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神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猫大师
“阴勾虫,果然是阴勾虫!”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心中暗道。
季春姑眼瞳里的那些诡异虫子,在天巫传承的记载中,有一个专有名词,被称为阴勾虫。
正是因为这些虫子的存在,这才导至了季春姑的眼疾。
事实上,由阴勾虫引起的眼疾,还有一个特殊的名称,那就是鸡盲眼。
农村养过家禽的人家都知道,家禽中鸡的眼睛一到晚上,就什么也看不出来,所以,到了晚上,鸡就如同是傻了一样,一动也不会动,即使是赶它,也只能扑腾一下,却不会乱跑。
这一切都是因为鸡的眼睛,到了晚上什么也看不见了。
患有鸡盲眼的人情况也是如此,白天还可以看到点模糊的东西,但是,一到晚上,就完全就是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东西。
季春姑患的就是鸡盲眼,她在白天还能依稀看到点影子,但一到夜晚,她完全就成了一个盲人。
“春姨,您稍等一下,我去准备点东西。”
确证了季春姑的眼疾情况,张横心中已是有了底,站起身来,向何家的院外走去。
“啊,阿横,你要去准备什么要不要我帮忙”
何大牛连忙问道。
“不用,你还是先去换条裤子吧!”
张横摆摆手笑道。
说着,已走出了何家院门。
何大牛家不远处有一片桃林,张横径直走入了桃树林中,细细地在一棵棵的桃树间寻找了起来。
“嗯,就是这个了!”
张横的眼眸一亮,目光凝注在了桃树枝杈上一团如同浆汁般的物质上。
这种物质是桃树枝受虫害或是外伤,从桃树内分泌出的汁液,遇到空气后,就会凝结成如同膏状的凝脂物,民间也有称它为――“桃膏”。
这种物质对于普通人来说,并无什么特别的用处,也从来没有人会去收集它。
但是,对于得到天巫传承的张横来说,这东西却能入药。
先前说过,在树木中,桃木性属阳,它分泌的这种桃膏,是桃木中的精华所在,里面蕴含了桃木中的阳气。
季春姑眼瞳里的阴勾虫,就是需要用这充满桃木纯阳之气的桃膏来治疗。
在人体的器官中,眼睛属火,阴勾虫为阴邪之物,眼睛的离火受阴煞所伤,只有用桃木凝聚的桃膏,取其纯阳之气来化解阴勾虫的阴煞,这才不会伤到眼睛的离火之源。
张横也不犹豫,用手把那团胶状物从树枝上刮了下来。
桃膏触手粘粘的,象是胶水一样,闻在鼻间还有股桃树特有的草木气息。
走了
第五十八章 阴勾虫
“春姨!”
一边催化着巫力化符,不断把其中的药力溶入季春姑的眼内。一边张横笑道:“您编草席的手艺真不错。”
季春姑编的草席并不是普通的席子,而是用于包扎苗木所用。所以,一般并不需要特别的花纹,只要结实就行。
不过,说实话,她虽然患有眼疾,但编的草席确实是非常的细腻,比一般明眼人丝毫不差。
“阿横取笑我啦!”
果然,说起编草席,季春姑脸上泛起了异样的神彩,显然对自己的手艺也是感觉非常的骄傲。不过,她嘴上却道:“我一个瞎婆子,那能编出什么好席子呀!比起别人,差远啦!”
“哈哈,春姨,我那会骗您,不信您可以问大牛!”
“是啊,是啊,娘您编的草席很受大家欢迎的。”
何大牛连忙在旁符合道。
张横不紧不慢地说着,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停。
他这是利用说话在分春姨的心,以免春姨注意力集中在眼睛上,会有异样的感觉。
事实上,此刻的张横虽然表面看似风淡云轻,但心里还是非常的紧张。眼睛是人体最脆弱的器官,他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全神贯注地全部精神都在季春姑的双眼上。
与此同时,张横的天巫之眼再次开启,紧紧地锁定了春姨双眼内的那些阴钩虫。
阴钩虫并不只有一只,而是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季春姑的眼瞳,头尾的勾子死死地勾着她眼部的各个组织。
只不过,阴钩虫是肉眼不可觉察到的微生物,张横之所以能看到它们如同蜈蚣般的形态,那完全是天巫之眼的功劳。
此时此刻,在天巫之眼的探察中,那些阴钩虫被自己的巫力化符一冲,顿时一只只炸为了粉碎。然后,阴钩虫的残留被巫力化符所吸收,迅速地炼化成乌有。
季春姑的眼角流出了两行浊泪,这都是阴钩虫尸体化成的残留物,顺着眼泪流了出来。
感受着天巫之眼中出现的情形,张横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欣然的神色。
从眼前的情况来看,那些阴钩虫根本不堪一击。这也就是说,自己可以轻松地化解春姨眼内的阴钩虫。
“春姨!”
只是过了大约四五分钟的时间,张横突然停住了手:“好了,您看看,感觉怎么样”
“哦,这就好了啊!”
季春姑还有些未知未觉。她刚才与张横聊着天,心思完全被分散了,所以根本没感觉出有什么异样。还以为张横只是在替自己的眼睛按摩,做治疗前的准备。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就这么会功夫,不知不觉的就已经好了。
因此,季春姑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不仅是她,旁边的何大牛也露出了怪异的神色。
他一直在旁边紧张地观看着,但以他的眼力,实在是没看出张横对母亲做了什么,好象就只是按摩了一下,然后用木针给母亲扎了几针。
“难道这就好了吗”
何大牛满脸狐疑地望向了张横。
“嗯!”
张横用力地点点头,一脸的肯定。
虽然心中惊疑,但季春姑还是睁开了眼来。
然而,她一睁开眼睛,神情却是陡地变得无比的震憾:“呃,阿横,这,这,这……”
“春姨,怎么了”
张横连忙问道。
“是啊,娘,怎么了”
何大牛更加的焦急,一把扶住了母亲,急急地问道。
“阿横,我竟然真的可以看到了,我真的可以看到了!”
季春姑喃喃着,一把抓住了张横的双肩,喜难自胜。
“是吗”
张横伸出了手来,在季春姑面前晃了晃,意思是想问她能不能看清自己伸出了几根手指。
“三根,你伸出了三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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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刮目相看
给何大牛的母亲治疗了眼疾,张横的心中也是无比的惊喜,这是再一次印证了自己得到的天巫传承的神奇。
不过,他可也没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寻找季春姑眼瞳内阴钩虫的来源。
微微沉吟,张横走向了那棵老槐树。
老槐树已在这里种了二十多年,有半人合抱粗。它的周围堆了一些碎砖破瓦,不远处还有一个鸡窝,几只家养的鸡正悠闲地在空地上踱步。
张横走到了老槐树旁边的那堆碎砖破瓦边,用手翻了起来。
“阿横,你干什么”
何大牛和季春姑两人好奇地跟了过来。
“嗯,就是这个了。”
这个时候,张横刚好翻开一块断砖,下面突然窜出了一条形如蜈蚣,长了许多脚,长有一厘米的虫子。
“啊,蚰蜒,这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何大牛和季春姑大是惊奇。
要知道,蚰蜒是一种看起来象蜈蚣的小虫,它性喜阴,只有在潮湿阴暗的地方,才会见到它。一般来说,蚰蜒最多的地方就是那些乱坟岗。
象这样在家居的院落里看到蚰蜒,还真是非常的罕见。
“大牛,这树得赶快砍掉。”
张横神情变得肃然起来:“这些蚰蜒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老槐树的阴木之气引来的。而且,经风水局摧化的蚰蜒,已不是我们平时见到的那些蚰蜒,它就是春姨眼疾的来源。”
张横自然没有说谎。他刚才用天巫之眼观察到春姨眼瞳内的阴钩虫,形状就象蚰蜒。
只不过,阴钩虫是肉眼不可见的微生物,但按照天巫传承中的记载,它就是寄生在蚰蜒体内。 “啊,原来是这样!”
何大牛脸色大变,猛地抬起脚来,一脚就把那只蚰蜒给踏成了肉浆,嘴里更是恨恨地骂道:“踩死你,踩死你,叫你害我娘!” 说着,他又转向了张横:“我知道了,下午就叫人来砍了这树,还有填平那个池塘。”
现在的何大牛,已是有些迫不急待了。他狠狠地砸了老槐树一拳,嘴里骂骂咧咧地道:“怪不得这些年家里不顺,甚至连我种的苗木都种不好,这肯定是这个双煞局影响了我家的气运。”
何大牛因为母亲生有眼疾,自当年初中毕业后,就回家务农,并照顾母亲。
白马山村以前也是个农业为主的山村,村里人大多种的都是果树等农作物。
只不过,自朝百万因为种苗木发了财,村里的人自然也是有样学样,开始在农田或山田里种各种花卉苗木。
但是,说来也奇怪,整个村落的人家,除了朝百万家种的苗木能卖出好价钱外,其他人家还就是种不好苗木,种出来的花卉品质总是达不到市场的要求。 何大牛家也种了三亩的花卉苗木,他家的情况也是如此,种了这些年的苗木,基本上没赚到多少钱,甚至还不如在外打工的哥哥赚的多。
所以,他此刻才会有这样的感叹。
“哦!”
张横的眉毛陡地一挑,猛地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对于村里的这种情况,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如果换在以前,也只能象何大牛那样发发感慨或发发牢骚。
但是,得到了天巫传承,张横看问题的思路以及眼界自然不同了,他已隐隐地觉察到了什么。
当下,他把这事给记在了心上。
“对了,春姨,你以后最好不要吃鸡肉了。”
张横目光转向了季春姑。
“哦,不要吃鸡肉了为什么”
季春姑满脸的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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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门庭若市
此时此刻,在张横的家里挤满了人,不但附近的村民邻居来了不少,而且许多多年不曾来往的亲戚现在也都来到了家中。
要知道,自从当年张远山从山上摔下来出事,张家从此败落,原本张家的那些亲戚,都不敢登张家的门了。不为别的,就是怕张家向他们借钱。
因此,这几年可以说张家是门可罗雀,很少有亲戚来往。
然而,现在看到这么多人,尤其是那些多年不登门的亲戚上门,这如何不让张横心中惊异还以为自己家中又出了什么状况。
不过,当看清家里的情形,他也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今天来张家的这些人,有的村民和邻居是借着来向张远山求医问诊的,有的却是来窜门的,理由千奇百怪,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与张家套个近乎。
至于那些亲戚的目的,也是如此。
不是吗这些年疏远了张家,现在张家儿子有出息了,不仅救醒了昏睡半年的植物人马萍儿,还与马书记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今后张家在白马山村的地位自然是可想而知。
这个时候如果不与张家搞好关系,更待何时
果然,张横在家里就看到了几个以前与张家交恶的人,此刻正在向自己的父母殷情地讨好和道歉。
“凤仙表妹,这些年真是对不起你们家了!”
一个年纪在四十多岁的妇人,样子倒是非常的光鲜,穿着一身绢丝的衣裙,油光满面的,显然平时保养的很好。
这人正是张横母亲娘家的堂嫂,张横得叫她一声二姨,名叫茹仙珍。
她满脸的堆笑,神情中满是歉意,手中拿着一大叠百元大钞,正往李凤仙手中塞:“当年你家的那一亩山地,说好了每年五百块钱租给我们种。只是这些年你堂哥和我拖儿带女的,一直抽不出钱来给你们。”
“不过,这两年你的那几个堂外甥总算都有了点出息,在外面都开始打工赚钱了,家里这才有了些积蓄。所以,这次你堂哥特意叫我过来,把这些年欠你们的田租费来交给你。”
茹仙珍喋喋地说着,一边把钱塞到李凤仙手中,一边道:“他表妹啊!以前都是我们不好,没能给你们什么照顾。不过,你就看在他奶奶的份上,原谅我们吧!”
茹仙珍所说的他奶奶,自然就是指李凤仙的母亲。
茹仙珍的丈夫,当年因为张远山出事后,家里没有了人种地,所以就把张家的那一亩多山地给拿了过来。名义上是租用,实际上已是强占了那片地。
这事也已过了好多年,张家也曾不少次与他家评过理,但始终没有结果。
但是,今天听到发生在张家药圃的事,茹仙珍和她丈夫顿时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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