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大都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蜀中布衣
此话一出,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许多人都纷纷点头言是。
苏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据理力争道:“各位,时才王鹏举一直对崔大人心怀鬼胎,曾无意说出崔大人喝下酒之后,就会让他好看,加之我见崔大人举起酒杯时,王鹏举神情兴奋,故而怀疑酒有问题。”
“既然如此,那毒酒何在”姜太东问出了最是关键的问题。
“洒了!”苏凝目光看了看已经倾倒在地上的酒壶,目光透露着丝丝无奈。
见状,王别驾更是心头大定,绷着脸冷冷言道:“苏姑娘,问你要王鹏举下毒的证据你没有,眼下酒壶中的酒汁也全都洒在地上,也就是说这一切全都是你凭空臆测,虽然你乃苏尚书之爱女,然也不能这样含血喷人,冤枉王鹏举!”
“我没有冤枉她!”苏凝粉面带怒,然却还是有了一丝哑口无言的感觉。
王别驾冷笑几声,显然不屑于语,而王鹏举更是得意猖狂,对着四周才子们声泪俱下的控诉道:“各位才子才女,想我王鹏举虽然文采不佳,然也算是人品贵重,今番遭到此等侮辱,实在是涕泪交流,满心难过,你们好好看看,这些京城中的大官子女是如何欺负咱们老实人的!还请大家为我做个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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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零九章 雅集头魁
妻为大都督第一卷第792章雅集头魁听到王别驾铿锵有力的话语,感受到他倨傲自得的态度,崔文卿整个人瞬间就怒了。
他猛然一收折扇,冷笑言道:“那好,咱们今日就按照朝廷律法办!”
此话落点,周围顿时一片惊呼声。
因为大家都明白,事情到了现在算是闹大了,而双方更是采取了不死不休的态度。
一时之间,场面气氛尤为紧张,也非常热闹。
王别驾藐视的看了崔文卿一眼,对着姜太东拱手道:“大人,崔文卿以及苏凝都没有王鹏举下毒的证据,他们这样血口喷人,冤枉他人,按照朝廷律法,不知该如何处理,请大人明示。”
王别驾自然知晓依照崔文卿和苏宁的罪名,当杖责三十,之所以他自己不说,而是要让姜太东说出来,目的显然是想让姜太东对两人施以惩戒,其心实在卑鄙可恶!
而姜太东身为府州刺史,在众目睽睽之下自然不能有丝毫的偏袒,心内不由生出了难办之心。
崔文卿冷冷言道:“谁说我们没有证据宁贞,事情办好了没还不速速出来!”
话音刚落,众人突见一个“男子”从人群中走出,行至崔文卿身前拱手言道:“崔大人,你吩咐的事情属下刚才已经办妥了。”
崔文卿放下心来,笑道:“人抓到了”
“抓到了。”宁贞点头。
“交代清楚了”
“大人莫不相信属下的实力!”听崔文卿似乎对自己有所怀疑,宁贞蹙着眉头顿时表达自己的不满。
见状,王别驾皱起了眉头,冷笑言道:“崔大人,这个时候你还让这些不相干的人前来干什么莫不是想要顾左右而言其他准备蒙混过去”
“你崔大爷是这样的人吗!”崔文卿揶揄一笑,指点着宁贞言道,“来,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乃是朝廷六扇门副总管宁贞大人,也是此行官家派遣给本官之护卫,宁贞大人最是擅长拿人问案,也最是擅长调查破案,经过宁贞大人的调查,王鹏举下毒一事已经水落石出了!”
听到崔文卿之言,全场顿时哗然。
在朝廷官衙当中,六扇门可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存在,几乎相当于朝廷之利刃,经常处理一些见不得光之事情。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阴柔无比的男子,居然是朝廷六扇门副总管,如此身份,自然带来了满堂震惊。
而听闻宁贞身份,原本已经放松心情的王别驾登时就如被一根闷棍击打在心头,浓浓的眩晕感盘旋脑海,差点就这么晕了过去。
宁贞双手抱拳示意,其后淡淡言道:“诚如大家所见,苏姑娘的确没有王鹏举下毒之证据,而那壶毒酒也在刚才的混乱中倾洒而出,然物证没有了,却还有人证,本官已经顺利找到了下毒之人,而此人也已经全都招供!”说完挥手下令,“来人,把他带上来。”
话音刚落,就看见几个衙役压着一个身穿黑衣的吏员走了进来。
见状,崔文卿忍不住笑道:“宁总管,这些衙役不是府州刺史府之人么他们也听你的”
宁贞淡淡言道:“六扇门乃天下总捕头,令牌一出号令四方衙役,谁人胆敢抗命”
崔文卿明白了过来,再看王氏父子,待看到黑衣吏员的一霎那,王别驾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整个人瑟瑟发抖犹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随时都有可能飘落在地。
而王鹏举
第793章 步行回家
天v才?一秒}记住,月上中天,长河隐隐,带着一身的醉意,崔文卿等人返回了府谷县。
原本按照陈宁陌的安排,她与前来的进士们都选准备前去驿馆居住。
知道如此安排,崔文卿顿时不愿意了,对着陈宁陌语带恳切的言道:“学士你好不容易才前来府谷一趟,吾等怎能让你前去驿馆居住若是让阿昭知道我这样对待她的恩师,一定会非常生气的,故还请学士你前往振武军大都督府居住。”
闻言,陈宁陌本有些犹豫,却听见苏轼在旁边笑着附和道:“学士,好歹也是来到了阿昭的地盘上,岂能容你前去驿馆屈尊况且那驿馆的环境的确不咋滴,故还请学士你听从文卿兄之建议,前去振武军大都督府居住为妥。”
想了想,陈宁陌点头道:“那好吧,我就打扰你们夫妻两了。对了文卿,你可知道我们此行前来的目的”
崔文卿笑道:“刚才我已经听高能说了,学士你这次率领诸位进士前来,乃是为了观摩了解北地四州近来的改变。”
“这只是其一,”陈宁陌嫣然一笑,权作提点的解释道,“其实让这些新科进士前来北地四州,乃是官家和安石相公的意思。”
“哦”崔文卿露出了惊讶之色,然而很快,他就明白了陈宏和王安石的本意。
盖因目前朝廷大局波澜云诡,保守派和变法派均是蠢蠢欲动,各有举动。
在前一阵的朝局较量当中,虽然保守派凭借着谢太后的支撑,力压变法派,使得王安石等变法大臣暂时偃旗息鼓,然就实而论,王安石并非轻言放弃之人。
而他崔文卿,正是王安石所物色到了变法能臣。
这次他在北地四州的诸多改革,不论是免税还是发行银票,甚至还有那场在刺史们当中的高谈阔论,都足以引起朝堂不少人为之侧目。
现在许多朝臣,也认为北地四州成为了变法派又一个突破口。
他们更是觉得王安石等人正是凭借着北地四州的变革,想要重启变法。
即便如此,以司马光为首的保守派大臣却反对乏力。
因为这次王安石可是下了一步绝妙之棋。
北地四州虽然在名义上属于朝廷之管辖,然在实际上并非如此。
从大齐立国开始,北地四州便为府州折氏暗地里的地盘。
根据当年齐太祖与折家先祖之约定,折氏振武军大都督更是世袭罔替,而北地四州所有官职任免,均是必须由振武军大都督先提出建议,然后再是朝廷负责任免。
如此一来,相当于在许多事情上,北地四州都游离在了朝廷管辖之外,基本乃是振武军大都督府负责军政行政。
故而朝中大臣也不好对北地四州改革过多插手,因为北地四州之事,就相当于是折氏的家务事一般。
现在王安石凭借关门弟子崔文卿,在北地四州大搞改革,自然是一步非常厉害的高招了。
崔文卿身为折昭的夫君,这么做自然也得到了折昭的首肯。
而崔文卿也明白,官家之所以会让这些进士前来府州观摩改革成效,便是要让这些新入仕的进士认同变法,支持变法,从而为变法凝聚更多的人心。
当然,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遴选更多的变法大臣,为将来的变法挑选人才。
一番悠悠思忖,崔文卿自然明白了官家和老师的用意,笑道:“既然如此,那这几日就容在下来安排学士以及诸位进士郎的参观行程,必定会让学士你们满意。”
陈宁陌自是相信崔文卿的能力,欣然点头笑道:“那好,就依你的意思了。”
第794章 中秋月夜之谈
时当中夜,远处城楼传来三更以至的梆子声,呼啸而过的夜风业已有了几分料峭寒意,也使得崔文卿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尽量使自己能够更暖和一点。
反观陈宁陌,似乎对于这样的寒冷毫不在意,她长发高挽,步履轻捷,其婀娜的身形,动人的步子不管怎样看起来都有一种强烈的美感,即便是崔文卿走在她的旁边,也不由自主的感觉到阵阵赏心悦目。
然这时的陈宁陌,已经失去了刚才在诗词雅集上的欢声笑语,变得有些沉默了起来,不仅仅一路无话,那双好看的黛眉也是深深的蹙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着,足足走得有里许之地,就在崔文卿以为陈宁陌将会这么一言不发的走下去之之时,她终于轻叹一声开口了。
“崔文卿,你可知这次你又闯祸了……”
根据崔文卿对陈宁陌的了解,每当她直呼自己全名的时候,总是没什么好事,就比如说现在。
面对此句,崔文卿也只能挠了挠头皮,故作笑意缓和着有些尴尬的场面:“呵呵,学士啊,我生平闯祸无数,也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件”
陈宁陌瞪了他一眼,这才徐徐而言道:“这大半年时间,你在北地四州推行各种新政,固然有因地制宜应付乱局之由,然就实而论,却有许多新兴之策颁布实施,如畜牧养殖、如棉花种植、又如银票发行,每一件都可谓是了不得大事,也在朝廷当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而正因为如此,你也开罪了不少人,据皇兄所言,现在弹劾你的奏折足足装了一个三尺高四尺长的木匣,纵观大齐历史,有这样弹劾功绩之人,除了当年立志变法的王安石,舍你其谁!”
一番话却是听得崔文卿哭笑不得,他轻叹一声,继而淡淡笑言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何惧蓬间雀叽叽喳喳我的座右铭是:只管走自己的路,让傻比去说吧。”
“傻比”陈宁陌愣了愣,显然没能理解他新颖的词汇。
崔文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着解释道:“所谓傻比,便是这里缺乏智商,有问题之人。”
“智商”
“呃……这个智商呢,就是指聪明的意思,就比如说学士你吧,二十岁便是集英殿大学士,左右文坛学风,不用问也是智商爆表之人。”
“爆表”陈宁陌黛眉微蹙,继续不耻下问。
崔文卿发觉自己这么解释下去肯定会没完没了了,连忙岔开话题道:“对了,学士,你说我又闯祸了,也不知道何解”
闻言,陈宁陌优美的唇线掠出了一丝苦笑的波纹,她抬起眼眸,望着中天圆月,嗓音有着几分止不住的忧虑之感:“自皇兄支持王安石变法图强以来,变法派与保守派之间的矛盾便是冰炭不能同器,水火不能相容,好在这些年因为变法新政的诸多弊端,致使王安石变法渐渐偃旗息鼓,趋于平静,这才让朝中水火不相容的局势逐渐好转,保守派和变法派也大概能够相安无事。”
“然而……这样为妙的局势却在你出现之后发生了改变,当初范仲淹亲自来信在我前面推荐你,我还不曾留意,却没想到王安石竟如此看重你,将你视为了变法派之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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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5章 变法之格局
c_t;特别是宋元之后,华夏在政治制度方面已经基本落后于西方了。
而目前的王安石变法,正值华夏历史最为节骨眼上。
若能够变法图强,富国强军,那么就能够继续铸就一个汉唐盛世,甚至还能推动政治制度的变革。
若变法失败,说不定就会上演宋朝之悲剧,华夏国土全部沦为了异族牧马之场,崖山之后无中国更会成为华夏之耻。
既然穿越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崔文卿绝对不能视而不见,坐以待毙,必须变法图强,避免前世悲剧再次重演。
所以在从民族延绵及历史眼光来看,崔文卿强这些古人太多太多了。
也就是说,他具有较强的格局,非是陈宁陌能够比拟的。
故此,崔文卿轻轻一叹,嗓音沉稳而又不失厚重:“大学士,非如你所言,目前政治制度已经非常完善,而是还有许多弊端,这些弊端有客观原因,也有主观因素,并非是你想得这么简单。”
见话到此处,陈宁陌似乎想张口询问,崔文卿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继续言道:“纵论古今,夏商周朝不同制,春秋五霸不同法,而在其后的战国之世,变法是为当世主流,比如当时魏国的李悝变法,又比如韩国的申不害变法,再比如说秦国的商鞅变法,都是以变法为手段,图强为目的,特别是秦国变法,更是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最后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所以就政治制度而言,变则强,不变则亡,变法改革一词,始终应成为华夏民族千百年来的主旋律。”
陈宁陌忍不住插话道:“但也有古之贤者说,功不十,不易器;利不百,不变法,在我眼中,不管你们如何变化,也将会成为祸乱大齐江山稳定的因素,难道因变法而激起皇权之争,就没有过错么”
听到这里,崔文卿不由摇头失笑,继而笑容一收开口言道:“学士,不管世人怎么来定义变法,说它是官家欲向太后夺权的手段也好,说它是安石相公欲巩固自己的权力也好,然却不能否定变法的积极意义,何也就目前大齐局势,文治不图以富国强民,武功却连遭败绩,就实而论,比起汉唐盛世,大齐犹如一个初生且稚嫩的婴童,实在太弱小,太单薄了。”
“此言差矣!”陈宁陌不认同的摇头道,“昔日汉朝之时北疆匈奴为祸,汉高祖尚有白登求和之耻,而大唐开国突厥为患,唐高祖尚有称臣纳贡之辱,然这两国,都是经由后世国主韬光养晦,从而才能发奋图强一举北伐,成就霸业,安知我大齐就不能如汉唐那般,在今后一战底定乾坤呢”说罢,美目炯炯的望着崔文卿,显然静待他的答复。
崔文卿摇头轻叹道:“学士之言,是为刻舟求剑,毕竟流水已去,形势非昨,今时不同往日,岂能以往日之局势,论今日之成败!”
陈宁陌不服气的言道:“那你说说看,何为今时不同往日”
崔文卿正容言道:“大齐周边局势复杂,北疆之敌尤为强大,辽人夏人吐蕃人暂且不论,还有黑山之金人,蒙古之蒙古人正在悄然崛起,这些民族弓马娴熟,武功强悍,终有一天将会成为我们大齐的对手,而自失去燕云十六州之后,我朝已经失去了抵御北方游牧民族的前方阵地,在冬日黄河冰冻之时,辽人的铁骑便能蜂拥渡江,围攻我中原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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