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在废土荒野的日子

第二章 初到自由城
    来到新维加斯城已经五天了，这座沙漠上的城市到了晚上格外亮眼，五彩斑斓的霓虹妆点着城市的每个角落，笔直的探照灯光柱直冲云霄，喧闹的音乐声飘荡在荒野之上，任何路过的人都能听见。

    要知道，在废土上电力本身就是一种稀缺的资源，哪怕陈昊在聚集点当保民官的时候，都没办法让自己的住所晚上开一盏电灯。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新维加斯里面的探照灯，一晚上消耗的电力，足够废土游民整整一年的花销了。

    此刻的陈昊自然没有办法进入赌城区内部，只能远远透过隔离墙，从电网的缝隙里，看看里面的景色，尤其那写有幸运38号的牌子，可以说是最醒目的标志了，离着老远都能看见上面花花绿绿的彩灯。

    “唔i看起来真的和过去没多少差别。”

    陈昊喃喃自语到，虽然他穿越前没去过美国，但是这块地方透露出来的气息，却让他有阵本能熟悉的感觉，似乎那高墙之后，就是自己当初所生活的世界

    那种打开水龙头就有水，上厕所不用提防偷袭的舒坦日子。

    “喂！别东张西望的乱看！搞的我们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似得！”哥尔卡斯没好气的呵斥道。

    陈昊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好脾气的露出了个笑容。今天他和这家伙被安排前往自由城，也就是新维加斯外围的贫民窟去，寻找些必要的情报。

    现在他们必须进入赌城区，获得里面签发的证照，然后才能合法的前往ncr的地盘游荡。

    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的，过去畅通无阻的方式却不灵验了，诸多商队滞留在自由城外，始终不得进入。

    而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个小道消息宣城，自由城有办法让人在付出一部分代价之后，进入新维加斯赌城。

    于是才有了今天陈昊等人的探查。

    “快一点，不然待会就错过晚餐时间了！”哥尔卡斯不耐烦的呵斥道，一个劲的催促道。

    “少说废话，你在自由城还找不到吃的”陈昊回骂道。

    作为新维加斯最外围的区域，自由城每天都有无数梦想淘金的游民前来，这些人三三两两，带着自己仅有的家当，或是一头羊，也可能是几件破衣服，不同肤色不同外表，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想从这里得到些发财糊口的活计。

    陈昊皱着眉头打量着身边的一切，说实在的，所谓自由城就是一堆新维加斯废弃的房屋罢了，脏兮兮的路面，残破的墙体，面黄肌瘦的居民，外加各种脸上写满不友善的混混，在打量着每一个行人。

    看起来跟大部分聚集点没什么区别。

    “纯水！谁要买纯水”一个牙齿都掉光的老头，拖着锈迹斑斑的手拖车穿梭在人群里，用漏风的声音吆喝着喊道：“清凉干净的纯水，来自科罗拉多大峡谷的精华---接受瓶盖，夕阳沙士瓶盖，ncr军票，或者以物换物都行！”

    这老头转悠到陈昊面前，看了一眼他并不粗糙的皮肤，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个黄皮肤的家伙，跟那群土里刨食的农夫不一样，于是热情的推销到：

    “喂！帅小伙！咱们做笔交易吧！我卖的可是自由城最好的饮料，比那些工业乙醇勾兑的啤酒不同，没有我的商品，所有人都活不下去的”

    陈昊耸拉着眼皮，懒得说话，而是伸出手上的哔哔小子，在这老头的水桶边晃了晃，里面的辐射警报器立刻响了起来，发出吧嗒吧嗒的杂音，哪怕在人声鼎沸的地方都清晰可见。

    这番举动并没有让老头生气或者难堪，只见这家伙大张着漏风的嘴巴，哈哈大笑起来：

    “辐射尘是有些不健康，但不会马上要你的命嘛呵呵！算你厉害，黄皮小子，不过我的水虽然不是绝对精纯，但也是从新维加斯澡堂地下管道里收集的，也算是良品啦！这样吧，给你六折如何”

    陈昊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理会喋喋不休的老头，径直朝前走去，废土上类似的人或者事情太多了，因此老头就算被拆穿谎言，依旧是一副淡定的模样。

    唯一让陈昊意外的，就是新维加斯的洗澡水，难道也被这里的人当作好东西了吗

    说起来，自由城里让陈昊的奇怪的事情远不止如此，比如街边就有不少儿童，拖着鼻涕在那里喊道：

    “米克与拉尔夫杂货店，物美价廉，无论是武器还是通心粉，你都能在这里找到心仪的商品！”

    “银色冲击！自由城最好的能量武器商店，我们拥有最好的安保措施，保证您的购物在安全的环境下进行”

    说实在的，陈昊见过各种插播广告，但类似把一群小孩集中在人流密集，扯着嗓子嚷嚷一天的广告方式，实在是前所未闻的做法。

    似乎是发现陈昊的目光，一个孩子突然停下广播，对陈昊说道：

    “这位先生，需要听下今天自由城的新闻吗三个瓶盖，如果要去赌钱的话，去原子牛仔赌场带着我的名片，可以有折扣优惠”

    看着这孩子熟练的样子，陈昊连忙摇了摇头，拒接了对方热情。那孩子也不介意，继续冲着人群念叨起广告词了。

    “唉！谁不是为了生活呢”陈昊叹了口气，给自己点了根烟，如是说道。

    “少替别人操心了，你难道忘了，几个礼拜前，是谁差点就被卖去做兴奴了”哥尔卡斯嘲讽的说道。

    “这话对你同样适用，哥尔卡斯！你也没必要替别人操心！”陈昊吐了口唾沫说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那个自然，我倒是担心你没办法完成----据我所知，芬戈要求你寻找进入新维加斯的办法，这个难度可不小呢！”哥尔卡斯得意的笑道：“我就恭候你早日完成吧！”

    陈昊不理会队友废话，独自一个混入人群，朝自由城酒吧的方向走去。

    要想获得情报，需要找一个对此地足够了解的百事通，而这种人，酒吧恐怕会有合适的对象吧！



第三章 酒吧问话
    原子牛仔赌场！

    自由城里最大的酒吧，或许确切的说，这里还兼营着其他很多买如女支女以及赌场，看起来跟废土大部分类似的场所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副乌烟瘴气的模样，里面的人鱼龙混杂，几个凶神恶煞的守卫，臭着脸打量着在场的每一个客人。

    陈昊漫不经心的找了个吧台的角落坐下，眯着眼打量这里的情况。原子牛仔过去大概是一个剧院，至今还保留着硕大的舞台，只不过缺乏足够的演员，因此幕布紧闭，长长的吧台足够十五六个人并排坐在一起，加上糟糕的装修，显得吧台边喝酒的食客们，犹如马槽里拴着脖子的驴，梗着脑袋挤在那里喝水。

    几台老虎机的音乐声，将整个酒吧变得越发喧闹起来。

    就在这时，酒保来到了陈昊身边，用脏兮兮的抹布擦了下桌子，一本正经的问道：

    “欢迎来到原子牛仔，大家都叫我弗兰辛！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的吗-----我们这里有各种各样的好酒，粉儿，还有小妞！保证能满足你任何要求！”

    这番话大概说了太多次了，以至于极为流畅，听起来没有丝毫停顿，颇为专业。

    陈昊微笑着吐了口烟圈，这种酒店他来的多了，要想表现的像个熟客，第一件事就不能顺着酒保的话头走下去，这样很容易被带偏到花钱的项目上。因此陈昊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

    “别着急伙计，麻烦先说下这里的规矩，省的待会闹些不必要的误会，大家都不开心。”

    这个叫弗兰辛的酒保眨巴了下眼睛，不动声色的回答道：

    “客人您真是幽默，不过本店在热诚服务各位的同时，确实一件事情要注意，那就是钱要先预付，概不赊账，并且不能验货。”

    陈昊点了点头，在吧台上排出一串瓶盖，差不多有十枚左右，淡定的回答道：

    “给我一杯威士忌，剩下的算你小费！”

    酒保这会愣了片刻，要知道一杯威士忌充其量也就一瓶盖罢了，而陈昊足足给了他十个瓶盖，这手笔可不小。

    “好的，稍等！”酒保答应一声，从吧台的抽屉里拿出一瓶酒来，小心翼翼的倒上一杯递了过去。

    正常情况下，酒吧里的酒都要掺些东西，比如水或者别的什么，总之尽可能将一杯酒增加到两倍甚至三倍的总量。如今陈昊出手阔绰，酒保自然也不会在威士忌里掺假，于是货真价实的拿出了原装酒给陈昊倒上。

    “这位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靠近吧台另一端的机车党，他们都是种族主义者，看到不同肤色的人，会做出些不友好的事情来！”酒保在上完酒之后，凑近陈昊的耳朵小声说道：

    “还有角落里的那个辐射丧尸，他如果来讨酒千万不要给，否则会一直赖在你身边不肯走，非常恶心。”

    陈昊顺着酒保的话语回头看去，只见果然在酒吧角落里，蹲在个面目丑陋的丧尸怪物，脸上没有任何好肉，头发已经掉光，要不是眼睛里那种充满怨恨的光芒，恐怕跟一具干尸没有什么区别了。

    这就是废土世界的特产：辐射丧尸。因为感染太多辐射导致变异的可怜人，大多都有几百年的寿命了，却一直在遭受变异带来的痛苦，晚期意识崩溃之后，还会变成见人就咬的狂暴丧尸，算是这个末世特殊的风景线了。

    “哟你们这里还让丧尸进来据我所知大部分地方这些家伙都不怎么受欢迎呢”陈昊端着酒杯笑问道。

    “唉，没办法，这家伙在自由城太久了，比我们在坐的人都要久了，因此总能找到各种通道进入酒吧，偶尔也能带些钱进来喝酒，再加上猫王帮的无聊规定，使得只能由着这丧尸乱来了----当然，如果他骚扰客人的话，我们就能有理由把它赶出去了！”酒吧苦笑着答道。

    “哦在自由城生活很久的丧尸有意思！”陈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酒保去忙，自己则端着酒杯，一边暗中观察，一边细细品味着很久没有享受的精酿。

    原本他打算是通过收买这里的酒保，探听进入新维加斯城的方法。这一招可谓是大部分冒险漫画里的标配，但对于从事情报部门的陈昊来说，酒保大多都是本地的地头蛇，背后有着很复杂很深层的利益纠葛，多花几个瓶盖未必就能撬开这些阅人无数的嘴巴。

    真正最适合作为情报收集的对象，首先是要在当地居住的足够久，这样才能知道更多优质的信息。其次就是对当地生活，对当地居民怀有怨念和不满的人，这样他们出卖情报的时候就不会有什么顾虑。

    之前陈昊没有选择，才会打算找酒保做突破口。但如今看到那丑陋的辐射丧尸，他就知道有了更好的情报收集对象。

    就这样静静的喝了一会酒，陈昊悄悄塞给酒保五个瓶盖，宣称自己看见辐射丧尸就倒胃口喝不下酒，麻烦他帮忙请对方出去。

    收了钱的酒保满口答应，立刻叫来了保安，上去收拾那个辐射丧尸了。

    “烂脸拉特菲斯！你该滚蛋了！”

    “你说什么混蛋，我今天什么事都没做呢，凭什么赶我出去”

    “少啰嗦！叫你滚就快滚！没钱买酒就不要出现在原子牛仔！”

    之后一番推搡，这个叫烂脸拉特菲斯的家伙自然被保安丢了出去，就好像扔掉一张用过的卫生纸。

    始作俑者陈昊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跟酒保谈笑几句，又丢下几个瓶盖，喝光了杯中的残酒，径直出门，离开了原子牛仔。

    出门之后，只见那个叫烂脸拉特菲斯的辐射丧尸，嘴上骂骂咧咧说着什么脏话，扶着墙根朝巷子深处走去，他的背后全是污泥，显然刚才被请出去的方式并不友善。

    陈昊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跟着对方来到自由城更脏更僻静的贫民窟里，待得那丧尸停下休息之后，陈昊才缓步上前，直截了当的说道：

    “你好！拉特菲斯先生，听说你对自由城很熟悉，现在能否问你几个问题呢”



第四章 自由城百事通
    此言一出，辐射丧尸不由露出了惊愕的模样，上上下下打量了陈昊一番，才嘟囔着念叨：

    “唔一个从没有见过模样的外乡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陈昊笑而不语，没有解释什么，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罢了，你能找到这里并且还知道我的名字，肯定是个厉害的聪明人，跟那些酒吧里的蠢蛋完全不同！”烂脸拉特菲斯自言自语的说道：“你叫我烂脸就是了！如果想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整个自由城里问我就对了！除了豪斯先生之外，没有谁比我在这里待得更久了，但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烂脸拉特菲斯停下了话头，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

    陈昊一见对方这幅模样，立刻明白烂脸的潜台词，于是豪爽的笑道：

    “这个好说！不会让你白辛苦的，任何愿意帮助我的朋友，都会得到合适的馈赠。”

    说罢拍了拍腰间的挎包，里面瓶盖发生叮当声，听起来格外悦耳。

    谁知这老丧尸却摇了摇头，龇着烂掉的嘴皮回答道：

    “不是的，先生！在这里，你必须按我的规矩来获得信息！”

    “唔”陈昊皱了皱眉头，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突发事情，但依旧不动神色的说道：“那是什么规矩说来听听！”

    “很简单，烂脸我知道自由城所有的事情！一条消息一个瓶盖，但是你不能提问，所有的消息都看我心情随机提供给你”辐射丧尸桀桀的怪笑道：“当然咯，每条消息保证都是有价值的，不会是那种今天天气很好之类的废话，你敢玩吗”

    陈昊闻言叹了口气，他算是明白这老丧尸为什么不受待见了，这古怪的性格确实不讨喜，那烂掉的半张脸，说不定是被人直接揍遍的也说不定呢。

    “有意思！我嘛！不怕花钱，就怕花钱给没用的人”

    陈昊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枚瓶盖丢给烂脸，言简意赅的说道：

    “你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

    烂脸拉特菲斯喜滋滋的拿起瓶盖，在臭烘烘的嘴里咬了一下，确定是货真价实的核子可乐的零件，这才收入囊中，笑着疏导：

    “别介意，最近假瓶盖流行，质量非常完美，连深红商会都深受其扰，我总的预防着一些啦----哦刚才这条就是第一个情报，想知道新的就付钱吧！”

    陈昊一言不发的又丢出枚瓶盖。

    “很好，爽快的小子！你进入自由城需要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这里的老大，是一群自称猫王帮的帮派成员占据。”烂脸拉特菲斯声音听起来像是漏风，非常难听，但话语里的东西却好歹能听清楚：

    “他们的头目，那个怪里怪气自称猫王的人，控制着自由城的供水，并且正在竭力制止一场大骚乱呀这可是两个消息啊算了！你是新顾客，我就当是额外奉送的吧，还想继续听吗”

    “嘿有趣！继续！”陈昊再次丢入了瓶盖。

    “你可能没注意，但是米克与拉尔夫的武器店里，实际有个暗门，贩卖着更好更优秀的武器装备，只要你在购买前告诉他们一句特殊的暗语，就能获得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