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司少:权门宠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陶四木
司漠竟然废了他的手
乔婉脑子仿佛被当头一棒,她看着侧对着她的年轻人,后者深邃俊美的五官此刻冰冷一片,唇线紧抿着。
举着的手一把黑色精致的枪。
枪口对准的方向慢慢地移动了一个角度,十分地轻微,几乎让人怀疑它是不是动了。
但是乔婉却真真切切地看见了。
枪口对准的位置,是陈保德的心脏。
她的心猛然间一沉,不行,司漠还未当选副鉴长,陈保德还不能死。
“司漠!”
在年轻人扣下扳机的前一秒,乔婉突然提高了声音,她喊道,撑着一丝微弱游离的意识阻止着司漠的动作。
年轻人的动作一僵,似乎被唤醒了一般,转头看向乔婉这边。
乔婉半撑着身子坐在床上看他,平日里冷清的一张小脸此刻苍白一片,她的唇平日里呈现粉色,但是颜色浅淡,此刻遭了一番惊吓,那粉色已经消失,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一般。
眼中闪着光,好看的眉头此刻深深地皱起,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乔婉对他摇头。
她摇头的动作似乎做的很吃力,手臂撑在床上,看起来似乎没有多少力气,好像马上就要倒下一样。
司漠沉默,他突然反身走到床边,抱住乔婉。
乔婉原本混沌的的脑子被司漠这一抱好像更加严重起来。
但是不知为何,她的鼻尖一酸,从内心深处涌上一种后怕感。
她本以为自己是不害怕的,就算……就算被强了也没关系,反正陈保德逃不过一死,她总会让这个人付出代价的。
可是,司漠如今抱着她,闯门的那一刻,她才觉得,其实自己不是不害怕,只是刻意隐藏了。
内心深处埋着的恐惧和慌张,突然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一般,乔婉的眼睛一阵朦胧。
她揪住了司漠的衣裳,咬着唇,身子轻微地颤抖着。
司漠整个人拢着她,房间内安静,就连陈保德的呻吟声也在此刻刻意压低了下来,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此刻有了个坚实的依靠,乔婉总算是放下心来任由着自己没力气了,她将头靠在司漠的胸口,年轻人的大手抚着她的头,压得有些重。
乔婉听见后者胸腔中不同常人的心跳频率,那是紧张,是不安,甚至是害怕。
急促的呼吸声就在自己的头顶响起,乔婉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捏着司漠的衣角轻轻地说道,
“这个人,还不能杀。”
司漠抱着的她的手收紧了几分,几秒之后,喉咙里溢出一个艰难的好字。
乔婉松了一口气,余光落在地上已经吓得说不出话的陈保德,即便此刻虚弱无力,她的唇角却勾起了一抹冷冽寒色的弧度。
陈保德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竟然觉得乔婉这样的笑容有些恐怖,他终于感到一丝后怕,甚至不敢去想今天过后自己的结局是什么。
司漠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乔婉的身上,俯身抱起她。
乔婉安顺地没有反对,因为她现在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门边还站着宋哲许炎,宋哲看见司漠的举动,并未表现出惊讶,只是将目光落在了乔婉的身上,许炎也是如此,但是他的目光,还是有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乔婉将头靠在司漠的肩膀处,她现在没工夫理会他们,即便知道这两人眼中该有的一切情绪都是针对自己的。
“回圣彼得堡。”
司漠说道。
宋哲转身跟着司漠离开,而许炎,则是留下来处理陈保德的事情。
圣彼得堡是司漠在苏区的住所,乔婉从来没有来过,但是来到苏区多年,也听说过这个地方。
寸土寸金不说,重要的是这里人还少,非常安静雅致。
但是此刻的乔婉,实在是没有心情去看这圣彼得堡晚上的美景。
她昏昏沉沉地被司漠一路抱着,直到整个人突然像是落在了水里,没有任何重量铺垫地朝下沉去。
她最讨厌这种感觉,就像是踩在云端上,一不小心就会往下掉。
哦,不对,她已经往下掉了。
乔婉猛然间惊醒,慌忙伸手抱住一个物体,然后睁开眼睛,看见司漠皱着眉担忧地看着自己。
身边一个管家模样的妇女则是一脸受到惊吓的神情。
虽然不知道这种情绪是怎样出现且并存的,但是乔婉也清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她睁眼打量着面前这地方,这是一个浴室,而现在,她在一个大浴缸里,并且半个身子沉在水中,上半个身子则是黏在司漠的身上。
司漠只能垂眸看她,目光真诚且认真。
“让吴嫂帮你换洗一下。”
乔婉看着司漠旁边的那个佣人,后者朝着自己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
“不要,你让她出去。”
乔婉对任何一个陌生人都有强烈的戒备心理,即便是司漠家的佣人,也得不到乔婉的半分松懈。
司漠早该知道,可是这别墅里除了吴婶,再没有其他一个佣人,难不成让乔婉自己一个人。
“你确定”
司漠询问道。
“嗯。”
乔婉点点头。
面前的年轻人沉默了一两秒,然后点头,
“好。”
他点头示意吴嫂出去,看了一眼整个人泡在温水中的乔婉,眼底眸色深了几分,准备起身离开。
乔婉伸手拉住他的手,那只手有点凉,拉着他一点力气都没有,像是一块棉花糖。
“司漠,帮我叫一下席沐安。”
司漠的目光突然间变得阴戾起来,乔婉并未有所察觉,低头深呼了一口气,慢慢说道,
“那个房间的香味有问题,我被下药了。”
落在乔婉头顶的目光变得灼然起来
第145章 说谎的司先生很呆
司漠伸手撑住她,扶住她的腰时,突然间抿唇,直接伸出一只手将她的下巴捏死,低头吻上乔婉的唇。
不同于那次宴会,此番司漠的唇有些凉,和乔婉身上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
乔婉的手不知道放在何处,重点是她的脑子在司漠吻上自己之后,直接像是一团棉花炸了开来,轰得她哪里都是迷糊且无力的
一番深吻下来,乔婉最终只能趴在司漠的怀里一边喘气,一边平复这越来越旺盛的。
司漠将无力反抗的她抱起,直接朝着浴室外面走去。
外面的房间并未开灯,透过落地窗外穿透进来的光源,乔婉能够看见房间内的摆设格局,只是一眼,她脑海中便浮现了一个词,
冷清,的确,这是一个很冷清的房间,之所以说冷清,并不是因为这个房间没有人住,而是这里面的摆设和装修,都太过的冷淡。
一切都是冷色系列的,沙发,书桌,床铺,乔婉只是看一眼,便觉得这地方不是正常人该住的地方。
她此刻还有心思打量这个房间格局,一个晃神,整个人便陷入了一张柔软的大床里。
她抬头去看司漠,还未说些什么,后者便又吻住了自己,根本让自己无话可说。
这个人真的是!
乔婉满心无奈,司漠扣住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则伸手去解她身上浴袍带子。
“司漠……”
乔婉轻声唤道。
年轻人埋首在她的颈窝处,满鼻都是她的馨香。
听见乔婉的声音,他停了下来,撑起身看她。
乔婉似乎在极力忍受着,她咬住了唇,能够看见唇瓣齿印。
司漠伸手在她嘴边,
“咬我的。”
乔婉怔怔地看着他,忍不住一笑,笑完了,她说,
“司漠,你这是乘人之危。”
司漠:“……”
他活了二十多年,乔婉不是第一个这么说他的人,但是年轻人的脸色却倏然间一变,觉得自己是如此可耻。
“是。”
昏暗中,司漠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有些干涩。
乔婉又说道,
“你没有打电话给席沐安对不对”
“……是”
司漠又道。
电话在被接通的前一刻,他挂断了,脑子里蹦出了一个堪称无耻的念头,他想要乔婉,早就!
乔婉:“席沐安也没有说那样的话。”
年轻人忽然沉默,不再回答,乔婉悠悠地叹口气,似乎还有话要说。
司漠却突然从原来的位置离开,房间黑暗,看不清他的脸色,却也知道好不到哪里去。
他在干什么乘人之危,强了他早就想要的人
司漠怎么也想不到,从小接受良好教育,自认虽心狠手辣,但好歹品质优良名门贵胄的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这样狼狈,用这样龌龊不堪的手段,去欺负乔婉。
不该是这样的,他的风度呢他的教养呢
他在站在床沿的边上,背对着乔婉,压着自己的眉心独自懊恼着。
忽然听得一声妩媚压抑的嘤咛声。
司漠转身,突然间眉眼一凛,
去他的教养吧!
乔婉,他要定了!
乔婉意识终于模糊,但司漠压下的那一刻,她还是认出他了。
不知为何,乔婉突然一笑,
“司漠。”
“嗯”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一说谎,看起来很呆”
司漠:“……”
“只是对你。”
“嗯”
乔婉没有听清楚,司漠的唇落在她的眉间,眼睛,脸颊,鼻梁,唇角,
“乔婉,别怪我。”
司漠说道,唇轻轻地触碰着乔婉的脸,他的手轻轻地从乔婉指间滑过,同她十指紧扣着。
乔婉能够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司漠压下的那一刻,她似乎也豁出去了,微闭着眼睛,听着这句话,忍不住笑了,
“司漠,你可要想好了,你要是留了下来,就只能是我的人了。”
迷糊间听不见回答,却知道年轻人突然笑了一声,声音低低沉沉的,有气息靠近她的耳边。
“你是我的,才对。”
……
乔婉醒来的时候,圣彼得堡的天还没有亮,外面的光源昏昏暗暗的,朦胧间能够看见落地窗旁的景象。
她睁着眼睛,眼底一片迷茫和不知,周围的环境有些熟悉,但终究是不如当初看见的那般冷清和没有人气了。
床柜前摆了一盏暖黄色的床灯,此刻灯光调到了最暗,并不觉得刺眼。
这盏灯,乔婉记得是司漠后来加上去的。
因为她当时说不喜欢床头没灯,灯盏的样式和光线,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挑选的。
还有落地窗前的纱帘,书架和酒架,沙发……
乔婉竟然不知道,这里竟然多了很多符合自己心意的东西。
她眼睛一转,偏头看见了睡在自己身侧的人。
是司漠。
容颜安静,五官俊美深邃,眼睛闭上时,眼睫在眼睑下方投了一道阴影。
薄毯下,男人的手覆在她的腰间,呼吸平缓平和,毫无戒备之心。
乔婉看的出神,突然抬头在男人的眉心轻轻落下一吻,这才放轻动作起身。
她走到了窗前,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裙子,这么深的夜本该有些冷,但她出神的厉害,也没觉得。
目光落向窗外,看见石子小路旁一盏复古的灯光,光源暖黄朦胧,一层光晕笼罩在灯盏下方。
深夜的圣彼得堡很安静,安静地有些孤独,让人心底深处生出一种无处安身的苍茫之感。
面前的玻璃倒映出她清冷的面容,她站的久,目光没有任何的焦距般,连玻璃上何时出现了另一道身影都不知道。
“在想什么”
一双手环住乔婉的身子,那人轻轻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或许是刚刚睡醒,声线带着一丝致命的散漫和慵懒,饱含餍足之色,听得乔婉心尖一颤一颤的。
“没想什么,就是做了一个梦,有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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