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贰蛋
看来上头还是在眷顾着他们大宋禁军的。
荣乐勇怔怔站在空竹的前面,双眼始终紧紧盯着空竹,神色变幻不断。
他在犹豫,他在抉择。
当初没想到宋军会这么快就进攻,他并不是多么急切。而现在,他却再也没有迟疑的机会。
他必须要作出抉择了。
良久,荣乐勇终是开口,道:“希望周将军你不要失信才好,答应荣某的事,还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
空竹耸耸肩,轻笑道:“这是自然。”
只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荣乐勇自是猜不出来了。
兵者,诡道也。
荣乐勇扭头走出房间。
空竹坐在房间里,端起茶壶自饮自酌。脸上始终挂着浅笑。
荣乐勇显然已经决定投诚,这对于大宋来说当然是极好的事情。
虽然短时间内荣乐勇和蓝田县内的这些元军未必能派上用场,但事情传开以后,必然会造成颇大的轰动和影响。
先是蓝关投降,再是蓝田县投降,这绝对能够重挫京兆府路境内元军的士气,让得人心惶惶。
甚至连柴立人的大军赶到以后,也必然受到影响。
只要刘诸温真正能够拿下京兆府,让荣乐勇再没有反悔的余地。那在这西路上,大宋禁军的兵力较之元军便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而荣乐勇刚刚回到大殿不多时,便又有将领匆匆来寻他。
又是过来请命率军前去追击大宋禁军的。
荣乐勇坐在主位上,眉宇间有着止不住的烦闷之色,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因为本身情绪的原因,听着这几个过来的将领说要率军出城,怒道:“宋军就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过去你们都没有发觉,现在还领兵出征出什么打什么”
一个个将领脸上都是露出汗颜之色来。
蓝田县作为京兆府和蓝关之间的屏障,竟是被宋军这么悄无声息地溜了过去,这的确是面上无光的事情。
但随即还是有将领讪讪道:“安抚使大人,末将等自知有罪。可事到如今,咱们若是继续迟疑下去,不是罪责更大么”
荣乐勇闻言冷哼,“节度使的性子你们是知道的,咱们这些人,谁也别想落得好去。”
邴文轩作为京兆府路御史,在元朝汉人官吏中是属于最顶尖的那个层次,同时也是鲜有的受元朝廷信任的人。
他在京兆府路就是天。
作为封疆大吏,行事作风强硬也就难免。
整个京兆府路境内的将领官吏,几乎没谁是不知道邴文轩性格强硬,手段铁腕的。这在京兆府路并不算什么秘密。
听着荣乐勇的话,几个将领都不禁是微微色变。
连荣乐勇这个安抚使都对邴文轩忌惮至极,可想而知他们这些官位还不如荣乐勇的将领会是如何。
让宋军悄无声息的绕过蓝田,直取京兆,就算他们这个时候率军过去,结果怕也真如荣乐勇所说,不会好到哪里去。
如果能打败宋军,那倒还好,他们这些人应该算是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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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0.完美刺杀
枪声忽然间就在蓝田县内惊响起来。
那些不愿意和荣乐勇“同流合污”的将领打算率军离开蓝田,然后被荣乐勇那两个部下率人给阻拦住。
双方在军营门口就干起仗来。
荣乐勇的那两个部将早有准备,那些准备离营的元军自是讨不到好去。
但他们短时间内也难以被覆灭掉。
甚至有军中的供奉在这样的情况下大打出手。
他们也同样是有着不同的选择。
元朝这些年来虽然让得大多数汉人不满,但无疑也还是有忠实的狗腿子存在的。
空竹在房间内听着枪声,叫上刘供奉、马供奉两人离开,向着府衙大殿走去。
荣乐勇还坐在大殿里,听着城内的枪声,心情仍旧烦闷。
听着士卒前来禀报有人求见,他低喝道:“本官不是说过谁也不见么!”
士卒神色古怪的说道:“是龚老爷的那个家丁。”
荣乐勇微怔,然后便道:“那你将他带过来吧!”
空竹、马供奉还有刘供奉很快被士卒领军大殿。
空竹瞧着荣乐勇满脸不耐之色,轻笑道:“荣将军何事这么大的火气”
荣乐勇抬头,对空竹也并没有什么好脸色,道:“你来做什么”
他现在还不知道投宋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举动,以至于心里七上八下。
空竹并不着恼,道:“我听着城内枪响,过来只是想问问,荣将军需不需要周某帮衬一二”
“帮衬”
荣乐勇微微疑惑道:“你怎么帮我”
然后眼神扫过空竹身后的马供奉和刘供奉两人,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在他想来,以空竹的身份,身边撑死也就两个上元境供奉而已。这样的高手,他麾下也不是没有。
只是他现在不知道那些供奉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便去请他们出手而已。
之所以呆在这府衙正殿内谁也不见,他就是担心那些供奉中有人会对他不满,甚至暴起取他的性命。
他虽然也是有修为的人,但还不到上元境。
空竹道:“这荣将军不必操心,只需告诉周某你想杀谁便是了。”
荣乐勇亚群中浮现若有所思之色,紧接着对殿外喊道:“来人!”
有亲兵进殿,“安抚使大人!”
荣乐勇道:“军营中是谁在闹事”
亲兵这时候自是已经收到消息,答道:“回禀安抚使大人,是周将军和林将军准备率军出营!耿将军、崔将军正在拦截。”
“出营”
空竹嘴里轻轻嘀咕着这两字,也不再问荣乐勇,直接偏头对马供奉道:“马老,便劳您去走一趟了。”
马供奉轻轻点头,竟是眨眼间便就消失在殿内。
这样的轻功修为,让得荣乐勇霎时露出震惊之色来。
他怔怔看着空竹,道:“你这两个随从……”
空竹微笑道:“马老和刘老可不是我的随从,他们乃是我大宋武鼎堂中的真武境高手啊。”
荣乐勇神色微微变幻,不再说话。
这刻他心里也是有些打鼓,庆幸当初没有直接对空竹动手。
虽然说那时候他府衙内有着不少的高手和荷枪实弹的亲兵,但要想拿下两位真武境高手,怕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或许最终能够留下空竹,但他们那些人,也极可能死在马供奉和刘供奉的手下。
想要留住两个真武境高手,更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马供奉去了有嘈杂枪声的那个军营。
他是从房屋顶上直接掠过去的,在夜色中灰袍飘飞,如同夜枭。只不多时,便出现在那火把林立的军营上头。
大半个军营的情形都落在他的眼中。
厮杀的元军分为两股,还在军营门口进行着交火。
有的士卒连轰天雷都拿出来了。
地面上已经是躺着不少的尸体,火光凌乱。
整体局面很是纷乱。
只马供奉自不会去理会那么多,他的眼神最终落在那在军营内发号施令的几个穿甲胄的将领身上,从腰间缓缓拔出了剑。
出剑的瞬间,有剑意冲霄而起。
好似风云涌动。
这刹那间惊现的剑意,不知道让得多少地面上的元军向着这边看来。
而他们眼神刚刚扫向这边的时候,马供奉已经动了。
他以极快的速度自房顶上掠下,在昏暗的光芒中,速度快到几乎让人捕捉不到的程度。
掠过之处,周遭元军都是被他的剑意笼罩,心惊胆寒,愣在当场。
前后不过几个瞬间,马供奉便是出现在一个元将的面前。
他也不知道这个元将是什么名号,但下手并没有丝毫的留情。剑芒划过,这元将根本来不及反应,脖间已是出现血痕。
马供奉身形没有丝毫的停顿,直直掠向另一个元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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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1.洞庭暴怒
长沙。
尚且还是这黎明时分,萱雪便就匆匆到了赵洞庭的寝宫,求见赵洞庭。
她很少这样过。
军情处虽然负责着来自于四面八方的情报,但鲜少有情报是需要这般急匆匆向着赵洞庭汇报的。
她到寝宫外时,赵洞庭还在竹海上面修习剑意。
在他对面不远处,是白玉蟾。
有太监小跑到竹海下面,尖着嗓子对赵洞庭喊道:“皇上,萱总管求见。”
赵洞庭那已是雄浑之极的剑意瞬间收回到体内,神色微变之后,向着寝宫外掠去。
他只以为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落到寝宫门口,却是看到萱雪满脸怒色的站在那里。
赵洞庭不禁有些疑惑,问道:“萱爱卿,发生什么事情了”
萱雪的性格虽然有点儿古怪,但其实颇为沉稳,赵洞庭几乎没见过她露出这么生气的样子来过。
萱雪气冲冲,施礼道:“皇上,臣刚刚收到了来自衡州的一封密报!”
“衡州的密报”
赵洞庭微微皱眉道:“衡州怎么了莫非是救灾之事出现了差池”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萱雪道:“不是,信中只是说及衡州城内财务厅副官之子、财务厅的一名小官徐汇元,从赈灾银两中中饱私囊,虚报城内数十户受灾家庭。从财务厅抽取赈灾银两,给他在城内养着的那个青楼小花魁去了。”
赵洞庭听到这话,不禁又是微愣。也总算明白萱雪为什么这么生气。
虽然这事其实并不算什么大事,但他此时心头也是有股怒气熊熊燃起。
这大宋,是他们这些人好不容易才复兴起来的。如今居然有人敢在百姓受灾的这个档口还中饱私囊。
虽然数目不大,这这种行径,却是无耻之极!
“来人!”
微愣过后,赵洞庭的脸上浮现处很明显的怒气来,喝道:“着赵大点一百轻骑,随朕前往衡州城!”
还不等不远处的太监答应,赵洞庭就已是向着皇宫大殿掠去,手里还提着那把湛卢剑。
白玉蟾在竹海上看到这幕,也连忙施展身形,向着赵洞庭追去。
萱雪想了想,也追了过去。
这件事实在是让她太过生气,以至于也想看看皇上到底要怎么处置那个徐汇元。
其后仅仅不到两刻钟的时间,赵洞庭、萱雪、赵大还有白玉蟾便领着一百飞龙军轻骑向着皇宫外匆匆去了。
马蹄在青石街道上哒哒作响。
赵洞庭连皇袍都没有换,就这样出现在大街上,不知道让得多少百姓侧目。
惊疑之余,连忙跪倒在地上山呼万岁。
但这回,怒气冲冲的赵洞庭并没有再停下脚步和他们挥手致意。
他现在心中当真是怒不可遏。
赵大刚刚领兵到大殿时,还受到了他的责备。将近两刻钟时间才聚集一百轻骑待命,赵洞庭甚至说飞龙军如今是不是懈怠了。
这算是重话了。
他以前鲜少有用这样的态度对赵大说过话。
赵大也很少见着赵洞庭这么生气,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驾!”
“驾!”
在前往衡州的路上,赵洞庭始终沉默着,脸色亦是颇为难看。
而在他这边匆匆赶往衡州城时,在京兆府路,刘诸温率领的轻骑大军也终是遇到了元军大规模军队。
在狼烟遍地的情况下,元军当然不会无动于衷。
灞桥、鸣犊两镇以及沿途诸多临时军寨内的元军都是匆匆赶到官道上汇聚,布下防线。
虽然人数不是特别多,但也有上万之众。
他们本是埋伏在官道的两侧,只是被刘诸温派遣先行探路的特种团将士们发现。
经过短暂的接触战后,探路的特种团将士们选择撤退,赶回到大军中向刘诸温进行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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