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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不悔,我们走!”

    见着画舫管事一脸尴尬给叶不悔写好进入十六赛文书,拿着这文书,就可以直接入京城赛,叶不悔忍不住松了口气。

    若不是为了这,她哪里愿意忍着性子,听那些人说酸话

    “好,苏子籍,我们走。”叶不悔也不想停留,立刻应着。

    苏子籍扫一眼众人,只对寥寥几人,包括郑应慈在内的棋手道别,带着叶不悔走了出去。

    他们乘坐的船只,跟别人的船只一样,都围绕在画舫附近,苏子籍出去时,就已是朝着远处船打了手势,现在立刻就能上船离开。

    临行时,他还是忍耐不住,回首对郑应慈说:“这些人,亏还是童生甚至秀才,有一点挫折,就一脸愤恨,要是学正和教谕看见,还敢取他们么”

    当官要的是官体,这种态度,是想拉着官府一起死谁敢任他们当官去黑帮也不一定要这种。

    丢完这句话,再不停留,上船走人。

    “这个……”说实际,听了这话,郑应慈是很尴尬,看了一眼黑着脸,表情狰狞,似乎要咬死苏子籍跟叶不悔的表情,这实在太奇怪了。

    可理智这样想,望着苏子籍跟叶不悔上船,郑应慈皱眉不语,刚才压下的奇怪情绪,又再次涌了上来。

    为什么自己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苏贤弟……”郑应慈下意识就跟了上去,有着欲跟上船,把事情弄清楚的冲动,结果被人一把拉住了。

    回头去看,是结识的一个学子正不解看向自己:“郑兄,不是说好一会去喝酒么,你这是”

    “哦,无事。”

    想到自己已答应了这几人,要与他们去喝酒,他们家世虽不如自己,也有着出彩之处,郑家素来愿意结交这样的人,拉拢了,不谈可为郑家所用,也可以成为郑家的羽翼,郑应慈再不耐烦,也不能真丢下他们,继续追苏子籍问个清楚。

    而就是这一怔神的时间,苏子籍与叶不悔乘坐的小船,直接离开了十几米,并且朝着远处快行。

    再想唤住也有些来不及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离自己远去,望着背影,郑应慈怅然若失。

    不仅仅是这条船,还有一条画舫直接离开,这是胡夕颜的画舫,是双层大船,每层有十个船舱,有独立的厨子,胡十九喜滋滋的坐着等着上菜,虽现在没有扒鸡,但有肉,这对本狐宝宝就足了。

    天空虽阴沉,细雨连绵,很明显已经是早晨了,三条河道在这里交汇,水流却平静缓和,风光独秀,胡星竹不由问着:“小姐,您答应小十九去府城吃正德扒鸡,这不好吧”

    “小十九修为太低,去了府城,怕是有麻烦。”

    “不让她抛头露面就行。”胡星竹是三姨的大丫鬟,跟着胡夕颜不但是伺候,也是监督她不要越过红线,胡夕颜还是要给她一点颜面,这样回答,说着,用手抚了下发丝,眸子里却一片惊疑,又有点理所当然。

    刚才一眼看去,整个画舫死气萦绕,除了一二个,每个棋手都黑气罩面,死相毕露,受他们的影响,连普通人都染上了凶兆。

     




第四十七章 清冷
    春风微拂,草木摇动。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在山道一侧慢慢过来,此时正是下午,虽不炎热,可走久了也会喉咙发干,想喝些水。

    “师父,您看,前面有个摊子,不如我们过去歇歇脚吧。”掂量一下水葫芦,里面水还剩了点,可去前面一坐就更好了。

    惠道看一眼徒弟,笑着:“你啊。”

    “师父”不知师父为何这样看自己,道童眨眨眼,脸上表情更无辜。

    就知道这孩子不容易开窍,惠道也不再提醒,只说:“过去歇歇脚也好,不过到时,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一切看我的眼色,不可妄动,知道么”

    “师父,您这么说,徒儿有点怕。”道童也不是白痴,听到师父这样直白说了,哪还不知道前面摊子有问题

    “前面那个摊子,莫不是妖怪所开”道童朝着前面仔细看,不过是用木头支起来的草棚,一家三口在忙碌,煮着茶,淡淡茶香弥漫,混合着一些食物味道,令有些饥渴的肠胃,跟着咕噜噜叫了两声。

    这场景再质朴不过,可有了师父提醒,一旦脑子有了怀疑,再看时,就容易挑出各种毛病。

    反正道童怎么看,都觉得这摊子透着诡异。

    “也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人也少得可怜,在这里开摊子,能有几个客人”道童嘀咕:“又没有客人,能忙些什么哎呀,看着这忙碌的程度,该不会是……”

    在磨刀霍霍,拿路人开刀,煮卖人肉

    想到偷听的妖怪故事里,那些妖怪诓骗路人的事,道童小脸都吓白了。

    惠道面色如常,斜了一眼:“你念叨什么有为师在,还怕不能护你周全”

    对哦!师父可是顶顶厉害,就算有妖怪也不怕,道童立刻就直起了腰杆:“师父说笑了,徒儿才不怕!”

    “哟,两位仙长,难得贵客,进来一坐”待走近了,老汉从棚里出来热情招呼着,惠道叹了口气:“既这样,就叨扰了。”

    用目光看一眼道童,道童立刻明白,紧跟身后进了小棚。

    “你就坐在为师身侧吧。”既来人要装模作样,惠道也装作不知,让道童直接坐下,左右看了看,问:“不知这里卖什么”

    老汉从肩拉下手巾,走过来轻轻抹了下桌,回说:“自是茶水和一些吃食,仙长带着孩子赶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怕早就饿了吧要不要点些吃食和茶水不是小老自夸,这里的东西可是独一份。”

    “当真”惠道挑眉。

    “当真!”老汉笑眯眯回着。

    “既是这样,就上一些招牌饭食吧。”惠道淡淡说着,而老汉笑眯眯应了声,就过去帮忙。

    道童压低声音说:“师父,我们还要在这里吃呀”

    “既对方想留客,就这么走,岂不是辜负了一番心意”惠道说,片刻,面前就摆上一壶粗茶,四样菜蔬,一盘牛肉。

    老汉说:“年景不算好,无甚相待,唯有一盘牛肉还过的去,贵客可不要嫌弃啊。”

    “怎么会”惠道笑着:“粗茶淡饭就很好,更不要说有牛肉了。”

    说着就筷子夹着就吃,道童大惊:“师父,你还真吃呀”

    农业社会,耕牛很重要,牛是主要耕作工具,养牛的成本很高,为了增加牛的数目,大魏颁制,除诸侯以上以及军中,官民一概代步用牛。

    大郑继承了此制,这就是为什么看见都是牛车的原因,以增加牛的数目,就算这样,未经允许私自宰牛,或判一年徒刑,或罚做3年的苦役。

    有牛肉,怎么可能

    “味道不错,你也吃吧!”惠道说着,道童见着吃了无事,就忍不住,也狼吞虎咽起来,等吃完,暗想:“原来根本没有事,师父却在吓我。”

    只是才吃完,惠道手一挥:“不过,也就是点吃食是是真,说我等贵客,可看您这做法,哪是待客之道拿这种东西糊弄”

    老汉见状哈哈一笑,道童就觉得眼前一花,再揉眼去看,这周围顷刻间大变,草棚消失了,只剩下了一片空地,连桌椅都消失不见。

    低首一看,坐的哪是椅子,分明是一块块巨石!

    难怪师父让自己紧挨着坐,不说面前妖怪是不是会随时出手害人,就说坐到了别处,岂不是屁股一空,直接出了丑

    道童这样想着,再看面前的人,也不是三人,老妇跟汉子已消失不见,只余下一个看着年纪不大的道人,看穿着,与师父有些相似。

    难道不是妖怪,是同道中人

    道童可知道师父有真本事,而师父同门,有些专门学法就更了不得了。

    沈诚师叔虽与师父不对,并且总有点使自己毛骨悚然,但是对他的法术,道童还是很羡慕,只是师父却不肯教,说这是“旁门之术”。

    惠道其实早猜到了人是谁,此时露出本来面目,也毫不意外,只是起身稽首:“原来是尹观派的刘道兄,这手幻术,以及搬运,实在让人惊异。”

    “不过道兄身承大派气数,又在京任职,此番下山,还到了这里,实是难得,不知有何吩咐”

    说起来,虽惠道是桐山观观主,可淡薄名利,并不怎么管理俗事,可面前这人是刘谌,是尹观派的掌教,当然尹观派也就是大小猫十数只,可影响不小,更是有着官职,前面没有看破就罢了,看破却得表达敬意。

    刘谌的突然出现,



第四十八章 大火
    “听说绿柳阁最近来了姑娘,琵琶弹得极好,嗓子也和莺啼一样,不如一会请她过来”

    “甚好,只在船上喝酒,实在有些枯燥,有几位姑娘弹些曲子,雅事一件,才符合我等身份!”

    “是极,是极。”

    “要我说,就算是刚才那个丫头,哪比得过绿柳阁姑娘芍药姑娘的棋艺就胜过这丫头多矣,不如一会也请芍药姑娘过来,与我们下几局”

    “好主意,兴许,还能拔得头筹也说不定,哈哈!”

    几个读书人说到兴致,只觉得郁气消了些,仿佛占占嘴上便宜,输给一个小姑娘,就不再是丢脸的事。

    有一个童生见郑应慈仍面带郁色,不由得心中不悦,走过来问:“郑兄,你怎么看”

    “啊”被惊醒了的郑应慈看向童生,这人脸色就有些不好,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事。

    郑应慈一听这话,本就郁闷的心情,就更差了一些。

    这都是些什么货色!

    原想结交的苏子籍,有清风明月之风,可滑不留手,并无依附郑家的意思,而这几人虽有些才学,可还没考到功名,竟就想着这种享乐之事,实在让郑应慈有些看不上。

    更让他觉得丢人,是这几个人心思龌龊。

    哪怕心胸狭隘也好,用这种事来羞辱赢了棋赛的叶不悔,这哪里是羞辱她,分明是羞辱自己!

    郑应慈的神情冷淡了下来,也不虚与委蛇了,直接说:“郑某还有事,就不去了,几位兄台自便就是。”

    说着,不去看诸人反应,就走向自己在这画舫上唯一关系还算不错的朋友——陈子仪。

    “陈兄,我们回去吧。”既然已是放弃了结交,不如跟着陈子仪分船而下,自寻消遣。

    陈子仪并没有参与棋赛,也没有听到刚才的谈话,见他神情郁郁,以为是棋赛输了的事郁闷,安慰:“贤弟,以你的才学,以后必是要走仕途,棋之一道,只是消遣,你不必太过在意。”

    “我明白。”郑应慈哪是为了棋赛的事郁闷,他是觉得自己识人不清,错把垃圾当成可结交的人,觉得丢脸而已。

    而且,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又想不起来,这种感觉令人难以释怀。

    最重要的是,在画舫,自己就觉得压抑。

    不过,为了不让陈子仪担心,郑应慈勉强笑笑:“以我棋艺,纵是进了十六赛去京城,也难拔得头筹,反不如将心思都放在科举上。”

    见状,陈子仪放了心。

    二人乘自己的船而去,瞥一眼画舫上的人望过来的眼神,都带着恼怒,陈子仪再次叹一口气。

    “这次棋赛输给了一个少女,看来对贤弟打击还是有些大,平时贤弟可不是这样会得罪人的性情。”

    “不仅仅是贤弟,就是画舫上的诸多学子,也都变了脸,看来打击不清。”这样想着,陈子仪打算回去,好好开解。

    两人乘的船,自然比苏子籍跟叶不悔乘坐的大,虽比不上画舫,也只是小上一些而已,船上不仅有着几个船舱,更有家丁数人。

    这本就是郑家自己的船,虽不直接经商,可郑家有着一条自己的船,再正常不过,就和牛车一样,不过是代步工具。

    “话说,赢了棋赛的叶姑娘,是跟着苏子籍来,苏子籍不是与你关系不错”上船进了船舱,倚窗而坐,陈子仪喝了一口端上来的热茶问。

    刚才没问,是周围都是人,这等事不好当着外人问,现在船上都是自己人,陈子仪就没这顾虑了。

    郑应慈表情一僵,在陈子仪的注视下,笑了下:“只是同县之人,相互认识,说起来,他与方惜关系不错。”

    更确切地说,与方家的关系不错



第四十九章 沉水
    “快去救火!”郑应慈命令的说。

    听着这命令,跟着郑家仆人心里就是一沉,郑应慈素来名声极好,令自己等人过去救火救人很正常,但眼下这情况,靠近不得!

    “不行啊,公子!”见目光都转过来,一个中年人站了出来,别人都是普通家仆,违抗不了命令,但自己为郑家服务二十年了,还是有些颜面。

    “田伯,为什么”郑应慈听了,阴沉着脸问着。

    “公子,就这样火与风势,一旦挨过去,别说直接两船相连,就是沾上点火星,我们的船也要步画舫后尘。”中年人指的说着,众人看了过去,只见画舫烧的极旺,不时有风吹着残骸,带着火焰喷出十数米,不由连连点首。

    中年人见郑应慈脸色不好,知道走的早,离的远的人就罢了,没有责任,可偏偏这里很近,公子不能背负见死不救的名声,有这名声,文章再好也没有用,当下说着:“公子就算要救,也不能救船,可以救跳到水里的人,这里距岸太远,别说不会水的人,就是会水的,都很难保证能游到岸。”

    这话说的有理,陈子仪连忙说着:“贤弟,你有好忠仆啊,这话的确是金玉良言,画舫火极大,要救人也必须救跳到水里的人。”

    有着这话,郑应慈点了点首,应了:“陈兄你说的对,将船划快些,绕着画舫快去救人!”

    “是!”仆人立刻将心落在肚子里,划船绕着喊话救人,如果遇到人,就伸出了竹篙过去,把人拉上来。

    由于靠的近,看的更清楚,只见画舫处,突冲出了一个人!

    这人满身是火,还不甘心去死,拼命挣扎爬到了甲板上,已是奄奄一息,然而见到了画舫,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拼命伸出手:“救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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