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破镜背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春山黛
所过之处简直是宇宙中心,美貌地震,女子见了她连半点嫉妒之心都生不出,自然是因为差距太大,实在是不知道从哪开始嫉妒。
相晴想,前番见了贺云文的小妾崔翠就已经觉得十分美了,可那崔翠比起李湘竹何止差了一点半点
听说容妃前两年有孕,于是容妃娘家人本来是打算把李湘竹也送入宫中侍奉皇帝,不过此事后来作罢了,具体什么原因也没人知道。
不过相晴心想,容妃未必乐意自己妹子前来争宠,皇后也不会允许再有一个这样相貌的女子进宫。
李容妃出身不高,未发迹前也只是市井中人,别人虽然看在她是皇帝宠妃的份上,对李湘竹保留几分客气,可惜世家女对李湘竹来说,仍是一个难以融入的圈子。
婚事更是高不成低不就,前世虽然嫁给了五皇子做侧妃,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入了狱,跟相晴做了隔壁牢房的狱友......
相晴前世见她的时候,就已经在狱中了,大牢四处昏沉沉,她竟是半点也没感受到李湘竹的美貌,只知道她从入牢中就一声不吭,似是心灰意冷。
红颜薄命啊......相晴不愿意再回想下去,对李湘竹露出了一个微笑,招呼道:“湘竹妹妹同我们一起去看孩子吗”
李湘竹本性不坏,可是受限于自己的身世,既高傲又自卑,看不上这些世家女平庸的长相,却嫉妒她们的身世,于是日常只能做出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
如今听见相晴招呼自己了,也只是矜持一笑,表示同意。
宣雅翻了个白眼,她是皇后娘家侄女,自然瞧不上李湘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别说李湘竹了,连李容妃她也瞧不上。
于是也不理李湘竹,只管拉了相晴说话。
苗苗还在睡觉,几个人略看了看,毕竟都未婚,虽然徐琳琳和宣雅都已经在议亲了,可还是不好多呆。
于是几个人将礼物放下,又聊了几句就告辞了。
相晴拉了徐琳琳的手,颇有些依依不舍,交待了好几句又约好了写信,这才放手。
这会儿客人已经多了起来,相晴就算再不想出去应酬也得出去,姜氏身边的林嬷嬷已经来催了几次,相晴只好磨磨蹭蹭的跟着林嬷嬷去会客。
“哎哟,瞅瞅谁来了。”正围着姜氏说话的妇人们抬头望过来,相晴忙在脸上换了笑意,一个个过去打招呼。
姜氏如释重负,对相晴招招手:“来这里,我有些事要先过去一趟,你先陪客人聊着。”
相晴咧咧嘴,看姜氏大步流星的走了。
客人们依然自顾自聊着,宴席聚会是给这些妇人们一个交际聊天的场合罢了。
相晴只管微笑旁听就好,若有需要自己接话的地方,也得接上去话。
于是紫箫给她递了茶点,她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听着妇人们叽叽喳喳,一时竟跑了神去。
“哎,听说满月的时候,玄清师太来了”
相晴眯眼望去,是个不认识的夫人,她在脑海里搜索一阵,确实没有答案才作罢。
竹笛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是工部王侍郎的夫人。”
王夫人说完之后,着意看了相晴一眼,见相晴脸上仍是一派柔和,不禁多说了两句。
“二少夫人,听说玄清师太让你和二少爷分房而住”
周围正在“嗡嗡”说话的声音瞬间小了下去。
”哟,那怎么成。“相晴还未回话,旁边就有人接话道:”
22 靖州特产
散了席相晴依旧气呼呼的,竹笛老实人,知道自家少奶奶生气,但又不知道怎么劝,幸好相晴从来不拿自己丫头撒气,对竹笛说道:“你先去盘帐。”
竹笛应声而去。
白芨看相晴脸色不好,也没有多说什么,叫了白芷进来帮相晴去了头饰,又拿了篦子给相晴把头发篦了两回,重新给她挽了个松松的发髻,只插了一根白玉簪子。
她自己出去打了盆水,进来给相晴将脸上的脂粉擦去,又拿了香膏给相晴擦脸。
这一番轻手轻脚的温柔服侍,让相晴缓过神来。
童嬷嬷赞赏的看了一眼白芨,不多话又手脚麻利,的确是个稳重晓事的。
相晴坐在床前看着苗苗,睡饱了的婴孩脸红朴朴的,眼神晶亮的的望着自己的娘亲,一边拿小手去握着相晴的手。
相晴顿时满心柔情,由着她抓紧了自己的手,趴下去逗着苗苗。
一边自己说道:”什么子嗣不子嗣的,娘有你就够了,别人谁爱要子嗣谁要去。“
又拿头去顶了顶苗苗的小肚子,把苗苗逗逗的”咯咯“直笑。
川柏在门口轻声回道:“二少爷来了。”
相晴没好气的说道:“有什么事”
贺云武吃了酒,不敢进来让相晴和苗苗闻到味道,就在前头隔着帘子跟相晴说道:“今日来了几个好友,叫出去逛逛,又约了过几日出去打猎。”
竟是个事无巨细,什么都要跟相晴说。
又问:“苗苗睡下了吗我今日身上有酒气,就不进来扰你们了。”
话音未落,苗苗发出一声笑。
贺云武也笑了,在外头跟苗苗说道:“爹爹明天来看你。”
苗苗“啊啊”的叫两声,倒像是跟贺云武在应和。
相晴平静下来,细细的听他说完了,方才说道:“知道了。你吃了酒,早点回去休息,我叫厨下给你备着醒酒汤,你记得喝了。”
贺云武得了相晴的软话,一时间惊喜交加,只呐呐几句,相晴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以为他喝多了,叫了外头候着的丫头把他送回去。
川朴手劲大,上前手一伸就要扶贺云武,倒被贺云武甩开,飞快的自己走了,留下川朴川柏面面相觑。
屋里相晴打发走了贺云武,就由着紫箫给自己捏着肩膀,一边报怨道:”我平素也很爱听个家长里短,说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烦。“
“那个徐氏,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到底会不会说话,不知道她这张嘴要给皇后娘娘招来多少祸事。”
“什么娶妾当娶靖州妾,我看她这张嘴,去街头吆喝着卖些小玩意儿倒也适合。”
紫箫犹豫了半响,才对相晴说道:”少奶奶,我虽然是靖州人,但我家是良民,决不会去给人做妾的。“
相晴迷茫的看了她一眼,见紫箫满脸的大义凛然,倒笑了起来。
一面笑一面说道:”我知道了,我们紫箫是要给人做平头娘子的,怎么会当妾呢“
把紫箫说得红了脸,喃喃道:”少奶奶就会笑话奴婢。“
相晴笑了一回,倒对这个靖州妾产生了好奇心。
于是问紫箫道:”这个靖州妾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详细讲讲。“
紫箫为难道:”少奶奶是大家闺秀,何必要听这些污人耳朵的东西呢。“
童嬷嬷在外头拿了礼单进来,恰好听到这句话,就将礼单放到桌子上,先对紫箫说道:”主子想知道,你就说与她听,免得像今天这样,有这些世俗俚语主子竟然听不懂,到时候跟人聊天,吃了亏都不知道。“
相晴见紫箫有些紧张,怕是
23 愿者上钩
原本以为很快就能得到结果的相晴失望了。
不应该啊,童嬷嬷可是有名的包打听,怎么会连崔姨娘的来历都打听不出来呢。
童嬷嬷也很无奈,去甜水巷了好几次,旁敲侧击的,邻里街坊都说崔姨娘的确是老崔家捡的丫头,跟靖州女根本挨不上边。
相晴想了一会儿,也只能说:“那便先使人盯着她吧,总有一天要露出狐狸尾巴的。”
今日阳光正好,相晴带了苗苗出来晒太阳。
这时的天空好蓝啊,相晴靠了躺椅,叫苗苗趴在她身上,就这么望着天空晃悠悠的几乎快要睡着。
一片荫凉遮住了她,相晴眯起眼睛看去,贺云武正要俯身下来。
她也没动,只略略瞪大了眼睛。
贺云武瞧着她的深褐色的眼珠被阳光映的仿佛隐隐有光芒出现,不由得笑了。
白芨搬了凳子过来给他坐下,贺云武搓搓手说道:“外头有些冷,你稍坐一会儿就进去吧。”
几个月相处下来,相晴觉得贺云武的性子不错,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贺云武对她很是尊重,最重要的是,他很爱苗苗。
相晴现在已经能平心静气跟他说话了:“晒晒太阳对苗苗好,也不冷,我搭着小毯子呢。”
贺云武将毯子给她往上拉了拉,接过苗苗抱着,又说:“我明日就要去京中大营报道,现在也不知道那里主事徐正田是个什么章程,若是明日回不来,我叫洗砚回来跟你说一声。”
相晴“哦”了一声,撑着身子起来:“可需要打点什么”
她很清楚,只有贺云武升得高了,地位稳了,苗苗到时才能找个好些的人家。
女人真是身不由已啊,她叹了一声。
若是可能,她当然希望苗苗能自已选择自己的婚事,可惜这个时代,哪里会允许呢。
贺云武摇摇头:“先去看看再说,若是贸然行事,一是徐正田未必肯收,二也怕.....怕坏了岳父大人的名声。”
陈相出马自然是无往不利的,自己也不能太堕了他的名声。
相晴就不再言语,左右官场上的事她也不懂,没必要说那么多。
“我若是不在家,你自己在家怕是辛苦一些。想出去就出去,叫川朴川柏陪了你就行。”
相晴半点没有不耐的意思,一边听贺云武絮絮的说着,一边连连点头。
苗苗伸手在贺云武的嘴上抓了一下,贺云武笑道:“你娘还没嫌爹唠叨,你倒嫌了。”
在苗苗白嫩的手指上亲了一口,苗苗就乐得咕咕笑起来。
贺云武坐了一下,心想明天就要去京中大营应卯,不如今儿带了她们娘俩出去逛逛
相晴被晒得有些昏昏然,听着一旁苗苗跟贺云武的声音,莫名就觉得很安稳。
贺云武一边将苗苗抱着,轻轻给她揉着小肚子一边对相晴说道:“京城新开了一家菜馆,今日我们就不在家吃饭了,我跟娘说一声,咱们出去逛逛如何”
相晴睁开眼,她如今其实不怎么爱出门,苗苗太小了,带出门很不方便,拉了尿了的也不好清理,又是想着出去人多口杂再给苗苗传染上什么病。
但看着贺云武一片殷殷的样子,又拒绝不出口。
“那我进去换件衣服......”
“少奶奶,大少奶奶跟前的画眉来了。”竹笛只能硬着头皮来打断贺云武跟相晴的互动。
“画眉”
“二少爷好,二少奶奶好,我们少奶奶叫奴婢送糖桂花给二少奶奶用。”
“哟,那可多谢大嫂了,怎的叫你一个人来了,大嫂呢”
竹笛接过糖桂花,淡淡的香味儿随之飘来。
相晴嗜甜,李如兰从娘家带来腌糖桂花的方子,每年都要做些给大家分分,泡上水喝着又香又甜。
画眉抿嘴笑笑:“我家奶奶有喜了。”
相晴惊喜道:“太医来过了几个月了”
又埋怨道:“大嫂嘴真严,这还不肯说一声。”
画眉瞧见相晴是真心适意的欢喜,松了一口气说道:“快四个月了,我们奶奶想问问二少奶奶,有没有什么养胎的方子......”
相晴一笑,她算了算时间,百日宴前李如兰怕是就知道自己有孕了,只是不到三个月不敢说,怕是
24 如愿以偿
“这个黄脸婆,又怀孕了”
崔姨娘几乎要扯烂手里的帕子,想摔了杯啊盘儿的,又怕被人听到,只能用手使劲扯着帕子,以发泄心头的怒火。
桃儿皱了眉头说道:“姨娘且先不要着急,再怎么,你也有钰哥儿了啊。”
“就是有了钰哥儿我才更着急,这个黄脸婆,迟迟不肯把钰哥儿记成嫡子,万一此时被她一举得男,哪里还有钰哥儿的地儿”
“桃儿,你这消息是听谁说的为何一直没有消息传出来”
桃儿不是杏儿,杏儿是老太太分配给她的丫头,平素有什么事她也不肯跟杏儿说的,要知道老太太分来的人,收买也不是,不收买也不是。
可桃儿却是她求了贺云文给她自己挑的,是她在这府中唯一的心腹。
贺云文酸臭文人,又不愿意听崔翠的离开京城去补个县令实缺,只在礼部挂了个闲职,每日里跟一帮同窗饮酒作乐,实在是穷得叮噹做响。
崔姨娘想想,实在是又气又恨,直恨不得在贺云文脸上挠上几下。
他有女人给他生孩子,可崔姨娘可只有钰哥儿一个,自然要想办法给钰哥奔上一个好前程。
李如兰这个黄脸婆,任她怎么伏小做低都不松口,跟自己那个不管事的婆婆一样,都该死!
”对了,姨娘,二少奶奶房里好像给花匠老胡那里退了几盆花,说是开过一季要换盆了。“
崔姨娘顿时清醒过来,退了花那盆杜鹃......
这是连桃儿都不知道的事,她抚了抚鬓角,对桃儿说道:”我也是一时气得急了,心里闷得很,去老胡那里选点花回来。”
桃儿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我陪姨娘去。”
崔姨娘摆摆手,说道:“叫杏儿跟我去吧,你留在这里,万一少奶奶有什么事找下来,杏儿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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