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漫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度方
这便是嬴翌在推行元符的思考中,想到的另一个法子。
这的确是嬴翌的一种发现,追本溯源,元炁方案的开启,是以易经为母。整个元炁方案下元符选项,五行基础元符各一千二百九十六道子符,是基于易经母符而成,若要钻研元符,完全可以从易经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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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九章 完事
金元合金军备,一套六十斤。如果换成制作钱币,可以制造数以百万计价值的钱币,但这套军备只定价几千或者几百钱。制成钱币的金元合金才是钱,制成军备则只是军备,区分开来,如是而已。
反正除了嬴翌,没人有手段将金元合金制造的军备熔炼转制钱币。
何况这只是第一代钱币,以后有了更高等的合金材料,再出台第二套,第三套钱币即可。
至于为何不采用纸币,也有嬴翌自己的考虑。早期的纸币,在宋时就有了。但纸币太容易仿制,有后患。即便是嬴翌穿越之前的时代,假币也不在少数。
那时候国家对民间的监控能力不是现在可以比拟的。大明也曾发行过宝钞,但也崩溃了。
用无法仿制的实物为钱币,一来更容易被这个时代所接受,二来也能减少隐患。
刘一黔等人看过币样之后,对嬴翌的钱币改易计划表示赞同。
刘一黔道:“主公的钱币改易是行得通的。不过属下以为,可以再增加几个小额币值,以便于普通百姓使用。”
嬴翌摆了摆手:“我拿出来的只是样品。具体怎样实施,是你们商事司的事。尽快拿出章程给我过目就是。”
“是,主公。”刘一黔顿时心里有数。
嬴翌道:“钱币改易的事,不单单涉及到金银铜的取代物,该发行多少新币,具体怎么取代,也需要详细计划。需要对我治下的经济体量进行统筹,民间需要多少才发行多少...”
刘一黔笑道:“主公请放心。钱币的发行,历来是有规矩的。发行的多了,民间物件就会涨价,以至于百姓不能承受。发行的少了,则不便于交易和流通。”
嬴翌见他懂得其中的道理,顿时满意,笑道:“如此便好。”
然后道:“发行之初,要换回民间原本的货币。怎么比照,也要心里有数。”
“加工坊在半月内会完成军备制造,你们商事司先做好准备,等军备制造告落,便开始着手此事。”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嬴翌又专门制造了十台专用于制作钱币的加工台。并在金元合金加工坊之外,设立了一个专门制币的部门,以其直属于商事司。
如此,钱币改易的准备工作一应妥当。
但嬴翌仍然没有空闲。
在加工坊加紧锻造军备的这半个月里,嬴翌则忙着与二牛改良作物种子。除开从开封每日运来的大量的麦、稻种子,嬴翌还针对一些日常蔬果进行改良。
针对产量、抗病虫灾害这两个大的方面进行改良。其他方面稍次。
包括家常的桃李、菘菜等等。甚至专门令人在山中开辟一块植物园,用来种植各种改良过的瓜果蔬菜。
此外还有一些经济作物,比如棉麻,比如桑树。
计划在改良过的主粮普及之后,再慢慢将这些改良过后的瓜果蔬菜和经济作物推行到民间。
这些虽然要一步步的来,但也需要先期做好准备。
等到加工坊的军备任务完成,正好半个月后。制成的军备,后勤司立刻调拨,令辅兵司运送到各部军中进行换装,具体的事宜,自然不用嬴翌亲自去操持。
在完成军备任务之后,金元合金不再那么紧张,商事司下的钱币铸造坊便开始铸造钱币。
商事司递上来的详细陈条中,在嬴翌此前提出来的五种币样的基础上,再增加了三种。有一文之下的半文币,是最小面值的钱币,然后再一文与十文之间,增加五文面值钱
二一零章 来客
“至开封月余,所见所闻,阎先生有什么感想”
天香酒楼二楼雅间,临窗。雅间别致幽静,窗外则是繁华流水一样的大街,里外之别甚大。
张少师与阎尔梅相对而坐。面前桌上放着一只红泥小炉,炉上紫砂壶,壶中的水还在沸腾。
阎尔梅端着茶碗,望着窗外繁华,眼神有些迷离。
“一日一个样,生机勃发如早春之树,泥中之芽。”他微叹道:“我以其武夫之身,无治国之能,谬矣。”
张少师笑道:“你见早春之树,春泥之芽。我见气数汇聚,成龙虎,气运之可预见,叹为观止。”
他抿了口茶,看窗外熙熙攘攘,道:“其据中原,占河南。收拢流民以工代赈,修葺城池,开荒土地,虽不知此时开荒何用,但其行其为,章法井然。你那漕运总督所依恃者,皆已伏诛,如今城中商业渐复,百姓渐安,大势已定。代明者非他莫属。”
张少师顿了顿,又道:“你看开封数百万丁口,自其入主,不见饥寒,可见其手段厉害。京师那位,远远不能相提并论。”
阎尔梅默然。
片刻后道:“长此以往,不需几月,中原河南再不复大明所有。人皆念嬴氏,谁还记得朱家可叹京师皇帝兢兢业业愁白了头,各地封疆大吏却阳奉阴违蝇营狗苟,国之将亡耶”
“国之将亡矣。”张少师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天行有常,不以尧存,不以桀亡。大明自洪武驱逐鞑虏至今,民心已散。朝代更迭乃是人道定数,自当改朝换代。贫道倒是喜闻乐见——左右不是那鞑虏入主,实乃诸夏之幸也。”
却转言问道:“不知这月余以来,史总督可有动静”
阎尔梅摇头:“不曾遣人相询。”说着自嘲道:“怕是还等着朝廷圣旨罢”
张少师失笑:“京师那位哪里还有余力今年辽东在打,失地千里,损兵折将。中原在打,亦失地千里,损兵折将。国库空虚,百官尸位素餐,这大明朝哪里还有半分力气”
又道:“莫说余力,便是能恢复几分力气怕也是难了。不论是眼下这位还是辽东鞑虏,都不会给他机会和时间。你看着吧,当下这位明年必定出兵,就是不知道是往北打还是往南打。”
阎尔梅闻言道:“大抵是向南罢北边毕竟正统,若我是嬴氏,必定让北边与鞑子火并,隔岸观火,等打的差不多了,再出兵北上,一举定鼎。”
张少师笑了笑:“你怕是小瞧了这位。”
阎尔梅道:“非是小觑。鞑虏毕竟不弱,令其与京师火并,也能削弱几分,省心省事嘛。”
张少师道:“既如此,你我二人不妨打个赌,如何”
“打赌”阎尔梅讶然:“赌这个”
张少师道:“近段时间河南之主不在开封,但总是要回来的。贫道打算去拜访一二。阎先生可与贫道一起,或当面问问”
正此时,窗外传来喧哗。两人齐齐望去,正见一队金盔金甲武装到牙齿的威武之师簇拥着一位锦袍威严青年从街中而过。
似是感应到眼神,那马背上的锦袍青年抬头看了这边一眼,那种威势铺面而来,无论是张少师还是阎尔梅,皆觉呼吸一滞,心中震惊。
待这队威武之师过去,两人重新坐下,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色。
“正说着,没想到就见着了。”
阎尔梅片刻后哑然失笑:“果真非同凡响,有英主之象。”
张少师却还在默然。
他是修道士,比起阎尔梅,他看到的更多。刚刚嬴翌策马走过,虽然气息平和,但在他眼中,却如渊似海,一眼望去看不到边。神秘莫测,深邃难当。尤以其周身气运,几已化作青紫之色,呈蛟龙状,已有飞龙在天之象!
那一眼对视,甚至将他这位修道士压制的不能呼吸。
那非只威严二字可以形容,更说明此人是个绝对的强者,甚至他父亲张天师身上的气息,都比不上。
二一一章 澎湃
不曾闲谈几句,嬴翌开门见山:“不知两位到此有何事”
张少师与阎尔梅对视一眼,都觉得嬴翌极直接,让人猝不及防。
便道:“此番贫道南来,一则是家父观星望气,见中原有气运汇聚,贫道便来一观。二则是漕运总督史可法请贫道前来,打探打探消息。”
却是十分坦然。
他见嬴翌脾气直接,便也看菜下饭,直言而已。
“哦”
嬴翌笑了,道:“我对天师是神交已久。听说天师道行高深,为神州第一人,恨不能相见面谈。”
这是实话。
龙虎山天师教,乃三山符箓第一门。地位还在茅山之上。对符箓之道,张天师必定比李真人强了不止一层。若有张天师相助,简化元符不说水到渠成,至少要轻松太多。
又道:“天师观星望气,少师所见所闻,可有眉目”
张少师笑道:“大人据开封,占河南。气运汇聚,非大人莫属。”
嬴翌大笑:“镇人心,定秩序,人道气运汇聚,自是理所当然。天师却能在千里之外望气观星见气运,道行高深令人佩服。”
随后以完笑的口吻道:“史可法请少师打探,不知少师可有所获”
张少师笑道:“河南民生渐复,大人兵强马壮,气运青紫,飞龙在天将至。”
嬴翌大笑:“如此,可令史可法知之。”
一旁阎尔梅这才开口:“若史大人知晓,以为祸患,引兵倾力来攻当如何”
嬴翌道:“阎先生与少师同来,想必亦非寻常”
阎尔梅道:“在下乃史大人参谋赞画。”
“哦。”嬴翌恍然,笑道:“看来阎先生也肩负着打探消息的重任。”
阎尔梅毫无遮掩:“正是。大人若恼怒,可将学生拖出去砍了。”
嬴翌大笑连连,摆手道:“先生也是个妙人。”
然后道:“史可法个人品行我不予置喙,但其能耐嘛,呵呵,还上不得台面。先生跟他赞画参谋,怕是无用武之地。我河南初立,正是用人之时,先生若有意,不妨留下”
此言一出。张少师和阎尔梅都愣了愣。
竟有这样招揽人的,太直接了吧!
张少师莞尔一笑:“大人不觉得太草率了”
嬴翌摇头:“我观阎先生非常人,招揽他有何不可至于阎先生所言史可法提兵来攻,不是我小觑了他,他能不能提兵来攻是个问题,便是来攻,也是鸡蛋碰石头,有去无回。”
说的轻巧,但那种强大的信心,却极感染人心扉。
阎尔梅张了张嘴,已不知说什么。
张少师此时道:“大人据河南,而明廷已无余力,势起已是必然。不知大人下一步是南下还是北上,亦或者关中若南下,龙虎山应该帮得上一些忙。”
嬴翌闻言喜道:“若南下,自当不错过龙虎山。”
随后转言:“不过南下不急。”
虽未细说,但张少师和阎尔梅已经清楚了嬴翌的打算。
阎尔梅道:“大人北上,怕是吃力不讨好。”
“哦”嬴翌笑道:“怎么吃力不讨好”
阎尔梅侃侃而谈:“眼下大明与鞑子激战正烈,战线已推至山海关。京师就在眼前。而大人在中原,距京师千里之遥。一个是火石落在脚背上,当务之急。一个虽是心腹之患,却非当务之急。若我是大人,当先取关中,
二一二章 超三代轶汉唐
自回到开封,嬴翌难得悠闲。在一个崭新的政权新生之初,作为首脑,若非必要,必须要时刻看着,把握方向。
这是确立新生政权核心构成的关键时候——此前嬴翌将政务甩给郑云之而去月牙谷,是因为月牙谷所涉之事更为重要。
元炁方案是立国之本,由是以此为先。
解决了月牙谷诸事,为元炁方案的实践完美拉开序幕,嬴翌回到开封,自然便不能再无所事事。
河南百废待兴,所涉军政诸多事务,其发展的大方向,都要嬴翌亲自把关,虽说有人道榜约束,但嬴翌也未尝可以放松。
无规矩不成方圆,嬴翌首重立法。这段时间多在立法司盘桓,与诸多官员翻阅历代文献,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加以商讨、凝练,形成独属于嬴翌治下的律法体系。
都说诸夏是人情社会,却不知儒皮法骨。自上古三代以来,数千年,从确立道德规范到确立律法,诸夏的祖先们一直都在朝着这个方向前进。封建时代以德为表,由是往往让人以为人情最大。但实际上律法无处不在。
最重法的朝代,是第一个大一统的帝国,秦。秦律几乎深入到社会的方方面面边边角角,便是人们平素的一言一行,也要受到法律的约束。正因秦律太过严苛,而致使被人称为暴秦。
秦法严苛,为人所不能接受。放到几百年后的时代,大抵就是没有自由,一言一行都没有自由。是以自秦以后,法的思想核心就逐渐融入儒家的道德、礼议规范,以达中庸,以求不偏不倚。
表以教化为主,就是要让人们主动去遵守,而不必以严苛的法律去惩处。也就是以预防为主。
大抵便是人们的德行达到了某种层次的要求,不会去触犯法律。人人相亲相爱,人人知礼仪,知善恶,那么法就可以隐藏起来了。
这也是儒家教化的终极目标。
用德行和礼仪,在人们的一言一行中,完成某种理想社会的铸造,而不必以严苛的律法强制执行。
这是从人心的根本层面入手,就本质而言,较之于法律的强行约束,自然是高了一个境界的。先贤们认为,逐渐的教化,无数年的潜移默化,终归是能够达到的。
然而在嬴翌看来,这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不间断的教化。然而朝代更迭,是打断教化过程的罪魁祸首。也就是说需要一个大前提,万世王朝,才有可能达到这样的成就。
可惜万世王朝镜花水月,只此一个前提,历朝历代都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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