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乔爷撒个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罗衣对雪
时间,正是当初舒沫请年假在家休息的时间,也是严钦跑到他的办公室质问他的时间。
舒沫欺骗严钦说孩子是他温录的。
温录脸色越来越沉,目光幽邃,如淬了冰。
这个女人在领导、严钦和他之间周旋,利用严钦对她的好感来满足自己的野心和欲望,让自己站在金融圈的顶峰,也让她的父亲在安城把生意做大做强。
温录清楚地知道严钦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虽然脾气大、性子急,但从小被严家捧在手心里,没多少弯弯绕的心思,很单纯。
严钦根本不是舒沫的对手。
舒沫眼看在他温录这儿讨不到便宜后,就紧紧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严钦。
就在这时,温父的助理又给温录发了一份加密文件。
温录点开。
这一份文件里不是舒沫的私人资料,而是,一份寻常的监控。
温录不解地点开这份监控,原来是一家咖啡店的室内外监控。
打开,温录瞳孔放大。
他看到了童谣!
是他的谣谣。
时间是盛夏,童谣撑着遮阳伞在前面走进店里,舒沫踩着高跟鞋戴着墨镜跟在童谣身后。
温录心口如被铁拳重击,原来……童谣早就知道舒沫的存在,不仅知道,她们还见过。
而童谣根本不是舒沫的对手!
咖啡店内也有监控,但因为她们挑了单独的小包间坐下,监控仅仅到她们进入包间之前,戛然而止。
随后可以看到服务员进入包间送咖啡和点心。
温录陷入了莫大的沉思和愧疚。
私底下很多事,他都不知道。
舒沫原来很早就找过童谣。
这块地方温录自然认得,就是他给童谣买的商铺所在地。
他原以为这几年跟舒沫没有任何联系,就算那个女人有心眼有手段,对于他温录而言,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涛。
可现实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舒沫私底下见过童谣!
舒沫一人三面,在他温录面前是一副脸孔,到了严钦面前又切换出另一副面孔,在童谣面前,温录知道,她肯定又是一副面孔。
童谣哪里是舒沫的对手。
跟乔爷撒个娇 第6257章 书香门第(2)
温录陷入了莫大的沉默。
四周都仿佛在一瞬间安静下来。
监控视频还在播放,大约一杯咖啡的时间童谣就出来了,脸色黯淡,看不清她的眼神,但温录知道她肯定很失望。
舒沫能跟童谣说什么呢?无非就是他跟她的那点过去。
而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在舒沫找童谣之前坦白一切,以至于童谣一定觉得,他是在刻意隐瞒。
没坦白是因为觉得不重要,可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他错得离谱。
这一份文件里只有这一段视频。
播放结束后,温录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爸,视频我都看到了。”
“哦,行。”
“舒沫找过童谣的事,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离婚后。”
“我好像……犯了很大的错。”
“你能知道自己犯错了就好,我还怕你一辈子不会醒悟。”
“我想找谣谣……很想……”
“阿录,这个事我帮不了你,聂东宇父亲都查不到人,我更加查不到。温家也不是一手遮天的人家,再说,栾城距离安城太远,又是边疆地区,诸多不便。”
“我想亲自去一趟栾城。”温录突然道,“爸,我把温氏交给你一段时间可以吗?”
“要听实话吗?我并不想管。”
“我知道,很让您为难,所以我拜托您……”
“你亲自去就能找到吗?她不一定在栾城。再说,你连她家地址在哪都不知道吧?温录,你有时候挺混账的。”
“我错了,我知道我做错了。”温录的语气里带着哀求和歉意,低眉顺眼,双眸黯淡无光。
他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颓然地插在自己干净利落的短发中,眼神疲惫。
“不要再一次去伤害童谣,温录,你要知道去承担自己应有的责任。”
“我不会伤害她。”
“温录,我希望你能学会去爱人。”
温父浑厚低沉的嗓音在他的耳畔缭绕,久久不曾停歇。
最终,温父只丢下一句话:“童谣的爷爷退休前是上将。”
温父挂了电话。
偌大的办公室里,温录很长时间都没有缓过神。
他无耻混账到这种地步……连童谣唯一的至亲都没有见过,连童贯生上将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像他的大多兄弟一样,以为童谣家很普通,父母早亡,叔叔婶婶都是大学教授,童谣寄居在叔叔家里,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儿,只身一人来到安城。
他倒不在乎身世身份,第一眼见到童谣觉得漂亮温柔合适,就结婚了。
事实上,他的兄弟们嘲笑他娶了个什么都没有的老婆时,他也不曾反驳,没有替童谣辩驳过一句。
心里头,他多多少少认同童谣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
直到这一刻他父亲告诉他童谣爷爷的身份,他才恍然大悟,除了这个身份,有多少人能把童谣的信息和行踪隐藏得滴水不漏。
她爷爷也知道他们离婚的事了。
就凭他的混账程度,童爷爷绝不会再把童谣交给他。
温录眼中尽是颓然。
跟乔爷撒个娇 第6258章 书香门第(3)
大半个月后。
严钦和舒沫订婚了。
这些事,温录当然是从聂东宇那得知的。
聂东宇来看墨墨,给他带了点酒,聊了几句,顺手给他看了一下严钦和舒沫的订婚照片。
舒沫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个子很高,身段优美,严钦则穿着白色西服,难得一见的沉稳。
严钦的父母不怎么管儿子,再加上严钦性格比较叛逆,哪怕是严钦的个人终身大事,严钦的父母也不管。
聂东宇也知道温录对舒沫不在乎了,才敢给他看照片。
临走前,聂东宇告诉他,他们还定了婚期,就在两个月后,至于结婚证,过段时间就去领。
聂东宇一走,温录陷入沉默,抽了几口烟。
他也不想管严钦,到头来,反而会被严钦反咬一口,说他多管闲事,破坏他的大好姻缘。
可,作为一个知情人,他要是什么都不管,又于心不忍。
温父选择把这个事告诉他,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重大的考验。
知子莫若父,最懂他的人大概还是他的父亲。
思忖良久,他单独给严钦打了个电话。
严钦不知道是温录的电话,他早就拉黑了温录的全部联系方式:“喂。”
“是我。”
严钦一下子就听出了温录的声音,微微怔住,脸上布满惊讶。
许久,严钦才不耐烦道:“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我听东宇说你订婚了。”
“你想说什么啊?!”
“你在哪里?城东海域,上次东宇过生日那地方,我们见一面。”
“温录,打架?”严钦语气不善,甚至,很恶劣。
“只是想聊聊。”温录很平静,“我在海边等你。”
说完,温录挂了电话。
他拿上跑车钥匙,带上u盘,从别墅离开。
已是深秋初冬的天气,路边红枫似火,大多数树木已经步入凋零,枯叶随风落地,路上沙石漫天。
天空灰蒙蒙的,看上去要下雨。
郊外宽阔的马路上不见车辆,很安静,只有温录跑车的引擎声作响。
他平静地目视前方,眼前是笔直宽广的马路。
车窗半开,车速不快,他的脸颊有秋风拂过,如杨柳依依。
秋色寒凉下,温录五官立体,脸部线条多了几分硬朗,薄唇抿着,眼神专注,修长的十指始终紧握方向盘。
海边风很大,咸湿的风吹过,带着秋季的森森寒意。
温录将车停下,下车时,严钦还没有来。
他并不知道严钦来不来,来或不来,这都是他为严钦做的最后一件事,就当是二十多年兄弟情义的终结。
这片海域依然无人,温录站在沙滩上,走到那块大岩石边,点了一支烟。
海风吹起温录的黑色长大衣,他颀长挺立的身影落在沙滩上,整个人和四周的一切融为一体。
海鸥“嗷嗷”飞过,在海平面上留下一串长长的影子。
天光云影,浪涛澎湃。
一支烟抽完,严钦还是没有来。
温录又点了一支烟,他会等严钦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烟雾缭绕,风一吹,四散开。
跟乔爷撒个娇 第6259章 书香门第(4)
正是一天中的午后,温度不高,天气预报说,过几天还有降温。
温度一降,就是冬天了。
温录看向遥远的海域,瞳孔里是缩小的海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也不知道抽了几支烟,这时,跑车引擎声响起,严钦开着他那辆银色的法拉利过来。
严钦是一个人来的,远远地他就瞧见了温录高大成熟的背影。
那一刹,严钦恍惚,他好像很久没有见过温录,又或者,他和温录已经渐行渐远。
当初绝交是他提的,因为他瞧不上温录这种玩弄女性的人品,更何况,他玩弄的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任凭谁都不可能轻易原谅。
严钦握紧拳头,又松开,深呼吸一口,沿着沙滩往温录走去。
严钦穿了件灰色毛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温录早就听到了跑车的声响,只不过,他没有回头,直到听见耳边有脚步声。
一转头,他就看到了严钦。
严钦同他保持着几步的距离,两人再无年少时的亲密。
“找我干什么?”严钦语气并不好,他双手插兜,抬高下巴,显然,他瞧不上温录。
天色昏暗,乌云密布。
严钦耳上的银色耳钉在光线下闪烁着低调的光。
和他相比,温录要稳重很多,言行举止间更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沙滩上有一只贝壳,严钦的休闲鞋踢了踢,漫不经心看着温录。
“我听说你跟舒沫订婚了。”
“关你p事?”严钦态度很恶劣,直接爆粗。
“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想心平气和跟你说一些事实,你信不信是你的事,但我如果不说,你大概会误解我一辈子。”
严钦本来早就做好跟温录干一架的准备,只是没想到温录突然就转了性子,没什么脾气,整个人也像是变了很多。
跟温录一比,严钦倒觉得自己有点痞气,虽然年纪差不多,但他瞬间就被温录比下去了。
这让他……挺不爽。
“我没有碰过舒沫一根手指头,不管是上大学的时候还是毕业后,我跟她只谈了四年恋爱。”温录嗓音从容平静,“分手后我就删除了她的全部联系方式,没有主动找过她一次,除了一些生意上的场合。我不知道她对你撒了多少谎,我只对你说出我经历的事实,至于你信谁,那是你的事,可我应该告诉你这些事实。”
“严钦,你跟我绝交也好,不再见面也好,都是你的事。我跟你见完这一面就要离开安城,也不会再主动找你。”
“舒沫做过什么,我没有什么兴趣去了解,但我觉得,你不该被蒙骗。虽说你娶谁不是娶,但我依然希望你能幸福,而不是意气用事。我知道,拆人婚姻,天打雷劈,但我不觉得我今天的所作所为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温录!”严钦急躁地打断他,胸口起伏不定,像是很生气,“你有什么资格在我这儿指责舒沫?!你无非就是想说舒沫没我想象中那么好,当然,每个人都有缺点,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只要我爱她就行!”
跟乔爷撒个娇 第6260章 书香门第(5)
“我希望你在看完这些之后仍旧有底气说这番话。”温录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只u盘,递给严钦。
严钦退后一步,不接,眼睛通红:“温录,你对她做什么了?!她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严钦,她在你心目中纯洁无瑕,那不过是你自愿捂住眼睛和耳朵而已。如果看完u盘里的东西你仍旧不介意,那我祝福你。还有,我对舒沫没有任何好感,如果她嫁给你,我希望你带着她在安城恪守本分,要是被我发现再做一些苟且之事,我会不客气。”温录声音低哑,但暗含警告。
面对严钦,他终究还是给了他u盘。
其实他完全可以袖手旁观,甚至幸灾乐祸,可他仍旧顾及二十多年的兄弟情谊。
而且他确信,严钦不是舒沫的对手,哪怕是真得怀疑舒沫,也能被舒沫编几句谎话哄骗过去。
这些年,他们也闹过打过互相排斥过,但做完这一次,温录至少可以坦坦荡荡转身。
海风吹起温录的大衣,他还冲严钦伸着手,u盘安安静静躺在手心。
见严钦不接,温录干脆把它扔在了沙滩上。
风吹起沙子,很快就把u盘掩盖了一半。
严钦双眸发红:“温录!你就是见不得我幸福!我好不容易有一个喜欢的人,你还来破坏!当年我看着你们幸福恩爱,你知道我有多嫉妒吗?可是我爱而不得。现在,她终于接受了我,你却非要横插一脚,温录,你是何居心?!”
“随便你。”温录也不打算解释太多,“u盘我放这了,取不取,看不看都是你的事,以后我不会再过问你任何,这是最后一次。还有,我要是见不得你幸福,我今天就不会厚着脸皮喊你出来。刚刚我说的所有话句句属实,早在毕业那年,我就跟舒沫断了全部的关系,我温录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
当然,温录不会说他父亲做过的那些事,那些,严钦没必要知道。
严钦红着脸,情绪很激动:“温录!你想狡辩什么?!你不就是想说沫沫没我想象中那么好吗?!在你心里头还是童谣好,是不是?我就想问你一句,童谣比得上沫沫一根手指头吗?呵呵。只要你说一句你还爱着沫沫,我可以把沫沫还给你,她这么多年,真得爱你啊!”
“严钦!你疯了吗?!我说了,我对舒沫没有感情,早就没有了,我爱的女人是童谣!”温录冲严钦发火。
今天本不想动怒,可他实在无法理解严钦的脑回路。
无法理解!
“呵呵,你爱的人是童谣,你们怎么还离婚了?呵呵,温录,骗自己好玩吗?”
“我不想跟你做没有意义的争辩,你不是小孩子了。”
说完,温录转身,大步离开沙滩。
风吹起他的头发,沙滩上很快就留下温录一串串脚印。
天阴沉沉的,快下雨了。
沙滩上很凉,再下一场雨,就正式步入冬季。
温录大步离开,没有回头,启动跑车离开了海岸线。
跟乔爷撒个娇 第6261章 书香门第(6)
大路上乌云密布,温录目光平视前方,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他知道,从离开这一刻起,严钦的一切都不再跟他有关。
跑车开到半路,下雨了。
温录升起车窗,那噼里啪啦的雨就打在车玻璃上,车窗很快模糊一片。
温录开车回自己的别墅。
他早已收拾好行李,明天就去栾城。
今天墨墨没出去上课,保姆在陪他玩玩具,温录在儿童房找到他。
小家伙正在地毯上爬来爬去,手脚并用,十分欢快!
看到外面下雨了,小家伙好奇地盯着窗户看,看着雨水从天上落下。
温录走到他跟前,蹲下身:“怎么又趴地上了?”
墨墨看到爸爸,收回目光,立马往温录身上爬,像只树袋熊一样:“爸爸,抱!”
“抱什么啊,你看看你,手很脏知道不知道?”
温录嫌弃地抱着他去水池边洗手。
等洗干净才抱着他亲了一口:“爸爸要出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就住在爷爷奶奶家里。”
“不走,爸爸不走。”小家伙居然听懂了,委屈地环住温录的脖子,不肯松手,“爸爸不走。”
“放心,爸爸会回来的,只是出去一段时间,给墨墨带好吃的。”
“不要!”破天荒的,零食也没有诱惑到小朋友。
温录觉得有点难搞:“爸爸也舍不得你。”
说实话,这次去栾城,他最不舍的就是墨墨。
可他一定是要去的。
“墨墨听话。”温录不再提离开的事,“墨墨,想玩什么?爸爸陪你。”
“都可以。”
“嗯。”温录应了一声,陪温墨在儿童房里玩。
深蓝色的儿童房像海洋一样,墙上都是海洋风的墙纸,墨墨一会儿爬滑滑梯,一会儿拍球,一会儿又组装他的小火车,片刻不消停。
大部分时间温录都宠爱地看着墨墨,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
雨下得很大,天色昏暗,枯败的树木在风中摇晃。
晚饭后,温录让司机把墨墨送到温家去。
他收拾好行李箱,去浴室洗了个澡。
出来时,温父给他打电话:“墨墨已经到我们这里了。”
温录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回应:“爸,墨墨给你们带一段时间。”
“明天几点的飞机?”
“八点。”
“嗯。”
温父本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也不太会叮嘱温录什么。
温录沉默半晌后道:“爸,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
“什么?”
“你当初为什么给墨墨起名叫‘温墨’?”
“笔墨传家,文章可成,不好听?”
“没有,很好。”温录勾了勾唇角,“天冷了,您多保重身体。”
“嗯,放心,有你妈在。”
父子俩没说太多。
温录挂上电话后吹干头发,他穿着睡袍走到窗前。
这雨很大,雨幕低垂,别墅的灯光在一片昏暗中明明灭灭,庭院里的竹子随风摇摆。
温录高大修长的影子落在地面上,他站立着,心口跳得很快。
明天是他第一次去栾城,那是一个对他来说很陌生的边疆城市,他一定可以在那里找到童谣。
跟乔爷撒个娇 第6262章 书香门第(7)
第二天一早。
雨还在下,天还没亮时温录就已经吃过早餐。
这个家里只有他在,冷冷清清。
临走前他去阳台上帮童谣种下的那些花花草草修剪花枝,他希望等他回来的时候,童谣也能看到这些美丽的绿植。
天空灰蒙蒙的。
“温先生,该上车了。”司机提醒他,“行李已经放在后备箱。”
温录点点头,这才依依不舍离开。
司机替他撑着伞。
全程,温录都没怎么说话。
上车后他就坐在后面闭目养神,以前他会跟司机聊天,这次没有。
他并没有睡着,脑中都是童谣的模样。
他知道自己没有多少底气,他根本不知道她究竟在不在栾城,只知道她爷爷童贯生一直在那里。
童贯生年轻的时候上过战场立过战功,也去过国外追查毒`枭,是赫赫有名的上将,四十多岁的时候被调到栾城边疆地区镇守,后来就在栾城安家立业。
因为身份特殊,童贯生的信息资料都是机密,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查到。
至于他的家人,除了普通公开的信息外,也无人敢去查。
童谣的奶奶也是知名钢琴家、歌唱家,只不过很早就逝世了,只留下两个儿子,大儿子是童谣的父亲,小儿子就是在安城当大学教授的童谣的叔叔。
一家子书香门第,精忠报国。
童谣的父母也是著名地质学家,当初在勘察地形的途中遭遇车祸去世。
童谣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爷爷相依为命,生活在栾城边疆大院里,爷爷心疼她,对这个小孙女格外宠爱。
当然,直到温录得知这一切时,童谣已经离开了他。
他从未问过关于她家的一切,说白了,他没有关心过她。
就连结婚的时候也没问过什么,只知道她家里情况简单不复杂,又不是一个会给他惹是生非的女孩子,温柔听话知书达理,他对她也不反感,这些就够了。
直到现在才知道,她也是被碰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孩子,凭什么在婚姻里忍让他温录三年呢?
无非就是,她爱他罢了。
而他温录实在过分,结婚的时候没给她什么排面,简简单单就结了婚,甚至没有去把她的爷爷从栾城接过来。
他连基本的孝顺都没有做到。
他温录哪里配得上她。
从前众兄弟捧着他,一直在他跟前说,他娶了童谣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的福气,是她祖上冒青烟。
他心高气傲,一度也觉得自己给了童谣优渥的生活,她应该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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