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导演养成计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唐近南
马一瑞凶狠的目光被警察同志看在眼里,他耸了耸肩:“看来你们俩还没反思够呢,出去跟那男的说,她们这种情况不允许保释!”
外面的警官得到他的指令,果然往外走了。
警察在我们面前蹲下,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下我们和我们的牢房:“你们有钱人真有意思嘿,闹个家庭矛盾也能闹到派出所来,保释还死活不出去,怎么我们这个拘留所里有矿啊”
“您这可就抬举我了,我不是什么有钱人,是他们有钱人要搞我。你们拘留所不仅没有矿,还忒冷。”
我暗戳戳的摸了把手臂,把锅甩给马一瑞。
“冷就出去啊”
我抬头冲他笑笑:“寒冷让人清静。”
警察十分不理解的摇摇头出了去,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回来了。看他背着包,应该是要下班。他居高临下盯着我,给我们塞进来两件大衣。
我欣喜的接过:“你们这业务还挺贴心!”
“给你就拿着吧,甭贫了。”
说完酷酷的背着双肩公文包出去了。
他走后,我扔了一件衣服给马一瑞,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和电影里的出入很大,就是一般的办公室。
这让我不免有些失落,这地方平时进也进不来,来了一趟什么也收获不了还怪可惜。
除了三面高墙,就是一面栅栏,师父当然是怎么过的呢北京尚且能有暖气,上海应该又湿又冷,比这里难受多了吧。
我脑子里想着事情,怎么也睡不着,就这么靠着栅栏坐了一夜。马一瑞在旁边呼噜的声音传来,她居然还能睡得着
第二天那个警察来上班的时候被我吓了一跳。
“哟,我还以为见到鬼了!”
他反应强烈,我这才想起来我脸上还挂着妆。
马一瑞听到声响,迅速起了来,“我受不了了,快给我家里打电话,我写检查,现在就写!”
警察看到马一瑞的脸,更是打了个不小的哆嗦。
马一瑞的妆很浓,这会儿全都晕开了,可以说是十分惨不忍睹了。
警察听她态度积极,把头转向我:“那你呢”
“我不走。”
我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疯子!”
马一瑞横了我一眼,在警察开了锁之后迅速跑了出去。
程序走到后,马一瑞临走前还回来看了我一眼:“喂,你真不出去”
“嗯”
“你跟谁置气呢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可怜你!”
“又不着你可怜”
我说完,转朝另一边,用背对着她。
马一瑞走后,那位警察又过来了,同样是问我:“为什么不出去”
见我不说话,他一双眼睛仔细的打量着我:
“看来你是成心想进来的,再不说实话我就要怀疑你是间谍进来窃取公关机密了啊!”
他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我讪讪的抬头:“您不是说反思清楚了再出去么,我现在还没反思清楚还不行么”
“又有人来保你了。”
诶我惊讶的抬头,还会有谁艾瑞克也不在北京啊……
“你们俩可以见一面,见吗”
“那行吧。”
我说着从地上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一抬头就看到杜立安被警察引进来了。我一怔。
“你怎么来了”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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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什么都不问
我已经逐渐适应了拘留所里的温度,哪怕是再冰冷都已经能凑合着靠在墙上打盹儿。脸上的妆容想必已经全花了,我没有镜子,没有手机,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什么样。
又一个黑夜过去,中午的时候警察吃完饭回来给我带了个小面包和一袋牛奶,我没有胃口,趴在栅栏上一动不动。
晚上就满4时了。
说不上跟谁置气,我执意留在这里面的原因其实和马一瑞不相上下。
我也怕出去要面对那许许多多的流言蜚语,面对大家的质问,面对干爹一家也许是指控,也许是内疚的情绪。
以及干爹临走前的那个眼神。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唐乙,又有人来找你了!”
警察无奈的看着我,想必他也很无语。
“谁啊”
“姓罗。”他揉着脑袋头疼的说
“谁”我一惊。
“姓罗,你见吗”
“见见见,快带我出去!”我迫不及待的催促他开锁。
“前几回怎么不见你这么热情”他开着铁门,碎碎念。
“我的英雄来了!”
飞快跑出拘留室,在办公室门口碰到他。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穿着我送他的大衣,里面是浅灰色的毛衣和白衬衫,头发剪得很短,一双英伦高帮鞋看起来十分干练。他眉宇间满是阴霾,看到我时眼睛红红的,应该在外面被冻的不轻。
他踏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向我走来,身上是窗户洒在他肩上暖黄色的光。我看不清他的五官,但是逆光把他的轮廓修饰的十分锋利。
他用大衣把我罩住,原来这件大衣真的有这么大,大到可以把我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一边裹,一边生气的说:“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手臂都被他裹进衣服里,像一只黑黑的大扑棱蛾子,撅着嘴,说:“家里不太平,哪里都不安全,我就在这里等你。这里安全,就是冷了点儿。”
说完我听见一声轻笑,转过头时看到那个警察正捂着嘴看着我们,见我们看他,赶紧放下手,换上一脸严肃:“你们可以走了,回去记得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我们可能随时会走访,留的地址和电话都是有用的吧”
师父从裹在我身上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联系我就好。”
警察接过名片时有些将信将疑:“您是”
“她的监护人。”
——
师父上车时一直在接电话,挂掉几个后终于烦躁了,撵了雷杰下车去公司处理公事,然后抱着我继续往家里去。
我窝在他怀里静静的看着他,他这次回来有些变化。白了一些,棱角又更分明了,眉峰和鹿眼还是以前那样,但是总感觉又有哪里不一样。
“你看我干什么”他低头盯着我。
“你真的是我师父吗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回来了是不是别人假扮的”
说着我掏出手来在他的脸上扣了扣,看看是不真的哪里不一样。
师父握着我的手,僵了一下:“怎么这么冰瞧你小脸儿脏的!”
他搓搓我的脸,搓出了一手的粉底。
“我两天没洗脸了”委屈道。
“咦——”
师父嫌弃的砸吧嘴,手指在他的毛衣上蹭了蹭,蹭出两道白白的痕迹:“那也没刷牙没洗澡咯”
“我可是来坐牢的,你以为来度假啊”
“那不行,这件衣服可贵,不好洗!”
师父说着就要来剥我身上的外套。
“我就穿我就穿!”
我耍赖似的在他身上打滚,不让他的手碰到开关。
师父掏了两下就不动作了,隔着衣服把我抱在腿上,把露在外面的脚也用衣服罩住。
洗完澡时师父正在厨房煮东西,我裹着厚厚的袍子凑到他旁边,“你在煮什么”
“豆腐汤,雷杰跟我说出狱要喝点豆腐汤去去晦气”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你们还真当我去坐牢了”
“少废话,快给我喝了,一滴都不准剩!”
说完给我乘了一碗,吹了两下把碗塞到我手里。我捧着碗把热汤喝完,身上暖了许多。
“好喝吗”
我砸吧砸吧嘴,皱着眉头:“太素了,你油都不给我放,小气吧啦的。”
“还敢给我挑”
我转过身去,又盛了一碗,虽然不好喝吧,但是热热的喝了身体还是挺舒服的。
师父靠上来从后面搂着我,将我的后背和他前胸紧紧的贴在一起,他下巴放在我头顶来回磨沙着:“你没事就好。”
我突然心里一酸,这几天,被冤枉我也没有哭,进拘留所我也没有哭,被打也没有哭,就是这一瞬间,蛰伏许久的委屈全都席卷而来,一同而来的还有那份安全感。
没有爱的孩子是不配软弱的,他们必须想方设法让自己活着,可一旦有了一点点,所有伪装的设防都会悉数崩塌。
我放下东西,回过身去紧紧的搂着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毛衣里。
见我不说话,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委屈了”
“嗯。”
我闷闷的说,将所有的情绪全都埋进了他的毛衣里。
“是师父不好,师父没有保护好你。”
师父把我拉开,见我鼻涕眼泪挂了一脸,哭笑不得,粗粝的手指在我脸上磨沙着擦掉那些东西后,吻住我。
我贪恋的锁着他,他在我的嘴里来回扫荡,一直吮吸。
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他舔过我的泪珠与我共享这份咸涩的滋味。
突然冒出了一种念头,我还想要更多更多,于是抽出手来搭在他的肩上,勾下他的脖颈捧着他的脸。
师父十分配合,他弓下身子把我抱到一帮的案桌上,吻得越来越急促。
我们离得很近很近,近到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他砰砰而跳的心脏。我紧紧的贴上去索要着他身上的温度,他不时的磨沙让我身上起了战栗,不自觉发出嘤呀的声音。
刚为我喉咙里的音节感到羞赧,师父突然
157. 管管你们家汉子
睡到傍晚时,我被手机响铃吵醒。师父还安安稳稳的睡在旁边,刚想闹个脾气,一听这个铃声不对,这明明就是我的手机。
我越过他去拿,正准备偷摸出去接,被师父一把拉住,往他怀里按。我只好窝在被子里接了杜立安的电话。
“喂杜大哥”
“唐乙,严森跟我说你已经回去了”
“严森”
“啊就是我那个师弟。”
“哦,出来了,你有什么事儿吗”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
杜大哥电话那边说着,我感觉身边有股危险的气息越来越近,师父黑着个脸死死的盯着我。
三两下把他打发了挂断电话,师父眯着眼睛,带着危险:“谁”
“给我做衣服的关婆婆儿子,见过几次。”
“非得让我把你关在家里才肯让我省心是吧还做衣服,你怎么不织布呢,你织布他耕田,还挺配!”
“哎呀你想哪儿去了!”
我推推他:“我们又不熟,而且人家本地人,你当人看得上我啊”
“什么本地人外地人,你上哪儿弄这一套一套的。”
我不屑的努努嘴:“他和马一瑞就这德性啊。”
见师父不说话,我坏笑着凑上去:“师父,你刚是不是在吃醋”
他躲过我的目光,眼睛看向另一边:“你少给我贫,本来想给你带个好消息,今天你接连给我泼了几盆儿凉水我又不想讲了。”
“什么好消息”
“想知道”
嗯嗯嗯,乖巧的点头。
师父两眼一横,无视我的期盼:“先晾你几天,起床,吃饭!”
——
也不知道我们俩是什么夜行侠,白天睡觉晚上活动。可当我在火锅店门口看到程大哥的时候噎了一口水,遇上道友了。
程大哥打趣的望着我:“哟,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拘留所的地暖比外面要热一点儿呢。”
我腹诽:怎么我进拘留所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全都不当回事儿啊,姐们儿现在也是有案底的人了好吧,看不起谁啊!
程大哥看着一路熙熙攘攘的饭店,担心衣服挂到周围的桌面儿上,没走一步都小心的挪动着。走了两步,他回头对我说:“我说请我们大功臣吃饭,你师父也就这点儿追求了!”
师父推着我往前:“没办法,有人就爱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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