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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漫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度方

    他看着阎尔梅,深深道:“逆贼据开封,开封必水深火热。张氏家主也好,周王世子也罢,无不期盼王师诛贼,为此可以捏造消息,只为引王师前去,不可不防。”

    又道:“剿贼非一朝一夕之事,须得提备妥当,方能灭敌。眼下仓促行事,非是良策呀。”

    阎尔梅一听,心中暗叹连连。

    大好机会,就此错过啊!

    他不甘心道:“嬴贼据开封,设官署,定秩序,安置流民、屯垦开荒,已非流贼之属。他刚据开封,立足未稳,若蹉跎时日,待他站稳脚跟,夺取民心之后,大势去矣!”

    史可法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只是他不能决断,以无令不可调兵为由,仍然拒绝了。

    道:“兵马不可擅动。倒是用卿此前提议不错,先探一探再说。”

    阎尔梅无言。

    良久道:“既如此,学生愿意随张真人去开封一观。”

    史可法犹豫片刻,答应下来。

    于是置周王世子的信使不管,不予回应。不多时,史德威引着一位三十来岁模样,风姿清澈的道人来到史可法府上。

    史可法出门迎接,礼数周到,道:“少师至盱眙,蓬荜生辉。惜乎下官公务繁忙,怠慢了少师,祈望恕罪。”

    道人轻轻一笑,还了一礼道:“不敢,不敢,大人言重了。”

    “少师里面请。”

    史可法在前引路,将道人引到厅中,分宾主落座。

     

    ;这道人,被史可法称之为少师的张真人,乃是龙虎山天师一脉,当今天师之子,于是称少师。

    张少师年虽只三十,但家传底蕴,已颇有神通。加之天师之子,身份了得,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座上宾客,谁也不敢怠慢。

    张少师自赣西而来,前日里至盱眙,在城外都梁山松风观落脚。当时史可法还曾设宴款待。

    盱眙、泗州,隔淮河相望,一南一北,乃是扼守洪泽湖入水口的要地。淮河西来,入洪泽湖,从东出,及至于入海。洪泽湖便是大运河南段最重要的集散地。

    作为漕运总督,在巡视漕运之余,史可法多在此两地停留。

     




一八九章 刘伯温
    原来张少师南来,并非只为云游。

    若为云游,以道人飘渺,未必答应史可法的请求。

    “我父观星望气,察觉天象有异,其异应在中原。恰逢嬴翌适时而起,晚辈静极思动,于是打算去看看。”少师道:“渡江以后,开封传来的消息,更令晚辈好奇。若史可法今日不来请我,我明日也要告辞而去。”

    松云真人闻言,惊讶道:“莫非此人有大运天师道行高深,必定没有差错。”

    说着话,松云真人若有所思:“天下翻覆,大明气数已尽。老道原以为李闯有几分运道,没想到转瞬被此人诛灭...或许定天下者便是此人啊。”

    少师微微颔首:“前辈所言也是晚辈所想。”

    他顿了顿,道:“李闯行事恶略,虽有几分气数,却是空中楼阁,一触即溃。倒是辽东有气运升腾,原该是鞑虏运数,可效蒙元入主神州。然嬴翌此人乍起,天象变动,鞑虏运势骤止,已有颓意。”

    “当初朱洪武令刘伯温以斩龙之法行千秋万代之事,以至于神州龙脉断绝,天地元炁黯淡,诸夏气数骤减。大明亦没有千秋万代之运,灭亡是定数。龙脉反噬,诸夏万民还要代为受过,要受蛮夷压迫四百载方可再登巅峰,镇压世界。此一饮一啄,乃是天数。然天象骤变,匪夷所思,晚辈不得不亲自去瞧瞧。”

    听了这话,松云真人暗叹,道:“鞑虏入神州,万民之哀,诸夏之哀也。然老道虽知,却无能为力,区区道术不能与大势相抗,待时至,唯有隐遁山林苟延残喘。当初刘伯温所为,是对是错,不必置喙,今日听你所言,老道却是放心了。我诸夏之人,服诸夏之国!”

    少师默然。

    片刻后站起身来,稽首道:“若此人有那运数,晚辈归来之时,必当告知前辈。”

    松云真人把他送出门外:“若如此,老道便去投他,为这身血脉尽一份力,勿使九泉之下,令祖宗蒙羞。”

    少师拜别松云真人,借了两匹毛驴,与阎尔梅一人一匹,渡淮河,往北而去。

    两人一路无言,只满目沧桑,一片颓败,或枯藤老树,或昏鸦白骨,令人叹息。

    少师忽然道:“阎先生可知刘伯温”

    阎尔梅一怔,这一路上少师不曾一句言语,此时开口,教他诧异,但回到:“一统江山刘伯温,如何不知”

    少师颔首:“可知刘伯温斩龙”

    阎尔梅再怔:“民间传闻耳。”

    少师摇头,叹道:“空穴不来风,哪里是传闻刘伯温奉朱洪武之命,平天下龙脉,意千秋万代。如今看来若何”

    阎尔梅瞠目结舌:“真有此事”

    少师道:“当然有此事。刘伯温亦是修行中人,他的为人令人钦佩,修为更是高深莫测。便是当时祖上天师,也不是他的对手。否则便是有洪武支持,要平龙脉,亦非易事。”

    阎尔梅疑道:“为何要平龙脉难道斩龙之后,真能千秋万代”他指着满目苍茫的天地道:“大明病入膏肓,还不到三百载,千秋万代不过虚妄。”

    少师哈哈一笑:“你也知道千秋万代是虚妄。但刘伯温却做了。为什么因为刘伯温是修道士。”

    他仰观天地,叹道:“有明以前,历朝历代,修道士多有出没,甚

    至影响、左右天下局势。大宋之亡,便有修道士的手段。当初不少修道士为扶龙庭,弃一身血脉不顾,助蒙元入神州。洪武深恨之。刘伯温深恨之。由是洪武立国,斩龙以绝修行之路,为的是避免后世重蹈覆辙。”

    阎尔梅听了,呆滞半晌,道:“原来如此...”

    所谓千秋万代,或为戏言。洪武所为,只是为了后世不再重蹈大宋的覆辙。

    但世事难测,再看如今,又能如何

    改朝换代,以人心论。人心即‘天心’,此天心,非天地之心,非天道,而是人道。

    无论有



一九零章 二牛
    立法事急,但又急不来。律法要森严,既森严,立法时便不可马虎留下明显漏洞。

    孙秀才也是心知肚明,因此六分jing力在立法,其他四分jing力有三分放在铺设构建各级执法机构的事情上,只有一分jing力用于执法。

    河南经过流贼肆虐,各地各县的官府机构多有破落,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是朱炳琨还是郑五,皆势如破竹。

    军队在前面打,州牧衙门和御法司衙门就要无缝跟进。军队打下一个县城,州牧衙门就要在该县设立官署,任命官员。执法司亦然。

    因此两衙十分忙碌也亏得郑允芝、孙秀才等人早得政绩反馈,无论体魄还是神魂,都远超常人,jing力充沛,一人抵得上十人,才能在人员极度匮乏的前提下,有条不紊的跟进。

    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甩手掌柜的嬴翌也并未闲着。

    离开封,下南阳,入方城山。嬴翌带着盛放李闯人头的木盒,与李真人师徒来到碧波谷。

    蒋锡早去月牙谷,他作为墨事司的司事,眼下主要掌管的,就是方城山两谷。初为司事,无论是搭建墨事司的班底,还是其他事务,都没有时间耽搁。

    如今的碧波谷,已经完全走上正轨。

    谷中碧波湖波澜荡漾,过湖的山溪水量充沛,水利锻造之法已被利用起来,大大的增加的了碧波谷工坊的效率。

    在谷口处,山溪落差的位置,溪流左右两侧,类似于大水车一样的设施,各有五座,在充沛的溪水的冲刷之下,时时刻刻的转动着,通过一道又一道的齿轮,带动锻锤,锻冶钢铁。一声声锤打,节奏井然,犹如唱着一支永远没有尽头的昂扬的歌。

    谷中,金木水火土五个字号的工坊,按照对水源需求的大小,沿湖排开。各字号工坊,皆有两座。其中工匠人数,已经达到八百人。

    金字号、火字号四个工坊,占了八百工匠的五分之三。木字号、水字号、土字号六个工坊共分余下的五分之二。

    在远离工坊区的另一端,是工匠们的宿处,包括了连排的土木砖瓦院落以及一座公共大食堂。

    联排院落从相对工坊区的碧波谷另一头开始,向内出谷,在新建成的碧波谷-月牙谷大道两侧绵延错落,靠山傍路,十分便利。八百工匠的家眷,皆住在此处。

    在住宿区和工坊区之间,则是仓库区。从月牙谷或者山外运来的原材料,都储存在这里,制造的成品,也囤积在这里。谷后的盐矿,加工过滤出来的jing盐亦然。

    整个碧波谷,除了工匠们的幼子,其他便是老人、妇女,也都有工作可做,也都有薪水可拿。盐矿、食堂、搬运,都需要大量的劳力。

    当然,这不是强制的。愿意做的大有人在。

    新建成的道路穿过整个碧波谷,从住宿区到仓库去到工坊区,道路宽阔,可并行五辆马车。

    碧波谷就是道路的尽头。碧波谷的地势决定了便是碧波谷通往山外的道路,也无法从谷口修出去,那里有山溪,有落差,而且山溪有极大的用途,可以水利锻造。因此通往山外的道路位于谷后的盐矿处,与月牙谷方向过来的道路及延申到碧波谷内的最后一段道路,形成一个三岔路口。

    嬴翌从小王庄进山,踩着奴工营新建成的道路,直达这个三岔路口。他先去盐矿看了看盐矿的开采也已走上正轨,眼下整个盐矿有五百多工人,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妇女,是碧波谷工匠们的家眷。

    每天这里产出的jing盐就有五千斤,一个月就有十五万斤。当然,盐矿走上正轨的时间,还不到一



一九一章 祭奠
    方城山两谷,计有工匠一千七百多人。这一千七百多人在嬴翌打下开封之后,皆已上榜。

    暂时三万个上榜之人当中,军队占了两万七,文官吏员实际上最少,只有一千二百多人,剩下的都是工匠。

    工匠的意义,对嬴翌来说,十分重大。日后元器的制造,离不开他们。

    人道,以人为本方是道。文明和知识,都要依托于人而存在。元器神妙,却也要人来制造。

    当然,制造元器有诸多前提,元符是其一,制造方案是其二。但都要依托于工匠,人才是基础。

    当前的工匠们还没有制造元器的资格,他们还不懂得元符的奥秘,不知道怎么去组合元符制定方案,但嬴翌会慢慢引导。

    元炁方案是一个浩大的体系,嬴翌一个人是不成的。他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兼顾。必须要培养出相应的人才,而工匠们,就是嬴翌培养人才的首选。

    而培养的第一手段,就是人道功绩的真灵反馈。

    只要体魄强度、神魂强度达到相应的层次,于元符一道入门,应该是不难的。

    闲话休提。

    嬴翌这次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什么国家大事。但对于嬴翌而言,却是很重要的事,了结恩怨。

    带上李闯的人头,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嗜好,而是作为祭品,与李过一道,祭奠当初小王庄遭难的乡亲,张大哥,张大嫂,小丫,还有那些音容笑貌仍时不时浮现在嬴翌面前的父老。

    从二牛口中听完碧波谷的详细情况,嬴翌没有多说,只道:“带我去见李过。”

    二牛一怔,本来高兴的面孔随之沉了下来,点了点头:“嬴哥儿跟俺来。”

    在一间又湿又暗的阴冷地窖里,时隔月余,嬴翌再次见到了李过。

    当初这贼子也算是意气风发,如今却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痨病汉。头发覆面,枯黄泛白,一身好似腐烂,蜷缩在角落里。

    嬴翌很清楚,李过在这里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但当初把他放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二牛他们发泄心中的怨恨。

    自得其所。

    小王庄的乡亲们可没有得罪过谁。

    “李过。”

    嬴翌居高临下,好像一尊巨人,把地窖门口的光全部都挡住了。

    李过微微动了动,干枯头发下掩藏的眼睛里,浑浊无神的目光落在嬴翌身上。

    嬴翌打开木盒,将一颗人头丢在地上:“看看是谁。”

    李过缓缓看去,忽然嚎啕大哭,哭的缩成的一团。

    “杀...杀了我。”

    李过以头抢地,把李闯人头抱在怀里。

    嬴翌摆了摆手:“带走。”

    ...

    小王庄。

    根据当初嬴翌的意见,军服织造从月牙谷搬到小王庄。而如今在小王庄外形成了一个物品的集散地。

    从外界运送物资原材料到山里,会在这里歇息,从山里运出来的货物,也会在这停留。

    织造坊除了用藤麻织造军服,也逐渐涉及民用,生产一些布料卖出去。加上精盐逐渐开放供应,一些商人嗅到商机,或是设立货栈,或是开了酒馆,逐渐繁华起来。

    不过小王庄原本的地方,仍然幽静。

    谁都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发生过什么事。

    村口一大一小两座坟,大的是当初遇难的全村父老,小的是张大哥一家三口。

    嬴翌从来都没有忘记。当初张家嫂子自尽以后就地掩埋,等嬴翌起势,就派人去迁了回来,将他们一家三口葬在一起。

    &



一九四章 书写
    嬴翌早前便迫切的需要一位修道士,不单单是为了防备敌对修道士的诡谲手段,更与元符有关。

    当初得知李闯麾下有一位巫蛊修道士的时候,嬴翌就曾说过。等见了李真人,见他运用符箓,知道他在符箓一道上有极深的造诣,嬴翌就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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