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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塔的黎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湖中羊

    “唔……”随着头颅被摆正,女医生没有五官的脸中开始发出低沉的呻吟声。听到这个声音法师就知道摄魂怪果然不是这么容易死的生物。几秒钟之后,刚才还如一具死尸一样的身体已经重新充满了活力。

    “我记得,我的头被掰到背后去




第二百六十七章 瘟疫之潮
    当起司将手中的日志大略读完了之后,希尔也可以肯定她找到的确实是某种可以让人感染鼠人瘟疫的药剂。只不过比起当初独眼截获到的那批药剂相比,这一瓶的效力并不完整,如果女医生猜的没错的话,这瓶药剂应该是早期的试验品。而能找到这种东西,也就间接说明了或许他们已经找到了完整版瘟疫药剂的根源。

    “噗”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起司将手中的橡木笔记合了起来。如他所想的那样,一位研究者的笔记并不全是记录各种数据和配方,在法师紧闭的双眼前,许许多多笔记中零散的话语和文字慢慢被归纳成了一条完整的脉络。这条脉络指出了这位王国首席药剂师堕落的全过程。

    在这其中令起司比较惊讶的是,原来格雷男爵的死和被顶替并不是意外,这场大戏居然正是这位男爵最信任的老师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更好的为他口中的那位“大人”服务。而格雷,他原本是反对自己老师的做法的,在这位男爵看来,虽然精灵药剂在人类手中发挥的效力有限,但是这有限的效力总好过无限的隐患。

    这本是一场师徒间关于学术走向的争论,首席药剂师也完全没有杀死这位自己最骄傲的弟子的打算。可是他不会这么做不代表那些蛊惑他的人不会。或许格雷最终会被说服,同意他老师的看法,但是瘟疫的散播者等不了那么久。在向药剂师保证只是“说服”格雷之后,这位老人将他的弟子送出了视野当中,送去了浊流镇。

    或许当他发现回来的那个格雷根本不是自己的弟子的时候,他就已经疯了吧。起司能够从这本日志的最后阶段感受到字里行间的疯狂和愤怒,这些强烈的情感无处宣泄,只能投入到对鼠人瘟疫的改良和对起司这样的施法者的仇视上。没错,虽然最早的瘟疫散播者并不是这位药剂师,可是将鼠人的繁殖问题攻克,并且成功研制出可以遥控发作的瘟疫之种药剂的,确实是这个人。

    仇恨是最好的催化剂,它能让人变成他们曾经最渴望的样子,但是同时,它会剥夺所有其它的情感。这是克拉克在一次闲谈中对起司说过的话,早前法师还不理解这句话的份量,而有了这位药剂师的例子,起司感觉自己第一次了解到了仇恨的力量有多么可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对鼠人瘟疫的改造并制造出了稳定的瘟疫药剂,这样的能力恐怕法师本人都不一定做得到。

    将视线再次放到那具已经凉了的尸体,起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对这位药剂师的遭遇感到不快,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果对方不被禁忌的知识所吸引,与阴影中的存在达成交易,那么这个人终其一生或许也只是一个碌碌无为者罢了。与恶魔的交易到底毁了你的人生,还是成就了你的人生,这种事情不是当事人的话,又有谁说得清楚呢

    “走吧,这里已经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了。”对还在翻找的希尔说道,起司将手中的日志加在腋下,走向离开工坊的通道。

    女医生虽然不知道法师从日志里看到了什么,但是既然起司已经发话了,她也只是点了点头,将装有瘟疫药剂的瓶子那好,准备回去进行解析。可起司却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

    “把那东西放下吧,鼠人瘟疫已经不重要了。”

    “什么意思”摄魂怪没有表情,可是希尔口气中的疑惑表现的十分明显。

    “意思是既然对方已经放弃了药剂师协会,任由我们杀死假男爵和这位药剂师先生,那么他们就已经不重要了。”法师说完,低着



第二百六十八章 在黑暗中
    ..,

    黑暗,从房间外涌入了这间办公室。那盏被放在工作台上的油灯好像成了这无尽黑暗中唯一的孤岛。按理来说,不论是起司还是希尔,都已经习惯了黑暗,在无光的环境中他们都可以很好的克制自己的情感。然而,在面对屋外的走廊时,恐惧,还是从背后轻柔的拥抱了他们。

    法师不自觉的向后退去,地上的恶魔尸体险些将他绊倒,当他有些仓皇的摸到工作台的边缘的时候,希尔也已经从走廊中来到了桌子的一边。起司的瞳孔不自觉的放大,他的身体轻微的颤抖着,此时的他只有确保自己在灯火的范围内才能保持站姿。如果此时灯火熄灭,恐怕法师会直接在黑暗中蜷缩成一团。

    恐惧,在众多情感中最为独特的存在。要知道,不论是愤怒,痛苦,懊恼,还是快乐,这些情感哪怕在极端的情况下都无法让人失去行动和思考的能力。但是恐惧可以,当无形的手抚上你的咽喉,没有人可以挪动自己的哪怕一根手指,而就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睿智的人,恐惧也可让你如同白痴一般丧失思考能力。

    在此时的起司眼中,灯光外的黑暗早已不只是没有光照那么简单。在那些肉眼无法看清的地方,有的只是浓稠如石油的东西,那是某种不可知,不可测,也无法被破坏的东西。这些东西在光明之外窥伺着,看着灯火下的两人,带着不加修饰的恶毒。邪恶,这个词汇猛然出现在起司的脑海里,这个词汇用来形容那些东西是如此的贴切。

    “咯咯”同伴发出的声音吸引了法师,在他命令自己已经僵硬的颈部肌肉将自己的头转到身后的时候,起司看到希尔已经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像是一个溺水的人一样跪在桌子边上从嗓子里发出可怕的声音。法师伸手想要将同伴扶起来,可是当他这么做的时候,却看到从女医生的面具之下开始渗出大量红色的液体,那液体的气味甚至比恶魔的血液还要刺鼻。

    “救…我…”希尔的声音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女医生趴在地上抬起头疯狂的抓着自己的面具向法师求救的时候,起司的精神终于崩溃了。法师没有去管自己的同伴,这一刻,他好像也忘记了灯光外的东西,他冲出了灯火的范围,朝着印象中出口的方向开始了狂奔。身后的灯火以极快的速度变小,很快,就消失了。

    起司跑着,他低着头狂奔着。自出生以来,法师从来没有这么全力的奔跑,可是他脑中的本能告诉他,跑,不要停,因为停下的时候,死亡就会来临。而在法师在这片黑暗中奔跑的时候,他身上的符文再次浮现了起来,并且开始剧烈的震颤,它们似乎随时有可能因为这震颤而碎裂。

    “呼……呼……”终于,起司还是停下来了,他的双腿因为过度奔跑而瘫软,整个人跪倒在地上,被无尽的阴影包围着,笼罩着。法师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神采,在这片黑暗之中,即使是最强大的魔力也无法帮助深陷其中的人分毫,何况现在的起司还能不能想起自己是一名施法者这件事都值得思考。

    一只手,一只看不见任何细节的手,轻轻抚摸上了起司的脸。法师低下的头被这只手抬了起来,不知怎的,这从黑暗中伸出的手却并不令起司觉得不舒服,反而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从这只手上传来。起司的头,被抬起来了,可是在他的眼前依然只是一片看不穿的黑暗罢了,就算真的有什么东西,那这东西也必是隐身于这黑暗之中。

    “真可怜啊。”一个温柔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这声音使用的语言法师从未听过,可不知怎的,他发现自己却可以理解对方的意思。同时,起司也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消失了,巨量的符文在他的身上整齐的排列着,散发着魔力的光芒。那只手在法师的身上轻拂而过,好像在试着擦掉他身上的符文一般。

    “被那些家伙当成棋子一样呼来喝去,身上还被画下了这种东西。”在发现自己无法擦掉起司身上的符文之后,那个声音又说道。起司感觉自己的额头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但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然而本能告诉他,这可能是另一个人的额头。

    法师



第二百六十九章 战场之后
    ,。

    “该死的!法术失败了!”在一个不大的房间里,传来了女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她面前的地板上绘制着一副无比复杂的图案,在这些图案的中心,被作为沟通媒介的晶球已经碎裂,围绕着女人和图案的六百六十六根蜡烛也尽数熄灭。

    她面前摊开的法术书上猛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火光,将这本由人皮制成的邪恶典籍瞬间燃尽。

    “这怎么可能那小子还只是一个刚走出法师塔的雏鸟,他怎么可能…”之前曾经和爱米亚打过招呼的女巫库伊拉在听到同伴的喊叫之后走进了这个房间,她一眼就看到了燃烧的只剩下封面的法术书。要知道,这本书可是她们女巫团花了很大力气才得到的东西,这一整本人皮书里只记载着一种法术,那就是通过献祭驱使一位极为可怕的存在。

    这位存在被称为影之母,按书中所记乃是一位古老而性格乖戾的邪神。与有着众多祭司的其它邪恶存在不一样,自古以来对于影之母的祭祀就鲜少会被记载,也从来没有人声称或目击过以其为崇拜对象的教派或组织,对于这位神邸的一切,都比其它存在还要不可知和不可测。

    然而,没有人会去怀疑一位邪神的力量,即使祂并不醉心于散播自己的信仰,但是这绝不代表着祂会比其它被人所知的存在弱小。反正以这个世界内生物的视角来看,那些高位存在的强弱完全没有意义,就像蚂蚁不能分辨人类间的区别一样。这也是为什么女巫们将这只能使用一次的召唤当成是最佳的见面礼,在她们看来,将起司,这个爱米亚最大的依仗轻松的杀死,可以给这个背叛者最大的恐惧,这样,她们的报复才有意义。

    可她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耗费了巨量的资源释放的召唤术,居然会失败!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叫做起司的灰袍法师并没有被影之母杀掉。这种结果显然是女巫们无法接受的事情,毕竟作为负责销毁药剂师协会证据的人,如果法师真的活着将首席药剂师的笔记带走,那对于那位“大人”的计划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绮莉呢把她叫来,我要她现在就去把那个穿灰袍的杀了!”想到放跑法师会带来的恐怖后果,库伊拉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不知是恐惧还是愤怒的光芒。现在的起司正是虚弱的时候,只要她们现在动身,就完全有可能在半路截杀法师,只要杀死了起司,那么今晚发发生的事情就可以一笔抹去……

    灯火,熄灭。女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吞噬,僵硬在了原地。这个房间为了施展咒语,除了门以外没有任何的窗户,而在库伊拉进入房间的时候,门也被好好的关上了。那么,吹熄了灯火的到底是什么呢

    另一方面,在王都的城墙外,大量的鼠人们仍然在悍不畏死的攻击着这座城市。【 .】白天死去的鼠人尸体堆在城墙下面,让后来者可以更轻易的攀爬到城墙上。随着战斗的进程,这座尸堆越积越高,虽然城墙的大半仍然在尸堆之上,可是对于鼠人们来说,攻城的难度已经比白天大大下降。

    相较之下,人类一边的战力却受损严重。人是一种很容易受到情感控制的物种,在最开始的恐惧和激昂之后,持续了整整一天的战斗让士兵和指挥官都陷入了麻木当中。而在持久战中,麻木,是最致命的问题。一旦战士习惯了砍杀,他们就会忘记躲避突如其来的变化,上的疲惫尚且可以通过短暂的休息和进食来恢复,但是精神上的疲惫,往往更难以痊愈,也就更加致命。

    “嘎哈!”从城墙下蹦上来的鼠人怪叫着扑向一名背对着它的士兵,这个士兵正在专心的和自己眼前的敌人搏斗,丝毫没有发觉原本应该掩护自己的同伴现在也陷入了战斗中无暇顾他。鼠人的利爪,朝着没有受到盔甲保护的脖颈伸出,被攻击的士兵此



第二百七十章 丧钟之音
    苍狮王都北面,巨量的鼠人聚集在这里,它们互相推搡着,争斗着,甚至那些饥饿到了极点的鼠人还会对身边比自己瘦弱的同族咬下去。这些鼠人在等着,等着它们正在攻城的同伴死去或者成功进入眼前那座庞大的城市,这样,它们才有机会攀上那白色的石墙,去痛饮人类温热的鲜血。

    但是在鼠人们渴望着人肉大餐的时候,是不是也有些东西在暗处窥探着它们呢

    “轰!”巨响,从队伍的后方传来,在夜风里扩散着。灰尘伴着碎肉从天空中落下,将那些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鼠人吸引着转过头去,看到它们从未见过的景象。月光,从远方的树林上照下来,映出了那些巨大的影子。比巨鼠人还要巨大,堪比一座二层尖顶房屋的庞大黑影们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的这些老鼠。

    这些突然出现在背后的巨人们没有一点生物的反应,它们没有呼吸,也不需要心跳。沾满死亡气息的土壤构成了它们的身体,包裹着尸骨的泥泞是它们的血流,它们身上遍布着各种时期或残缺或完整的墓碑,那是它们在作为坟墓时的证明。而现在,在爱德华家族食尸鬼的精心培养下,这些供死者安眠的土地站了起来,拱卫着逝去者的安宁,它们的名字,就是墓土守卫。

    庞大的墓土巨人挥动着它们粗糙且硕大的肢体,像是扫过的灰尘的扫把一样,将大量的鼠人送上了天空。而那些较为幸运,离墓土守卫较远的鼠人还来不及庆幸,就被疯狂逃离这些巨人的同族踩在了脚下。

    “你真的觉得现在是出动它们的好时机吗”鼠人身后的树林中,一棵高耸的白桦树上,爱德华家族的族长,食尸鬼们的领袖一个人站在最高的树枝上看着墓土守卫们在鼠人群中肆虐。而说话的人则是飘在他身边的白衣怨灵。

    “这是爱米亚女士的意思,也是灰袍的指令。何况,如果这些老鼠真的攻入了王都,对我们也没有好处不是吗”食尸鬼王挑了挑眉毛,冷漠的回答着自己老朋友的问题。不过话虽如此,这些墓土守卫是爱德华家族在苍狮立足的根本,可以说是压箱底的战力了,此次为了减轻人类战场上的压力居然倾巢出动,确实让人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那位灰袍大人可以一开始就知道爱德华家族拥有墓土守卫这件事,还曾经指名道姓的要求你们在必要的时候使用它们。”怨灵阴测测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食尸鬼王转头问道,他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

    “呵呵,我什么意思其实你也能想到吧。”白袍的老者飞到对方的身前,冷笑着看着他,“眼下的局势来看,我们确实需要团结一致来对抗这些老鼠。但是你别忘了,这场瘟疫终究会过去的,而那个时候,王都乃至整个苍狮都会因为这场瘟疫而改变。葛琳女士是一位仁慈而且令人尊敬的领导者,她从不过多的干涉我们,但是爱米亚女士,还有她身边的那个灰袍,就不好说了。”

    “你是说在瘟疫过后,他们会对我们不利”

    怨灵撇了撇嘴,他半透明的身体在月光下显得十分



第二百七十一章 解谜
    鼠人背后的爱德华家族无疑给老鼠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可是由于鼠人的数量实在太多,而它们的分布也完全不像人类军队一样有规律可循,所以除了城墙上的铁骑士凭着极佳的直觉发现了这件事情之外,其余的人类士兵们对此还是完全不知情的。毕竟在他们面前,鼠人的数量仍然没有消减。

    但是在女巫之家的指挥室沙盘上,罗兰可以清楚的看到鼠人的势力已经被清除了将近十分之一,之后他就对身边的怨灵下达了请食尸鬼们撤离战场撤离战场的指令。引起鼠人内部的混乱,为人类重振旗鼓争取时间的任务已经完成,没有必要将目前手中最强的部队投入无穷尽的胶着里。

    怨灵接到命令后消失在灯火照不到的阴影之中,留下作为指挥官的老人揉着自己的酸痛的肌肉。罗兰的大帽子被放在了沙盘边,经过了整整一天的指挥,现在的老人可顾不上再保持形象了,疲劳让他真切的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年轻,同时也让他明白自己最好在还没有因此犯下错误的时候将指挥权交给别人。

    “爱米亚女士。”魔术师转头对坐在一旁休息的女巫呼唤道。可是爱米亚却并没有反应过来,女巫的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罗兰微微摇了摇头,事实上,爱米亚自从解决了疫魔的危机回来之后一直是这个样子。

    “爱米亚女士!”无奈之下,老人抬高了音量说道。

    “啊,抱歉,罗兰先生。我走神了。”被惊醒的爱米亚脸上表现出含有歉意的笑容,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什么。”看着对方憔悴的样子,老人打消了把指挥权交给爱米亚的念头,她看起来比罗兰还需要休息,“我是想跟您说,您最好还是去休息一下。您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不大好。”

    “感谢您的关心,罗兰先生。不过我还不能休息,尤其是在现在。”女巫能听出来老人的话里并没有恶意,她看着沙盘上代表着敌人和友军的各色棋子,拒绝了罗兰的建议。现在确实不是休息的时候,也不是沉浸在往日噩梦中的时候。

    “您是在担心珂兰蒂吗”老人吸了一口烟斗,问道。他能想到让这位女巫如此担心的事情,应该就是跟着起司一起前往药剂师协会却没有一同返回的女儿。罗兰虽然一直都没有子女,可是在他的人生里还是有几位和他关系亲近的后辈,对于这种担心,老人可以理解。

    “不,珂兰蒂已经长大了。她必须去面对自己的人生,学会如何活下去。何况,既然起司先生已经承诺了她安然无恙,那么我选择相信。”轻轻摇了摇头,爱米亚对于自己女儿的安危还真不像罗兰想的那么在乎。既然法师手上的戒指还在,就说明珂兰蒂一定还活着,而只要小女巫还没有死,爱米亚相信她的处境就绝对不会比在王都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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