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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为后之妃常有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月落板桥霜
    宜妃只哀哀哭泣着:“皇上,奴才属实不知两位公主的话为何有如此大的不同,只是尧瑛之死与奴才实在无关啊,奴才也是为人母亲之人,育有两位皇子,还抚养着两位公主,岂能将自己的丧




第291章 对质宁寿宫
    外命妇、一众福晋皆尾随其后,黄白色的值钱在冷风之中飞扬,数百太监抬着扎好的纸人、纸马,殷红的胭脂凄厉靡艳,到了皇陵北侧的琉璃门外,两个墓碑鲜明地矗立着:【已故六阿哥之墓】、【已故七公主之墓】。

    当日皇帝本是为了他们兄妹俩能作伴,便葬在一处,没想到今日再来时,却是扎进心窝的狠狠一刀,双目红肿着,干涸的泪粘着发丝贴在刺痛的脸上,灵璧本以为自己已经流不出眼泪,可是当看到胤祚和燕双的墓碑时,她还是悲伤难抑,干涩疼痛的眼中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抬棺太监将小棺一点点放下,封土盖上,端嫔的哭声、青筠的哭声,外命妇的悲戚,在灵璧耳边交错,胤禛紧紧握着她的手,作为她的长子,支撑着她没有倒下。

    行尸走肉般的送了尧瑛去,浑浑噩噩地回到宫中,才进了长康右门,端嫔遥遥地看到一人,哀嚎一声,冲了上去,将宜妃扑倒在地,形如鹰爪般的手顺势掐住了她的脖颈:“尧瑛死了,你这个毒妇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宜妃的脖子被她狠狠扼住,面色瞬间涨紫,她伸出手,想要掰开端嫔的手,端嫔加大了力道,“你教的好锦书!我杀了你,你也去死!去死!”

    素来柔善的端嫔骤然发动袭击,宜妃身边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来时,端嫔恶狠狠地扼着她的脖颈,膝盖抵在她的肋骨上,骨骼可怕的咯嘣声清脆而羡慕。

    她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宜妃意识到了危险,染了蔻丹的手指掐入端嫔手臂里,端嫔吃痛,却还是不松手,直到翠缕、翠俏等人将她扯开,宜妃才得以喘息,她狼狈地深呼吸着,余光瞥见站在一旁看着的灵璧。

    风吹过,她身上宽大的皂色衣衫鼓了起来,丝毫不像怀孕四五个月的人,反而像是从逃亡中生存下来的一个饥病交加的流民。

    宜妃感觉到了一丝歉疚,如果她没有鬼使神差地让锦书去害死尧瑛,灵璧不会变成如今形如枯槁的模样,端嫔不会如此歇斯底里,她也不会受制于人。

    一念之差,一念地狱,她毁了灵璧的安稳人生,也毁了曾经骄傲、清白的自己。

    灵璧拉住端嫔的胳膊,“姐姐,你冷静些。”

    “冷静”端嫔双眸赤红,指向宜妃,“我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寝其皮、枕其骨!”

    宫中最紧要的二妃一嫔在长街上如此厮闹,终是惊动了太后和皇帝,皇帝将三人传到宁寿宫,见灵璧要跪下,皇帝忙道:“德妃,你坐着。”

    灵璧也不推拒,只依言坐着,虚弱的身躯倚在灰鼠软垫上,双目无神。

    太后看着宜妃脖颈处的青紫,到底是她喜欢的人,怎能不心疼看向端嫔的眼神便格外严厉,“端嫔,你太放肆了!宜妃的位次在你之上,你如何敢对她如此无礼”

    端嫔气得身若筛糠,发觉的白花微微颤抖,她恨声道:“无礼太后娘娘若是知道,是您眼中、口中、心里这尊贵的宜妃娘娘,将染了



第290字 瑛碎亡心
    这连日来,外要筹备对噶尔丹的战事,内有女儿重病,内忧外患,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皇帝支着额角,倚在软垫上,歇养着精神。

    寿安宫内满是醋酸的味道,皇帝走近了,才看见端嫔跪在寿安宫的门外,双手合十,涕泗横流地肯求着上苍,冬日里她的脸冻得紫红,纤长的睫毛站在脸上,狼狈得不敢辨认。

    皇帝伸手握住端嫔的手,冷得不像活人,“端嫔,起来吧。”

    端嫔这才意识到皇帝走近,她抽回手,跪行至皇帝脚边,伸手抓住皇帝的衣摆,“皇上,安元没了,您要救救尧瑛啊,您要救救她啊!”

    皇帝几乎泪下,他拉住端嫔的手臂,“尧瑛是朕的爱女,朕自然也盼着她病愈。”可是,他虽然是人间至尊,但也有太多的留不住。

    端嫔无望地抽泣着,寿安宫内的太医来来回回,尧瑛的症状远比胤禌更为严重,她剧烈的呕吐让药无法服下去,也就发挥不了药效,高温和痘疹在她小小的身躯上肆虐,将这个柔弱的孩子一点点摧毁。

    胤禛、胤祥和十四三人得到消息,皆匆匆赶到寿安宫外,锦蓁也带了芳葳过来,惟有尧璇被太后限制着,不能前来,五个孩子站在皇帝身侧,等待着太医能送出好消息来。

    杜君惠匆匆走了出来,因接触过天花病人,他也不敢太过接近皇帝等人,只在门内道:“微臣等已经尽力维持住了病势,眼下公主生出了疱疹,但最不好的是,公主呼吸很困难,许是天花引起了别的并发症。”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了,当日的胤禌就是死于呼吸困难,孩子破风箱似的呼吸声犹在耳边,而另一个孩子也在面临这样的绝境。

    端嫔疯了般的扑身而上,半爬半走地越过宫门,就要往里去,见此情景,胤祥、十四、锦蓁、芳葳四个小的都哭号起来,便是胤禛这个年纪的都悄悄地红了眼眶。

    这一次没人能拦住端嫔了,她冲进了偏殿,掀开无数道厚厚的白色帘幕,在那小床上躺着烧得通红的尧瑛,她曾经是那样干净漂亮的孩子,乖巧听话,可眼下却浑身疱疹,牙口紧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噔声。

    端嫔扑到床边,她不敢去碰尧瑛,那些疱疹一旦破裂,会对尧瑛造成更严重的伤害,“尧瑛,你是我的性命啊!让我替你去死吧,你才十一岁,怎么能”

    只可惜,无论她如何哀求、如何祈求上苍都没用了,就在这一日的凌晨,



第289章 惠妃要挟
    留了青筠在正殿陪伴灵璧,端嫔、定嫔一道离去,宫道之中正有几个宫人在清扫积雪,艳红的春联映着白雪,暗红的颜色在这暗夜里格外阴森,一重接着一重的阴谋接踵而来,压得人不见天日。

    端嫔看着前路,低声道:“锦书之行与宜妃定脱不了干系,我会将此事禀报皇上,让他来处置。”

    定嫔敛眉,同样是公主,于皇帝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岂有厚此薄彼的道理更何况,那根要紧的腰带都不在她们手中,无法拿到切实的证据,那任何的指摘都只能变成污蔑,“眼下最重要的是拿到腰带,否则你我联手只怕也撼动不得宜妃。”

    端嫔素来温和沉静的眼中被恨意充斥着,安元早夭,尧瑛是她的希望,是她全部生命的寄托,她对尧瑛的母爱绝不比灵璧少,可是此刻尧瑛被人陷害,生死莫测,她岂能容那人逍遥法外

    定嫔回了翊坤宫,正殿烛火通明,靠着明窗的位置坐着两人,阿朱细细看了半晌,道:“仿佛是惠妃娘娘来了。”

    定嫔皱眉,宜妃素来瞧不上惠妃的行径,从前无论惠妃如何挑拨离间,她都不愿搭理,怎的这个时候还留了惠妃叙话定嫔心中存了个疑影儿,虽困乏得厉害,却不急着歇下,只等着寻个时机,好打探一番。

    惠妃突然到来,宜妃也没意料到,她放下手中的紫砂茶杯,“这大冷的天,惠妃姐姐怎的来了”

    惠妃解下披风,敛衽坐在宜妃对面,“今日送了平嫔妹妹去,想着她毕竟一入宫便住在翊坤宫,妹妹与她情谊深厚,眼下她骤然去了,我怕妹妹想到平嫔的死状,太过伤心,所以特意来宽慰妹妹。”

    宜妃捏着茶杯的手骤然僵直,骨节泛起青白色,“多谢姐姐关怀,伤不伤心原也由不得人,只是可怜平嫔年轻罢了。”

    惠妃颔首,“是呢,不过今日姐姐在平嫔身上寻得一物,颇为眼熟,似乎是在十一阿哥身上见过,十一阿哥亡故,妹妹可想再见见他的遗物”说着,她自紫琪手中接过一物,放在宜妃面前。

    宜妃勃然色变,仿佛那是什么毒蛇猛兽,“你!”

    惠妃托腮,“妹妹莫怕,此物姐姐已经用沸水煮过,该是没什么脏东西,不会让妹妹如十二公主一般的。”

    宜妃粗粗地喘息着,双手抓着身下的软垫,翠缕、翠俏更是面无人色,等待着惠妃的审判。

    惠妃拿起腰带,“姐姐听说这个东西原是要送给十四阿哥的,没想到却误打误撞地流落到了十二公主手中,自六阿哥去后,后宫中人皆知,皇上极爱重十四阿哥,妹妹把这个好东西送给他,是藏了什么用心呢”

    广深的殿宇带着沉沉的威压,惠妃脸上的恶意几乎如同洪水般倾覆了宜妃,向来一步错、步步错,她的嫉妒之心终是将宜妃毁了个彻底,荣妃咬着牙道:“惠妃姐姐特意来此,恐怕不



第287章 香尽尸藏
    庆云斋近在眼前,乐宁忙将那腰带裹在方巾里,小心翼翼地收入随身的香囊之中,“主子,此事不是您一人便能调查清楚的,不如将此物交给荣妃娘娘,让她彻查此事。”

    平嫔颔首,低声道:“这个东西你小心藏好,我怕若是给人知道了,恐怕会惹来无穷祸事。”

    乐宁容色一凛,忙随着平嫔回了庆云斋。

    一直藏于暗处的于宝平走了出来,他本是奉宜妃之命去咸福宫打探消息的,不想才回来,便听得这样的消息,此事若是给人查出来,涉及之人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主子,平嫔若是将此事传扬出去,皇上必定会要求彻查,谋害皇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啊!”

    翠俏面色惨白地看向宜妃,宜妃转着腕上的赤金双龙衔珠手镯,缓缓道:“平嫔是留不得了,她本就不与本宫心齐,又知道此事的内幕,如今要么是她死、要么就是咱们死。”

    这世上的人谁不是求自己活宜妃话中之意是最简单的抉择,于宝平道:“奴才听说平嫔要将那物送给给荣妃娘娘,御花园是必经之地。”

    钟粹宫与翊坤宫中相隔着御花园,那地界冬日里少有人去,正是个极安静的所在,

    夜色沉沉,平嫔见正殿的烛光熄灭泰半,便带着乐宁脚步轻轻地离去,只是她不知的是,在她出门的后一刻,四道窥伺的目光旋即尾随其后。

    因要避忌着人,二人只点了一盏宫灯,本是正月里的天气,却又下了一场雪,宫道湿滑难行,乐宁小心翼翼地扶着平嫔过了琼苑西门,“此处积雪深厚,主子小心脚下。”

    冬风怒号,卷着雪片子拍打在人的脸上,饶是平嫔带了风帽,眼睛也被风扑得瞧不见,御花园内假山环绕,干枯的树杈在狂风之中晃动,仿佛一双双枯朽的鬼手要将人拖入地狱之中。

    于宝平同随行前来的两个小太监对视一眼,趁着主仆二人转入两座假山之间的功夫,于宝平扬起手中的棍子,狠狠地将乐宁击昏!

    嗵!

    木棍撞上人体的闷响声在这雪夜里乍乍出现,平嫔眼看着乐宁倒地,鲜红的血顺着她脑后的破口涌出,很快濡湿了雪地,一片暗蓝的色彩之中,这抹红色格外妖异。

    平嫔悚然,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口鼻处便被人以手牢牢捂住,几乎连气都投不上来,夜色之中,两个蒙着脸的小太监抬起平嫔的双脚,在于宝平的协助下,飞快地往御花园西北角的井口而去。

    眼前的时间陡然旋转,雪片子直直地落在眼睛里,平嫔猛烈地挣扎起来,惧怕的泪水在寒风之中冰凉,她的双腿不断地蹬跶着,女子惊恐的支吾声与太监们急促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可是太监们不为所动,靴声橐橐,很快便到了井边。

    后宫之中的井乃是为了日用梳洗,为了防止有人坠落,特意将井台高筑,有些井口甚至还要上锁,惟有西北角这口井因年久无人使用,而荒废着,自然也就不会惹人注目。

    三人抬着平嫔到了井口边,于宝平咬了咬牙,对着那两个小太监抬了抬下颚,三人一齐使力,将平嫔扔了进去。

    冰冷的井水瞬间灌进了平嫔的口鼻、耳洞、棉衣里,她狂乱地舞动着手臂,试图抓住些什么,只可惜光滑的井壁上空无一物,浸了水的棉衣更是重得厉害,将她拖入更黑暗、更冰冷的深渊。

    于宝平拉下面上的黑布,听着井里彻底没了动静,才粗喘着道:“平嫔娘娘,对不住了,要是让您说出去了,奴才们可就活不成了,您别恨奴才们,到了阴曹地府,您得知道,是宜妃害您,不是奴才们!”

    小宝子跟着摘下黑布,“那那个随行的宫女呢”

    于宝平擦了面上的热汗,算了算时辰,“再过两个时辰,自玉泉山送泉水来的水车就要入宫了,趁着给翊坤宫换水的功夫,把那丫头扔进水车里,如此一来就算是被人发觉了,也是她自己私逃出宫,一旦被人发现就是个死,谅她也没那个胆子再回来。”

    回了翊坤宫,宜妃正焦急地等待着,见于宝平进来,忙坐直了身子:“如何了”

    于宝平道:“已经办妥了,只是奴才细细搜过了,那东西不在那宫女身上。”

    “什么!”宜妃愕然瞪大眼睛,“那平嫔呢”

    于宝平摇了摇头,“平嫔挣扎得厉害,奴才怕人发现,没来得及搜平嫔的身,就将她扔进井里去了。”

    “蠢材!”宜妃怒气难平地骂道:“最要紧的便是那条腰带,你居然能遗漏!”她来回在明堂内踱步,“明日……明日你就去说平嫔一夜未归,带着人去打捞她,然后趁着打捞的功夫,将那东西拿到手,记住,”她凑近于宝平,漆黑的眸子死死地锁在他脸上,“这次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五更时分,灵璧自头昏脑涨中清醒过来,下腹处有着隐隐约约的痛楚,她慢慢坐起身子,衣料摩挲的声音将守在床边的阿葵、阿茉惊醒,“主子,您醒了”

    灵璧半倚在枕头上,双唇苍白干燥,隐约可见细小的血口,“……尧瑛怎样了”

    阿葵往她靠着的枕头上又加了一个软垫,“十二公主高热不断,且有呕吐的症状,为了方便治疗,昨日便送去寿安宫了,公主的乳母和曼冬、忍冬,还有两个太医院的小太监在跟前伺候着,主子且放宽心。”

    灵璧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因悲伤过度和遇喜,周身烧烧热热,忽听着外头一阵喧闹,她皱眉瞥了一眼,阿茉会意,出去打探了一番,回来道:“主子,方才有人在御花园西北角发现有人跳井了,现在正想法子往上来打捞呢。”庆云斋近在眼前,乐宁忙将那腰带裹在方巾里,小心翼翼地收入随身的香囊之中,“主子,此事不是您一人便能调查清楚的,不如将此物交给荣妃娘娘,让她彻查此事。”

    平嫔颔首,低声道:“这个东西你小心藏好,我怕若是给人知道了,恐怕会惹来无穷祸事。”

    乐宁容色一凛,忙随着平嫔回了庆云斋。

    一直藏于暗处的于宝平走了出来,他本是奉宜妃之命去咸福宫打探消息的,不想才回来,便听得这样的消息,此事若是给人查出来,涉及之人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主子,平嫔若是将此事传扬出去,皇上必定会要求彻查,谋害皇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啊!”

     



第288章 沆瀣一气
    人掉进冬天的井里,身体会被冻得僵直,而且人死了之后,尸体会变重,如果横亘在井里,很难打捞上来,于宝平天不亮就赶到井口边,装作找人的样子,带着急得直哭的乐清‘找’到井口边。

    四五个系着红腰带的粗使太监试了两个多时辰,才打捞了上来,几个太监累得汗湿重衣,于宝平递了赏钱过去,转向乐清:“姑娘,这可是没人敢干的脏累活计啊,您一个女子也不好见这个,剩下的事务便交给咱家打理,您去荣妃娘娘处通禀一声。”

    乐清在看到平嫔昨夜所穿的那身青色衣衫时便已泣不成声,昨日还温声细语同自己说话的人,只一夜,居然就成了一副僵硬冰冷的尸体,她心中慌乱不已,听于宝平如此说,只得道:“也好,如此就劳烦总管了。”

    于宝平见她走远,这才匆忙去平嫔身上翻寻,冻了一夜,尸体的肤色铁青,惟有一双眼睛大睁着,于宝平心中有鬼,只觉那一双眼睛是在看他、是在向他索命,越摸索,越觉得害怕,那腰带果然在平嫔身上,只是冻在衣衫里,一时竟扯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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