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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这是对的,朝廷就是这样要求,而且要是钦差被杀,周围的亲兵是不问情况,一概处死。

    而衙役却立刻扑了上去。

    众官以及不远处旁观的百姓,这时都惊呆了,现场除抓捕刺客的声音,简直静得可怕。

    这可当着钦差,当着这些人的面,众目睽睽下杀人灭口啊!

    何等猖狂!

    何等嚣张!

    黄良平同样目瞪口呆,原本还能保持着平静的脸上,已绷不住表情,眼睛瞪大:“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钦差罗裴的怒气已骤然爆发,见黄良平还这么一副无辜,简直怒发冲冠,指着黄良平怒喝:“黄良平,你竟敢指使人杀害苦主!”

    这句话,就是一桶凉水从头浇下,让黄良平打了个寒颤。

    他立刻清醒过来,连声否认:“不是我,不是我!钦差大人明察!我一身清白,又一直在您跟前,怎么可能派人杀他!”

    “大人,刺客已被我们抓住了!”这时,钦差的一个随官上前禀报,只见着奋不顾身的衙役扑上去,其中不泛高手,姚平虽连连抵抗,但很快被打落了短刀,数个铁尺已经砸下,发出惨叫,却是腿被打折了。

    “让人去看看,他是不是黄良平的人。”罗裴瞟了黄良平一眼,其实冷静下来,他也不觉得黄良平这样愚蠢,不过这是难得的好机会,当下就冷冷的命令。

    立刻就有人带着几个衙役,前去认人。

    这几个衙役都是知府黄良平跟前办差,虽不算是心腹,可也经常与知府府邸的下人来往,与知府身边的人都认识,此刻虽不情愿,但钦差发话了,只能被迫着走过去认人。

    这走近了一看,被几个人按在地上,还在试图挣扎着的青年,不是黄府的下人姚平,又是谁

    “认识他吗”随官见几个衙役都脸色一变,立刻问着,并且补上一句:“这可是意图刺杀钦差的人,你们休得欺瞒!”

    别说不是亲信,就是亲信,这时也不敢说慌,毕竟一问就知,几个衙役自觉得担当不起,哭丧着脸。

    “认、认识!”

    “说!是哪个可是衙门里的人”

    这种时候,想不说实话也不成了,立刻就有衙役压低声音回答:“他是知府大人府里的下人姚平,之前是管事,后来又被撸了,据我们所知,在府里已是三年了。”

    事实上,姚平跟着黄良平的时间远不止三年,但在人前出现,的确已有三年了。

    随官听了,也不由头皮发麻,这可是本朝开国来从没有的事,只得回来如实禀报罗裴。

    “这么说,他的确是黄府的下人,跟着黄良平已经三年了”罗裴听了,脸色立刻变得阴沉,目视着黄良平,冷笑:“黄大人,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这话,可带着十足嘲讽。

    不等黄良平解释,他就严声说着:“来人,再取我的王命旗牌来!”

    随官立刻将王命旗牌捧到罗裴的面前,




第一百五十三章 扫落乌纱帽
    大郑开国到现在,已经三十年了,各个派系已经形成。

    势力最大的当然是蜀、齐两派,但这是靠着皇子的天然优势,要是论底涵,还未必是第一第二。

    “是谁出手了”

    细想刚才按下的姚平的面孔,似乎真的是一片忠心,更是不寒而栗,黑手明确是知道,黄良平不可能犯大错,所以根本不在他身上下功夫,而利用府里的人作死。

    府里的人作死了,你主人难道没有指使

    这手段真是可怖。

    不过,现在自己最要紧的还是治水,目前与自己有利,追究了怕不合适,等回头再细细挖根。

    不挖出来,不放心啊!

    罗裴慢悠悠开口:“就算是有蹊跷,却正合我之意。我之意,就是迅速把这案子给挖深挖实,做成铁案。”

    “原本还有些难办,有了刺客的事,倒是有了大把柄递到了我的手里,这可是现成的证据啊。”

    黄良平若问心无愧,何必派刺客刺杀苦主

    这刺客可跟着黄良平至少三年,甚至渊源更深的人,若说被人收买了,也要找出收买之人是谁吧

    找不出,没有证据证明被人收买,这就是铁证。

    算证实了之前贾源状告的事。

    捋着胡须,罗裴觉得这次的事,虽心里很不自在,甚至满是忌惮,不过单论事情本身,还算是顺心顺意。

    “顺心顺意好啊,把差事办下来,才是第一要事。”罗裴还是很清醒,自己是治河钦差,治水才是本份,别的都是末节。

    “……”刘湛看了罗裴一眼,虽心中所想与罗裴不同,但二人本就没那样熟,看罗裴的意思,也并不打算听劝,便将话咽了回去,只沉默不语。

    府衙小院

    话说押入府衙一处小院的黄良平,虽革了乌纱帽,软禁在此处,连院门都不能出去,但住的地方很不错。

    正房三间,正厅还摆放着棋盘,与卧房相对是一间书房,布置得清雅,架上满满的书籍,窗对面是院子,还有几颗青竹。

    此刻黄良平已经镇静下来,就坐在书房的桌前翻阅着书,只是手微微颤抖,才暴露了主人的心情。

    一阵秋吹树叶,本来没有多少叶子沙沙作响落下,他又翻了一页,终于有人进来了。

    “大人!”进来的人是班头。

    “怎么样了消息可送出去了”黄良平头也不抬的问。

    这个班头虽尚算亲信,却并不如可以委派去扒县坝的心腹那样被信任。

    但现在,自己被革了乌纱帽,被软禁于此,外面的人轻易进不来,只能用一用府衙里的人了。

    想到这里,黄良平越发觉得自己最近走背运。

    自钦差罗裴来了,自己这个知府,过的日子竟然比县令还憋屈,可就算是躲着、敬着,还不是被给革了乌纱帽,关在这里

    既然罗裴不按着规矩做事,就休怪自己心狠了。

    垂下眸子,听着班头禀报道:“大人,请放心,小人已联系上了总督大人的人,那里回了消息,说总督大人必会干涉。”

    “好。”黄良平这才放下书,看着承诺:“等我出去后,必不会忘记你。”

    班头大喜。

    虽自己这样的人,当了班头,在很多人看来,就已到了顶峰了,但有野心的自己,却也想当个官,过一把官瘾,而不是一辈子只是一个小吏。

    黄大人可是五品知府,未来更可能高升,在落难时帮了一把,成了亲信,未来自己是否能当个巡检之类的小官

    自己要求不高,九品官身就可以!

    班头的暗喜,被黄良平看在眼里,因此更放心一些。

    &



第一百五十四章 猜不透
    半夜,窗外传来几声猫叫。

    苏子籍一下子醒了,话说他没有那样矫情,都是拜过堂的夫妻,虽因叶不悔太年轻没有圆房,但还是睡一起。

    他醒来,见少许动静只使叶不悔翻个身,慢慢从榻上下来,穿上鞋,放轻脚步走出去。

    院内依旧下着雨,静悄悄没有一个人。

    他望了一会,转身欲回去,毛茸茸的小狐狸从黑暗处走出来,在这雨夜里显得有些绿莹莹的妖异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仿佛在审视。

    “去睡吧。”冲着小狐狸轻声说一句,苏子籍就回了卧房,重新躺下。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清晨。

    因这雨一直淅淅沥沥地下着,许久都不见太阳,苏子籍也习惯了醒来时外面还略昏暗的环境。

    但时辰已不早了,再次起身穿鞋,又换了衣裳,正要出去,叶不悔也迷迷糊糊醒来,揉着眼睛问:“这样早,在外面吃早点”

    “对,你起来后自己吃就好,我今天可能晚些回来。”说完,苏子籍就出去。

    叶不悔在苏子籍走出后,才换下了迷糊的模样,仰着小脸沉思,露出了一丝担忧。

    她是苏子籍的枕边人,又冰雪聪明,怎会感觉不到最近苏子籍正在筹划着什么大事

    但既苏子籍没打算跟她说,就必是因她帮不上什么忙,既是这样,她只好装傻,将家里的事摆弄好,好让苏子籍回来,不至于再为琐碎的事烦心。

    都说悔教夫婿觅封侯,男人有了本事,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但叶不悔却觉得,苏子籍一定不同。

    “……唧!”眼前的少女正以一个慵懒的姿态坐起,小狐狸伸了伸爪。

    “啊,不许的,不许上榻睡。”叶不悔见着它伸爪,摇头:“就算爪子干净也不可以。”

    这小狐狸唯一的不好,就是总想偷偷上榻睡,叶不悔奋力推着它的狐头,把它赶了下去:“去你的狐窝去。”

    小狐狸小脑袋微微一偏,表示抗议。

    叶不悔抓着小狐狸的小脑袋,起身下榻:“你的狐窝都铺了几层了,还想摸上榻,讨厌。”

    说着她抱着小狐狸,扔了上去,严肃的点点它:“你不许不听话,听见了没有”

    小狐狸侧着身子摔到柔软的狐窝上,侧身一眨不眨的望着。

    “……唧唧”

    在它的目光中,虽一直下着雨,房间里相对昏暗,但少女肌肤胜雪,发出暗暗的白光。

    小狐狸有点懵,她没有发觉,自己在这段时间的变化么

    并不知道自己努力掩藏的事,早就被不悔猜到一些,苏子籍出了住处,撑着伞又走了一段路,就来到与野道人经常约着见面的早点铺子。

    这里是临街开的一家小馆子,祖孙三代开了几十年,虽比不上老字号,但那些铺子很多都在战火中被毁,反是这小馆子,当年随人逃难过来在此扎了根,郑朝创建了多少年,馆子大概也就开了多少年。

    年轻的第三代老板,正跟着头发花白的父亲做事,还有几个妇人在忙碌,估计也是一家人。

    因着没用着外人,这小馆子前后院也都是自家房子,本钱少,卖的吃食就物美价廉。

    苏子籍最近很喜欢清晨在这里喝一碗微辣的面汤,再来一屉包子,每一样都是滚烫的,吃喝入肚,身体暖洋洋,在这阴冷的雨季里,感觉会舒服很多。

    到了时,野道人也到了,苏子籍走过去,都不用开口,店家做的面汤跟包子就都端了上来。

    二人边吃边聊。

    “昨夜你又传了暗号,可是黄府有变”苏子籍喝了一口面汤,感受着热意从喉咙滑下,才慢悠悠地问着。

    “



第一百五十五章 南屯坝决溃
    苏子籍才沉思,突然之间,有个乞丐匆忙过来,对着野道人说了几句,野道人这样沉着的人,也立刻变了色:“什么,南屯坝崩了口,洪水泄了数乡”

    “怎么就崩了口”

    “不清楚,是半夜决的口。”乞丐回了一句,匆忙走了。

    苏子籍脸色很难看,撑了撑桌才站了起来,黄良平才革职审查,南屯坝就崩了口,这也太巧合了吧

    两人对视的一眼,苏子籍又嘿嘿冷笑的缓缓坐下,说着:“要是我猜的不错,这黄良平端是杀伐果断,是个枭雄,唯一问题,就是没有人味。”

    南屯坝崩了口,洪水泄了数乡,少说也得死个几百人,为了脱罪就这样干,真真是祸国殃民,实是可杀!

    “现在就看钦差大人,想没有想到这条,以及怎么样应对了。”野道人幽幽的说着。

    罗裴是治河钦差,现在河坝崩了口,就是大大的失职。

    有着这引子,反噬立刻将至!

    罗裴此时,的确急头烂额,他是半夜叫醒,到现在都没有睡。

    “南屯坝决溃一处,三个乡淹得一塌糊涂,死的人还没有办法统计!”罗裴盯着几个人:“万岁命我检视河防,现在却出了事,我受处分挂落还是小事,关键是怎么对朝廷和万民交待,你们有什么法子,只管说。”

    他本就瘦,现在更老了几岁的样子,靠在椅背上一口口喝着浓酽的茶来提神。

    眼前的人并不多,出了事,同知、州判、府知事、县令都消失不见,只有跟随的八品随官邱昌、道士刘湛、还有郑应慈。

    众人并不说话,只是沉吟,罗裴略失望的扫了一眼,指着郑应慈:“你是本地人,你说说看。”

    郑应慈被点了名,也并不抢答,许久,才说:“钦差大人,现在第一要事,就是迅速把南屯坝给封口,用满装着泥的草袋加固,只要封了口,事情就好办多了。”

    “这事钦差大人已经吩咐我去办理了。”邱昌红着眼,满是血丝:“我已经严令督促了任务,动员了三千民工,要是谁敢在这节骨眼上敷衍了事,我请大人用王命旗牌斩了他。”

    又对着罗裴说着:“大人,南屯坝出了事,可见诸坝都不可靠了,现在就必须立刻独裁省里的藩库,拨给治水用银。”

    “至于责任,您把情形向皇上奏明,此省年年都有决溃的情况,您初来乍到,遇到这个烂摊子,皇上断不会就此怪罪。”

    刘湛这时才冷笑一声:“你说得轻松,南屯坝的确是小事,不过是县坝,集二三千民工,抢修也不是很难。”

    “但这事很敏感,大人得罪了不少人,有这一处决溃,府省就会一窝蜂上章弹劾。”

    “齐王更不会放过这机会。”

    “是,皇上不可能因这事,就问罪大人,但不止南屯坝一件呢,要是省里出个二三次,五六次决口,弹劾会和雨一样落下。”

    “皇上的耐心,可不是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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