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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战之军少追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水果店的瓶子

    微微一怔,一种压抑的情绪似是不受控的起伏,墨上筠克制着将视线收回来。

    路过这个办公室时,墨上筠是低着头的。

    尽管在步以容办公室门外时,她已然恢复了寻常时的模样。

    叩。叩。叩。

    弯曲并拢的两指扣响了门。

    “请进。”

    步以容的声音温润和缓。

    墨上筠推门而入。

    刚接完电话的步以容抬眼看着墨上筠,也不算意外,他顿了顿,视线落在她身后敞开的门上,“关门吧。”

    寻常情况下,男同志和女同志是需要保持距离的,办公室的门不会轻易合上。

    却也有例外。

    尤其是在gs9。

    个个关系心如明镜似的,尤其是在gs9这种比较开放的氛围里,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墨上筠便直接将门给关了。

    先是让墨上筠在沙发上坐下,步以容转身倒了两杯水,将一杯水递给她后才坐下。

    墨上筠喝了口水,视线淡淡地从他的书架上扫过,道:“你们的藏品还真是丰富。”

    这群该行军打仗的铁血硬汉,却有着超出他们身份的文化修养,尤其是步以容和纪舟,gs9一队的两大收藏巨头,纪舟喜欢收藏石头,步以容喜欢收藏书画。

    哦,自从阮砚来了后,成功成为他们其中之一,只要是他觉得有趣的,什么都会搜刮一下,当然来源是一队的队员。

    据说现在扩展到整个gs9,一周前似乎把龚信的某坦克摆件给忽悠走了,听说还是典藏版的。

    步以容看了眼书架上新增的木雕,笑着说:“苏苏送的。”

    那是一个木质的如意,桃木的,非得让他摆出来。

    只能说,苏北的喜好一言难尽。

    “哦。”

    墨上筠点点头,神情意味深长。

    苏苏……

    真苏。

    “牧程情况怎么样了”墨上筠适当地转移了话题。

    她可不是来听苏北和步以容恋爱二三事的。

    “挺好的。挨了两枪,但都被防弹衣挡了,肋骨断了几块吧。加上从山坡上滚下去,摔得有点惨,又一天没吃东西,现在神志不怎么清醒。”步以容说话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过几天等牧程和澎于秋状况好点儿后,会让他们转到附近的军区医院。”

    “嗯。”

    墨上筠点了点头。

    “阎队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他行动之前有跟我说,如果他这次出了点意外,让我安抚好你的情绪。”步以容说,“他说你可能会自己一个人撑着,那样不好,时间久了你可能会变得跟以前一样——当然,我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样的,他也没有说。”

    “……”

    墨上筠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想了一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你的情绪。”顿了顿,步以容继续说,“而且阎队至今没有消息,我肯定是不会往最坏的方向想的。不过,阎队有任务给我,我觉得该找你谈谈。”

    墨上筠沉默片刻,最后语气淡淡地说:“我没事。”

    她没有什么好安抚的。

    步以容抬眼看了她一会儿。

    如果不是见识过墨上筠吊儿郎当、嚣张肆意的模样,他可能真的会相信此刻的墨上筠“没事”。

    她太冷静,太安静了。

    “我们都有事,每个人都念着他,没有人跟平常一个样。”步以容温文尔雅地说,“也不可能一个样的,我们队里没有那么没心没肺的人。”

    墨上筠抬了抬眼睑,黑亮的眼眸盯着他,然后唇角微微弯起,“好吧,也是。不过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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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救援【01】找裴霖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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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上筠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干脆什么都没有说。收藏本站

    步以容说的那些,纵然是发生在阎天邢身上的,但她依旧觉得离自己很远。

    忽然就能理解阎天邢在问及她过去时的心情。

    他们都有着难以跟对方言说的过去。

    可,那都是过去。

    过去发生的事,纵然现在听起来再如何心疼,也无法真正去触及。

    过了片刻,步以容站起身,又给墨上筠倒了杯水,温的。

    再次坐下来后,步以容开始说另一件事。

    “今天更早一些的时候,龚队有找到我,说该考虑一下阎队坏消息的处理方法。”

    墨上筠微微抿唇,眼眸的颜色沉了些许。

    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一队不可能没有队长。

    如果阎天邢真的出了事,肯定会选取新的队长。

    步以容这个副队长是当之无愧的人选。

    “不可避免,得为现实着想。”墨上筠并没有反感和激动,而是非常冷静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情归情,理归理。

    这是必须要考虑的事情。

    步以容有些惊讶,“还以为你会稍微有些抵抗。”

    “没必要。”墨上筠说,“这个不重要。”

    只要阎天邢能活着回来,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孰重孰轻,她分得清。

    步以容道:“龚队私下里跟我说的,他怕你有意见。”

    墨上筠惊讶。

    龚队……顾及她做什么

    看出墨上筠的心思,步以容无奈地笑了笑,“都看得出来。”

    墨上筠眼皮子一跳,愣了愣后,忽的道:“倒成我们自己折腾了。”

    步以容道:“不过这本来就是你们自己的事。”

    墨上筠抬了下眼。

    倒也是。

    她所坚持的、所思考的,除了阎天邢,不会有人在乎。

    别人眼里,她和阎天邢不过是闹别扭有纷争罢了。

    只有她知道,她和阎天邢的僵持,这段时日的考虑,是有多重要。

    有人能理解,但他们不在意。

    呼出口气,墨上筠喝完那一杯温水,然后同步以容告别。

    步以容给了她一件雨衣。

    这次路过阎天邢办公室的时候,墨上筠看了一眼,然后把门关上才离开。

    抵达一楼的时候,她看到了燕归。

    在雨中训练了一个上午的燕归,此刻浑身都湿漉漉的,作训服的颜色偏深,他脸上的伤痕还没有好却,眼睛却跟被打磨过一般,锃亮锃亮的。

    “墨墨!”

    燕归朝她小跑过来。

    墨上筠打量他一眼,“不训练”

    抬手一摸鼻子,燕归脸上扬起一抹笑,“训练刚结束呢。”

    墨上筠看了下时间。

    还真是。

    不过,刚结束训练也就几分钟时间罢了。

    墨上筠问:“没去吃饭”

    燕归道:“听说你来办公楼了,我就来看看。”

    “找我有事”

    墨上筠问着,把雨衣给穿在身上。

    雨衣是黑色的,很大,往身上套的时候很轻松。

    闻声,燕归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难得的没在他身上见到轻松欢乐的神情,两道眉毛轻轻拧起,看起来安静很多。

    “也没事,就想见见你。”燕归挤出这么句话来。

    打知道阎天邢的事后,燕归第一时间就想去找墨上筠的。

    当时有训练,燕寒羽带着的,他没有办法。后来有时间了,他想来找墨上筠,被言今朝给拦住了。

    言今朝说,墨上筠不一定想见他,也不一定想他提醒她这件事,这时候安慰反而是最没用的东西。

    燕归思来想去的,觉得言今朝说得很有道理,所以索性就放弃了。

    但这次听到墨上筠过来,他想都没想就跑了过来。

    尽管,他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将雨衣给穿好,墨上筠静静地站了几秒,她的视线掠过被雨幕遮掩住的基地建筑,然后滑落到低头说话的燕归身上,她笑了笑,说:“我也没事。”

    燕归倏地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她。

    墨上筠提醒道:“早点去吃饭。”

    话音落,墨上筠走进雨里。

    燕归愣了一下,然后紧随在墨上筠身后。

    燕归说:“墨墨,你也没有吃饭吧,我们一起去呗。”

    稍作迟疑,墨上筠问:“会把你的鸡腿给我吗”

    燕归忙不迭地点头,“会会会,我还给你抢鸡腿。”

    “那行。”

    墨上筠给应了。

    燕归便屁颠屁颠地同墨上筠去食堂。

    想象中的墨上筠,跟他所见到的差不多。

    他心目中的墨墨无所不能,是断然不会崩溃的。

    天塌下来,她也是最后一批倒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更不知道该跟墨上筠说什么,就想着能跟在她身边,哪怕是听她说说话。

    在一队的食堂,燕归逮住两个慢一步打饭的,顺利地打劫了他们的鸡腿。

    那一餐,墨上筠吃了四个鸡腿。

    但是,出奇的没有一个人有异议。

    墨上筠吃得很饱。

    燕归亦步亦趋地将她给送出一队。

    及时止步,墨上筠偏头看他,似笑非笑的,“还想跟我回女队玩儿”

    燕归停顿了下,才依依不舍地说:“那墨墨,你注意安全。”

    “……”

    墨上筠花了三秒思考这条路上“遭遇不测”的可能性。

    除非一道雷下来将她给劈死,她是想不出别的什么理由了。

    她总结出来的是,燕归这样舌灿莲花、死的都能说成活的的,竟是也有嘴笨到不知该说什么的一天。

    仰起头看天,雨下得小了些,密集的细雨迎面洒落,带着些许入秋的凉意,墨上筠眯了眯眼。

    片刻后,墨上筠拉了拉雨衣帽子,偏头朝燕归说:“放心,他会回来的。”

    他说的,不会有事。

    阎天邢不是个食言的人。

    有时候墨上筠是个极端的现实主义者,相信根据、理论,从不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但在阎天邢这里,她往往有些理想主义。

    燕归看着雨中的她,忽然有些想哭。

    下午回一队的时候,墨上筠被丁镜和百里昭摁着回宿舍睡了一觉。

    睡了四个小时。

    本以为难以入睡的,但躺倒的时候就睡着了。

    就连丁镜结束午休跑去训练了她都不知道。

    结束冗长的睡梦,墨上筠眯着眼从床上坐起身,午睡时间一长,让她大脑有些昏沉、不清醒,外面厚重的雨声落入耳中,气息是凝重而沉默的,这让墨上筠的思绪难免有些烦乱。

    手指轻捏着眉心,墨上筠闭目缓了会儿,然后翻身下床。

    她从床上跳下来时,赤脚踩在地面,脚心有点凉。

    往椅子上一坐,墨上筠穿好衣服鞋袜,跑去阳台用冷水洗了个脸。

    她站在阳台往下看的时候,见到了一抹撑着伞走来的身影,以及在半空中盘旋的雄鹰。

    佛祖迎面扑了过来,扑腾着它那宽敞结实的翅膀,差点儿跟墨上筠迎面撞上。侧身险险避开,却被它洒了一身的水。

    偏偏它还亲昵地站在她肩上,羽翼上的雨水染湿她的肩膀,粘乎乎的。

    墨上筠偏头看着这只捣乱的雄鹰,它却毫无雄鹰的风范,叫了一声后,就用坚硬的嘴碰了碰她的鼻尖,好像是某种无言的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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