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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贰蛋

    她痛恨自己生出这么姣好的容貌。这对父子,都是独狼猛兽。

    慕容川见到韵锦眉宇间的忧郁,心中也是不禁荡漾,不过他到底年纪摆在这里,兀自将心中的那些龌龊想法排出脑海去,柔声对韵锦问道:“丫头,这些日子来在院中过得可好”

    他这副故作关怀的样子,更是让得韵锦生厌。在她看来,慕容川父子两都是在是虚伪至极。

    稍稍躬身,她淡淡道:“还好。”

    慕容川倒没多想,叹息着道:“还好就好。本堡主过来,是有个不幸的消息要说给你听,你哥哥小五随老夫去宫中进献至宝鱼肠剑,被那小皇帝……斩杀了。”

    韵锦的脸色瞬间煞白,啊的一声,泪水淌出眼来,竟是晕厥过去。

    哥哥是她在世上唯一依恋的人,她如何受得这种刺激

    慕容川见她晕倒,忙跑过去,用内气给韵锦推拿按穴。

    不多时,韵锦终于悠悠醒转过来,眼神呆呆地瞧着梨树,除去浓烈的悲伤,再无其他情绪。

    现在的她,实在已是心如死灰。连哥哥都死了,自己苟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哥哥还活着,她早就不愿还活在这世上,面对那些人面兽心的禽兽了。

    她知道,这种事情慕容川不会故意骗他。

    忽地,她将匕首从袖中拿出来,往自己的心口捅去。活在院中的梨,经不得风吹雨打。

    韵锦从没觉得自己是个坚强的人,自己,只是个弱女子而已。哥哥死了,自己倒不如寻个解脱,免得被这满室的奸狼给糟蹋。

    但是慕容川反应极快,她的匕首还未刺到心口,就被慕容川夺了去,“你这是做什么”

    韵锦只是默默流泪,没有说话。

    慕容川活数十年,算得上是狡诈如狐,很快明白韵锦心中的想法,叹息道:“本堡主知道你伤心过度,想要跟着你哥哥而去,但你就不想着为你哥哥报仇么你哥哥在朝堂之上被杀,最后被抛尸荒野,连个囫囵尸首都没能留下,你想他就这般死不瞑目”

    韵锦听到这话,眼中终于泛出些神采来,“皇上为何要杀我哥哥”

    慕容川深深叹息着,“这事说来话长,你哥哥随着朝廷军队去海上剿灭海盗,机缘巧合得到至宝鱼肠剑,回来便找到老夫,请求老夫带他进宫去将鱼肠剑献给皇上。老夫问他为何要去,他说……当初你们家惨遭灭门,说是元贼奸细所为,实际上是以前的谢太皇太后命宫中禁卫所为。”

    他将小五、韵锦养在秀林堡这么久,自是早已旁敲侧击出两人的身世。

    韵锦和小五本名姓郑,父亲是曾经南宋的会稽县尉郑虎臣。因杀死贾似道而名垂天下,后被陈宜中所害。这其中缘由,实是贾似道曾对陈宜中有恩,而天下人又认为郑虎臣杀死贾似道是受陈宜中指使,陈宜中十足小人,沽名钓誉,是以将郑虎臣入狱并且杀害,以示自己和杀贾似道之事无关。

    其实,郑虎臣杀贾似道,是因为他的父亲原越州制服郑埙是被贾似道陷害导致客死他乡。

    这些事情,并未传扬天下,慕容川不清楚,但他想必韵锦也不清楚,是以随意捏造。

    他要的,只是韵锦去参加花魁大会,若能入宫,帮他刺杀赵洞庭而已。

    慕容川这等人行事,唯利是图,是没有什么良心的。

    说着他竟是假惺惺挤出两滴泪来,“可叹你家中满门忠烈,最终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宋朝无道,你哥哥执意要借此机会刺杀皇帝,以报家仇。老夫是看着你们长大的,见小五说得可怜,实在于心不忍,就带他去了,可惜那皇帝竟是穿着护身甲,你哥哥没能杀死他,老夫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杀死。唉,老夫对不住你,早知如此,定然不会带着小五冒然去皇宫刺杀那小皇帝的。”

    韵锦咬着嘴唇,眼神逐渐变得冷冽。

    慕容川为控制他们的思想,常常派人在他们这些奴隶的耳旁说南宋朝廷的坏话,韵锦也只当南宋朝




083.花魁大会(一)
    花魁大会这日,海康县内空前热闹。

    还尚是拂晓时分,县内美人湖畔就已聚集无数黎民百姓,其中不乏青年俊彦。或是风度翩翩,或是锦衣玉袍,俱是神采飞扬。那些个穿着粗布的寻常汉子,却是不敢奢望那些美人们的,只是来瞧瞧热闹。

    这等景象,比之当初赵洞庭刚来雷州时的盛况甚至还要更为热闹几分。

    许多小贩在人群中穿梭叫卖,人群摩肩擦踵。只是最近湖畔的地方,没得点家境的人却是难以靠近。

    在这里,寻常殷实人家的公子哥们带着家仆,摆张案几,吟诗作对,摆好架势,只等夜色到来。

    闻名雷州的江湖出众儿郎则是负剑而立,做翩然出尘之态。

    有些雷州官吏家庭的子孙坐在轿子里,却也显得和那些富贾之家还有江湖儿郎泾渭分明。

    而家境更为出众的,则是泛着自家的船只,游戏湖中。有些个爱出风头,更是往岸上撒着铜钱散银,使得众人哄抢,自己则是在船上和朋友、仆人们笑得乐不可支。

    他们都是雷州有名的家族的子弟,家中有人官居八品以上。

    八品在整个朝廷自然算不得什么,可雷州这偏远之地,已是难得的地方要员了。要知道,便是各县县令也只是从八品而已。

    数十艘精心装扮过的花船游荡在湖中,几乎已聚集这整个雷州上得台面的膏粱子弟。

    如果说花魁大会的美女们是红花,那他们就是最为鲜脆的绿叶。没得他们,花魁大会都要少几分味道。

    美人们的花船要到晚上才来,白天,是这些贵公子们出风头的时间。

    往年,连慕容豪也没得资格划船入湖。今年,他倒是有了这个资格,得益于那块御赐大义宗门的牌匾。

    只是他也不敢太出风头,花船在众船中也只能算是稀疏平常。

    饶是如此,也已经是让他那些狐朋狗友们好生羡慕,好生赞叹。

    这个年代,到底还是当官的要更甚一筹。

    寻常富贾之家,没得点祖上的余荫,敢擅自将船划到湖中去,还不得被那些鲜衣怒马的公子哥们用竹篙给打到水里去

    江湖儿郎就更不用说,他们平日里根本不被那些贵公子们看在眼里,说不得还要损上两句,说他们只是会耍些把式的武夫而已。

    南宋重文轻武早已到了很严重的地步。

    慕容豪以武夫之身闯进这个雷州顶尖贵公子的圈子,站在船头,自然是好生春风得意,顾盼生辉。

    在无数人的殷切期盼中,时间终于到得夜里。

    岸边突然无数的焰火冲天而起,将整个美人湖畔都耀得通透。

    小孩子们跳着脚欢呼。

    湖上数十花船几乎同时凉起灯来,各色的灯笼陆续悬挂在船上。船舱前挂着两盏,上面各自写着各家的名号。

    而就在这时,却是有艘船顺着南渡河支流河道缓缓而来。

    这船颇大,上面盖有几间亭宇,四周以绣着各式祥瑞之兽的帆布围住,彩灯高悬,比湖中任何那艘都要奢华夺目。船头船尾各立着数名佩刀士卒,再看那嵌着族号的灯笼,上头竟然是个穆字。

    有人低呼,“莫非是新任知州穆知州的家船”

    旁人应道:“估计是了,不然怎会如此大排场,我听闻穆知州的孙儿也到该婚配的年纪了。”

    一时间,这艘花船引得无数人瞩目,便是那些湖中的贵公子们,也都是向这花船瞧去。

    虽然朝廷搬到雷州来,现在雷州落下几滴雨都能砸中几个大官,但那些大官们深居浅出,家中子弟又多瞧不起这些雷州本地的膏粱子弟们,多不会来凑这样的热闹。这挂着穆字灯笼的花船突然到来,登时压下那些湖中贵公子们许多。

    知州官居从五品,只待朝廷搬走,便是这雷州最大的父母官。

    有不少公子哥登时心想,听闻穆知州是随着朝廷从临安到雷州来的,此时允许家中后辈来湖中划船,莫不是打算在这雷州常呆下去

    朝廷广招兵马,勤练不辍,其志向定然不止在这区区雷州而已。

    若是穆知州当真打算以后长居雷州,那说不得要利用这机会好好亲亲他家中的后辈了。

    想要做个成功的膏粱子弟,没点头脑也是不行的。那些双眼比天高的,哪个没曾挨过收拾

    别看这些个公子哥们个个好似肆无忌惮,但他们在家中受到耳濡目染,其实都是些心思剔透之辈。就算是那些洒银钱的,也没敢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雷州府不比从前了,以前有革俊俊哥儿带头为祸,这些公子哥们横行无忌都没事。现在却必须要拿捏几分,好不容易雷州大部分实权大臣都被朝廷下狱,自己家族幸免于难,或是艰难挤进这贵族门槛,要是闯出什么祸事,回去还不得挨家里长辈的鞭子伺候

    是以,短时间内,整个美人湖中竟是都没有船只敢靠近知州府的船。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艘船内,可不仅仅只是呆着穆知州家的后辈子弟,而是呆着天大的人物。

    赵洞庭。

    此时,他争带着李元秀、颖儿、乐舞还有岳鹏等人,及数



084.花魁大会(二)
    不得不说,这些来花魁大会的小姐们,才艺都的确不错。

    赵洞庭不懂音律,但听着也觉得挺好听,没有丝毫那种燥耳的声音。可惜他不通乐器,要不然说不得也要掏出笛子附庸风雅一回。

    看那岸上的公子哥们,衣袂飘飘,或是横握玉笛,或是青衣仗剑,何等潇洒

    到湖中来的花船越来越多。

    湖畔也有不少小姐们到来,明眸皓齿,娉婷袅娜。她们家中没船,却也想寻得那如意郎君。

    看着面上个个含羞带怯,却忍不住轻轻去瞟那些出众的公子哥们。

    花魁大会,实是古代人牵线搭桥的一个盛会。要是有本事,便是当街把人给扛回去也可以。

    隔壁钦州便曾发生过一件趣事,有个县令家中的小姐,生得体态宽大,十分丑陋,在花魁大会时瞧中一个贫苦出身的书生,结果硬是让家丁将那书生扛回去了。可怜那书生最后也没能从县令府邸中出来,最终被迫做了那小姐的夫婿。当时这事立刻在附近几州传为笑谈,至今花魁大会上都偶尔会有人提及。

    有人说,那书生也不是太吃亏,最起码从此入了仕途。

    但是喜是悲,想来也只有那书生自己心里清楚。

    不多时,忽有花船靠岸而去。轻巧的船板放下来,有个穿着粉红纱裙的侍女从船中袅袅走出来,向着岸上一正在吹笛的公子哥走去。公子哥看来并不富裕,身上只是穿着粗布衣,见那侍女径直往自己行来,满脸止不住的喜色。睥睨间,显然有几分得色。

    然后那侍女跟他轻语几句,他便跟着侍女往船上走去,进了那帷幔遮住的船舱中。

    船中轻舞的女子缓缓停下来,冲他盈盈施礼,而后两人相对而坐,说些什么,外人却是不知道了。

    乐舞瞧见这幕,嬉笑道:“皇上,要不您也试试”

    赵洞庭哭笑不得道:“朕不会乐器,就不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了。”

    乐舞眨着眼睛道:“不会乐器,吟诗作对也行啊。”

    赵洞庭微微怔住,诗他不会作,但是会背。宋词后代绝句颇多,他还是记得不少的。

    只是,他对此却并没有什么兴趣。旁边乐舞、颖儿俱是绝色,且宫中还有那么多侍女,朝臣中也有不少家中有女待嫁闺中,他赵洞庭要想找女人,何须在这花魁大会上找

    越来越多的花船往岸边靠去,不断有青年俊彦受到花船中小姐的青睐。

    湖畔,也有相互对眼的男女开始到偏僻角落交谈。

    柳絮飘飞,恰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乐舞不断怂恿着赵洞庭,赵洞庭只是摇头,最后道:“你这丫头要是再说,朕就给你公开招婿。”

    乐舞却也不怕,笑嘻嘻的,“皇上你才舍不得呢,要是把我嫁出去,以后看谁还逗你开心。”

    赵洞庭笑着摸摸她的脑袋,不再说话。

    乐舞嘟着嘴,轻声嘟囔,“自己这么小,总是喜欢学大人那样摸我的脑袋。”

    李元秀在旁边摇头叹息,在他看来,皇上实在太宠这小丫头了。这样下去,岂不得无法无天

    这时,赵洞庭却是被一琴音吸引住。

    他只是恰然听到,但其后,耳朵里好似只有这琴音还在响。

    这琴音飘渺,竟是将他心中的孤寂全然勾出来。他再次生出自己隔绝于这个世外的感觉。

    他到底还是穿越过来的。

    “停船。”

    赵洞庭微皱着眉头,对着船外的侍卫吩咐道。

    他没有想到,到这湖中来,竟是会有琴音能够勾起他的心绪。听这绵绵琴音,想那船中女子定然也是个孤寂之人吧

    原来这世上也有和我同病相怜之人。

    赵洞庭细细听过许久,忽地起身,往船外走去。

    到得船头,眼前是一艘用纯白帷幔围起来的花船,船外有两个侍女,还有船夫,帷幔中却只有一个窈窕身影独坐,身前案几上摆着古琴,琴音就是在她的素手拨动间飘扬出来的。

    李元秀、岳鹏、颖儿、乐舞都跟着出来,看向这花船中的女子。

    虽然瞧不清她的容貌,但众人的脑海里都泛出一个颇有姿色的影子。这样的女子,姿容应该也不差吧

    他们或许不能像赵洞庭这般感同身受地感觉到这琴音中的孤寂,但多少也听得出来几分落寞。

    远处些,慕容豪看到穆家的船靠近这艘花船,眼神微凝,随即看到赵洞庭出现在船头,更是大惊。

    他没有想到,赵洞庭竟然真如自己父亲所料的那样,微服来了这花魁大会。

    慕容豪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心里思量着是不是要趁这个机会将赵洞庭干掉。但是,他随即想到这里众目睽睽,且赵洞庭身边又有人护佑,即便以自己的功夫,想要杀他怕也不容易。要是杀人不成,反而引火上身,那就不好了。父亲交代过,最近不要对皇上有任何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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