈俊反问,“明明自己的公司已经上市每年利润多的叫人眼红了,还在乎傅氏那么点分红你为什么还得去傅氏坐这个总裁之位呢。”
傅云谦淡然耸肩:“你不觉得傅氏名气说出去更大更好听吗”
“得了吧。”陈俊笑道,“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真这么在乎,也不会现在才进傅氏啊,你要早几年进去,现在真的是你一人独大了。”
淡淡笑了笑,傅云谦说:“人生哪里能事事尽如人愿呢,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上去看看吧。”
“嗯。”
上楼,唐小宴已经睡着了。
手上的吊针也差不多见底,陈俊帮她拔了,傅云谦上前帮忙按住止血球。
陈俊收拾好药箱,又留下了药,不由侧目:“傅云谦,我现在是真信了她就是你侄女啊,换了别人,你能挨这么近,看来你那毛病对自家人不适用,好了,有空就多帮她抹几次药吧,有问题再给我打电话吧。”
“嗯。那我不送你了,你自己下去吧。”
“都这么熟了,送什么啊。”
挥手,陈俊离去,傅云谦拿掉了止血球,看着沉睡的唐小宴,低低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叫人不省心的丫头。
帮她掖了掖被角,跟着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房门被关上,一直沉睡的唐小宴就默默睁开眼。
其实从陈俊帮她拔枕头开始她就醒了。包括他们的对话,傅云谦最后的叹息,她都听见了。
他一定觉得她是累赘吧。
望着天花板,她也想叹气。
相见不如不见。因为见了也不知说什么。
所以福伯给唐小宴送水送点心,告诉她傅云谦已经走了的时候,她虽然失落,倒也觉得松了一口气:“哦。”
乖乖吃了药,吃了点东西,继续睡。
她这人就是这样,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才休息了一天一夜,再次醒来时,烧退了,精神也恢复不少。
看来还是不能熬夜。
脚上的伤也因祸得福,挑破了脓水恢复的奇迹般的块,而今天已经是休息的最后一天了。
一晃眼,五天已过,明天就该上班去了。
她的论文也在这几天里有了实质性的进展,还差几百字就可以达到万字的要求了。
得益于傅云谦书房里那海量的藏书,她对这次的论文,更是信心满满,搞不好能混个优回来也说不定呢。
今日外头阳光也格外灿烂,站在窗前眯着眼透过微微张开的指缝看被玻璃反射的有些绚烂的七彩光芒,她又蹑手蹑脚的溜上了书房。
傅云谦反正也不回来,她还那么小心矜持干什么呢。
于是找了书,就贴着书架坐在地板上,就像在图书馆席地而坐,很快就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去了。
后来,她又下楼去了一趟,把电脑搬了下来,人趴在地板上,便翻出边打字,正式进入了收尾阶段。
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她终于把论文写完了,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从地板上爬起来又贴着墙壁坐了一会儿,把文献合上,放回了原位。
发现书架的高处还有好多经典的世界名著,就连那些早已被焚毁的似乎都有。
今日时间尚早,她下楼吃了午饭,干脆带了一张小凳上来,踮起脚尖去捞了一本。
的内容可想而知,尤其在国外都被禁的,那内容肯定是很有看头的。
唐小宴兴奋的又坐了下来,看的相当入迷,最后倦了,就挨着墙壁睡着了,书还依然握在手里,嘴角有隐约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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