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蒋禹还想说什么,齐王此时已是直接起身,做出了决定:“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们先回去,想一想此事,等孤回来后再议!”
别人只能起身应诺。
虽然他们中大多数人都不赞同齐王亲自去看,但齐王这人平时虽也听谋士建议,可一旦自己做了决定,是绝不允许旁人多费口舌,因此齐王既已决定去,他们就只能听之任之。
蒋禹看着大步走出大厅的齐王,额上都有些冒汗。
这时还有赵不违过来,似笑非笑作了揖:“蒋兄,之前我还觉得你不喜欢出风头,没想到倒误会你了——真是令小弟佩服。”
这种事,成功了也没有好处,失败了就会倒霉,由不得赵不违不佩服。
“我……唉!”蒋禹想解释什么,看着远去的赵不违,最终只能化为一声叹息,以及懊恼,自己怎么就糊涂了?
齐王却不理会,他向来性急,这时已回到换衣间,说是换衣间,其实也极奢华,里外几间,雕梁画柱,布置得美轮美奂。
这时侍女丫鬟,已捧着王服、王冠及洗漱之物,鱼贯而入,齐王正要继续往里间去,让侍女帮着换衣服,忽然目光一顿,猛地转头,朝着门外凛冽望去。
猫?
一闪而过的白色,让齐王不由皱眉,眼神煞气却少了许多,刚才,还以为有人擅闯要地!
他知道府中的女眷有好几个都养了猫,这其中甚至包括王妃,自己一向不关注这些小事,但这猫居然都跑到了这种地方,无论是谁养的,都有些不像话。
不过现在事情多,这等小事还不是该管时,也就是心烦想了想,没去多加理会。
几个侍女小心翼翼服侍着齐王换好了王服,齐王本就生得身材高大,穿上王服后更英气勃勃,对着铜镜照了照,满意的摸了摸下巴,只是想着:“我这样容色,岂有不配君位?”
“车和人可备好了?”走到台阶上,齐王问着伺候的人,目光已扫过院子,只见着上百带刀侍卫,换着正装,披着轻甲,黑鸦鸦一片齐整站立,整个院子就是一股森杀,见齐王立定,一齐行礼,甲衣叮当响。
“都准备了,大王万金之躯,当左右两队护翼,以策安全!”管事精神的说着。
大郑继前魏制度,勋贵允许有少许府兵,亲王有三个队的编制一百五十人,现在是出动了三分之二。
齐王嘴角勾起,很是满意,立刻命着:“即刻出发!”
他是等不及要看一看他侄儿的现状了,不管什么事,父皇打代王的脸,他真的迫不及待。
赝太子 第六百七十八章 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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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桥坊·旧侍郎府
天黑压压的一片,雨虽然在转小,可前院的动静并没有传入正院,府内的细小声音,都被风雨声掩盖。
府内的一个偏院房间,桂峻熙穿着青袍,正盘膝而坐在榻上,脸色苍白,明显身体不舒服,正在忍耐着。
抽红包!
“果然,亲近鬼神,就被阴气所染。”
“以前还有鲁王王气庇护,不觉得,现在却日益加深了。”
窗外舞动着树影,在骤亮的光照耀下,犹鬼怪狂欢,桂峻熙垂眸坐着,脸色又是一白。
阴气相染,就会渐渐入得阴境,为鬼神所迷。
“不,不对,不是阴境。”盘坐着的桂峻熙,终心里还有清明,仔细体会了这一阵不安感觉。
“外面有人?”桂峻熙侧耳听了听,以他耳力,在风雨声中,隐隐听到了有惨叫传来,但仔细听,又没有了。
像是方才声音只是风雨雷声带来的幻觉,心大的人,听了也就不去理会了,又或者以为这是鬼神相染的幻境,可桂峻熙却功境深沉,并且自己处境不同,有些问题不敢不谨慎。
桂峻熙就没有再入定,而是直接从榻上起身,走到桌旁,用火折子点燃了一根蜡烛。
烛火碧绿,只看一眼,桂峻熙就知情况不对了。
“烛火不对,的确有人闯入了。”桂峻熙不再迟疑,轻轻一吹,先将蜡烛吹灭,快步走到旁,在墙上按了几下。
咔、咔……
随着极隐蔽的门左右分开,一个密道立刻出现。
这密道并不是唯一通向下面密室的地方,但这里的这扇门却是距离他最近的一个。
从密道进去后,桂峻熙重新将门关上,顺着石阶往下快步而去。
疾行一会,就到了一个只在墙壁上燃着几根蜡烛的地下密室,望着中间的祭坛,几步就跨了上去。
此时已来不及换衣裳,桂峻熙就站在那里,手指随念咒而不断掐动,准备施法。
“轰”就在这时,一个方向一声大响,一个方向能进出的厚重石门竟被人从外面劈开,随后一行人冲了进来。
“桂峻熙?”为首的人进来后,目光直望向祭坛上的男子,冷冷问着。
桂峻熙被来人道破身份,心中惊愕,表情七镇静,只淡淡望过去。
“你们是谁?”
口中这样说,手上的动作不断。
“想拖时间?可笑!”曾念真江湖经验极丰富,更不可能让敌人完全准备好,只听冷笑一声,长剑拔出,人剑疾射而至。
掐咒才完成大半,还差数息,可却来不及了,桂峻熙怒吼着,只是咬牙一喷,一口血雾喷出。
只听“呼”一下,原本只是密室两侧墙壁上有烛火,此刻祭坛上所有灯都瞬间亮起来!
随着灯光一亮,无数嘶叫黑影显形,集中起来,化成了黑色旋风,朝着冲入的人就扑了过去。
“斩!”曾念真面不改色,一声怒啸,身旋剑发,剑光回旋,剑气涌发出彻骨的寒流,龙吟隐隐,瞬间对撞了上去。
“铮铮铮……”一阵清鸣,迸散的剑气和黑气,大半烛火应声熄灭。
“剑气通玄?”桂峻熙脸色又一白:“一剑春寒曾念真?”
武能通神,鬼神难侵,传说中有这剑术的高手不多,符合年龄,跟相貌也能对上号,也就只有一人了。
“轰!”曾念真根本不回话,剑气和黑气消散,黑气又随之凝聚,隐隐能看到黑气中狰狞外凸的一张张鬼脸,这黑气竟是一众鬼神凝聚而成!
鬼神性狡诈,眼见着曾念真虽是武人,却剑术通神,这些鬼影一转,就从身旁窜过,朝着士兵扑了上去。
“啊!”恍惚间,似乎有惨叫声响起,就见那士兵突然身上暴起了隐隐白光,就是这道白光,挡住了鬼影的附身!
“是符咒,是符咒,还带有代王王气——”鬼影被弹开后,更是震怒,无数鬼神嘶吼着。
“你们是代王的人?”鬼叫声,普通人听了只会头痛欲裂,仿佛精神污染,但对桂峻熙来说,却是一个信息获取渠道,他只是一听,就立刻听出了问题关键。
来的是代王的甲兵!
这等有名剑客,桂峻熙也是有所耳闻,听闻是被代王招揽了,但不知何故又离府。
本以为代王不喜,或者桂峻熙不附,现在一眼看去,后面人人剽悍,手持长刀,这是甲兵!
而且还是代王府的甲兵,代王要杀我?
一见下,桂峻熙就知道今天怕真不能善了了。
能收服曾念真这样的江湖高手,能蓄养这样多甲兵,没想到代王比想得还要更有实力,甚至还给每一个士兵都配了符咒,可所谓有备而来。
这样想着,桂峻熙心中冷笑,以为只是这样就可以了,虽刚才仓促发动,威力减半:“可想靠着这点来抵抗,简直不自量力!”
话还没有落,一惨叫从一个士兵嘴里发出:“啊!!!!!!!!!”
几个甲兵两眼一下变的茫然无神,光是看感觉,就已变得怪异。
“恶鬼?”
才说着,这几个甲兵,已经刀光一闪,斩向了曾念真,曾念真不由一退,退出数米,躲过了刀光。
甲兵毫不迟疑,再次扑上,面目狰狞。
才说着,丝丝黑气毒蛇一样刺入余下的甲兵的身体,顿时他们都露出了痛苦之色。
桂峻熙不由大笑:“这里集中了京城三十家被你大王破祠的鬼神,这里已经成了阴府地狱,你们既然进来了,都得死!”
“看是你杀了他们,还是他们杀了你。”
“大王预料的不错!”曾念真只是一掠,躲过了背后砍的刀,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把这块玉捏碎。
“轰!”随着这块玉捏碎,一声巨响在整个府内炸开,周围人的耳朵都直接嗡地一下。
这动静不小,桂峻熙被无形之力震得噔噔蹬倒退几步,险些一头栽下祭坛,望着曾念真,立刻就警惕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曾念真到底做了什么,不过,不管对方想做什么,他都要阻止对方!
“杀,杀了他!”桂峻熙已有明悟,自己怕是中了陷阱,怒吼着,这时冲入的十余甲兵,尽数狰狞着,扑向了曾念真。
但显然来不及了,大地微微震动,这时从高空向下望去,方圆里许内,上面竟有淡淡的雾气升腾汇聚而来,隐隐在天空凝聚出一只玄虎。
桂峻熙抬首一看,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突然,不知何处传来了一声闷响。
这闷响远不及刚才的巨响,似乎只是一声闷雷,又或一记咆哮。
说不定普通人甚至听不到,但身处在这所宅子里,有一个算一个,无论是人还是鬼神,都被震得心神剧烈,哪怕以桂峻熙的道行,都心神一颤,本心动荡!
至于附体的鬼神,一下黑气自士兵七窍喷出,想逃,却嘶叫一声,在空中散去。
“不好,这是专门诛杀镇压鬼神的大阵。”桂峻熙看见无数鬼神一时被镇压,一咬牙,舌尖一痛,喷出一股精血,身体摆脱了牵制,向后疾退。
虽不是武者,但退的也是极快,眼见抵达暗门,只听一声剑影,人影一转扑至,刀光一闪。
“不!”桂峻熙下意识用手阻挡,只听“噗”一声,剑光而落,左臂飞出,再一闪,身体还在前奔,人头飞了出去。
“快,快撤!”
曾念真能感受到黑气大涨,一手抓住了人头的长发,呼喊着,才清醒的甲兵,毫不迟疑,撞上门去,奔出了侍郎府。
“轰”玄虎消失,身后的宅子里,冲天黑气弥漫,隐隐有无数鬼神咆哮着:“代王——代王——”
赝太子 第六百七十九章 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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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三楼
雨小得多了,紧跟左侧中年道士看着刘湛呆着脸,想问又不敢问,齐王怎么夜出王府?
过了会,见刘湛又是色变看向一处,中年道人终于忍不住,问着:“掌教真人,怎么了?”
“隗桥坊的阵法亦动了。”刘湛左颊上的肌肉不易觉察一颤:“怎么事情都凑在一起了?”
代王府有动静也就罢了,隗桥坊也是重点盯着的地点,并且阵法设立,还是自己参与,却在今晚跟着变化,这二者能没有关系?
以刘湛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到隗桥坊黑气冲天,随后竟被压了下去。
那处大阵,本身是镇压拆毁神祠的鬼神,使其不能妄动,以后奉朝廷旨意,或安抚或消灭,故代王有意,他也出了力,却在今晚有了异变,这绝不是一件小事!
刘湛神情阴沉,他感受到不祥之兆。
“真人,可是又有变故?”中年道人问着,刘湛皱眉欲点头,又止住。
今晚的情况,已不只是变故这么简单。
“王气……也在靠近?”刘湛右手捏个法诀,在眼皮上一抹,两点灵光在双目中闪现,随后在瞳孔隐去,就见在距代王府不算远的一条街上,有一条蛟龙在不快不慢挪动。
而笼罩在外,是甲胄浮现的红光罩住,不时有兵刃交击声,任何人,连着冤魂阴气一旦靠近,都绞杀殆尽,统统镇压。
随着窥探,龙吟响起,将眼界击碎。
“是齐王,他为什么来?”
刘湛使劲眨眼,酸涩的泪水流出,不禁皱眉,对齐王在此时出府很是怀疑,暗想:“代王被查,隗桥坊阵法动了,齐王移来,这一切是不是太凑巧了?”
虽说这世间讲究一个“因缘际会”,巧合这事也不是没有,但巧到这种程度,还是让刘湛无法信服。
刘湛想要掐算,却又止住,心中有一种预感,若在此时掐算,能不能推出结果先不说,所付出的代价必然不是自己愿意承受。
“难道天机又有变化?”
刘湛的目光再次落在代王府,代王府已亮起来,明显能看到,不仅前院灯火分明,后院都陆续有烛光亮起,还有人声沸腾。
刘湛盯着看,忽然皱眉:“不对,事情很不对……”
具体是怎么不对,他没说,他身侧的中年道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代王府
灰蒙蒙阴沉沉的雨夜中,渐渐燃起一盏盏灯,皇城司侍卫已涌了入内,鹄立在两侧,各个按刀不动,顿时就一片肃杀。
见马顺德在大伞下沿着正道进来,所有在前面的王府之人,都一起跪了下去,还有个管事大步上前,跪地:“小人给钦差大人请安!”
“就是这种滋味。”马顺德嘴角掠过一丝笑,又板起了脸,问:“你家王爷呢?”
“王爷已睡下,现在唤着起来。”
马顺德冷笑:“代王倒是心宽。”
说着就直接进去,侍卫亦步亦趋,沿着王府廊道进来,一眼看去,就眼见着里面厢房一片混乱,有的跪在两侧,有的躲在房里,有的向后退去,端是万般模样。
也是,大批甲兵围住了王府四周,别说是人,连只鸽子飞出去都能被射下来。
深夜里这一出,着实吓人。
风雨之夜本就让人易生出忧愁,在这时遇到甲兵围府,再想一想之前鲁王府出的事,很难不让人往糟糕的情况想。
被惊醒了的府中众人,远一处,有人还不知道具体情况。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一个副管事蹬着靴子从自己屋里出来,问着旁人。
被问到的人脸色苍白,犹豫着:“是……是皇宫里来的公公,他们……他们带兵围了王府!”
“什么!”副管事本想说谁这么大胆,敢带兵围了王府,一听是皇宫里太监,顿时就蔫了。
这年头,先不论敢不敢的问题,别的官员还可能是出于别的原因,但太监带兵来围王府,这只能是来自皇帝的旨意!
“这、这可如何是好!之前的鲁王府突然被围,死了好多人,我们这里该不会也……不,不会!不会……现在如何是好啊……”
想到不久之前鲁王府被围府,鲁王本人倒只被撸成了郡王,可鲁王府里却被“清空”了大半,事后从鲁王府里抬出了上百具死尸……
一想到这些,副管事就瑟瑟发抖。
遇到这等事,当主子未必就立刻死,可做仆从的,却很可能成为殃及池鱼里的一尾鱼!
与他说话的人也哭丧着脸:“如何是好?还能如何?听天由命吧!”
是啊,这等情况,他们或只能听天由命了。
除了这些外院的仆从,府兵和内院仆从,在得到消息后,更是如无头苍蝇一样惶然无措。
其中就有府兵转身往偏远跑,看那意思,竟像要找地方藏起来。
“赵八,你真的天真!”
“外面甲兵围府,连只鸟都飞不出去!这等时候竟还想藏起来,真是很蠢,别说是府内家法,给外面的人见了,必当成贼寇,意图逃亡或反抗,说不定刀剑齐下,立刻杀了。”
旁人见了也有心动,就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副队正冷笑一声,见着赵八讪讪收脚,副队正冷着脸:“而且,有道是主辱臣死,你们是大王的府兵,难道就只会惶惶如蝇,连效死二字都忘了?”
说着,副队正转身就往内院去。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随后别开了目光。
往日里遇到事,哪怕会危及生命,他们作府兵自然义不容辞,愿意为代王挡刀,可这是太监带兵围府,下达命令的人只可能是皇上!
他们作臣民,如何能做乱党?
自己死了也就算了,祖宗八代都被当成乱党,死后到了下面都没脸见祖先啊!
再说了,他们当初愿意跟着代王,是冲着代王太孙的名头,若代王不再是太孙,自然不会再跟随!
这样想着,他们就脸色苍白窥探,打算看看是什么情况。
赵八不能逃,脸色阴沉,突然之间说着:“各位兄弟,不能逃,但是可以戴罪立功……”
话还没有说完,有人立刻捂住了嘴:“你不要命了?背主之人,谁也饶不得。”
赝太子 第六百八十章 强烈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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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前面的骚乱,在代王府后一处小院子里的孙平,已年过五旬,数月前就已从府尉的位置退下,只在府邸养老,但他每日里还是喜欢溜溜达达地去操练场上看府兵操练,日子过得甚是充实。
因着遵循日出而醒日落而息的作息,马顺德带兵过来时,他已沉沉入睡。
风雨之声掩住了前面嘈杂声,孙平睡得正香,就听到自己房屋的门被人拍得啪啪啪作响。
“谁啊?”孙平一边皱眉从榻上下来,趿拉着鞋,抬声问。
“爹,爹!出事了,您快开门!”孙平的小儿子在外面着急的叫。
孙平忙着:“来了,来了,这就来了。”
走过去打开门,门才一打开,小儿就窜了进来。
“爹!你怎么才开门,出大事了!”小儿子身上全是雨,却顾不上,着急的叫着,虽然低声,但是充满了惶恐。
说话间,孙平的大儿子二儿子都穿着外衣奔过来。
孙平立刻知道情况不好,咬着牙,一巴掌拍在小儿子的脑袋上:“急什么,把话说清楚了,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老大老二也都看向老三。
孙平小儿子急急说:“哎呀,是咱王府出事了,宫里来人,带着甲兵将咱们王府给团团围住,现在已经闯进来了!”
“什么?”孙平一听这话,顿时惊呆了,就听着小儿子说着:“爹,怎么办,怎么办,是不是快逃。”
“啪!”言犹未毕,左颊上已着了一记耳光,孙平醒转过来,瞋目骂着:“住口,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大王找过来时,我家是什么光景,你爹干着苦活,你生着病,没钱给你买药,是大王知道了,特批30两银子给你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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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你全忘了?”
孙平一把推开门,就看见远一点骚乱,甲兵已不断深入,掐住了门户:“莫非这要重蹈当日之事?”
招呼三个儿子:“去,给我取甲衣,拿刀来!”
“爹!”小儿子立刻惊叫。
倒老大跟老二对视一眼,一个立刻去拿甲衣,一个取了兵器。
不光是孙平一个人,他们两个都很快抱自己甲衣兵器过来,先帮着孙平穿好,随后自己迅速也穿好。
这三人忙碌完,就看到老三站在原地,仍在迟疑,若看不出老三在想什么,孙平就白活了这些年。
“呸,孬种!”
孙平呸了小儿子一口,因现在代王出了急事,没时间教育小儿子,孙平不再理会,直接招呼大儿子二儿子跟随:“跟我走,听大王的命令。”
“爹,爹!”孙平小儿子在后面连连叫着,见亲爹跟两哥哥根本不回头,他跺了跺脚,有心追上去,但想到曾听说过的太子府旧事,脚前进了二步,又神情复杂留在原地。
“孙大人,你也准备好了啊!”才出了这小院,就被迎头风雨浇湿了衣服,孙平父子三人也不在意,继续往前,风雨之中就看到不远处又来了两个人,也是一对父子,为首正是那个四十多岁的副队正,一看到就乐了,冲着孙平直喊。
孙平抬了抬下巴,大声说:“秦应,大王有难,我等作为臣子,本就该同面对,可不但是你一个队正!”
“大人说得好!”秦应亦是大声说着,几人合在一起,继续往前跑。
沿途又遇到了几个匆忙朝正院而去的,个个都是脸上焦急,脚下不停,孙平见到一人,拍了拍肩:“你小子也来了,你可不是太子府的旧人,很好,很好。”
这人就是薄延,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下,心里忐忑,自己杀了齐王的孙伯兰,已经没有退路,更要紧的是,还有人没有寻着。
到了庭院,院里已经点了灯,但没有人上台阶,只是在院内站着,个个脸都绷得铁青,没有人说话。
算起人数来,来到正院的人也不多,这些护卫全部算起来,匆忙赶来的也不过就是十余人。
薄延目光一扫,就看见了洛姜,心中就是一松。
就算有甲兵上千,就算真的大祸临头,以自己和她的武功,也未必不能逃出。
正院
苏子籍站在庭院之上,看着外面三十人,叹着:“王府上下三百人,单是护卫亦是一百五十人,可能死战者,不过十余。”
苏子籍有代王的名分,养的三百人也许有一半能效死,可一旦是皇帝下旨,能为自己死战者,也就只能站出这十余人。
跟皇帝一比,自己就什么都不是。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鲁王会被轻易撸了亲王,毫无反抗,而太子有那样多追随者,还是自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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