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倾心亦倾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谁家mm
第168章 那容貌呢?
对面席位靠后的位置,于文尧剥了一盘瓜子,放到严裴手边,想了想,压低了声音问:“那个孩子,还真当不认识你了。”
严裴抓了一颗瓜子,慢条斯理的放进嘴里,淡淡道:“我们本来就不熟。”
“那你把那红血丸给我。”
“不给。”严裴眉毛都没抬。
“固执。”于文尧很不满的嘟哝:“既然你们不熟,那红血丸我拿去查验查验又怎么了你这么替他掩护,是何必。”
严裴不说话了,默默的吃着瓜子。
于文尧看言裴那沉默不语的摸样就闹心,叹了口气,又看看他的脸色:“你确定今天不会犯病”
严裴挑起眼皮:“吃了那药后,现在发作的时辰已经长了许多。”
以前一日要发病好几回,若是遇到变天的季节,发作十来回都有,从早上到晚上,都是煎熬。
但自从吃了那个红血丸,发病的次数,就大大减短了,刚开始是一天只发三四次了,后来一天就只发一次了,再后来,两天才发一次。
严裴昨天发作过,今天,应该是不会发了。
所以于文尧邀严裴来参加选妃宴看热闹时,严裴才没有推拒,若是以前,严裴定不会出院子门,他这身子,就是多走两步恐怕也要命。
关于严裴的发病次数越来越少一事,于文尧也知道,这让于文尧更加好奇,那个红血丸里头到底放了什么,怎么就能有这样大的奇效
严裴以前是个什么样子,作为好兄弟,于文尧一清二楚。
而现在的好转发生的这样快,吃了才几天药,就好了这么多,那是药还是仙丹,或者,有什么副作用比如以前的五石散
于文尧对那红血丸始终不能信任,他眼睛一撇,瞥到严裴腰间的小袋子,眼神又深了些。
却不想,严裴似有所感,抬头对上于文尧的视线。
于文尧哼了一声:“看看也不行!”
严裴将那袋子取下来,塞进自己的怀里,再把衣领拉好,才说:“现在看吧。”
藏得两个边角都瞧不见,还看什么
有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兄弟,于文尧一阵憋闷,却还是说:“那孩子不是容棱的儿子,虽说外头都这样说,但他亲爹我认得,是上次艺雅阁那个,虽不知容棱为何愿意让这对父子借他的名头。但无论如何,这对父子都算是来历不明。”
“如今这孩子的父亲还不见了,眼下他天天跟着容棱,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上次我寻上门去求见,想要探听一二,结果被撵了出来,至今也没琢磨透什么,我与你知己一场,这群人行为诡谲,又是镇格门里头的,我尚且看不出个一二,你这个十几年不出门的,更是不懂人心险恶,反正,谁为你着想,你自己清楚,那红血丸,你不给我,往后真出了什么事,我看到时候你怎么哭。”
严裴慢慢吃着瓜子,一口菜没沾,就这么左耳进,右耳出,摸样悠然极了。
于文尧看严裴这油盐不进的,狠狠瞪他一眼,最后却只好闭嘴。
严裴这固执的性格,他是彻底见识了。
男人间的宴席,没有女人那么多花招。
女人聚集多了,个个争妍斗艳,手段层出不穷,博皇后娘娘欢喜的,当众献艺的,就怕自己平凡了,让人轻看了去,男人却更懂得审时度势,加上大部分都是同朝为官的同僚,相交起来,自有一套准则。
因此,倒是没生什么趣事。
这么静静的吃了一顿,看下头的舞姬跳的腰都要断了,终于,在未时二刻,内宫传来消息,说是女子们都用完膳,正往御花园走。
 
第169章 这么肉麻的话
太子的确是无意言之,他哪怕是真好奇那位柳大小姐,但以他的城府,也不可能当众说这种话来挤兑容溯。
尽管都传容溯在朝中顶了太子半边天,两人斗得你死我活,但在这私下,双方还是各自维持着脸面。
就算当真想将对方处之而后快!面上,也是半点不显,更不会做出什么让人误会的事,平白落人话柄。
所以,太子就算想在某些地方打压容溯,却绝对不是现在这样,毕竟在朝中斗得再厉害,那也只能说一个政见不合,但私下若是也争锋相对,那便是兄弟不睦。
父皇,可是一点不喜他们兄弟不睦。
容溯没看出太子脸上的深意,便收回目光,淡淡的道:“容貌,不究。”
不究吗
太子冷笑,不究你娶的那些美貌姬妾是来做什么的
七王贪色,这几乎是京都上下,全城皆知的事。
还能说出自己不在乎女子容颜这种话,太子都觉得,他这位七皇弟,脸皮厚的有点不可思议了。
旁边的李君闻言,也忍不住想笑,但他不敢笑出声,最后只能慢行半步,躲在后面偷偷笑。
太子像是没看到李君的小动作,又转头问另一边的容棱:“阿棱呢”
容棱怀里抱着柳小黎,在外面,柳小黎向来不喜欢自己走的,能被抱着,他绝对不肯下地。
此刻柳小黎圈着容棱的脖子,也正看着他家容叔叔,好奇的眨巴眼睛。
太子看着孩子讨喜,倒是让他想起了他的那位庶长子,一时伸手,去碰了碰柳小黎的小胳膊。
柳小黎狐疑的看着他,想了想,伸出莲藕般的手指,抓住太子一根手指,那暖暖的温度,让太子忍不住笑起来。
“叫什么名字”太子问道。
柳小黎乖巧的回答:“小黎。”
“离”太子皱眉,看了容棱一眼:“离字,可不是好意头。”
柳小黎愣了一下,才听懂这位不认识的叔叔,竟然嫌弃他名字不好听,他顿时记仇的放开太子的手指,缩回容棱怀里,赌气的道:“我的名字我爹取的,我爹说,黎代表黎明,我出生就代表了光明与希望,我的名字可好听了。”
说完,还哼了一声,扭过脸去。
太子顿了一下,又看向容棱,无法想象,这样铁骨铮铮的男子,竟然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什么黎明,希望,那不是女人才喜欢说的
不过这也足以看来,容棱是当真喜欢这个孩子。
这么想着,太子眼眉动了一下,便能屈能伸的道:“算是大伯错了,大伯给你道歉,小黎,转头看大伯一眼。”
柳小黎听他道歉了,这才扭头,施舍般的看他一眼。
可其他人,却完全呆住了!
后面但凡听到太子这句话的,眼神都不自觉深了起来。
就连容棱和容溯,都不禁看向太子。
太子竟然会自称大伯
弟弟的儿子,他自称大伯本是没有错,但到现在,这孩子在明面上也是叫容棱为容叔叔,外人都是看在眼里的,那太子此刻这句话,是给这孩子立了名吗
无名无份的,就这么突兀的给立了名
就算太子诚心给三王爷这个面子,愿意认容棱的孩子为皇家子嗣,但这孩子是个庶子吧
庶子,哪里有这样的面子,能让堂堂太子,放下尊贵,亲口认这个亲
便是太子平日对他家自己的庶子,都是不亲的,怎的对外人的庶子,倒是给了这样大一个面子。
容溯心思转变,想到朝中,即便容棱经常与太子有所争执,但的确两人的关系,却比其他人好。
明面上,大家都觉得,容棱是站在了太子那一边,只有容溯知道,这两人私下来往
第170章 将小黎推到风口浪尖?
容棱道:“缺什么,让明叔给你备便是。”
柳小黎心虚的摇摇头,看看周围好多人都看着自己,便不好意思的凑到容棱耳边说了句:“我把我爹的几样极品草药用了,那个很贵的,一株都要一二百两,我用了六株。”
说完,柳小黎又警惕的跟容棱道:“你不能告诉我爹。”
旁人不知道这两“父子”在说什么悄悄话,却看容三王爷笑了一下,温柔的道:“没事,让明叔给你备,这玉佩是大伯送你的,不能卖掉。”
柳小黎有些可惜,但还是点点头,并且投桃报李的说:“那我把玉佩送你,报答你”
“不用。”
柳小黎很高兴:“容叔叔你真好。”说着,再搂着容棱的脖子,在容棱脸上亲了一下。
太子在旁边,脸上的笑意差点维持不住。
玉佩是他送的,得不到小家伙一句好不说,小家伙居然还寻思着要把他的玉佩卖掉。
容棱不过随便劝了两句,看这孩子感激成什么样了。
太子可知道,这玉佩若是真的卖出去,少说也是两三万两拿不下来
太子很憋屈,但他也不能自降身份跟一个孩子计较,最后只能咬着牙,加快了步伐,往前面走。
后面的人,自然也紧脚跟上。
容溯瞧了容棱一眼,又看了眼容棱怀中的孩子,黑眸闪过一丝复杂,也跟了上去。
柳小黎抓着那枚紫玉佩,又看看前面那个走得很快的“大伯”,想了一下,凑到容棱耳边,又悄悄说了一句。
容棱面上露出笑意:“知道了,乖。”
得了容棱的夸奖,柳小黎心安理得的窝在他怀里,左右观摩这枚玉佩。
容棱则快行两步追上太子,低声道:“皇兄最近,可有哪里不舒服”
容棱声音控制得极好,只有两人能听到,便是容溯也听不清明。
太子一愣,不得不说,他还有点气柳小黎的不识趣,但听到容棱这个问题,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看向容棱。
容棱道:“皇兄抽空,寻个太医看看较好。”
说到这儿,却不打算再说下去了。
太子微微皱眉:“你何意思”
容棱眉眼清淡:“太医自会与皇兄说明。”
太子还想问,可前面就是御花园了,并且远远的,瞧着那边成群的女子,正是热闹。
这便闭了嘴,但心中,却记下了这件事。
太子当然不知,柳小黎一看他的脸色和眼睛就看出他肝肺不济,内肝有毒。
这种症状,用柳蔚的话来说,就是患有严重肝病,若是不及时治疗,极有可能会演变成肝癌。
柳小黎看在这枚紫玉佩的面子上,也愿意提点一下这位“大伯”。
但小黎没说太多,只说这位“大伯”有病,要看大夫,否则会恶化,容棱就如实传话,至于太子究竟是什么病症,容棱不想知道,也没追问小黎。
两人这样随随便便的态度,却让太子心里七上八下起来,太子当然不知道这是柳小黎的话,他只以为,自己被人下毒了,而容棱看出来了,或是打探出了什么,便来提醒他。
凭着他跟容棱的关系,太子不觉得这位冷面三弟有这么好心,想必,他也是看在自己那枚玉佩的面子上。
这么一想,太子又看向柳小黎,对这个不懂礼貌的孩子,到底多了一丝好感。
等男眷们到达御花园前,树甄就看见了,树甄对皇后娘娘说了一句,皇后便对下头雀跃的千金们道了一句“入座”。
原本正站在,三三两两赏花的各家小姐们,这便一一入座,再抬眼看时,就看到那边男眷们已经来了。
小姐们急忙纷纷问左右的人,看自己妆容是否有异,就连于文敏馨远远看到严裴,也
第171章 再看,要糟糕了
这时,身边传了说话声。
“看来外面的传言果然是真的,三王爷,有孩子了。”
“快看月海郡主的脸色,都快黑透了。”
“怎么三王爷连选妃都要带着这个孩子不就是个庶子,还是才带回来的,母亲是谁都不知道,怎的却这样宠爱,这将来要是谁嫁过去,可得怎么是好做人的后娘,可是不容易的,若是个普通的庶子也就罢了,偏是个受宠的,还不知道以后的三王妃,要如何艰磨。”
说话的,是坐在柳家席位旁边周家席位的两位小姐,两人一搭一唱,说的声音不大,但柳蔚坐的位置,刚好离两人近,就给听得一清二楚。
闻言,柳蔚又抬起头,看向容棱。
男子一身玄袍,器宇不凡,他健硕的腰间佩着长剑,剑身通体黝黑,剑鞘上的繁华纹路,像是某种上古留下的图腾。
这把剑,柳蔚看过很多次,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看的这么仔细。
亦或者从这个角度看去,这个男人,与这把剑如此配着,跟往日所见,竟有了巨大的不同。
柳蔚收回视线,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了,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但柳蔚下意识觉得,再看,要糟糕了。
没过一会儿,男子们都到来,太子与皇后请了安,便上前,坐到了皇后身边的位子上。
其他人则在太监的牵引下,坐在不同品阶的位子上。
坐下后,皇后便问太子:“你五弟呢”
太子道:“喝多了,让他先歇会儿。”
皇后脸色不好:“你就容他喝醉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太子看了眼自家母后,又瞧了下方女眷们一眼,道:“不管他来不来,母后不是早有人选,来不来,有什么区别”
皇后眼眉一顿,看向儿子,太子却已经转开视线,目光看向了别处。
皇后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太子方才那句话,有些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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