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良辰暗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林天恩


第十六章 宫宴(一)
    司马骏话音刚落,林清浅已经整理好行装,说道:“走吧!”

    “是!”司马骏在前面引着路。

    等林清浅进了马车后,一路上司马辰景都闭目养神,两人各怀心事,林清浅撩开帘纱,看着热闹的街道,却也无心看,突然手被司马辰景握住,正当她疑惑之际,“到了!”司马辰景扶着她下了马车。

    经过宫前门,一路上经过几道城门,从乾清门的侧门便进入到皇家后院,司马辰景回头望了望林清浅,拉住她满是汗的手,暖声说道:“没事!”随后经由公公的牵引,两人便到了宴席上。

    “司马公子、硕长公主,这里就是皇上设家宴的地方!请”公公说道。

    “劳烦公公了!”

    宴席设立在后花园,现下是下午时分,还有点微热,听说等下还有烟花盛会,设在此处只因是观赏烟花的最佳位置。宴席上的皇子、公主们都还在谈笑,正主位置的皇上和太后还没落座。

    司马辰景便拱手行礼道:“微臣给恒王、德王、柔和公主,以及各位皇子公主,请安!”

    林清浅跟随身后,也俯了俯身子,“清浅给恒王、德王、柔和公主,以及各位皇子公主,请安!”

    素来与司马辰景交好的恒王叶凡逸,连忙牵引他们入座,“都起来!快入座!”然后又看向林清浅,便继续说:“这便是我妹妹吧!快,一家人无须那么多礼。”

    林清浅想着礼多人不怪,俯了俯身子,“清浅愚钝,见过恒王,初次见面,如有什么礼数不周之处,还请多多海涵。”

    恒王戳了戳司马辰景,挑了挑眉,用轻佻地话语说着:“你小子可得小心了,硕长公主如今可算得上是我妹妹!”

    林清浅听了,这位恒王应该是个好相与的。

    司马辰景连忙抱拳,“是是是!”

    “那妹妹,你家公子可否让给本王一会儿!”恒王指了指那边已经摆好棋局的方向。

    早就听闻这个恒王平时最爱下棋,是个棋痴,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工夫也按捺不住,她浅笑嫣然,“恒王,您吩咐便是!”

    话还没说完,恒王便拉着司马辰景走了过去,“清浅!我速速回来!”

    “这个恒王,刚夸他,还真是个棋呆子,竟让我一个人留下这。”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林清浅虽然心中不忿,但是仍然面对众人笑着坐了下来!

    宴会的氛围似乎随着他们两的落座而变得安静了些,刚刚还在谈笑的皇子、公主们的目光似乎都在打量这位异姓且还是汉人之女的硕长公主。

    “原来这就是硕长公主,传闻姐姐一直都在生病,大家都说您是个病秧子,耽误了司马家、、、、、、如今你强撑着赴宴会,怕是又会惹得司马公子心疼。”坐在对面的柔和公主看着林清浅打量了许久,终于开口说话了!

    中间那句没说完的,其实是耽误司马家传宗接代,她说得极轻,有些怪嗔,但是在座的怕是除了林清浅不知道以外,其他人都清楚吧!

    林清浅不知哪里得罪过这位素未谋面的公主,只是觉得她那话中有话,这公主也是忒多管闲事了一点,公子心不心疼和她有半毛钱关系但这是在皇上的家宴上,吃人家的手软,仍是笑脸相迎道:“多谢柔和公主关心,清浅确实自幼体弱,但是自打清浅病愈以来,身体可是一日比一日好,哪里来的



第十七章 宫宴(二)
    “皇上、皇太后驾到!嘉禾公主驾到!卢妃驾到!”从屏风后面,传来李公公的声音。

    只见身穿黄马褂的皇上和嘉禾公主一路扶着皇太后过来,卢妃则跟在身后。

    “儿臣参见父皇、皇祖母,见过嘉禾公主、卢妃!”

    “臣参见皇兄、皇祖母,见过嘉禾公主、卢妃!”

    “快起来!这是家宴,大家还是自在些!”皇上叶玄坐在那九五之尊上,眼神里褪去了在朝堂上的威严,变得亲近起来。

    由于先皇早逝,当今皇上是被皇太后临危受命,受命时他还是个十岁的孩童,虽然当时懵懂,但是从小在太傅那学到的帝制帝训,加上皇太后的强势辅助,慢慢地让他比同龄人更成熟,更懂得齐民治国平天下的经略,现下整个叶朝在他的治理下天下太平、仁和吏清。

    林清浅看了看那宝座上的人,今日似乎稍微卸下了冰冷的伪装,也是想享受这人间极乐。

    “哪位是硕长公主啊”当在座的众人都开始交杯换盏中,皇太后坐在上面提起。

    林清浅一刻都未曾懈怠,连忙恭敬地出来,行了行礼,“臣妇林清浅,参见皇上、皇太后,祈愿皇上、皇太后身体康健,笑口常开!”

    林清浅心想反正多说点吉祥话,总是不会错。“笑口常开”她眼角的余光中尽是嘲笑,似乎这句吉祥话有多上不得皇家的台面。

    坐在邻座的恒王戳了戳司马辰景的手臂,“你家这媳妇儿挺特别的哈!”

    司马辰景轻轻白了一眼,“少在这说风凉话!”

    林清浅僵硬着身子,等待着上面两位boss发话。她抬眼只见皇上一如往常的冷淡,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但皇太后这边却随着下面起伏的杂声,眉头微蹙。

    随即林清浅便立马抬头解释道:“皇上、太后,童心未泯,才能笑口常开!臣妇是希望皇上、太后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可以放松心情,肆意开怀,并无其他!”

    说完,太后的神色似乎舒展开了,两边的细碎声也渐渐小了,但一声清脆的声音却从她头顶传来,“母后,人生事十有**不如意,若是做不到事事顺心,那日日开心,想必也是很好的。皇兄,您觉得呢”

    嘉禾公主的一番话,让太后连连点头。

    嘉禾公主是皇太后跟前最受宠的公主,除了她和皇上一样是皇太后的亲生骨肉外,还因为她体贴乖巧,一个皇家公主却并没有什么架子,而且还经常乐善好施,城门外的神医铺、得善堂、聚惠堂都是她在民间的经营,只为救济贫民,不为其他,这样一个人美心善的公主自然也是深受天下人的爱戴,民间都亲切的称她为贤公主。

    “嘉禾说的对!母后,儿臣也祝您笑口常开、肆意开怀!”说着皇上便向皇太后敬酒!

    正当皇太后继续想说着什么,一个身着凤袍的清秀女子从屏风后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林清浅抬眼看了看,这是皇后褚凝素,“皇后这怎么才来”心中不免泛起了疑虑。

    “臣妾参见皇上、母后。臣妾姗姗来迟,还请皇上、母后降罪。”

    皇上眉梢间略微上扬,连忙走下台阶,“皇后,不必拘礼,知道皇后为雅儿劳心了,雅儿的病好了吗”

    “臣妾谢皇上。回皇上,雅儿已经无大碍了。”说着,皇后的手已经被皇上牵着坐在了位置上。

    皇太后看着皇上竟然为一个皇后抛下身份,来迎接,不免觉得有失体统,嘴上想说这什么,但想了想便只说了句,“皇后,澹雅的身体重要,你的身子同样也很重要,也得好生照料才是!”

    “是!多谢母后挂念,臣妾谨记在心。”

    突然,皇太后看见阶下还有一人伫立在那,这才想起这位硕长公主也是个体弱多病的,“硕长公主,听说你之前昏迷了一年多,最近才醒过来,这么年轻,公主还得好生照料自己身子才行!”

    皇上也在一旁补充道:“母后,太医院的张太医说,公主能醒来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可见公主的福分不浅。”

    林清浅躬着身子回答道:“劳烦太后、皇上挂心,臣女的身体近来好多了,臣女的病能醒来,全是仰仗皇上和太后的福泽!”

    司马辰景也连忙走出来,躬身回到:“微臣感谢皇上和太后恩泽,让臣一家能团团圆圆!”

    坐在坐席上久未说话的卢妃这才缓缓开了口,“司马公子和司马少夫人,还真是妇唱夫随,郎才女貌!”

    太后听了,看了眼阶下的这两位,也脱口而出:“确是一对璧人!”然后又看向皇上、皇后,继续说道:“皇上、皇后,还有司马公子、公主,这延绵子嗣也是在延绵福泽!”

    &



第十八章 宫宴(三)
    却一把被司马辰景给拦住,他没站稳便倒在了司马辰景身上,辰景推开他:“德王,微臣请您自重!惹来了皇上和太后,场面怕是不可收拾!”

    德王立马甩开被他牵制着的手臂,暴怒道:“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扰乱、、、本王的好事!”说着便用三脚猫的功夫踢向司马辰景,但奈何司马辰景一只手就将他制服了。

    “你、、、你算什么东西、、、敢、、、”

    “那朕呢来人,将德王给朕浇醒!”皇上和皇后不知何时出现在后面。

    “臣参见皇上、皇后!”

    “臣妇参加皇上、皇后!”

    德王被人用水泼醒后,终于明白自己的荒唐和混账,两腿打着哆嗦,连忙惊慌失措地跪向皇上、皇后,“皇、、、兄、、、皇、、、嫂、、、臣、、、弟知错了,知错、、、了,知错、、、了,臣弟刚刚只是一时、、、一时犯浑,求皇兄、皇嫂宽恕!”

    先皇英年早逝,正值而立之年,给皇上留下的兄弟并不多,这也更让皇上念及兄弟情谊,德王的荒唐并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今日硕长公主也受此牵连,一时间皇上也犹疑着顿了顿。

    终于,皇上面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但是声音却半点没有暴怒,“德王,皇兄真是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感到痛心,冒犯硕长公主,这是多大的罪责,你可知道。”

    德王跪在地上,磕着头,连声说道:“臣、、、弟、、、知错了,知错了!臣弟、、、愿领罪去戍守边疆一个月!”

    戍边说的好听,这些皇家公子哥儿去戍边士兵们哪个敢得罪,哪个敢让他们去真正的前线,反倒是让军营里的士兵行事还有拘束,况且还只是一个月,林清浅一脸不屑地望着德王。

    皇上看他今日仿佛是受了不小惊吓,天子怒视着他,仍是平静地说道:“你、、、去吧!戍边一个月,立马启程!”

    德王本是找个随意借口,让自己先逃离这困境,可不是真想去戍边,万万没想到皇兄竟然当真了,“皇、、、兄、、、可否延缓两日!”德王边说边望向皇兄,奈何皇兄脸色并不太好,没有太多讨价还价的余地,他也只好埋头领下这差事,“是!臣弟领旨!”

    皇后连忙转向问候林清浅,“公主,你没事吧!”

    “回皇嫂,臣妹没事!只是这宫女怕是受惊不轻!”林清浅将身上的马褂脱下盖在宫女身上,躬身回着话。

    皇后看着林清浅这瘦弱的身子,也不像是力气很大的样子,竟也敢和这庞然大物德王相抗衡,委实有点佩服,“来人,快将春衫送下去,好生安置!”春衫感激地看了看林清浅,便抽噎着离开。

    眼看着德王就能如此溜之大吉,林清浅上前一步,“皇上,臣妹有几句话想说给您听可否让德王慢一步。”为此清浅特意强调臣妹的身份。

    皇上朝着侍卫挥了挥手,“公主,快请起,朕听着!”

    司马辰景不知她要说什么,连忙拉了拉她的手,林清浅只是朝他摇了摇头,她俯了俯身,慷慨陈词道:“皇上,如今宫女春衫清白受损,这传出去都会以是宫女勾引了德王,谁还会记得德王之过臣妹恳请皇上,德王能否出具一份文书,表明并非宫女勾引,而是自己酒后荒唐,这样臣妹想德王也会永远记得牢记今日之过失。”

    说完,整个凉亭内的空气安静地令人窒息,林清浅用余光都能感受到来自德王眼神的憎恨。

    司马辰景听后,看了眼皇上的脸色,仍是察觉不出什么,“皇上,公主只是想让德王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并无它意,还请皇上明察!”

    反正已经出头到这个地步了,也挽不回了,林清浅便撑直了身子继续说道:“皇上,以仁义治国,强凌弱,则礼崩乐坏。还请皇上能体恤一个宫女的清白。”



第十九章 夫君
    听闻德王要去戍边,宴席未散,德王的生母李太妃便跑来向皇太后求情,好好的一场家宴,扰得皇太后兴致全无。

    李太妃跪在地上,连声为儿子求情,“太后,凡尘这次确实做错了,妾身愿意替他受罚!”

    皇太后劝慰她:“德王如今的这个性子,皇帝让他去前方历练历练,实属是为他而着想,况且一个月时间并不算长,你就放心在宫里等着吧!”

    “太后,可否、、、可否就看在先帝面子上,就饶了凡尘这一次!他是妾身心头肉,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妾身也不想活了!”李太妃声泪俱下。

    “太妃,你这可不能为他求情一辈子,作为母亲太溺爱孩子可不好,凡事他都得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这样才能长记性!”皇太后说罢,捏了捏被她吵到头痛地脑袋。

    嬷嬷们也连忙将李太妃送去宫里,“太妃,皇太后要休息了,您还是请回吧!”

    李太妃走后,嘉禾公主帮太后按着肩膀,“母后,德王这事,你就真不管了”

    太后闭着眼,享受这分难得的宁静,“叶凡尘这小子,轻薄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去年自家王妃才进门没多久,轻薄了他们家一丫鬟,那丫鬟气节高便投河自尽,也是这李太妃帮忙压下去了,王妃也就忍气吞声了。今天这事,是他咎由自取,若皇帝再放任,哀家恐怕也要亲自管教管教一番才行!”

    嘉禾正在揉捏的手一抖,随即又继续按摩着,“真没想到,他如今怎么变成这个浪荡子了。不过今天这司马少夫人可真是个有气血的!”

    “有气血是有气血,就是怕这德王不知悔改!”皇太后想到这,似乎头有隐隐作痛。

    “母后,有您在,还怕管教不了这登徒子!”嘉禾公主继续哄着太后。

    李太妃被宫女驾回了寝宫,想起先帝在世时对自己的宠爱,若是先帝还在,凡尘也就不用遭此罪了,那个司马少夫人算是个什么公主身份,无非是皇帝给她父亲的面子罢了,难不成她还真把自己当个公主了不成想到这,李太妃心中所积攒的怨恨不满,似乎统统都算到了司马少夫人的头上了。

    林清浅心中知道,这次得罪了德王,这往后的日子里,父亲、公子都会受此牵连,但她此前的九年义务教育告诉她,德王这种人就是人渣、流氓,饶过流氓,这不就等于让其他无辜少女有性骚扰的隐患。以前的她练过跆拳道,曾经直接将一个在街上欺负小女生的混混打得满地找牙,并亲自送他去了警察局,对德王,要不是自己这副小姐的躯壳,身体太弱,她早就踢将他打趴下了!

    “清浅!你变了!变得和以前太不一样了!”回府路上,司马辰景望着林清浅说道。

    “公子,今日的事情,怕是会要连累到公子了,往后德王这边,你可得小心注意了!”林清浅看着他提醒着。

    “放心吧,祸福相依,倒是你,如今变得和从前大不一样了!”司马辰景继续问道。

    “公子,可能、、、这才是真正的我,如今老天重新给我生命,我只想好好地活一场!”林清浅浅笑道。

    “真正的你那你真正的世界里,有我吗”司马辰景黑白分明的双眸牢牢地盯着她,身体则缓缓向她靠近,直到两人脸颊间的距离仅剩一厘才停下,两人仿佛能听见对方那急促地呼吸声。
1...56789...3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