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漫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度方
如他这等鬼道修道士,不以肉身见长,若是扑上去,吃的一拳,怕是瞬间就要被打死。
他连忙驻足,长剑一摆,城下三道虚影、城上两道虚影,正好从残肢断臂中挣脱出来,呼啸着卷起一阵阴测测的阴风,奔嬴翌席卷而去。
这五道虚影,常人看不分明。但嬴翌却看的清楚。他扣住回教秃头乱砸,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强大的神魂掌控着周边一切变化。分明见那几道虚影正是恶鬼狰狞,吞吐屡屡黑气,张牙舞爪凶恶万分。
嬴翌把个浑身几要散架的秃头抡起来击那虚影,却那虚影如同影子,击之不实。倒是手中秃头掠过虚影时,还连连打了几个冷战。
嬴翌念头一转,抖手将秃头扔在脚下,抬脚踏住。口里一声爆喝,气血随之涌动,周身化作烈日烘炉,天灵之上一道肉眼可见的虹光升起三丈还高!
一瞬间,如烈焰照雪,凭空发出一阵嗤嗤的声音,阴冷的空气被涤荡一空,隐隐间几声尖利的惨叫中,五道虚影扭曲着化作虚无!
黑髦鬼道修道士随之一声惨叫,张嘴吐出一口老血,露出黑髦下一张惨白的面孔,站立不稳,跌倒在城墙上。
嬴翌哈哈一笑,脚下一转,生生将回教秃头脑袋踩的粉碎。随后一个箭步,来到鬼道旁门身边,俯身一掌打在脑顶,直直将一颗脑袋打进了胸腔,在腹下鼓起,如同一个怀胎五月的无头孕妇!
随着两个异人的身死,城墙上的厮杀逐渐落定,城下的贼兵惶然退却。守城的明军士兵看着嬴翌,如同看着一尊天神,却又不敢接近。
这时候。城下远处,传来火炮轰鸣,随之喊杀声骤起!
郑五、郑九,到了!
站在城头上,只见闯贼后军大乱,几万人马随之骚动。又见大略几千马队从中军驰出,然后闯贼大纛跟着马队开始移动。
嬴翌念头一转,便知闯贼的意图,不禁大笑连连。然后南边也传来喊杀声,朱炳琨也到了!
嬴翌长啸,声如雷震,传遍十里:“朱炳琨、郑五、郑九听令,闯贼死不足惜,杀之!”
“喏!”
三声暴喝几不分彼此,同时响起。
朱炳琨和郑五、郑九不知道嬴翌为什么改变主意,但这并不是关键。嬴翌要杀闯贼,他们就杀,要放闯贼,他们就放,如此而已。
然后嬴翌声音再起:“城头将士,可敢跟本总兵出城杀贼!”
一片静默过后,终于有人呼应:“大人神勇,小将愿意效死!”
一员小将大喝回应,同时振臂一呼:“兄弟们,流贼残暴恶毒,今日破敌在即,可敢出城为父老乡亲报仇雪恨!”
“怎么不敢!”
相继有人站出来,不多时,城头几千人皆为之呼应。
高名衡一脚深一脚浅,望着嬴翌奔去,正要挥手呼喊,却已见嬴翌纵身跃下城墙。
随后城门大开,几千兵马涌出城去,高名衡眼睁睁看着他们跟着嬴翌杀向了几近崩溃的流贼!
嬴翌一人当先,顺手捡了两口朴刀,人如一枚锋芒毕露的箭头,撕裂空气,带着几千开封兵卒越过数百步距离,狠狠的杀入了慌乱的流贼之中。
嬴翌双刀连劈,滚滚雷音乍起,质量堪忧的朴刀承受不住力道炸成碎片,只七八道气浪席卷过去,绵延三十余丈,波及十余丈,所过之处,人马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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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三章 头皮
“闯贼,哪里走!”
暴喝声惊天动地,随之一声巨震,空气炸开雷音,惨叫声中,数十人连人带马被气浪震死。
嬴翌纵身落入闯贼马队,刀光如雷霆,卷过道道闪电,雷音好似排炮,连连炸开,只见的残肢断臂满天飞,闯贼马队顿时大乱。
李闯早丢了大纛,此时见状,身心失色,惶惶然只觉命在旦夕。便有旁侧宋献策疾呼:“闯王快快脱了头盔!”
李闯恍然大悟,忙一边奔逃,一边脱去红缨头盔,好似着火似地丢弃一地。
果然嬴翌纵身,入目处皆是人头攒动,一时间看不出哪个是李闯。
嬴翌心中一动,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战阵之中,将帅为便于指挥军队、镇压士气,往往身着鲜明。无论旗帜、盔甲,皆独一份。由是为将者当有勇气,没有勇气的,不能为将。否则一身鲜明,一旦与敌交兵,便是众矢之的。
没有本事,没有勇气的,在这样战场上是当不得将领的。
李闯作为贼军之首,一身着装自然鲜明。万军之中也能看得清楚。然如今为了逃命,果然什么也顾不得了。
嬴翌落地之后,再夺了口朴刀,抖手几刀将身边流贼清空,随即大呼:“众贼听着,擒杀闯贼者免罪!”
李闯藏在乱军之中,却是听的一清二楚。他不禁心中狂跳,再看周遭往日贼兄贼弟,恍然觉得个个眼神不同。
他忙压下这种异样,道:“此人凶暴,不可与理。咱老资弟兄都是杀人如麻的贼,万不可相信于他!”
又道:“咱老资藏了一笔金银财宝,只须得逃得此处,便大秤分金,人人有份!”
宋献策区区一书生,早是狼狈异常,闻言边奔便气喘吁吁道:“闯王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想当初闯王十余人,不也翻身起来休要三心二意,明贼不可信。先逃将出去,再招兵买马,早晚回来报仇雪恨!”
李闯暗赞一声,附和道:“便是要分道扬镳,只要脱身出去,咱老资双手奉上金银,允了!”
便就在乱军之中,听着背后排炮一样炸开的雷音,在一处壕沟,闯贼忽然矮身躺了进去。
宋献策眼疾手快,也跟着躺了进去。
许多错过的,却也不敢停步,背后雷音越来越近,下一瞬就要身死,哪里敢半分犹豫
闯贼躺入壕沟,一边悄悄脱掉盔甲,又将一口短刀把胡须割掉,抓起淤泥在脸上糊了几遍,再解开发髻,以发覆面,最后还在淤泥之中滚了三滚,如此,再看不出原本模样。
宋献策有样学样,也如此模样。
这一条壕沟之中,便有七八人,状作死尸,一动不动。便闻上头雷音滚滚过,分明嬴翌已越过壕沟,李闯等人暗暗松了口气。
嬴翌缀着流贼马队一通好杀,几乎已将五千流贼马队杀散,却终是不见闯贼踪影。待已看到前面张石所部夜不收正在截杀往北流窜的流贼,嬴翌心中一动,停下了脚步。
便就大喝:“缴械不杀!”
张石所部夜不收闻言,便知嬴翌就在近处,于是齐声大呼:“缴械不杀!”
嬴翌如同阎王,一路缀杀,刀下不知死了多少,五千老贼四散已不足三千之数。便是这余下老贼贼性凶暴,也早已丧胆,亡魂大冒,何况前面还有张石的夜不收堵着
此时听到‘缴械不杀’,顿觉仙音灌耳,哪里还犹豫当下就有流贼丢掉兵器盔甲,原地蹲下。
嬴翌再看,两千余散碎流贼马队,大部分弃械蹲地。少部分不过百十来人,欲顽抗逃遁者,正好被张石所部截住,片刻后杀了个干净。
“张石,速速甄选,闯贼就在周近。”
嬴翌一声大喝,却转身往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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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四章 李闯落幕
壕沟里人相纠缠,蠕动扭打在一起,仿佛茅坑里的蛆虫。
正是宋献策开了个头,李闯已成为其他贼子的救命稻草,盖因嬴翌此前招降,擒杀李闯者免罪。
大难临头时,便是夫妻、父子,也少有能同生共死者。流贼聚在一起,也不曾是为了什么道德大义,无非利益纠缠,要说什么信念信仰,打死都不可能有。
宋献策在壕沟上大呼‘大人’,非但没有让这些人住手,反而更是凶戾,恨不得把李闯撕成八片,一人一片护身符。
嬴翌令其散开,却仿若不闻,只是扭打撕扯,发出好似野兽临死时的惨厉嘶吼。扯头发的扯头发,抓耳朵的抓耳朵,扭胳膊的扭胳膊,抱大腿的抱大腿。
有压在李闯头上的,死死的扣着李闯的脑门不放。有掏他胸口的,一拳又一拳,好似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把他打成肉泥。
李闯挣扎、还击,却哪敌得过眼看动静渐小,几若欲死。
嬴翌面无表情,提起朴刀,刀尖连闪,呼吸间将扭打的贼人挑开,露出当中几已不成人形的李闯。
李闯已是动弹不得。
他双手双脚扭曲的不像样子,身上衣物被掏出许多窟窿,满是泥泞的脸上夹杂着血迹,分明鼻孔裂开,也不知是谁扣的。
只一颗眼睛还能睁开,另一颗早肿的不像样子了。
耳朵也少了一只,头皮几乎全被抓掉,露出血迹斑斑的头骨。
“李闯”
嬴翌淡淡的看着他。
李闯一只眼睛转动了一下,张了张嘴,发出嗬嗬的声音,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的喉头,都已陷了下去。
“大人!大人!”
宋献策好象一条狗一样爬到嬴翌脚下:“他就是闯贼,没错,就是闯贼!”
嬴翌抬脚把他抖开:“你又是谁”
宋献策露出谄媚的笑,合着脸上的淤泥,看起来分外恶心:“小人是宋献策!大人,小人跟随李闯已久,知道很多秘密。”
嬴翌闻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就是宋献策”
宋献策连忙点头不止。
壕沟里,之前撕扯李闯的七八个贼人,此时早已没了声息。嬴翌刀尖挑翻他们,同时也取了他们性命。
宋献策心中颤抖,生怕那一口裂纹密布的朴刀下一刻就落在自己头上,连忙加重自己的砝码,以期能活得一命。
嬴翌微微颔首:“那你告诉我,你知道李闯哪些秘密若是有分量,饶你一条狗命也未尝不可。”
宋献策暗暗将心提起来:“大人,小人知道李闯藏宝之处啊!李闯流窜天下,破城无数,搜罗了许多宝物,都藏着呢!”
“哦”
嬴翌笑了起来:“宝物”
“是是是,大人。”宋献策叩拜道:“李闯席卷天下,所得金银多用来换作粮食。但还有许多宝物,前朝名人字画、玉器、瓷器凡此种种,若变现,可得亿万啊!”
嬴翌闻言心中一动,道:“也罢。若你老实交代,饶你一命便是。”
随后看向沟中李闯:“此人确是李闯”
宋献策道:“非李闯不可。大人,李闯阴险,此前滚落壕沟欲图逃命。小人早想弃暗投明...”
嬴翌呵呵的笑了起来。
他探出七尺朴刀,手腕一转,斗大一颗头颅从沟里飞出来被他一把攥住,提着就走。宋献策不敢怠慢,连忙爬起来,佝偻着跟随。
背后。壕沟淤泥,一具扭曲的不像样子的无头尸仰面躺着,潺潺的血带着无尽的污迹,无声的流淌。
纵
一七五章 言明心志
尊敬它,就亲手灭掉它!
在它的尸骸上,再造一个崭新的世界。
流贼也好,鞑子也罢,他们没有资格去灭明!嬴翌当仁不让。
提着李闯的头颅,嬴翌越走越快,陡然一声长啸,声震四方。恍惚间,分明云开雾散,一抹金色的阳光撕裂苍穹,普照大地!
宋献策被嬴翌的长啸吓得跌坐在地,他仰望着嬴翌的背影,不禁喃喃道:“云开了...”
是啊,云开了。
在连绵近十日的大雨过后,一日阴郁,终于天开。
那煜煜煌煌的骄阳,俯瞰天地万物,普照八荒四野,昊昊然万物之父母也!
张石将俘虏收降,快步近前,拜道:“主公。”
嬴翌点了点头,见前面俘虏满地,道:“这批俘虏皆是老贼,罪不容恕。不过我既已许诺缴械不杀,便不杀他们。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去将彼等每人割下一只耳朵,打上印记,日后有什么重活累活,全都交给他们去干。”
张石顿时心里有数,捶胸道:“是,主公。”
嬴翌将李闯头颅交给他:“这是闯贼首级,你且炮制一番。”
顿了顿,又道:“再派人去裕州,令孙秀才、郑允芝安排好南阳三县事宜后速来开封。”
张石一怔,抱拳道:“喏。”
然后指了指一旁卑微的宋献策:“此人宋献策,闯贼出谋划策之人。他有闯贼宝藏的消息,你且问明清楚,然后尽快取来。若此人撒谎,杀了他。若属实,饶他一命,充入奴工营。”
张石看了瑟瑟发抖的宋献策一眼,躬身道:“是,主公。”
然后上来两个夜不收,将宋献策押了下去。
嬴翌并非迂腐之辈,但亦非无信之辈。宋献策为李闯出谋划策,李闯造的孽,有宋献策一份,说来万死难赎其罪。但免去死罪,活罪却须得受了。奴工营就是他的去处。
等嬴翌漫步回到开封城下,战事业已尘埃落定。
李闯四万大军,除了零碎逃散的千余人,其余三万八千余人。斩首两万两千级,俘获一万六千人。
嬴翌就在城下将朱炳琨、郑五、郑九以及在城头时最先呼应的那位名叫李焕的小将唤到身前,对战事做了一番详细的了解。
此一战,斩获首级,以朱炳琨、郑五、郑九所部为最。三人四部,计一万兵马,共战火两万一千级。剩下一千级才是李焕带领的开封守军的斩获。
但俘虏的一万六千人,却有一万二千都是李焕所俘。仅余四千人是其余四部总共俘获。
对此,嬴翌早有料定。
对于麾下军队的嗜杀,嬴翌有心里准备。说来在内战当中,于嬴翌本心而言,并不愿意大肆杀戮。但这几万流贼,不在其中。李闯这最后四万流贼,可以说个个都是恶贼,死不足惜的畜牲。否则也不会成为李闯的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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