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乔爷撒个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罗衣对雪
一句话,说得温录手足无措,他的脸上布满失落,那怅然若失的神情就仿佛溺进水中,再也爬不上来。
他终于,松了手。
不然,她会冷。
门关上。
一扇门,隔开了他们。
外面冰天雪地,室内温暖如春。
童贯生异常气愤,拂袖回书房去了。
童谣哪里还吃得下早餐,她也回了自己的卧室,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童家的佣人大气不敢出,他们能感觉到一些事,那就是,气氛不太对。
如果他们都没有猜错,这个年轻男人……竟然是大小姐的前夫。
他们都知道大小姐在安城嫁人了,嫁的人家是安城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但又听说这人家摆谱摆架子,趾高气扬,瞧不上栾城,瞧不上大小姐的娘家人,结婚的时候连童上将都没有邀请。
以前,他们对这户人家没有什么好感,没想到今时今日会见到姑爷。
原来就长这样。
有钱人家的公子确实细皮嫩肉,看上去就没怎么吃过苦,和他们平时看到的男人不一样。
温录没有走,他弯腰捡起手机。
刚把手机捡回来,裴乐生牵着利仔来了。
两人都互相认得,裴乐生走在雪地上,吹了声口哨,讥笑:“还活着呢?”
昨晚的事他也听说了,气得他揍了利仔一顿,今天的早饭都没给它吃。
“活着。”温录倒没理会裴乐生的冷嘲热讽,坦然回应。
“有些人啊,脸皮比城墙还厚,难怪喜欢站城墙上,他往城墙上一站,自己就是道城墙啊!”
温录随便他讥讽,没作声,擦了擦手机。
“我没记错的话,昨天你答应我的,今天就滚出栾城,是吧?”
温录还是没作声。
“你他妈不会不认账吧?”裴乐生在家闲着技痒,每天都想打架,他上前一步就揪住温录羽绒服衣领,瞪着他,“你哑巴了?”
“我不走了。”
“你还真不想走了?!故意的?想打架?”裴乐生冷着脸,冲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
跟乔爷撒个娇 第6289章 第一次失眠(10)
温录旧伤未愈,裴乐生一拳袭来,他踉踉跄跄退后几步,靠着客房门框站着。
裴乐生指着他怒吼:“你怎么不还手?”
“我没有还手的理由。”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裴乐生脑瓜子一转,“你知不知道谣谣是我女朋友?”
“她不是你女朋友。”温录嗓音很弱。
“她就是我女朋友!”裴乐生很生气,“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谣谣赶你走,你才走?姓温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还有脸来这里?”
两人站在院子里吵得不可开交,童谣出来,她站在台阶上,看着大院里的两个人,最后视线落在温录身上。
“温录,你走吧,你以后都不要来了。”
温录抬起头看她,幽邃的目光里是沉沉深意和不舍:“谣谣,谢谢你救我一命,我想留在这里报答你。”
“不需要。”
“给我一个报答你的机会可以吗?我温录不想做忘恩负义的人。”
“你离开这里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裴乐生手里头抓着利仔的绳子,大笑:“城里人套路就是深,你要真想报答啊,我倒是有个办法,童家院子里这口井长时间不出水了,说是淤泥堵塞,你帮着清一清吧。还有,你看昨晚这雪下得真大,外面的路堵住了,你也清一清吧。”
裴乐生就是寻个乐子,没想到温录一口应承:“都可以。”
“我不想看到你。”童谣发话,“温录,你离开我的家行不行?你要是喜欢当佣人,外面多的是机会,我家不需要。”
说完,童谣也发脾气了,转身进屋,用力关上门。
童谣一走,裴乐生更是肆无忌惮地斥责温录:“混蛋,骂你脸皮厚你都不走,果然啊,做生意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说,你图什么?脸真大。”
“是不是昨天揍得不够,今天还想挨拳头?昨天真该把你打成残废,这样你就不会骚扰谣谣了。”
“你看看你这样子,哪里配得上谣谣?咱们大院里哪个不比你强?”
“栾城不是你呆的地方,趁早滚回你的安城去。”
裴乐生一个劲羞辱,结果温录一句话没说。
到最后,裴乐生自己都骂累了,操,没见过这种男人,哑巴?
真没意思。
裴乐生也懒得再骂,踢了踢他的狗:“利仔,咬他。”
利仔并不会咬人,蹲坐的地上一动不动。
裴乐生气得丢下绳子:“养你有什么用啊!”
不会咬人就算了,昨晚上还带童谣去救这狗男人。
要不是利仔,昨晚上这姓温的就冻死了。
裴乐生很生气,转头进屋去找童谣。
太阳光很稀薄,外面气温很低。
利仔一动不动坐在地上,眼睛盯着温录看,而温录倚靠在门框边,眼底是无穷无尽的无奈。
一人一狗对视,时空苍茫。
童家没有人再搭理温录,就连佣人都不搭理他,温录也不走,默默回客房。
他怕他走了,童家就不让他进来了。
桌子上有一碗凉茶,温录虽然不爱喝,但架不住肚子很饿。
跟乔爷撒个娇 第6290章 第一次失眠(11)
栾城的酥油凉茶温录喝着很不习惯,但肚子太饿了,他只能吃这个。
喝了一碗,他脱下身上的衣服,从抽屉里取出酒精帮自己擦拭伤口。
很疼,但好在没有伤到要害。
等做完这一切,他默默出去找佣人要了一把扫帚帮童家打扫卫生。
庭院里只有温录一个人的身影,他弯着腰默默扫雪,很快就把院子清理得干干净净。
陪着温录的只有那条大狼狗。
童贯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他走到温录身边,也不说话,就这么站着。
看了半天,童贯生背着手离开自家大院,出门。
到了中午,童贯生又从外面回来,他看到温录还在。
没有人搭理温录,温录就把童家佣人的活抢来干,这会儿,他正在擦车。
大概是受了伤的缘故,他擦车的动作很慢,干几分钟就得停下来歇会儿,歇完再咬咬牙继续干。
童老样子有一辆很宝贝的军绿色越野车,虽然不怎么开了,但每天都要让人擦得干干净净。
今天这辆车是温录在擦。
童贯生瞧见了,但没说话,进屋去。
裴乐生见饭点到了,也不回家,在童家蹭饭,他把利仔也牵到屋子里来蹭饭吃。
童谣吃着饭,有点吃不下。
吃到一半,她问爷爷:“他走了吗?”
“在擦赤兔。”那辆越野车,童贯生给它起名叫“赤兔”。
“神经病。”童谣低低骂了一声。
裴乐生乐得大笑:“童爷爷,你不是还养了两匹马,顺便也让他擦吧,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谣谣,你的兔兔呢?也让他给洗洗。”
“不要。”童谣淡淡道,头也不抬。
说着说着,裴乐生又问:“谣谣,利仔昨晚上怎么会带你去找他?”
“不知道。”童谣心情不怎么好。
“是他身上带了跟谣谣有关的东西吧。”童贯生解释道,“利仔闻着气味就把谣谣带过去了。”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裴乐生觉得也是。
利仔很聪明的。
“爷爷,你把他赶走吧。”童谣吃到一半心情实在不怎么好,“真不知道你昨晚上把他带回家干什么。”
“留他在军营不是平白被人看热闹。”童贯生解释,“我下午就赶他走。”
“嗯。”
“要我说,他脸皮真得太厚了,我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男人。”裴乐生道,“我和安丞昨天就揍了他,今天我都把他骂成那样了,他也不还嘴。不会是个傻子吧!”
童谣并不知道这几个月安城发生了什么,原以为温录是来跟她要孩子算账的,没想到没有。
他话也变少了,几乎任打任骂,一声不吭。
童谣没吃几口饭,吃不下去。
“我去花园里坐会。”童谣丢下筷子出去。
花房是透明玻璃房,里面温暖如春,有阳光从玻璃外照进来。
童谣坐在不算大的花房里,倒了一杯茶,默默看着庭院。
温录见到了她,见她没有搭理他,他便默默给童老擦车。
擦好车已经是下午一点。
温录饥肠辘辘,很饿。
跟乔爷撒个娇 第6291章 第一次失眠(12)
他只好走出院子,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抽了一根烟。
烟味儿并不重,但童谣瞧见他宁愿坐地上抽烟也不走,心里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
她打开花园的窗户,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对准温录的后背砸过去!
温录吃痛,差点丢掉香烟。
一转头,坐在地上的温录正好抬头对上童谣那双愠怒的眸子。
她很生气,红唇抿着,盯着他看。
温录原本身子还挺疼的,但一看到她,嘴角扬起,幽邃如深海的目光里溺着温柔。
童谣见他不生气还笑,她反而更生气了。
是的,他脸皮真厚。
“砰”一声,童谣关上花房的窗户。
温录见不着她了,但他还是盯着空荡荡的窗户看了很久。
等香烟燃到指头,他才缩了缩手,扔掉烟蒂。
不吃不喝也不是个办法,军营附近有商店,温录过去要了碗炒面,又买了一些药。
苍茫又空旷的地方见不到闲人,倒是偶尔会见到几只蹦蹦跳跳的兔子和松鼠,生态环境很好。
温录怕童家不让他进屋,他想了个办法,把墨墨这几个月画的画打印出来。
果然,重新回童家时,大门已经关上。
他在外面站了很久才看到童贯生,童贯生手里提着两条鱼。
“童老先生。”
“你怎么还不走?谣谣并不想见你。”
“能不能让我在童家住一段时间?我想陪陪她。”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多多少少应该明白事。温录,你用什么身份来陪谣谣?这要是传出去,我孙女儿还要不要做人?”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尽我一点做父亲的责任,我之前……不知道谣谣怀孕了。”
“如果是为了尽一点父亲的责任,你不要怪我说话不好听,你也不配当父亲。”
温录没说话,眼底是怅然若失的光泽。
童老的话很重,但他没有反驳。
童贯生摇摇头,准备进家。
温录却喊住他:“童老先生,能不能把这些给她……谢谢。”
他手里是几张打印出来的画,笔法幼稚,一看就是小孩子画的。
童贯生一下子明白,是温墨的画。
这时,童贯生把手里的两条鱼都扔在地上,接过温录手中的画,自己先一张张翻看起来。
虽然很幼稚,但很有趣。
童贯生收好画:“画我收了,鱼你给我捡起来煮好,如果味道很糟糕,我把你煮了。”
说完,童贯生推开门径直往里面走去。
门没关。
童贯生硬朗的背影消失在庭院里。
等温录反应过来,老先生已经不见踪迹。
温录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这段时间才会做一点简单的菜,哪里会煮鱼。
他从地上抓起鱼,费了好长一会儿时间。
提着鱼,温录进了童家厨房。
也没人帮他,一群佣人见他进来就出去了,站大院外头晒太阳看热闹。
活鱼蹦蹦跳跳,从案几上蹦到地上,又在地上打滚,温录愣是被折腾出一身汗。
一整个下午,温录都在折腾这两条鱼。
跟乔爷撒个娇 第6292章 第一次失眠(13)
晚上。
温录煮了一锅鱼汤,简直用尽洪荒之力。
童谣以为温录早就走了,她挺着大肚子走到厨房,闻到鱼汤的香味,以为是厨娘。
“阿姨,你做的鱼汤好香。”
话音刚落,她脚步顿住,收起脸上的笑容。
温录正守着锅,转过头,看到了童谣。
“我做的。”他看向她,“你要不要尝一尝?我给你盛一碗。”
“你做的?那我不喝。”说完,童谣转身就走,她喊家里的保镖,“为什么随随便便把人放到家里?”
保镖和管家都不吭声。
童谣生气地走了。
温录倒没脾气,安安心心炖鱼汤,等时间差不多,他盛了一大碗鱼汤放在案几上。
童贯生走到厨房门口,正好看到他,脸色沉着:“你又惹我孙女不高兴了。”
“是我不好,童老先生,鱼汤我做好了,您尝尝。”温录不安,生怕童老也不高兴。
天色已晚,从厨房窗口可以看到外面黑暗的夜空。
满天星辰,深夜无风,庭院里矗立着几棵高大的树木。
童贯生也不大搭理他,只淡淡道:“天黑了,你打算去哪?”
“我能不能住在昨天晚上的客房?我可以给童家做事,做什么都可以。”
童贯生没说话,转头离开。
温录想,爷爷是默许了吧?
佣人把菜肴从厨房端到餐厅,温录哪里也去不了,只能继续呆在厨房,征求管家同意后,吃了点饭。
童谣看着桌上的菜肴发呆,尤其是那碗鱼汤。
她记得当初在医院,他连老式饮水机都不会用,十指不沾阳春水,温母也说,温家从小惯着他。
童贯生已经开始吃晚饭,吃到一半,他给童谣盛了一碗鱼汤。
“谣谣,尝尝,这鱼是你陶叔叔家的,给你补身子。”
童贯生也给自己盛了一碗。
没想到,味道还不错。
童谣想,也没必要跟鱼过不去,她端起汤碗喝汤。
鱼很鲜,肉肥细腻。
喝完一碗,童谣问道:“爷爷,他人呢?”
“厨房。”
“为什么不赶他走?”
“赶了,脸皮厚,死皮赖脸不肯走。”
“爷爷,你让保镖赶他走。”童谣不高兴呢。
“本来是打算这么做的,今天他给了我一样东西,我今天心软了软。”
“他给你什么了?”
“等下啊。”
童贯生亲自去书房拿了几幅画来。
那些画,童谣一看就知道是墨墨画的,她接过,手指颤抖,咬住嘴唇,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温录……真得不要脸。
他一来栾城就往她心口上扎一刀。
“小墨墨画的吧?我还是第一次看他画画,很有趣,小孩子啊,就是好玩。”童贯生的脸上是慈爱的笑容。
他年轻的时候也曾叱咤风云,但年纪大了,更喜欢含饴弄孙。
他一直想看墨墨,可惜腿脚不便,路途又远,好几次童谣邀请他去,他都放弃了。
没想到……三年而已,童谣就跟那男人离了婚。
童谣心里头难受得很,她想墨墨了,那个会跑会跳会叫她“妈妈”的小家伙。
跟乔爷撒个娇 第6293章 是不是双胞胎?(1)
童谣很长时间没说话。
吃过晚饭,她跑进客房。
温录在这里住下了,童谣进来时,他正好脱下上衣在用酒精给自己擦拭伤口。
虽然他身上有伤,但条正颜顺,脱衣显肉,有很明显的几块腹肌,脖颈修长,身上是健康野性的小麦色。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女佣,差点把衣服穿上,见是童谣,他停下手里的动作。
童谣关上门,站在门口盯他看。
“谣谣……”他哑着嗓子喊她,眼底是闪烁的光痕,一眨不眨看着童谣。
他的手上还拿着酒精瓶和棉签,童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又或者本来怀孕脾气就大,她走过去踢翻他的瓶瓶罐罐!
顿时,空气里都是酒精味儿。
温录哑然。
“温录!你不要脸!你为什么要来栾城!”
“你别生气了……”温录放下手里的东西,声音嘶哑,“你在栾城过得好不好?”
“温录,你能不能走开啊!”童谣眼泪差点掉下来,她不会吵架,只能冲着温录声嘶力竭。
“谣谣,我想你。”温录那双幽邃又深沉的眸子像极了暮色下的海洋,“前段时间在安城,我总是睡不好,只要你能让我留在这里看看你、照顾你,做什么都可以。”
“温录,要我把你当初说过的话重复一遍吗?温录,你对我没有应有的尊重和信任,如今,你也没资格要求我。栾城不欢迎你,当然,你要去哪里都是你的自由,但你别留在童家。”
“谣谣,我不知道你怀孕了,让我陪着你可以吗?你打我也行,骂我也行,让我做什么都行,但给我一点陪伴你的时间。之前你怀墨墨的时候我很忙,一直没有陪你,连你生墨墨的时候我都不在,我知道……人生不能重新来一次,如果你现在怀孕我还是不在,我会后悔一辈子。”
“你当初怀疑我跟谢学长有染,怀疑墨墨不是你亲生儿子的时候,你又是否考虑过我呢?你就当我流产了吧,这个孩子,我是不会让他叫你爸爸的。”
“谣谣!”温录慌了,站起身,“我什么时候怀疑过墨墨不是儿子?我没有,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一个男人,为什么敢做不敢当?温录,我挺瞧不起你。”
两人对视,童谣的眼底是刺人的锋芒。
空气中布满酒精味和浓浓的火药味,一触即燃。
夜色低迷,室内暖气很足,童谣始终没让温录靠近。
“谣谣,我没做过的事我当然不认。”
“那你当着我的面质问学长的事,你也不认吗?”
“认。”
温录眼神里都是沮丧。
“有什么区别呢?温录,爷爷要是知道这些事,你觉得他还会留着你吗?”
“谣谣……”
“温录,我不知道你这次来栾城是什么目的,但我希望你尽快离开,如果可以,明天就走。”
说完,童谣转身开门。
她不想见温录。
穿过庭院,童谣回自己卧室,没有回头。
客房里,温录怅然若失,久久不曾回神。
跟乔爷撒个娇 第6294章 是不是双胞胎?(2)
第二天。
温录还是没走。
他天还没亮就起来帮管家打理童家大院,这几天没下雪,阳光晴好,张叔正好把童老的书拿出来晒。
温录就帮张叔做事。
他沉默寡言,也不怎么说话,只埋头做事。
张叔也不好赶他走,他愿意做事就做吧。
这一天童谣要去医院做产检,结果一大早司机家里有事,没赶过来。
童谣一早起来,穿着宽松的紫红色羽绒服站在庭院里,对童贯生道:“爷爷,没关系,我去找乐生哥哥送我去医院吧。”
“乐生?他恐怕还没醒吧!”童贯生对那几个小子再了解不过,“对了,温录呢?他不是会开车吗?让他送你。”
“我不要!”童谣立刻拒绝,小脸蛋儿都沉下来,“又不是找不到会开车的人了。”
“他白吃我童家的米饭吗?就这么定了,让他开车。”
说着,童贯生就把越野车的钥匙丢给了温录。
温录接住。
“送我孙女儿去一趟医院,平平安安送过去,你务必给我平平安安送回来。”
温录这才知道童谣要去做产检,点点头:“会的。”
“我不要他送。”童谣发小脾气,不肯走,“我打电话给乐生哥哥。”
话音刚落,她手里的产检资料就被温录拿走了。
温录把童老的车开出来,对童谣道:“上车吧,我送你去。”
童谣走不掉,不情愿地坐进副驾驶。
一上车,她就跟温录发脾气:“车里很冷。”
“空调刚开,得等一等,我准备了一只保温杯,你拿着。”温录递给她一只黑色保温杯。
他启动车子,倒无半句怨言。
但,谁也没说话。
童谣看向车外,清丽的瓜子脸上是疏离的痕迹。
中途,温录把他的手机丢给她:“手机里有墨墨照片,你打开看看。”
他一提墨墨,童谣的眼睛就红了,咬着唇,半天没吭气,胸口起伏不定。
最终,她也没拿温录的手机。
这段时间,温录憔悴很多,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上去无比沧桑。
这条路,他不怎么熟悉,开得很慢。
车里气氛太冷清,温录过了好一会儿,问道:“谣谣,车速还行吗?要是觉得快你就跟我说。”
“温录,你觉得我乐生哥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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