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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为大都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蜀中布衣

    “哈哈,应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和尚谦虚了。”苏轼大笑着说了一句,便讲述了了元和尚的生平。

    原来了元和尚之师虚空大师,本就是佛学大师,在担任白马寺主持期间,不仅翻译了诸多天竺经文,更与太祖皇帝结为了忘年之交,成为大齐护国禅师。

    了元和尚乃是虚空大师所收的唯一弟子,被其师赞起为“骨格似雪窦,后来之俊也”。

    而了元和尚也不辜负虚空大师评语,年纪轻轻便佛法高超,声名远扬,前几年更是亲自踏足江南寺庙,让十多位佛法高超的名僧为之折服。

    虚空大师病故之后,一来因了元是为虚空大师的唯一弟子,二来也因为了元佛法造诣完全不逊于当代高僧,便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白马寺的主持。

    一五一十的说完之后,苏轼微笑补充道:“但我觉得最为可贵的是,这和尚虽为主持,却在诗词文赋上有着很高的造诣,可以说如果他要去考科举,最少名列二甲。”说罢对着了元笑道:“喂,和尚,要不你就从了我的话,还俗考科举如何瞧你这唇红齿白,英俊潇洒的模样,若被官家看重点为公主驸马,权色富贵便是手到擒来了。”

    一席话落点,苏轼忍不住揶揄大笑,就连崔文卿也露出了莞尔之色。

    了元和尚却是一副荣辱不惊的淡然模样,一声佛号淡淡言道:“不羡朝入省,不羡暮登台,不羡朱门酒肉,不羡红颜如花,此生一盏青灯,一部黄卷,一盏清茶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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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夜晚偶遇
    抬目望去,视线穿过萧瑟的林木,可见不远处有着一片波光粼粼的水池。

    星光覆罩下的水面,闪闪生光,流淌着让人心醉神迷之色,使得崔文卿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

    然人还未至,却见池畔旁边正立着一个黑漆漆的身影,一动不动恍若是石雕木俑,唯有满头长发随着拂晓而过的夜风,微微风动着。

    突见此状,崔文卿心头一惊,然而很快,他就镇定了下来,踌躇半响,举步缓慢走去,张口询问:“何人站在哪里”

    人影微微一动,转过身来,一张娇靥在银辉的照耀下清晰无比的展现在了崔文卿的面前,螓首蛾眉,姿容绝色,恍若天人。

    他愣了愣,随即有些惊讶,显然没想到这个人影居然就是今天在树林中相遇的那个绝色女子。

    陈宁陌也没料到眼下居然还有过客路人,且还为今天那个莽撞公子,一时之间忍不住有些吃惊,淡淡问道:“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崔文卿回过神来一笑,言道:“这句话也是我想问小姐你的,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觉,站在池畔干什么若非我有先见之明,说不定就以为你要跳池自尽了。”

    陈宁陌微感莞尔,回想起此人今日莽撞的行径,更觉啼笑皆非。

    今日她本是前来白马寺,请求其父八贤王陈道璟返回朝堂,以皇族长辈之身暗中化解官家陈宏以及齐王陈轩愈演愈烈的矛盾。

    然没想到的是,陈道璟却直言不讳的告诉她,两者之间的矛盾已是无法调和,留给他们的道路只有优胜劣汰分出胜负。

    对此,对陈宏陈轩感情极深的陈宁陌自然闷闷不乐,夜晚榻上辗转难眠之下,便独自一人来到了此处。

    略一思忖,陈宁陌淡然一笑,问道:“这位公子莫非也是前来许愿池许愿的”

    “许愿池”崔文卿愣愣的望着面前一片静谧的水池,随即苦笑言道:“不瞒小姐,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片池水叫做许愿池。”

    陈宁陌恍然笑问:“这么说来,公子莫非并不是洛阳人士”

    “对,在下乃府州人士。”崔文卿言得一句,随即好奇发问,“对了,不知为何这片水池要叫做许愿池呢”

    陈宁陌轻轻解释道:“这片水池建于汉朝,昔日本名为放生池,供香客们放生鱼虾龟鳖之用,后来据传池内有老鳖通灵,成为神仙坐下法兽,便有无知百姓以讹传讹,前来池畔许愿祈求,故此,放生池就渐渐变作了许愿池了。”

    崔文卿明白了过来,点头笑道:“这么说来,小姐今夜是专程来此许愿的”

    陈宁陌一阵默然,微微颔首。

    崔文卿这才注意到她头挽坠马鬓,分明是一个已婚妇人的发鬓,不由暗感失落,暗忖道:原来这位绝色女子已是人妇了,也不知道是谁如斯好运气,能够取得她为妻,想来一定是非常幸运吧……不过时才看她独自一人愁眉深锁,似乎有万千郁闷郁结于心,莫非是家庭不谐,感情不顺,才再次祈求上天保佑

    心念及此,崔文卿不由出言询问:“对了,不知那位大师……”

    一言未了,陈宁陌认真纠正道:“公子,你说的那人是我的父亲,他只是来白马寺潜心礼佛而已,并不是和尚。”

    崔文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点头道:“今日之事的确是在下鲁莽了,无意冒犯到令尊,只是当时的情况,却容不得在下不误会。”

     



第313章 啪的一耳光
    陈宁陌颔首言道:“府州之地乃我朝北部边疆,与西夏、辽国接壤,可谓国之咽喉要锁,不知公子对于府州形势,有何高见”

    陈宁陌深知自己长于理论,而缺乏实践,对于府州形势多来自于书本庙堂,想要一探究竟之下,才会如此所问,心内也希望这位来自府州的学问公子能够有着新颖见解,让她能够从不同方面了解府州。

    没想到这位绝色佳人竟是如此询问,崔文卿倒是有些奇怪,难道现在大齐的名门仕女,都开始关心起国事来了

    不容多想,他略一思忖,悠然开口道:“若是昔年大唐之世,北方疆域宽阔直达北地阴山,故而府州自然安若泰山,然大唐亡国,新兴而起的契丹人鲸吞我燕云十六州,使得府州也暴露在了敌人的铁骑之下,十余年前太宗皇帝御驾亲征想要夺回燕云十六州,惜乎梁河一败精锐尽去,我朝面对辽国也被迫从进攻转为了防御,但就实而论,辽人南侵之心不死,几乎每年府州等地都会遭一场兵祸,虽有折家镇守府麟二州力挽狂澜,但就目前来看,情况却是不容乐观。”

    似乎不满意他言语含糊,陈宁陌蹙眉询问:“不知公子所言的不容乐观,指的具体是那种方面”

    崔文卿轻叹一声,言道:“折家有数世之勇,而如今大都督折昭虽为女子,军略战阵之才却是非常高超,倒可勉强维系危局……”说道自家娘子,微微露出了一个笑意,继续言道,“但可虑的是,折家始终是以一军之力独抗辽国西夏,势单力薄乃是不可否认之现状,可以说百胜不足以扭转乾坤,一败则永无翻身之机,只可惜朝廷对于北边形势却太过依赖折家,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了折家也是独木难支。”

    闻言,陈宁陌心头暗惊。

    她出身皇室,加之又与官家感情深厚,对于朝廷大势还是比较清楚了然。

    对于折家,朝廷目前所采取的政策是,既要依仗使用,也要暗中打压。

    毕竟站在朝廷的立场上,折家就好比是一把双刃剑,在杀死敌人的时候,也有可能伤害到自己。

    故此对于坐拥数万大军于北国,连大都督之位都是世袭罔替的折家,历代官家心情都是非常复杂的。

    而崔文卿所言的折家身在北国独自抗敌,也未免没有官家借敌国之手,以此消磨折家实力,打压折家有可能滋生而出的野心。

    此乃君主权术,阴而阳之,阳而阴之,不足为外人道哉。

    但今日崔文卿这句“百胜不足以扭转乾坤,一败则永无翻身之机”却让陈宁陌上了心,难道折家真的如他所言,势如危卵了么

    见到美丽女子阴晴不定的目光,崔文卿在愕然感到惊讶之余,也想要一舒胸臆,继续娓娓而论道:“反观辽国,目前正值鼎盛之期,据传其主正值英锐之年,满朝文武也甚是忠诚,以辽主英年,必定也想过一番作为,相信不久之后,必定会发动战事,展现其武功之威,作为首当其冲的振武军,只怕境遇更是艰难。”

    “只可惜,目前朝廷唯重关中战事,支持种家军不遗余力,却疏于支持振武军,此存亡危急之秋,实乃不可不察也。”

    说完这句话,崔文卿暗自一笑,盖因此话却是折昭某日的无奈抱怨。

    关中路经略使种世衡坐镇长安城,也是以一军之力独自对抗西夏、吐蕃入侵,可谓非常了得。

    不过此人在官场却有老流氓之称,行事狂放无礼,偶尔荒诞无稽,让人哭笑不得。

    而且此人还有一个非常了得的本事,



第314章 气晕了
    陈宁陌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且还被此人这样轻薄,一时之间泪如雨下,悲愤莫名,淌着泪愤然悲声道:“你这个登徒浪子,居然胆敢坏我清白,看我不杀了你。”说完之后,竟是不顾羸弱之身,冲上前来对着他又打又踢,状若发疯中魔。

    崔文卿有苦难言,一边闪躲一边解释道:“小姐,你误会了,是刚才有一条毒蛇在你头顶,在下见情况危急,才无奈出此下策……哎哟……”一声痛呼,又被陈宁陌踢中一脚。

    陈宁陌俏脸上满是盈盈粉泪,飞快瞄得树梢一眼根本未见毒蛇,更是气得不轻,对他继续追打不断。

    崔文卿有苦难言,闪避抓扯之下突闻一阵布帛撕裂之声,竟是不甚扯断了陈宁陌的衣袖,布帛至肩膀而裂,一条白花花的玉臂已是清晰无比的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一声尖叫,陈宁陌惶恐急退数步,暴露而出的玉臂想藏却是藏不住,心念自己清白被这男子毁于一旦,怒急攻心之下,喉头猛然一哽,竟是气得晕倒在地。

    “呀气晕了”崔文卿膛目结舌的望着这一切,打量蜷缩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的陈宁陌半响,确定这臭小娘并非装晕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

    “喂,你没事吧”他抬起脚尖轻轻的碰了碰她的手臂,却见伊人双目紧闭,气若游丝,丝毫没有反映。

    见状,崔文卿大感麻烦,总不可能自己就这么逃之夭夭将这绝色女子弃置不管吧

    着凉了还是其次,若有歹人无意路过此地,就如尹志平对待小龙女那般行径,那可就麻烦了。

    心念及此,崔文卿暗叹一声麻烦,只得俯下身子手臂一伸探至陈宁陌身下,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伊人轻若无骨,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兰花熏香,使得崔文卿一阵心猿意马,脸膛也泛出了几丝红晕。

    特别是两人衣衫本就穿得甚是单薄,眼下湿漉漉一片紧紧贴在一起,那种难以言状的畅快感觉,使得崔文卿几乎想要呻吟出声来。

    然则,他好歹还有几分理智,是断不会对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作出那种无耻行径的。

    故而,崔文卿深深吸了一口粗气,尽量将注意力从女子身上移开,抱着她离开了池畔。

    陈宁陌昏睡未觉,螓首轻轻的依靠在他的胸膛上,绝美的俏脸上尚有丝丝水痕,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湿漉漉头发所滴落而下的池水。

    崔文卿怀抱佳人走得半响,终于在池畔不远处发现一座凉亭。

    他心头一喜,连忙三步作两步的快步而至,行入凉亭中恰好看见有着一方长形石凳,便将怀中的陈宁陌小心翼翼放在了石凳上。

    月光温柔如水,银辉照得凉亭内一片朦胧,石桌上躺着的佳人娥眉轻蹙,犹如西子捧心,恍若隐藏着无穷无尽的哀愁,更有一番美人含怨的动人美感。

    崔文卿愣怔怔的看了她半响,忽地苦笑一叹,虽然知道没用,但还是忍不住解释道:“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刚才在下完全没有半分恶意,也没有轻薄你的意思,总之……唉!都是误会害人!”

    说罢此话,崔文卿生怕她会很快醒来,也不敢在凉亭内多作停留,毕竟这件事可是解释不明白了,既然她要误会也只能让她误会了。

    好在今夜一别,可能是永无相见之日,相信要不了多久,她便会为之释然吧。

    故此,崔文卿转身出了凉亭而去,为求稳妥也并没有离开多远,而是站在一处大树下久作等待。



第315章 我擦!陈学士是女的!(为风之舞者88加更)
    说完之后,崔文卿唤来了小荷叶,开始整理着装。

    想来那陈学士必定是一个古板守旧,迂阔庄严的老学究,崔文卿的装束自然非常的正式。

    头戴一顶黑纱翘角幞头,幞头中间镶嵌着一方碧绿的美玉,身上则穿学风甚浓的月白色横襕长衫,圆领大袖,衣袂飘飘,手中再是一把风流折扇,既有几分学子的严谨认真,也有几分文士的风流倜傥。

    折秀一直身在院中踱步等待,见到崔文卿出门而来,止不住美目一亮,满是颔首道:“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如此装束正好,相信陈学士看了也会觉得你一表人才,乃可堪造就之才。”

    崔文卿苦笑言道:“秀姐你就不要取笑我啦,这身衣服袖大宽松,穿在身在真是百般不自在。”

    折秀白了他一眼:“不习惯也得这么穿。”言罢,走上前来替他理了理衣襟上的褶皱,轻笑莞尔道,“走吧,咱们出门,我陪你一道前去。”

    吩咐仆役带上礼盒,折秀与崔文卿同坐杨府高车,从偏门出府,磷磷隆隆的朝着长街上而去。

    适当清晨,积善坊大街人来人往,车流穿梭,一片热闹气象。

    而因积善坊内多住达官贵胄,名门世家,故此长街上的人们多为锦衣华服,穿着讲究,看起来富贵逼人。

    崔文卿却没多少兴趣打量街景,想及快要见到那位声名显赫的陈学士,心内还是忍不住有些小紧张,没话找话的问道:“秀姐,敢问陈学士住在何处呢”

    折秀纤手一动,掀开了她那面的车帘,回首笑答道:“陈学士与我们一样,也是家住积善坊内,就是那间毗邻洛河的八贤王府,过去也没多远。”

    崔文卿自然知道八贤王是谁,那可是太宗皇帝唯一的亲弟弟,不过这陈学士与八贤王是何等关系,为何竟是住在一起

    心念及此,崔文卿猛然醒悟陈姓可是帝室之姓,那八贤王不也姓陈么!于是乎笑言道:“照秀姐这么说,这陈学士莫非还是八贤王的亲戚不成竟住在八贤王府中”

    折秀颇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悠然笑言:“陈学士可是八贤王唯一的女儿,诏封落雁郡主,他们自然住在一起,这些阿昭都没告诉过你吗”

    恰如冬雷击顶,崔文卿愣了愣登时石化,傻乎乎的望着折秀,双目中闪动着惊讶莫名之色,半响都没有吭声。

    “文卿,你这是怎么了”折秀用纤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却是一头雾水。

    崔文卿从无比震惊中回过神来,哭笑不得的言道:“搞了大半天,原来这陈学士竟是一个女子,为什么你们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啊!”

    折秀这才弄明白他惊讶何来,不由促狭笑道:“原来你现在才知道陈学士的身份,我们都以为阿昭给你说过哩,故而才没有专门提及。”

    崔文卿一阵哭笑不得,想了想又是摇着头叹息不止。

    说起来也怪他先入为主,总以为朝廷大学士肯定是七老八十的古板老学究,故此也没有向折昭认真的了解过陈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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