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导演养成计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唐近南
被我无厘头的数落了一番,他也不生气,反而越发笑开了。
“你这人受虐是吧,有什么好笑的”
被我横了一眼,他略带着玩笑的语气问:“你愿意陪我去吗除了杭州,我还想去云南,最想去……成都。”
“成都你不是去过了么”
他突然不说话了,看着我的眼睛里突然有些阴郁,我被他看的有些不太自在,干咳了两声,把视线移开。
“姐姐现在忙得很,哪儿有时间陪你游山玩水。”
等他5月份毕业,我还在部队操练呢,每天不知道要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不像他,好日子才刚刚来临。
“陆柏青,你想好以后要做什么了吗”
这话问完我就后悔了,完全就是废话。陆柏青现在没毕业,准确来说是还没拿毕业证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哪里会担心毕业以后没有事情做。
我想想他今年才21岁,虽然我也是21岁大学毕业,但两者性质完全不一样。他是提前修完学分申请的毕业,还是哈佛的金融学,出来以后那是一顶一的人材。和我们这些在剧组里摸爬滚打的小喽啰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但却反问我道,“你呢”
“我”
我有些不太确定的指着自己,得到他肯定的目光后却自嘲一笑,“我也不知道,还挺迷茫的。”
说出来也不怕他
236. 光芒万丈的阿曼达
这是我来到美国以后第一个睡得十分安稳的夜晚。
这个夜晚,没有噩梦缠身,反而,我回到了一个特别甜美的小时候。
梦里,有长发飘飘觉得自己特酷也美特臭屁的艾瑞克。他金色的长发在灯光下反射着光芒,光芒下面是他一张略显稚嫩但却精致俊俏的脸。他抱着一把大提琴,不时与身后的小女孩儿进行眼神交流。
当小女孩儿完成了一个高难度动作时,他毫不吝啬的像小女孩儿投去一记赞赏的目光。
画面来到了小女孩身上,她穿着一袭洁白的公主裙,头发被编了一缕小辫子沿着耳廓搭在肩上,头上是一顶小小的皇冠。
当灯光打下来时,她毫无疑问是这个场上最美丽的公主。
当钢琴与大提琴的合奏音符落下时,空气中响起了一个小提琴的声音。但是没有人知道音源来自哪里,包括台上的两个人。
他们寻找了许久,去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
在一场漫长的寻找中,我从睡梦中醒来,眼前赫然是陆柏青一张大脸。
“你干嘛,吓我一跳!”
他笑了笑,明眸皓齿间下巴的斜上方有一个小小的梨涡。
“该起来了,今天要去eponine的电影首映会。”
对了,马一瑞的事情我都差点儿给忘了。
我把身体平躺过来,搓了搓额间的碎发。清醒的过程中看到了陆柏青在屋子里来回忙碌的身影。
不知为什么,他的身影总是会和梦境里那个小男孩儿重叠。
依照马大小姐的吩咐,我们来时特地为她准备了好大一捧的香槟,这捧花有多大呢,大到我们走进影厅所有人都向我们投来了一记嘲弄的目光,我尴尬不过,把花塞到了陆柏青手里。
首映会的流程是看完电影后进入主创交流环节,我们到厅里落座以后,电影很快就开了场。
阿曼达的这部电影是一部比较小资的爱情片,正好下个月情人节,比较对应主题,即使在西方春季期间不是电影的热潮期,但还是比较卖座的。
马一瑞的戏份还是比较多的,毕竟她也是主演之一,自带了一条主线,讲述的是一个东方模特与一个质朴的结巴酒店服务员智之间的爱情故事。
本色出演,马一瑞驾驭起来也算游刃有余。
电影的节奏非常轻快,看起来也毫不费力,甚至还会为电影里的爱情而憧憬。不得不提的是,阿曼达的导演功底已经十分成熟了,驾驭这种轻喜剧的商业片毫无漏洞。
她确实……比我要优秀的多……
电影结束后,所有的主创都从后台走了上来,借着给马一瑞送花的契机,我终于得以近距离观察阿曼达本人。
和上一次在ktv偷看时并不一样,她穿了一身裁剪得当的西服,金黄的头发肆意散落,被鲜花和掌声围绕时,整个人散发着强有力的成熟女人的魅力,仿佛和我隔了几代人那么远似的。
她似乎并没有发现我,被一群前来捧场的朋友们围了个团团转。而她与这些知名导演谈笑风生的样子也毫不怯场,似乎这就是她的主场,她并没有什么好畏惧。
“你干嘛,看哪儿呢,你的巨星在这儿好不好!”
马一瑞没好气的一句话把我硬生生拽了回来,我回头,把花递给了她,但不在状态似的并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我对阿曼达炙热的目光似乎引起了马一瑞的误会,她迅速将我拉向阿曼达的方向。
“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
“不不不,不用了!”
推攘间,我已经被推向了阿曼达的身边。
“阿曼达,给你介绍一下,虽然我看这丫头很不爽,但她确实是我妹妹没有错……”
237. 不能叫Alier
在后台的休息室里,马一瑞显然为从刚才的一片惊愕中走出来。看着我和陆柏青,她有一种莫名的愤怒。
“你们俩谁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认识阿曼达而且看刚才的情况,你们之间好像还有什么别的我不知道的故事”
见我不说话,马一瑞又把话锋转向了陆柏青,“你说!”
“她……是我继父的女儿,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我姐姐。”
马一瑞点了点头,但也没什么好惊讶的,片刻,又把头转向我,“你呢,她为什么对你这样”
看着马一瑞现在的样子,我不禁有些大开眼界,她还真的有一种大姐姐的姿态是怎么回事儿。
“你说!”大姐姐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陆柏青,但陆柏青这回不解释了,他有些迟疑的看向我,“这件事情,你等等自己问一问阿曼达吧。”
我抬头,看到陆柏青的眼底有一份突如其来的沉重和伤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没有勇气向马一瑞解释我和阿曼达的关系。
毕竟……我们之间,没有关系。
“靠,早知道你们能闹这么多事儿就不叫你们来了。”
小公主突然在原地剁了脚,陆柏青听了她的话后有一阵尴尬,我有些气愤。
“会不会说话啊你,当初死乞白赖求我们来的是不是你,摸摸良心说说我们要不来有人给你送花吗过河拆桥的事情你也干得出来丢不丢人啊你马一瑞!”
“你再叫我马一瑞信不信我把你嘴给撕了!”
“你撕你撕,有种你上前撕!”
“嘿,你真以为我不敢是吧!”
马一瑞说着说着就撸起袖子朝我扑过来,两人正要开打,看到陆柏青在一旁捂着嘴笑得咯吱咯吱,两人一下就不动了。
“臭小子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别以为你是导演弟弟我就不敢揍你,我马一瑞还没怕过谁我告儿你!”
“诶,你自己说了你是马一瑞啊!”
“死丫头狗咬吕洞宾是吧!”
一时间,原本气氛沉寂的休息室充斥着打斗和谩骂的声音。
休息室的门被阿曼达打开时,我和马一瑞刚结束了第一轮骂战。看到阿曼达时,大家又都沉默了。
她径直走到我面前,“单独聊聊”
马一瑞迅速挡道我面前:“阿曼达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么,再说了我妹妹也没干什么啊”
阿曼达突然笑了,“你怕什么,我又不能把她怎么样。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对她也会很客气的,更别说……她还是steven的徒弟……”
阿曼达话音刚落,在场的人都呆在原地了。
陆柏青临走前担心的看了看我,却被阿曼达毫不客气的赶了出去。一时间,刚才哄闹的小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阿曼达两个人。
想起刚才主持人送上来的花篮,我的心悬在了嗓子眼,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前辈情敌陆柏青的姐姐
不管她对于我来说是什么身份,这一切终究不过是我的自作多情而已。人家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更别提,我把她视作眼中钉的问题。
“你叫alier”
我正襟危坐,两只手紧紧的握住膝盖。
“嗯。”
她突然嘲讽的笑了,“他给你取的名字”
“不、不是。”
她眼底的嘲讽更甚,“那是你自己取的名字他也允许了你叫alier你知不知道这个名字对于我们意味着什么”
我口中的“艾瑞克”刚到嘴边,听到她的后半句不由自主全身开始戒备起来。
“我为什么不可以叫alier,凭什么我就不能叫alier”
来者不善,并不意味着我就必须甘拜下风,更何况她针对的还是我的名字。
“谁都可以就是你不行!”
阿曼达突然暴躁了,退却了舞台上的万丈光芒后,已经36岁的她,脸上不复年轻时候的容颜,身材也已经走样。欧洲人普遍显老,刚才她和陆柏青
238. 左右不了的人生
“靠!早知道阿曼达是这样的人老娘当初就不应该跟她合作。”
回到酒店,马一瑞在房间里气的来回踱步。
“我现在就给我经纪人打电话告诉他我拒绝参加后续的宣传活动,电影也放弃署名!”
见她开始在包包里找电话,我有气无力的按住她,“好了,你别闹了。”
“我没闹!老娘在时尚圈混了这么久,会过多少老魔头,还真没见过她这样儿的。真以为自己牛呲呼啦带闪电你等着,老娘这就找人封杀她!”
“你可劲儿吹吧你,你能封杀谁”
“嘿你还真别不信,这个影视城的高管追我好久了,最起码我能让她进不了影视城拍片!”
“好了你,真别闹了,我好累,想休息一下,你快走吧!”
“老娘真是看不惯你这副死鱼样,跟全世界欠你似的!你平时怼我那架势跑哪儿去了,见着阿曼达屁都不敢放一个!你有种就怼回去啊!”
马一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在我面前来回转悠。
“你不明白,这件事情,好像……确实是阿曼达受了伤……”
“受多大伤,能受多大伤!人现在混得风生水起的都跟你似的整个怨妇!别在这儿伤春悲秋了姐姐带你喝酒去!”
马一瑞说着就把我拽了起来往楼下酒吧去,我一路挣扎,一路被她拖着往前走。陆柏青在房间门口看到我们俩这架势,十分自觉的跟了上来。在看到我们的目的地是酒吧时,大步超前把她拦住。
“她不能喝酒!”
“起开,能喝死了是怎么着医院就在隔壁,大不了边喝边输液,老娘还就不信了!你不是能憋么,半瓶伏特加下肚我看你招不招!”
“eponine,你别这样,她的身体真不能喝酒!”
“有什么不能喝的!”马一瑞在我手臂上锤了两下,“这不是挺硬朗么,你不帮忙就一边儿去,别瞎掺和!”
我原本也十分抗拒,但看到陆柏青一边担忧一边又说我身体不好时,突然就有一种较劲的冲动,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那么不堪一击似的,真就跟着马一瑞进了酒吧。
走进酒吧,马一瑞大摇大摆点了一瓶伏特加和一瓶香槟,完了把香槟冲我手里一塞,“别说姐姐没有照顾你啊!”
“看不起谁啊你,我就喝你那个!”
“死丫头你别跟我较劲,这酒一杯下肚你得跪在地上喊我爷爷你信不!”
不信不行,一杯伏特加下肚后,我果然天旋地转拽着马一瑞支支吾吾了。
届时,酒吧已经到了夜场,酒吧驻唱抱着话筒在舞台中央落座,旁边有一台伴奏的钢琴。我指着那台钢琴跟马一瑞说,“我刚来美国的时候干过那个。”
十分清醒的马一瑞看了眼舞台,转过头,“行啊你丫头,我都不知道你会钢琴!”
“嘿嘿嘿”我献宝似的冲着她笑,“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我还拿过奖呢!柏林,金熊奖!”
“是吗牛呲呼啦带闪电啊!我二哥待你不错!”
马一瑞说完,不由自主顿了顿,而我似乎酒精上头,一时忘记了这个人背后的意义。
“不是他教我弹钢琴的。”
“那是谁”
“是……艾瑞克!我最好的朋友艾瑞克!”我脚底一滑,也不知道摔在了谁的身上,回头一看是陆柏青,也就懒得管了,靠在他身上继续和马一瑞说话。
“艾瑞克是他叔叔,哈哈哈哈哈哈”
马一瑞看了看陆柏青,没有作声。
“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你醉了吧丫头,这才多会儿啊就开始说胡话!”
马一瑞的脸在我面前幻化成了两个人头,像是为了向她证明我没有醉似的,我朝她扑过去,倒在她怀里,得逞的笑了笑。
“我没有说胡话,我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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