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天诀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予进
三人仍假装无事地吃着,这时门外一阵匆匆的脚步传来,只听见点门外有人高声喝道:
“朝廷奉命捉拿前朝余孽,无关人等速速离去!”
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惊叫声,店内的众食客连同店家和那伙计也都逃出了店外。
“里面识相的赶紧束手就擒,莫要惹恼了我们兄弟,等会儿进去给你乱刀分尸!”
“有胆的进来一个试试!”
公孙长罡用餐已毕,将手中筷子折成数断扣在掌中。
随着一声喊杀声,几名身着官服的人已经跃入店里。
随着公孙长罡将扣在手中的数段筷子打了出去,几人几乎是同时惨叫一声纷纷倒地。
外面有人小声问:“这老道是什么人怎会如此厉害”
此人乃太极宫道长公孙长罡,他与其他道士不一样,他人都以修道为业,而他却以行走江湖,惩恶锄奸,专好管天下不平之事。
这时,听外面一声冷笑,一个尖声细气的男性声音道:
“公孙道长,素闻太极宫公孙道长剑法独步武林,没想到也打的一手好暗器,让杂家对道长更是钦佩得很呐……”
“不……”公孙道长听这人声音虽是男性,可强调又像女人,听着感觉反胃,本想骂一声‘不男不女’,结果一想范公公也是男根已无之人,着实不妥,遂立即改口道:“说这些何用,嫌命长只管进来!”
“呦,公孙道长好大的脾气,杂家若不是奉圣上之命,也着实想领教道长高招……”
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
“大人,莫怕。这老道刚使了内力,这下量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了……”
“哈哈哈,还是你小子机灵,这次逮到这三条大鱼,你小子可算是头功!”
那道长听了心里一惊,赶忙拿起长剑。不知是没拿稳还是怎的,咣当一声,长剑却掉在地上。
他赶忙伸手去拿,结果脚下一软,直直载倒在地。
范公公情急之下正要起身只觉身子一软瘫在椅子上不能动弹,翠珠见这二人都无法应敌,自己一时也无能为力。
正当她起身准备抱着那婴儿先逃跑时见那厂公捏着巾帕踱步走进,后面跟着几人。身旁一人正是那日树林里公孙长罡放走的那人。
“道长,没想到吧。别来无恙……”
“老道眼拙,不识你这真黄盖……”公孙长罡现在说话都感觉使不上力,只能硬撑着。无奈话音未落便支撑不住了,即刻瘫倒在地。
“贼人哈哈,真以为我是个小喽啰,实话告诉你,我可是六扇门专门安插在江湖中向东厂和锦衣卫报信之人!”
那道士便不再说话,赶紧挣扎着依墙打坐,却见那人走上前来将刀搭在他脖子上得意地说道:
“还想运功,别妄想了,你们喝的酒里放了我们六扇门的‘酥骨化功散’,无色无味银针也测不出,用过之后感觉也没有什么异样,可是一旦你运功,这毒便会慢慢发作,不长时间便让你软成一滩烂泥一般……这药是专门用来对付你们这些武林高手的,你越是运功毒性就越猛,别最后让你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又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范公公和神情瑟瑟的翠珠道:
“还真能逃啊,着实让杂家好找,这次杂家便跟着你们,看你们还怎么逃!”
说罢,便命一帮官差进来将几人锁住后拖了出去。
“哇……哇……哇……”
“大人,这可怎么办这娃娃饿了……”
“这差事着实难办!你还不去找找,看这附近村子里哪家有生了孩子或者能喂养孩子的女人,快去,这哭声烦死人了!”
没过多久,只见那几个人回来时,手里的铁链栓着几名女子,极不情愿地挪着脚步,胆小的已经哭出了声。
这厂公一见,怒斥道:
“你们这几个蠢货!杂家让你们找个能喂孩子的女人,你们怎么找人变抓人了,还抓了这么多!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吵杂声,结果是一帮农夫,手里拿这菜刀和农具喊叫着冲过来。
那几个人瞬间慌了神,哀求道:“大人,赶紧走吧,那帮不要命的人追过来那就麻烦了……”
“先把人带过去让这小贱种止了那要命的哭丧声!杂家脑袋都快被他吵炸了……”
“大人,那这些村夫可怎么办”
“不就是一群刁民,怕什么,让开!”然后催马走上前去。
一帮村夫冲过来却见他们还不放人就只能将这群官兵层层围住,挡住他们的去路。
“一群刁民!怎么要造反这几个人都是前朝余孽,你们胆敢上前,让那几个余孽逃了,你们整个村子老的小的都别想活命!”
众人一听都不敢上前,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年长的老汉上前给那帮官差跪下。
“大人,求求您了,我们都是这里的寻常百姓。你把我们村里这些女人带走,那些正待喂养的孩子们可怎么办……望大人开恩,放了她们吧……”
“你们听着,这些女人我们要带着他们回应天,她们一路上要帮着喂养那个小贱种。等我们回京交了差,自然也就将她们放了,不用担心……”
“大人,按理说为朝廷出力是我们这帮草民的荣幸,可她们一去,这丢在家里的孩子们怎么办孩子们吃不了别的,总不能眼看着活活饿死吧……”
“你们自个儿瞧着办,杂家可管不了
第六章 中计
“嗬,这次出来碰见这嫌命长的可真不少,怎么你这匹夫也想来会会杂家”
村长见这二人已亮出钢刀,可刚才那厂公的身手他已经见识了,若是打起来了这二人若是不敌,岂不是连累这二位好汉白白送上性命。
“好汉,今日我们村里遇此劫祸,我们只当以死相拼,不敌,即便身死也不足惜。你二人与此事无关,当次关头你们能仗义直言老朽也当感激不尽,不能再让你二人白白搭上性命!”
“习武之人,若是路见不平不能拔刀相助,那还习什么武!练什么功!”
那厂公听了阴冷一笑道:“话说的好听,杂家只怕你二人本事不够,倒真应了这老东西的话,白白送了性命!”
只见他正说着,忽然语气一转,呼啦一声起身跃起如猎鹰之势落在马头,只见十指如鹰爪般屈起,上身前倾双臂后展,右脚抵于左腿之后。身上披风缓缓落下,搭在马背。
马下一众官差一见,赶紧助威叫好。翠珠见他们略有松懈趁机恳求离她最近的一个女人帮忙给怀中婴儿哺乳,这女人见翠珠眼下也被囚着,虽不知她是何人,见她楚楚可怜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不像是坏人,便蹑手蹑脚上前接过婴儿便蹲在囚笼边给婴儿哺乳。
翠珠见她就在当前给孩子哺乳,想是已经习以为常竟也毫不避讳,倒是翠珠羞得满脸红霞,赶紧背过身去。
却发现范公公盯着那厂公,满脸错愕。
这群村夫已见识过那厂公的狠毒,见这架势知他此番定是亮出看家本事,不禁为这黑面之人的安危担心起来。
却听那白面之人讽笑道:
“畜牲就是畜牲,果真装不来人样!”
那厂公一听登时怒火中烧,只见左脚一沉,噌然飞身而起。那黑面之人也如箭射出般腾起,那厂公一见吃了一惊,见这人轻功好生了得,竟在自己之上,心中一紧。只见白光一闪,刀尖只逼当面,赶紧侧身一爪掏向黑面胸口,不料刀锋急转横向一斩,那厂公遂即收手躲过。
二人刚一落地,那厂公即刻欺身上前,只见双手宛若利爪,指尖带风,每一招都透着杀机。那黑面也是招招躲过,忽然黑面一刀避过,侧露背身,那厂公一喜,双爪分袭黑面后心和头颈。忽然却见黑面手腕一翻刀尖急转,出招向后一挑,那厂公见势忙一个侧转,只听咻的一声,刀锋直逼当面。当下大惊,忙侧头要躲。可那刀锋以抵耳尖,哪里能躲。
只见一片刀光掠过,遂即唰地一声刀已入鞘。黑面之人赤手而立。
这厂公兀自站定,已从怀中抽出一条精钢打造的蛇骨软鞭,手腕一甩手中软鞭如蛇般抖动唰唰作响。却见空中落下一物。定睛一看,自己的官帽带着些许头发落在脚下。这才感觉耳边凉风直袭,慌忙用手一摸,心中骇然。
只见那厂公一侧耳尖之上一道光秃。
在场之人无一人出声,人人只觉耳中呼吸可辨。
“师兄,何必饶这阉贼性命”
人群中传来一声断喝,众人一惊,见是白面之人。
没等那黑面出声,那帮官兵突然全都围了过来,只见那厂公抬手一挥,那帮人便护着厂公慢慢退回。那厂公悻悻地回去,见一个女人已经在翠珠央求下给那婴儿哺过乳,那婴儿也早停了哭声在翠珠怀里睡了。于是命众官差放了那帮女人准备上马。
不想却被那黑面之人一声喝住。
“慢着!这便要走”
那厂公回过头一脸羞愤,问道:“杂家已放了这帮刁民,还要怎么着”
“麻烦大人将公孙道长他们三人一并放了!”
那厂公拿下搭在马背上的手,突然转过,凶光毕现。
却听那白面嘲讽道:怎么还敢上前,定叫那披风变成你这阉贼的裹尸布!
说罢,已持刀翻身下马。
“大人,放……还是……不放”一名官差上前悄声问那厂公。
“放!”
说罢翻身上马。
那厂公骑在马上,朱雀绣花披风搭在马上,完全没了之前的神气,只见他催马走了几步,忽然勒马道:
今儿个咱们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日后定当重重来还!
众人见这帮官差将所押解之人全放了,一阵欢呼。那老汉忙让村民给二人行礼道谢。翠珠也赶紧抱着婴儿冲那刚刚给婴儿哺乳的女人行了一礼。
黑面之人赶紧过去扶起公孙长罡,公孙长罡只瞪着那黑面之人不语。
那黑面之人脸色一变怒道:
“你这老道,老夫救你连个谢字都捞不到!”却见那老道闭眼道:
“老道平生树敌无数,如今栽了也是劫数,烂命一条何须你救!”
那人一愣脸色缓和下来,朗笑一声:
“能救得威名赫赫的公孙长罡,也够老夫日后向人吹嘘的资本了!”
忽然听人群中有人惊呼道:
“不好,那人又回来了!”
众人一听,散开的人群又立刻聚拢起来,将被救的女人和公孙长罡他们一行人护住。
只听马蹄声急响,见一少女着粉色衣衫蒙着面纱骑着快马匆忙赶来。
这黑面之人一看,登时眉头一皱,恨声道:
“坏了,在此耽搁了时间,不想竟误了大事!”
众人见是一少女,这才收起手中农具给她让开。
那少女快到跟前一勒马缰忙下马向那黑面之人抱拳道:
“师父,出事了……”
黑面一听赶紧上前,忙问道:
“怎么就你一人他们二人呢”
少女喘了口气忙凑过去附耳悄声说道:
“大师兄和林师兄没找到人,跟丢了……我们见皇城戒严,知他定是逃往别处了,他们二人分头四下寻找都没找着,结果还把林师兄给丢了……”
说罢,便记得眼眶泛红,泪珠在眼眶里打滚。
“师父,怎么办啊要是林师兄遇上歹人怎么办啊……”
“别急,你林师兄遇事灵活鬼点子又多,如果他有线索定会沿途留下暗标给我,若真是没找着,他也有办法自己回去。这样,我去找他,你和你师叔去找你大师兄汇合。你们去之前那客栈。若是你林师兄一回来,你们不用等我可先行离开……”
说罢三人赶紧上马疾驰而去。
再说那日铁衣随余掌门远离了
第七章 神兵现世
是夜,一个人蹑手蹑脚悄声走到余非则屋外,蜷缩着身子,隔着窗户偷偷观察房中动静,听里面传来阵阵鼾声,正要转身离开,只听得嚯嚓一声,一道闪电,这人一惊,赶紧俯下身子。又是几声低沉的雷声,轰隆隆作响。这人猫着腰两手两脚慢慢挪开,等查看了一下见并无异样,赶紧起身往楼下走去。
余非则见那黑影消失了好一会,半晌之后见无人闯入这才睁开眼。余非则并没有睡去,而是翻来覆去想着白天一切,正想着忽然察觉到门外有细微响动,可因天黑加上雷雨声难知屋外动静,便故意侧躺在床上打鼾假装睡去。
不想一道闪电伴着一声惊雷闪过,余非则借着电光看到一个人影一闪。心里一紧悄然提手运功,想着或是白天被人识破,便在晚上前来偷袭,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闯入。余非则心中起疑,忽然一想到隔壁顿感不妙,遂赶紧起身,提神运气走到隔壁门外。
他耳贴门缝,却因为雷声滚滚听不到里面任何动静,于是把心一横,直接推门进去,却发现铁衣早不见了踪影。余非则登时心胸中怒气难平,正要转身离开,却转念一想,赶紧将手伸进被窝,一摸仍有余热,赶紧发足追了出去。
铁衣冒雨出去在那柴堆里找出白天伪装身份用的柴捆,赶紧背起往客栈的后门去了。
出去后走了不远便到了一片树林,看到一个枝干扭曲的大树,铁衣长舒了口气卸下柴捆,当他正准备打开柴捆,又是嚯嚓一声,一道闪电,一个黑影出现在面前。
铁衣一惊,跌倒在地,借着电光,看清那人正是余非则。
铁衣正准备向他解释,却被余非则抢先道:
“为何这么晚还不休息,冒雨出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余掌门,不要误会……”说话间已悄然挪动脚部挡在那捆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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