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皇残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喂自己袋盐.QD
羽皇残刀
作者:我喂自己袋盐.QD
【第四届全国现实主义网络文学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第一章 公孙
有人告诉我,一个优秀的故事最好以主角的名字开头,最好是在第一段、第一句里就出现主角的名字。然后在第一章就进行名为“穿越”的地图转换,假使篇幅够的话在换完地图后再上一段类似于“退婚”的剧情。这样“黄金一章”就出来了。
我反问了那个人:是谁给故事分了等级故事也要有等级吗
优秀,中规中矩,低劣。
说的多冠冕堂皇,到了最后也不过是注定了要在高压电网前悉数陨落的蝇虫。
然而,追逐着光与热向来是昆虫的天性,死在追逐光热的路上更是昆虫的命运。
就像夸父。
人生在世,标新立异讨得了巧却讨不了好,何妨信马由缰,凭心而为。
……
以上是废话,以下是故事,以主角名开头的故事。
……
公孙羽,男,25岁,本科毕业后成为了某通营业厅派遣员工。
(别问什么叫“派遣员工”,毕竟深入解释这个词的话不但会浪费一大段的笔墨,更会令本书摸到高压线。不过好在某度暂时还收录有次词条的解释,能看到此文的朋友们请自助。)
25岁,正该是年轻人青春焕发的时候,尤其是男孩子,无一不应是昂头挺胸、走路带风的。
但是在第一章里就走路带风的人显然当不了主角,习惯性昂头挺胸的家伙更是怎么看怎么容易遭来天雷,把全章、乃至全书送上天。
所以,为了您和家人的健康以及作者的安全,当前25岁主角必须走路不带风、含胸缩头,以一副倒霉相视人。
主角从来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当的。
不过公车倒是谁都可以坐,只要你有一元硬币或者磁卡(别问为什么不打“交”字)。
故事的第一幕就发生在公车上,我们走路不带风、含胸缩头的主角公孙羽从路边站上了车,面对刷卡器以及钱柜,公孙羽在兜里摸了半天才摸出一张橙红色的卡。
“滴!监控卡!”
刷卡器给出了响亮的全车广播,顿时,一车子的男女老幼们悉数望了过来。
“面黄肌瘦、腰背打弯,双目无神、印堂发黑,再加上这声播报。”一名坐在爱心座上的老大爷抚着自己的羊须儿双目如电地往公孙羽身上一扫,立时便下了批言,“此人若非重疾在身便是‘六类遗害’!”
公孙羽刷过卡后径直往车后头走,车内此刻并未满员,但车内的众多乘客见了公孙羽后无有不将各自身旁的空座遮盖以示抵触的。
公孙羽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没有选择坐到任何人的身边,他甚至没有选择坐下。
他选择站到了公车后门处,倚着杆子,面朝窗外。
公车很快起步,车内刚刚冒头的针对于公孙羽的讨论声亦很快被车载电视内播报新闻的声音所压下、消弭。
“……继金属管制施行五年以来,全世界范围内人民意外死亡率下降了15个百分点……这充分地论证了……在下一个五年内我们更应该……”电视里在播着什么公孙羽完全没有看,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不想听。
但眼睛可以有选择,而耳朵则没有这种权利。
所以公孙羽不但听见了电视内的播报的内容,还听见了全车乘客对于这则新闻的评论。
“金属回收实在是太对了!就该把金属制品都没收了!半点都不能落在那些‘六类分子’手里!”by一位大妈。
“对嘛!还有啊,我看应该再颁布禁令,把所有长度超过半米的木棍、塑料棍也都回收了!”by一位大爷。
“可不是嘛!刀没有了可以练棍,棍没有了可以练拳!我看没收了木棍还不够,还是干脆点把所有的‘六类’都处理了,那才算断了根呐!”by司机。
司机说话间毫不掩饰地透过后视镜看了公孙羽一眼。
然而就是因为这一眼、这一瞬的分心酿出了惨剧。
“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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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没死啊……
哎呦,我居然过审了……
夸父之旅自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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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天,暗地。
天空中的光与暗相互追逐着、纠缠着,勾勒出了任何人都只能以“混沌”称之的画面。
地面上竖立着影影绰绰的碑,一座一座,高高低低大大小小,仿佛无言的树林。
“刀法……不能失传!”
那个巨大、空灵中带着怨恨的声音在四野回荡——当然了,这声音也可能只是在公孙羽的脑中回荡而已,自无尽的坠落中落到实地上的他此时还处于天旋地转的晕眩感中。
“呕!”
公孙羽扶着一方矮碑便吐了起来,只是他什么都吐不出,而且他很快便被动地止住了呕吐。
“嗡!”
被他扶着的矮碑骤然一震,随之粉碎,一缕五色豪光自碑中迸出。
“啪!”
一碑碎,万碑皆碎,墓地中数之不尽的墓碑们像是得到了额外的号令般齐声碎裂,无数的毫光自碑中迸出、并最终汇聚到了墓地的中心。
而公孙羽亦被毫光所卷,翻滚着、漂浮着抵达了墓地中心。
墓地的中心悬浮着半截失去了刀头的残刀,这刀通体乌黑,无尽的毫光灌入其内亦无法令之焕发出丝毫的锋芒。
“这是……”
自落地以后公孙羽所见到的一切都在不断地颠覆他以往的认知,亏得他也算是饱受网络文化熏陶的现代一族,否则此刻早已目瞪口呆、失去了全部的思考能力。但饶是如此他亦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当前该做什么、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一幕。
不过没关系,缔造出了这方天地的造物者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进入者有自主选择、自主行动的余地。
五色豪光很快被残刀吸尽,而吸尽了毫光后的残刀则终于做出了除悬浮半空外的动作。
“唰!”
残刀动了,只见它化作一道乌光直刺公孙羽的胸膛。
“啊!”
公孙羽避之不及,当场被刺了个对穿,遭此大难他所能做的全部的事唯有用手抓住残刀的刀柄奋力试图阻止它进一步破坏他的身体。
但此刻的公孙羽哪里还有“身体”存在
残刀一震,顿时公孙羽便如先前的那些毫光们一般,被吸纳进了残刀之中。
吸纳完公孙羽,残刀调转方向,直奔混沌的天穹而去。
“刀法……不能失传!”
混沌的天空中光与暗编织出了一道旋涡状的“门”,残刀刺入了旋涡的中心,带着这天地间最后一声悲鸣消失不见……
……
玄武星,玄武洲,玄武山脉。九州十宗,三千门派的代表们正聚集此地祭拜玄武神像。
玄武星乃是众人脚下星球的名称,此星球上最大一洲形如玄武,故名玄武洲,而玄武洲的中心又有一座仿佛大洲缩小版的山脉,故名玄武山脉。
神山浩土,人杰地灵,孕育武道无算,而九州十宗便执天下武脉牛耳,常踞玄武山脉,并聚八方灵石造就了一座高达百丈的玄武神像。
天下间有头有脸的宗派们每隔十年便要在此聚会,祭拜神像并向十宗缴纳一笔不菲的费用。
习武之人的聚会自不会如文人那般斯斯文文,事实上除了存于玄武星历史深处的第一次玄武山脉聚会之外,其余的每一次聚会都被冠上了“武学交流大会”的头衔——当然了,这都是美化后的说法,而实际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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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小问题,大问题
“我还没死啊……”
距离“公孙老儿”在演武台上被人离火宗宗主重伤落败已经过去三天了,而这三天以来,“公孙老儿”仅说过一句话,也就是上面那一句。当然了,这种情况发生的原因并非是“公孙老儿”被敲坏了脑子,成了复读机,而是因为那天他在台上诈尸还魂之后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而三天之后,“公孙老儿”从昏迷中醒来之后所说出的第一句话依旧是上面这句,除了语气上略有差别。
“公孙老儿”摸着自己的胸口,满脸唏嘘。
三天之前,在演武台上离火宗宗主的掌力震得公孙老儿胸口骨骼尽数碎、脏器尽毁,受了这样的伤,只要是尚未脱离一般生命体结构的人都活不下来。所以理所应当的,公孙老儿当场就嗝屁了。
但公孙老儿要是嗝屁了,那么现在活过来的、顶着公孙老儿的皮囊的这货是谁呢
“师傅!你醒了!”公孙老儿的床边一直有人看守,在一方面负责为其换药的同时另一方面也负责在其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给出反应。
“啊,我醒了。”公孙老儿看向床边,当前负责“值班”的是一名年不过十二的童子,水绿色的衣衫略显扎眼。
“姚师叔!我师傅醒了!”那童子转身蹦蹦跳跳地就往外跑。
“喂喂喂!别急着跑啊!这是哪儿啊!”公孙老儿,不,这番言语,这种完全认不出自己徒儿的样子、这种对于水绿色感觉到扎眼的心绪,他绝不会那个在水柳派中蹲了五十载的公孙老儿。
他是上辈子只活了不到二十五年的公孙羽!
公孙羽记得自己被残刀刺中后便来到了这个世界,就像是将两段丝毫不相干的视频剪接到了一起一样,上一刻他还在混沌天地中和残刀角力,下一刻他便附到了伤重而死的公孙老儿身上。而还没等他弄清楚情况,公孙老儿身上的伤势就痛得他昏了过去。
公孙羽躺在床上,他的目光追着小童的背影扫过了整间房间,但见这房舍内装潢得一派古气,乌木床、红木桌、嵌着如玉石材质装饰的圆凳、升腾着青烟的香炉,随着小童推开了房门,公孙羽还看见了门外伫立着的一株两人合抱粗细的大树的树干部分。
“这里好像是……古代”作为一名活在信息时代的现代人,“穿越”这个词对于公孙羽而言并不陌生,“我穿越了我这是穿越了时间还是穿越了空间啊还有那把断刀呢”
一念及此公孙羽立刻四下寻找,只是他毕竟重伤未愈,活动不便,他搜寻的范围被局限在了床上。
“哎呦!这是……!”公孙羽没有找到残刀,床上除了被褥外别无他物,反倒是在东找西找的时候他发现了一处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异常:在他的右掌掌心位置有着一幅形如残刀的黑色纹刻,这纹刻如此的逼真,以至于仅是粗略一观便能从中感受到一股刺骨刀意。
公孙羽看见了残刀纹刻,心中不免生出了惊恐、抵触等负面情绪——毕竟他曾被残刀一刀穿心——而随着他的心思,残刀纹刻竟是如有灵智一般地自行隐去,不知所踪。
这可吓坏了公孙羽:“别躲!你给我出来!”
正当公孙羽形色慌乱地在自己身上别的部位四处寻找、摸索的时候刚刚跑出去还没一会儿的小童已经带了人又跑了回来。
“公孙师兄,你……”来人亦是一名老者,他跑进门时本是满脸欣喜,而在他看见了公孙羽“自我摸索”的动作后喜色立刻被尴尬所替代,“不好意思……我等下再来……”
说话间他便退了出去,甚至还很贴心地替公孙羽关上了门、拦住了小童。
“姚师叔!我师
第四章 跨服聊天,最为致命
“我是谁”公孙羽提出的问题让房内的其余两人陷入了沉思。
“我是谁”口称公孙羽为“师兄”的老者复读机似的重复了公孙羽的话,他面露苦思之色,似是在面对这世上最困难、最艰险的难题。
小童则是一脸天真地回答:“你是我师傅啊,你还能是谁”
公孙羽撇开莫名其妙就陷入了苦思中的老者,对着小童继续发问:“那么在我成为你师傅之前,我是谁”
小童继续答:“在你成为我师傅之前,你是水柳派的大长老啊。”
“那在我成为水柳派的大长老之前呢”
“你是掌门的大师兄,水柳派内第二高手啊。”
“在这之前呢”
“你是……呃……这我就不知道了。”
小童答道这里老者面上的苦思之色顿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了悟,他看着公孙羽,目露尊敬:“任何人都是从默默无闻开始然后又归于默默无闻,中间所见的一切只不过镜花水月……这与我派《水柳剑诀》的蕴意存了隐隐呼应之感!师兄,高境界!师弟佩服!”
这回轮到公孙羽面色古怪了:我##就想问问这具身体的身份是个啥,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按套路出牌
不过话都说到这里了,公孙羽也就借坡下驴,并心想着干脆先把老者支走然后私下问问小童:“哪里,哪里。”
老者继续目露尊敬:“师兄!我本以为师兄醒来后发现失去了一身功力定然会走向颓废,但没想到师兄居然能另有所悟!真是因祸得福!看来我所要说的‘好消息、坏消息’在师兄的眼中定然也是镜花水月、可有可无!师弟惭愧!却是不知师兄的另一个‘小问题’是什么”
公孙羽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头儿,‘小问题’刚到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一个“我是谁”就已经让这老头儿懵成这样了,再来一剂“你们是谁”他岂不是得化作沙雕了
公孙羽决定临场还题:“有饭吗我饿了。”
然而公孙羽还是失算了,他此言一出老者再度面露沉思,而此刻依旧沉溺在先前老者的那番过度解读中甚至还用手比划起了各种奇奇怪怪的招式的小童更是整个人都呆住了。
“饭我们早就不吃那种东西了啊……哦!我明白了!师兄此番破而后立,恐怕已经开辟出了我等所未望见的境界……饭是吧我马上给你弄来!”那老者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鬼理论,整个人呆在原地胡言乱语了一阵后转身跟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胡乱地喊着“饭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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