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皇残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喂自己袋盐.QD
薛胜垂头丧气:“哦,好的。”
他开始挥刀,但还没等他龇牙咧嘴地挥上几下,便有一名身着浅绿色衣衫的年轻弟子
第二十六章 灵镜
“哦文书”公孙羽微微惊讶。
身为一名武者,身上带着武功秘籍什么的他完全可以理解,带着各式奇葩的经文什么的他也能接受,但徐炎的空间戒指里存着一堆文书……
这就很值得玩味了。
是什么样的文书值得他贴身收藏
公孙羽还没见到文书心中便已充满了对于文书内容的猜测。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哎,不对啊,我又不认识异世界的文字,把文书给我有个毛用啊”公孙羽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姚长青,不过幸亏他没把这句话真的说出来,不然就该换姚长青拿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他了。
但饶是如此,姚长青也已经注意到了公孙羽表情的微妙变化。
“的确,文书并不算最要紧的。这事儿……我们可以慢慢解读……”姚长青道,“眼下最要紧的东西是……嗯……”
姚长青用他那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颤颤巍巍了的手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这令牌公孙羽眼熟得很。
“十宗令!”
姚长老用一种沉重得带点阴森意味的声音介绍着它:“十宗令是‘十宗’身份的象征,此令牌曾在掌门师兄手中存了十年,他一直说这令牌不是凡物……于是在这十年里,我也有幸参详过这块令牌……”
公孙羽被姚长青的语气吓到了,连忙问:“这令牌有问题么”
姚长青道:“这块令牌会被定位。”
公孙羽一呆,听着从姚长青口中蹦出来的这个极有现代气息的词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问:“啥你说啥”
姚长青用略带关爱意味的眼神看着公孙羽:“不好意思,我忘记大师兄一贯以来的研究方向了……简单地说,就是这块令牌的位置会被某些人感知到……再讲得通俗一点,即是说,要是我们带着这块令牌行动的话,我们的行踪会暴露……”
公孙羽那受得了这种眼神啊当场他就不乐意了。
他打断了姚长青的话:“那么换句话说,徐炎是带着这块令牌来的,也就是说,他的行踪其实已经在某些人的监控之下了”
姚长青收回了他目光中的异色,点了点头:“没错,亏得师兄你先行将令牌搜出,否则,我看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发现徐炎死在这里的事……”
“这令牌不能留。”公孙羽已经明白他们这次谈话的核心内容是什么了。
“是不能留,但该怎么把它送走呢”姚长青问:“而且,在送走之前我们需要除掉令牌上我们几个人所留下的气味、手印……”
……
玄武山脉,玄武首所对应的山峰归属于十宗之首——金刚门。
金刚门后山,云雾环绕中隐蔽至极的山洞内,一面灵镜悬浮着。
灵镜中闪动着十个红点。
灵镜前站着两道身影。
十个红点,有明有暗。
两道身影,一高一矮。
高的是一名壮汉,名为铁战,为金刚门明面上的第一高手,一身横练金刚体,刀枪不入。
矮的是一位老者,名唤铁玄,为金刚门掌门,传说年轻时曾单枪匹马挑倒其余九宗掌门。而如今他垂垂老矣,于是唯剩后辈子弟成名。
“徐炎的位置还在向外移动,是还没把握吗真是个胆小的家伙啊。”壮汉看着灵镜,哼声冷笑。
“这就是徐掌门的智慧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离火宗能赢下擂台不代表着他们有能力全灭水柳派。”铁玄借机敲打铁战,“战儿,在武功上你已经不下于我,但在为人处世、运筹权谋上,你可真要好好学学。这次离火宗与水柳派的交接便是最为难得的实例,你可要好好看着。”
壮汉诺诺点头,而正当老者教训着汉子的时候灵镜中的图像却是骤然发生了新的变化。
第二十七章 暴躁老哥的诞生
玄武星只有一个大洲,大洲上也只有一座山脉,这是一种很奇特的地形,而根据这种地形,玄武星上的生民们选择了独特的聚居方式。
首先,玄武山脉归于十宗,玄武山脉周围三百里内不允许任何其他门派入驻。
其次,在这三百里范围内有且仅有十座城池,它们分别以上古时期于玄武星上建立过不世功勋的武者姓名为名。与时而热闹、时而冷清的玄武山脉不同,这十座城池从没有关门歇业的时候。城中往来的商贩如流水、定居的住民如泥沙。
最后,穿过这些城池再往外,便算是彻底出了玄武山脉势力范围。
而水柳派故地便在边界线外两百来里的地方,据说,那里有一座湖泊,湖泊旁种满了柳树。
水柳派的车队花了几乎半月的时间才抵达这条由城池构建的边界线,期间没再遇到什么波折。
他们抵达的城池名为“水月”。
关于这座城池和这座城池背后的故事公孙羽没什么兴趣去了解,毕竟……
“完了”
“全完了。”
“真的全完了”
“真的全完了。”
马车中,公孙羽和薛胜大眼瞪小眼,谜一样的对话在二人之间产生。许是被公孙羽问得烦了、盯得恼了,薛胜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玉瓶丢给公孙羽:“不信你自己看!”
玉瓶空空荡荡,而就在不到十天前,里头还装满了丹药。
“你都是找了什么人换的粮食按照市场价一颗辟谷丹的造价足够顶十车面粉了!”公孙羽也不看瓶子,他仍旧盯着薛胜。
“市场价!市场价!”薛胜火了,“有这个价也得要有这么个市场啊!而且造价不等于售价!再说了!你催得这么急!我怎么办!我只有就近拿货了!”
这小样,跟在玄武山脉的时候已经完全变样了。若是说以前的薛胜是一头温顺的绵羊,现在的他便是一头张牙舞爪的小狮子。
他,从食物链的底层爬上来了。
他,进化了。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公孙羽连念《冰心诀》以加快内气搬运,好歹压住了火气,“那么也就是说……咱们现在……”
薛胜替公孙羽把话说完了:“咱们现在就是穷光蛋了。”
被抢了话的公孙羽自然是不爽的,被道破了穷光蛋身份的他更是心头无名火起,只见他一指薛胜,就要爆粗。
但薛胜没给他机会。
“挥刀三千下是吧。”薛胜说完便起身离开了马车、跑外头挥起刀来了。
公孙羽被气得够呛。
俗言道:“剑贵轻灵,刀贵莽。”习练刀法的可没几个能有好脾气,而且脾气越坏的人往往刀法越强。
以前公孙羽总以为人可以改造武功,不过就现在看来,可能武功更容易改变人。
“我这不该传这小子那一招的……他以前是多可爱的一孩子啊……”《冰心诀》带来的凉气扑灭了公孙羽心头翻腾的气焰,自从于十天前终于攒够了“蓝条长度”、习练了《迎风一刀斩》后,公孙羽便时常能感受到自己的情绪有野马脱缰般的冲动——翻译成正常话来讲就是:练了《迎风一刀斩》后,公孙羽每天都有砍人的冲动。即便是他体内的《冰心诀》每时每刻都在运转也无法将之完全抵消。
当然了,这并不是公孙羽这些天来做过的最令他后悔的一件事。
至少还有两件事令他更后悔。
其一:初习《迎风一刀斩》后喜不自胜,拉着薛胜一起练刀,然后把薛胜教(带)会(歪)了;
其二
第二十八章 故地的消息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种约定俗成的设定:江湖人士缺钱花的时候就四种选择。
a.打家劫舍。
b.卖武卖艺。
c.加入##组织,玩转《刺客信条》。
d.等待贵人相助。
作为守法、有底线、自强不息的现代人,公孙羽要对以上选项说不。
“不,你不知道咱们几斤几两啊”姚长青指着不远处的水柳派营地,“而且……”
他又指了指远处的水月城:“我们这一路上都没有遇上匪徒,你觉得是为什么”
姚长青又顿了顿:“##组织玄武山严令禁止##组织,师兄,我能理解你的烦忧,但还请你冷静冷静,我已经派弟子先行一步找掌门师兄去了,相信掌门师兄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不提那挨千刀的张泽中还好,姚长青一提张泽中,顿时公孙羽眼中便泛起了一丝常人不易察觉的红芒。
“别提那孙子哎!一个人!一声不吭把咱丢半道上、让咱面对追兵、让咱给他断后!我告诉你!别让我看见他!看见他,我非宰了他不可!”公孙羽那个暴躁啊,喷的姚长青满脸唾沫不说,更是不由自主间抬起了右手舞了起来。
姚长青面色微变,同时不着痕迹地一手探向了腰间长剑:“大师兄,你冷静一点!我相信掌门师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看他是刻意的!”公孙羽眼中红芒一盛,哪里还听得进姚长青的话。
姚长青无奈,“唰”一声长剑出鞘,一式“柔柳凭风”点在了公孙羽……
……手中的刀上。
姚长青可是个脑门上顶着“8”的男人,一招之下,公孙羽手中的刀脱手飞出、反插进草地之中,而公孙羽本人更是被这一剑中蕴含的真力迫得血气翻涌。
“呼……呼……”公孙羽急忙闭目调息、狂诵《冰心诀》。
良久,他再睁开眼时那丝红芒已隐没不见。
“大师兄,我明白你气恼掌门师兄临阵脱逃。我也知道你为了壮大水柳派而殚思极虑。”姚长青在确认了公孙羽的状态后,收剑入鞘,“但武学一事最忌贪功冒进,有掌门师兄的例子在先,你可得保重身体啊。”
公孙羽近来脾性上的变化姚长青看在眼里,初时,他还只是以为公孙羽是因为玄武大比上的惨败而耿耿于怀,而直到不久之前他才明白:公孙羽怕是快走火入魔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为了不让水柳派的武功被离火宗彻底克制、为了走出一条新路而努力、而受伤的大师兄,老眼微润,不由得将他这些天来已经说了很多遍的宽慰话语再度送上:“《水柳剑诀》虽然已被离火宗得去,但参破秘籍绝非一朝一夕能达成,大师兄,我和掌门师兄都会想办法的,你不必把责任全扛在身上。”
公孙羽听着这情真意切的话语,面上苦笑,心中更是苦笑:“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伟大,我这不是手欠、自作孽地瞄了两眼那该死的东瀛鬼刀法了吗东瀛刀法害死人啊!”
不过这话可决不能说出口,公孙羽唯有苦笑着拾起刀,装回鞘中。
“但愿他能早点来接应我们吧。”公孙羽望着远方喃喃道。
“只是我怎么感觉他是不会来了呢”
……
不得不说。
公孙羽的感觉很准。
张泽中当然来不了了——他早被劈死在了草原上,什么“我在水柳故地等你们”,全是他劝慰水柳派众人、给水柳派众人一个目标的鬼话。
以他对水柳派众人的了解,在看过信后他们绝对会气得往水柳故地赶,于是便能顺理成章地忘掉去他失踪地周遭搜索、避
第二十九章 绿柳庄前一刀斩
作为同样被《迎风一刀斩》祸害了的倒霉蛋,虽说薛胜并没有享受到系统大神出品的书籍附带的“自动修炼”红利,但作为年纪轻轻脑门上就已经顶着个“2”的人士,他在资质方面实在是胜过公孙羽这条老咸鱼太多。
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事物的发展总有其客观可循的规律,有些事啊,一旦开始了就停不下来。
就如同薛胜那双一天红过一天的眼睛。
……别误会,他这可不是得了红眼病,也不是因为公孙羽天天动不动就罚他挥刀一千下熬出来的。
他红着眼睛只是因为一件事。
他心中充满了杀意。
……
卖车卖马的过程很是顺利,毕竟任何商品在打了对折之后都会遭来哄抢、成为爆款。
“众弟子听令!所有人轻装上阵,朝水柳故地前进!我与姚长老先行探路!薛胜!你也与我们同往!剩下的人!暂时听刘顺指挥!”公孙羽骑在马上,可能是他这些天的武功进步了,也可能是他跟马匹处熟了。总之,他已能驾驭住这匹说不上优良也谈不上低劣的棕马。
“是!”
刘顺是姚长青的弟子,准确来讲他是如今仍留在水柳派中徒弟辈里头年纪最大的。因为年长,所以老成持重。而也因为他老成持重,即便是他的武功并不怎么滴、即便是他年过半百了头上顶着的还是“4”这么个不吉利的数字,但在公孙羽和姚长青反复讨论过后,他还是被委以重任。
一应细软粗重既已都处理好,略微再检阅下众弟子的精神风貌后,姚长青、公孙羽、薛胜(以修为等级降序排列)三人打马先行,很快便化作了剩余无马弟子眼中的烟尘与黑点。
两百多里路,忽略掉零头,轻装简行大约三天可打马跑完,若是不惜马力,两天半差不多就能望到终点,要还肯不眠不休、日夜兼程的话,时间还能再缩半天——这已经是极限了,赔上马命后的极限。
但这不是人的极限。
一天半后,公孙羽一行人已经赶到水柳故地。
水柳故地确实有一座湖,一片杨柳林。
水柳故地更有一座庄子。
“禄树山庄”借着灌木草丛隐藏身形,虽隔了老远,但姚长青已依仗他远胜常人的目力看清了山庄大门上的牌匾,“庄子盖的不错,名字取的就差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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